我的靈魂伴侶是自由人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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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一聲含著無奈的嘆息。 陸玄冬一僵,努力仰起頭,看到一雙寶石般的藍(lán)眼睛,眼白清澈干凈,沒有絲毫血絲,皮膚被滿滿的膠原蛋白撐著,嘴唇也血色飽滿,伸過來的手臂上是流暢的肌理,像一只成長期的野生動物,通身質(zhì)樸的健康自然之美。 秦春曉蹲下,將手穿過陸玄冬的腋下,一用力,便將人架了起來,看起來并不怎么吃力。 陸玄冬默默的腿部用力,在秦春曉的幫助下站好,總覺得小秦隊架起他的姿勢像抱小孩。 他心里疑惑,怎么他在這個少年面前總是攢不住大人的面子呢?明明他是比小秦隊大3歲多的。 秦春曉看著他,張了張口,又放棄的閉嘴,將人扶到位置上坐好,場館的工作人員趕過來,用俄語問道:“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秦春曉:“他是外國觀眾,用英語和他溝通會更好?!?/br> 陸玄冬點點頭,用英語回道:“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請問有人能幫我叫出租車嗎?我想回酒店休息了。” 滾輪體育中心的工作人員滿心迷惑,但他們還是依言去打了車。 陸玄冬晃了晃腦袋,跟著他們往外走,秦春曉想跟上去,陸玄冬將他往回推了推。 他體感自己病得不嚴(yán)重,就不用麻煩小秦隊了。 陸玄冬在上車時腦袋又在車上磕了一下,這倒是大個子們常遇到的事情了。 秦春曉站在球館門口,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十分擔(dān)憂。 這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他發(fā)了條短信。 秦春曉【到了給我發(fā)信息,把酒店地址也告訴我。】 陸玄冬【好。】 由于自幼就沒人管,陸玄冬很習(xí)慣自己照顧自己,回到酒店后,他就從背包里拿出維c泡騰和感冒藥,泡好了灌下去,又換上睡衣,在開了暖氣的房間里裹著被子。 對年輕人來說,除非是大病,睡眠便是最好的恢復(fù)劑,畢竟現(xiàn)在的醫(yī)生也不會隨便讓病人輸液,去了醫(yī)院做完一通檢查,可能最后的結(jié)果還是灌了藥好好休息。 睡前他給秦春曉發(fā)了信息,兩人聊了會兒,考慮到他身上還掛著時差這個buff,秦春曉給他發(fā)了個音頻,據(jù)說是小秦隊倒時差時最喜歡的助眠好物。 陸玄冬打開,里面?zhèn)鱽硪坏烙臎龅呐暋?/br> 【在寂靜的村莊中,小紅牽著一只大黑狗,他們的腳掌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背后有人追過來,大黑狗不安的低沉的叫著,她卻忍不住回頭看去,是隔壁村的李三叔……】 這個名叫《紅妹》的故事講述了一個被強(qiáng)j犯扔下山崖的女孩,在死后徘徊在陰司不得解脫,故事基調(diào)與其說是恐怖,不如說悲涼,故事的結(jié)尾,大黑的后代從荒地里銜出她的手,而警方順著這條線索找到了她的尸身,抓住了真兇。 陸玄冬不怕鬼,但他也情不自禁的懷疑,這玩意真的能助眠嗎? 他算是明白了,小秦隊的膽量應(yīng)該很大,屬于能把靈異故事當(dāng)睡前故事聽的那種。 但奇怪的是這個故事聽完后,陸玄冬真的睡著了。 可能在一個人難受的時候,惡有惡報的故事比相聲更能寬慰他吧。 這一睡就是10多個小時,夢境也光怪陸離,他好像是飄在天上,周圍有人在驚恐的大叫,而他好像是緊緊握住一個人的手,想開口說什么,卻就是發(fā)不出聲音。 直到一個電話把他驚醒,陸玄冬艱難的將手伸出被子。 他還是覺得身上發(fā)虛,帶著病后常見的無力,高溫已經(jīng)退了下去,只余低燒,咽喉癢痛,時不時還要咳一下,但他還是慶幸自己最近幾個月有好好健身養(yǎng)生,換了從前,他恢復(fù)的速度是沒這么快的。 電話接通后,陸云琛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案绺纾液桶职终f了,高考時想考國內(nèi)的電影學(xué)院?!?/br> 陸玄冬的腦袋又開始疼了:“你想好了?” 陸云琛堅定的說:“我想好了,我對哲越不感興趣,爸爸曾交給我一些事,我沒做好,那時候我就知道我不適合這一行了,而且我本來也不喜歡管理工作?!?/br> 陸玄冬冷漠的:“哦,爸爸答應(yīng)了嗎?mama和外婆那邊呢?” 陸云琛:“我告訴他們,我想追求我的夢想,如果他們要攔我,說明他們對我的愛也不過如此?!?/br> 陸玄冬坐起,深呼吸,叫了弟弟的全名:“陸云琛。” 察覺到兄長語氣不對的陸云琛背后一寒:“怎、怎么了?” 陸玄冬:“在你之前,我養(yǎng)過一個meimei,如果她對我說,我不讓她做什么就是不夠愛她的話,在爭論愛不愛這個問題前,我會先收拾她一頓。” 問:梅想楠作為一個賭鬼和人販子的女兒,能讀小學(xué)都是靠生在了有義務(wù)教育的國家,請問她是如何在這種環(huán)境里學(xué)習(xí)優(yōu)秀,沒有任何不良習(xí)慣,甚至還能靠自己考上重點高中的? 答:哥哥管得嚴(yán)。 梅家村沒有讓陸玄冬溫柔耐心的環(huán)境,但凡他管教梅想楠時不夠堅定,就有的是人對梅想楠灌輸“女孩學(xué)那么多干嘛,嫁人就萬事大吉”的想法,陸玄冬可不吃那一套,為了讓meimei有嫁人以外的路可走,他果斷舉起了搟面杖。 所以梅想楠是在搟面杖的威懾下成長為學(xué)霸的。 直到現(xiàn)在,陸玄冬只要一個電話打過去,梅想楠都會自覺將自己埋入書山學(xué)海中。 陸云琛不知道的是,陸玄冬的養(yǎng)母在瘋瘋癲癲時被好幾個男人欺負(fù)過,梅家的賭鬼養(yǎng)父矮小干瘦,對此敢怒不敢言,只有陸玄冬拿著鋤頭沖出去,不光將幾個成年男人打趴下,其中一人還斷了腿。 斷腿的那個是村長的孫子……陸玄冬之后便連夜收拾東西,果斷背著老娘和meimei逃出山村。 但不知道哥哥的戰(zhàn)斗力,不代表陸云琛不怵這位哥哥。 但他還是鼓足勇氣說:“我就是不想接家里的班,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想演戲和唱歌,我想追求音樂?!?/br> 陸玄冬:“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沒自己的事的人,對嗎?” 陸云琛連忙否認(rèn):“不是不是!我沒這么想,但我們的志向本來就不同啊,所以我去娛樂圈,你來繼承哲越不是剛好嗎?這是命運的安排啊!” 陸玄冬面無表情:“你明年才高考,多考慮一下未來的方向吧,娛樂圈沒那么好混,我還有一周才會回國,到時候我們談?wù)?。?/br> 篤,他把電話掛了,重新躺好,打算睡個回籠覺。 陸云琛抱著手機(jī),只覺得人生無比艱難。 在回歸陸家后不久,陸玄冬就開始從陸毫那里接一些工作,且都完成得漂漂亮亮,學(xué)習(xí)也比陸云琛好,看似安靜,卻自帶“不好惹”的氣場,陸云琛那時還是有些吃味的。 明明兩人拿的基因是同一對爹媽給的,但陸玄冬的學(xué)習(xí)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輕松,還有絕對音感,論長相和身高,也是陸玄冬更出挑些。 陸云琛摸摸自己的臉,覺得自己放內(nèi)娛也算頂尖長相,可和洲草級的哥哥一比,他就顯得平庸了。 而陸玄冬真正讓陸云琛恐懼的,還是一個“狠”字。 他們的舅舅、趙昭顏的弟弟也在哲越工作,這位舅舅也是名校畢業(yè),在哲越管理財務(wù),手握不少股份,外界向來視他為陸毫的心腹。 在察覺陸云琛對哲越不感興趣后,舅舅提過兩次以后幫他管理家業(yè),讓他可以安心追求夢想,但等陸玄冬出現(xiàn)后,這位舅舅卻立刻爆出了“稅務(wù)不干凈”套餐,接著趙外婆就直接找陸玄冬哭鬧起來,趙昭顏也和陸玄冬談了談。 陸云琛親眼看著這個家突然就充斥了爭執(zhí),滿心懵逼,完全不清楚事態(tài)怎么就發(fā)展到如此地步。 舅舅怎么稅務(wù)有問題了?他的問題爆出來和哥哥又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外婆和mama都認(rèn)定是哥哥做的? 而對于親人的指責(zé),陸玄冬只當(dāng)沒聽見,趙昭顏也被陸毫迅速的哄好,拿著丈夫給的資源加入了一個劇組,飾演高人氣女配去了。 這起事件開始得莫名其妙,結(jié)束得也讓陸云琛無法理解,等他知道國內(nèi)開始查稅,好幾個大公司都栽在了賬本不干凈時,他才大致明白——舅舅本來就有問題,在這風(fēng)口浪尖,便被他的父親和哥哥扔了出去。 陸云琛原本也氣憤于哥哥的心狠,等他知道父親十分喜悅的將趙舅舅的股份全部贈予了哥哥,又夸了他的工作成果,陸云琛打了個寒顫。 至于mama?她對自己的定位是“陸家太太”,智商最高的時段是她從閨蜜手里搶奪陸毫的那陣子,在圈里撕逼也不落下風(fēng),但只要陸太太的位置還穩(wěn),余生還能做一個富貴的仙女,她很擅長無視一些事。 讓陸云琛一直不想面對的東西浮出水面后,他意識到這個家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和諧美好,哥哥下的那些狠手,真正的主導(dǎo)者應(yīng)該是爸爸。 趙外婆后來說了句話,讓陸云琛有同感。 “這一屋子都是狠心人?!?/br> 陸云琛覺得外婆說得對,而且不光爸爸、mama、哥哥狠,外婆也狠,因為舅舅能對哲越的財產(chǎn)生出妄念,和她的慫恿是分不開的。 然后陸云琛就越發(fā)不想接哲越的班了,他有自知之明,就自己這點斤兩,丟到那些風(fēng)浪里,飄不了多久就會被淹沒,還不如將家產(chǎn)里最豐足但也最難接的大頭留給哥哥,自己拿那些沒負(fù)擔(dān)的現(xiàn)金、房產(chǎn),好好享受人生。 陸云琛想咸魚,他的爸爸八成會點頭,因為陸云琛確實能耐不夠,mama應(yīng)該會不高興一陣,但爸爸搞得定她,趙外婆的意見則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但讓陸云琛沒想到的是,陸玄冬本人未必想接這個班。 他失落的握著手機(jī):“為什么哥哥不答應(yīng)?難道爸爸的錢還不足以打動他嗎?” 陸毫也為這個問題感到了疑惑,于是在陸云琛將這個疑問丟給他后,他也給陸玄冬打了電話。 陸毫:“你到底在想什么?哲越幾十億的家業(yè)給你,不比給你弟弟強(qiáng)?你知不知道我默許你動你舅舅,就是在給你鋪路?” 再次被吵醒的陸玄冬:“收拾他是為了保住哲越,他屁股有多不干凈你難道不清楚?他不完,我們就要被拖著一起完,而且哲越的家業(yè)你真能給我?” 陸毫:“我怎么沒真給你了?” 陸玄冬:“給我后就完全放權(quán),我說什么是什么?你不會指手畫腳?我也不用因為接了這份家業(yè)就負(fù)擔(dān)云琛往后的人生?” 陸毫噎?。骸八?、他是你弟弟??!而且哲越好歹是我創(chuàng)立的,怎么我以后連說一聲的權(quán)限都沒了呢?” 陸玄冬:“……” 篤,他再次掛了電話。 等電話第三次響起時,陸玄冬已經(jīng)開始考慮去找個先生算一算,看看自己這輩子是不是和親緣犯沖了。 電話打開,對面一直沒有發(fā)出聲音,陸玄冬先是迷茫,等車輛喇叭的聲音順著那邊傳遞過來,他立刻就清醒了。 篤,對面掛了電話,陸玄冬連忙開了手機(jī),發(fā)現(xiàn)小秦隊已經(jīng)給他發(fā)了好幾條微信。 秦春曉【吃早飯了嗎?】 秦春曉【醒了嗎?】 而在那通電話結(jié)束后,秦春曉又發(fā)了一條訊息。 秦春曉【我去酒店找你。】 秦春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陸玄冬【有點感冒,但我已經(jīng)好了,現(xiàn)在就下去,我還沒吃早飯,我們可以一起吃,你等等我。】 他匆忙的洗漱,將頭發(fā)梳整齊,穿了好幾件衣物,又套上羽絨服,腳步匆忙的趕到酒店一樓,然后怔在那里。 秦春曉穿著一件皮夾克,筆直的站在門口,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提著一袋子皮羅什基。 離開了充斥著巨人的排球賽場,陸玄冬才發(fā)現(xiàn)小秦隊實在是一個很高挑挺拔的男人,酒店門口有許多人來來往往,秦春曉和他們比也一點不顯矮。 見陸玄冬走近,秦春曉摸了個口罩遞給他,陸玄冬乖巧的戴好,然后秦春曉將手機(jī)擺他面前。 【帶你去醫(yī)院。】 陸玄冬很想說自己已經(jīng)好了,但秦春曉仿佛知道他的意思,抬手在他額上一按。 低燒,還是得去看看。 見陸玄冬穿得不夠厚實,秦春曉將有著“米沙鼠”圖案的圍巾摘下,給他戴好,見陸玄冬腳步虛浮,怕他又摔個大馬趴,就將陸玄冬的手掛自己臂彎上。 秦春曉攔了車,帶陸玄冬去最近的醫(yī)院掛號檢查,他的俄語口語已經(jīng)很流利了,和醫(yī)生交流、看檢查單也沒有障礙。 檢查結(jié)果是咽炎,要吃消炎藥,但沒必要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