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伴侶是自由人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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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冬坐在椅子上,脖頸暖暖的,腦子里空茫茫一片,低燒讓他的思維陷入停滯狀態(tài),整個人卻并不難受。 之后小秦隊帶他去吃了早餐,餐廳里有滾熱的粥和甜甜的面包,秦春曉一口沒動,陸玄冬胃口不算好,但也知道不能不吃東西,就慢吞吞的拿叉子叉著食物往嘴里塞。 在陸玄冬吃飯時,秦春曉又去附近商場購置了衣物,在俄國的冬天,穿少了真的會出事。 陸玄冬見他提了大包小包回來,連忙摸出錢包想給錢,秦春曉將收據(jù)遞過去。 5000盧布的東西,轉(zhuǎn)換成rmb是六百多元,秦春曉買東西時很少特意挑昂貴的名牌,實用耐穿就好,所以這身衣物不貴。 秦春曉【打算在這里待多久?】 陸玄冬【一周?!?/br> 秦春曉【ok,那我們干脆趁此機會多刷點倒計時,待會我給你介紹個朋友。】 說完這個,秦春曉就開始給他加衣服,陸玄冬只用了1分鐘就被包成了熊,唯一讓他比較苦惱的就是里面有一條毛絨絨的褲子,外面是運動褲的樣式,里面卻全是毛,一看就知道會很暖和,但他總不能在餐廳換上啊。 大庭廣眾換褲子是會讓人報警的流氓行為。 秦春曉也意識到這點,他掏出兩個厚厚的護膝,就是國內(nèi)很多在冬天騎電動車的人會戴的那種毛護膝,而且特別長,能一直包裹到陸玄冬的大腿。 要知道陸玄冬的身高是193公分,腿也長,正常尺碼的衣物掛他身上總是很局促,這副護膝卻能把他的小腿、膝蓋、大腿中段全部保護起來,一米六的人完全能把這玩意當褲子穿。 陸玄冬動作遲緩,吐出氣也是燥熱的,穿護膝時難免顯得遲鈍,秦春曉干脆的蹲在他面前,利索的扯著他的腿往護膝里套,又把拉鏈拉好。 小秦隊甚至還買了幾雙很厚的羊毛襪和雪地靴,陸玄冬默默穿好,在開著暖氣的餐廳里出汗,他在心里安慰自己,發(fā)完汗病就好了。 不過等他們離開餐廳后,室外的寒風立刻讓陸玄冬慶幸自己已佩戴了一身的防寒裝備。 秦春曉轉(zhuǎn)頭對他一笑,舉著手機在他面前晃了晃。 今天的圣彼得堡是零下22度。 秦春曉還是那身皮夾克,只是戴上了一個有護耳的帽子和帶著米沙鼠圖案的口罩,走起路來昂首闊步,精神抖擻,渾然不受冷風的影響。 陸玄冬被風吹得睜不開眼,只能低著頭,被小秦隊牽著往前走。 走著走著,他就發(fā)現(xiàn)他們前進的方向不是去酒店。 陸玄冬艱難的轉(zhuǎn)動著快要燒干的大腦,思考起一個問題。 現(xiàn)在的他十分虛弱,三個以上的體格健壯的成年男性足以將他拖到暗巷里,搶光他的錢,而他不認識圣彼得堡的路,也不懂俄語,如果把他的錢、證件拿走,再把他扔路口,他是有一定概率死在街頭的。 小秦隊雖然沒成年,但他可是個身高一米七八,體脂個位數(shù)的運動員!百分之九十的成年男人都沒他健康強壯。 哪怕陸玄冬沒生病,在手頭沒武器的情況下,他也很難打得過秦隊,只要秦隊愿意,大可以搶光他的錢后,再順手把他沉到海里。 通常虛弱的人是不會愿意和這種威脅性極高的人去陌生的地方的,因為如果對方不安好心的話就完蛋了。 可陸玄冬和小秦隊一起前進的腳步卻停也沒停,內(nèi)心也很安穩(wěn),有種無法言喻的安全感。 李羚正在廚房里哼著歌喝粥啃三明治,這是曉仔留給他的早餐。 “嚕啦嚕啦咧~”手機響起,他接起電話,歡快的說道:“曉仔,什么事???” 秦春曉說:“我朋友來俄國看我們的比賽,凍感冒了,我想帶他到公寓歇幾天,他會和我住一間,你介意嗎?” 李羚:“當然不介意啦,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人家大老遠的趕來看我們比賽,我們怎么能放人家生病時獨自住酒店呢,萬一發(fā)高燒了都沒人照顧?!?/br> 秦春曉笑了一聲,牽著陸玄冬走了幾分鐘,進了個小區(qū),按了單元樓門口的密碼鎖,進去,上電梯,最后到2樓,用鑰匙打開左邊第一扇門。 聽到門開的聲音,李羚歡快的回頭:“曉仔,你回來啦~朋友你好,我是李羚,你叫什么名字” 認出李羚的陸玄冬有些不知所措,他握了握拳,正在思考自己要如何向秦隊的搭檔介紹自己,秦春曉就已經(jīng)很淡然的開口了。 “他是陸玄冬,我的靈魂伴侶。” 李羚掏了掏耳朵:“什么伴侶???” 秦春曉:“靈魂伴侶,隱性的,不過我們只是朋友,你別想歪,也不許把我有靈魂伴侶的事告訴別人。” 秦春曉沒把這事告訴其他人,包括父母,這是因為在大眾眼里,靈魂伴侶約等于“情侶”,而今年16歲的秦春曉,實在是不想和父母解釋“我真的沒打算和陸玄冬戀愛”、“對,我們只是朋友”。 所以在倒計時結(jié)束前,他都不打算讓大家發(fā)現(xiàn)他和陸玄冬的交情。 但如果要讓陸玄冬入住公寓和他刷倒計時的話,還是得和二愣打個招呼,秦春曉琢磨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心里排斥和父母聊這件事,和二愣說卻沒關(guān)系。 這大概就是父母和兄弟的區(qū)別吧。 李羚手里的二愣鼠保溫杯哐當一下掉地上。 秦春曉是室內(nèi)唯一淡定的人,他上前敲了敲李羚的腦門,叮囑道:“醒神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是我和玄冬以外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我現(xiàn)在要去酒店拿玄冬的行李,你吃完早餐后把碗洗了。” 接著他像安撫小孩一樣拍了拍陸玄冬的背,推他去沙發(fā)上坐好,拿了他在酒店的房卡,又開門出去了。 室內(nèi)只余一片寂靜,李羚張著嘴,他的腦海里盤旋著很多話。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睍宰校阋彩俏易詈玫呐笥?! “他是我的靈魂伴侶?!睍宰?,你啥時候有的靈魂伴侶??? 喜悅和驚訝在二愣的大腦里轉(zhuǎn)圈圈,讓他無法自制的暈眩起來。 這時候陸玄冬反而是大腦清明的那個,他扶著沙發(fā)站起,幫李羚將保溫杯撿起來,放在他手上,笑著打了招呼:“你好,我是陸玄冬?!?/br> 李羚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好?!?/br> 陸玄冬:“春曉和我說要給我介紹一個人認識的時候,我就猜是你,果然沒錯。” 李羚的胸膛不知不覺挺了起來。 第101章 魔幻 作為一個曾在娛樂圈折騰出神經(jīng)衰弱毛病的人,陸玄冬的睡眠質(zhì)量并不好。 即使按照生父生母給的出生來算,他才滿20歲沒多久,近幾個月也有好好調(diào)理,但他的極限睡眠時間也頂多8小時,超過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而秦春曉和李羚的極限睡眠時間分別是12小時和16小時,日常睡眠時間為9小時,中午視時間是否充裕決定要不要再加1小時午睡。 這樣三個人住一塊,本該有許多問題需要磨合,至少陸玄冬是這么想的,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真住到一塊后,他立刻就成功融入了這個“家”。 秦春曉和李羚去俱樂部訓練了一下午,回來時提了一袋子菜,秦春曉在廚房聽著俄語廣播折騰食材,而李羚在自己的房間里上網(wǎng)課,陸玄冬作為病號,被按在客廳,靠著沙發(fā)、摟著米沙鼠看平板里的《嚴寒老人》。 等到六點時,李羚就溜跶出來,在廚房晃來晃去:“我們吃什么呀?” 秦春曉:“飯和菜?!?/br> 李羚:“我問的是什么菜啦?!?/br> 秦春曉:“烤雞腿、煎鱒魚、牛rou飯、蔬菜湯?!?/br> 這對話和陸玄冬早年看過的某情景劇母子對話一模一樣,他掐了自己一把,將奇怪的念頭趕出大腦。 秦春曉在做牛rou飯前先把牛rou煮爛,rou湯又拿去煮各式蔬菜,包括白菜、蘿卜和冬瓜,撈出來后帶著rou味,可以讓偏愛rou食的二愣多攝入蔬菜。 他們的飲食其實很清淡,重油重鹽重辣都不存在,頂多放些沒什么辣味的彩椒增添色彩,吃起來卻味道很好,也不知道小秦隊怎么處理的,食物入口的一瞬,原材料自帶的鮮味、豐裕的rou味就開始往味蕾滲,蔬菜也清脆可口。 二愣捧著碗:“呼嚕呼嚕呼嚕!” 秦春曉卻面露不滿:“這雞腿還是沒符小雞做的好吃,到底是俄國雞不如文昌雞,還是我的手藝不行?” 二愣含含糊糊的應道:“小雞的廚藝很難有人比了,明明都說他在意大利全靠符小雞的廚藝過活,偶爾吃個披薩還拉了肚子,可憐見的?!?/br> 秦春曉:“唉,中國人到國外要么是找到靠譜的飯搭子做飯,要么是自己點亮廚藝?!?/br> 他的廚藝也是在去巴西打球時練出來的。 陸玄冬覺得這兩人聊天的調(diào)子挺可樂的,像相聲。 李羚又看向陸玄冬:“陸哥,聽說你退圈后要去念書,去哪念???” 陸玄冬:“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吧?!?/br> 李羚:“英國???那你也要練練廚藝了,聽說那旮旯飯菜不好吃?!?/br> 陸玄冬很自信的:“我會做飯的?!?/br> 他自幼就修習了最正宗的農(nóng)家菜,會使灶臺,尤其做得一手好面食,烙餅饅頭都來得,前經(jīng)紀人龍紫檀都夸過他“冬啊,你就是不當歌手,去開個飯店也能賺錢”。 除此以外,陸玄冬還會做腐乳、腌rou、腌魚、咸菜等耐儲存的食物,反正屬于餓不死的群體。 說起腌菜腌rou,餐桌上三人都有話聊。 秦春曉說:“我媽不會腌rou,但她會灌香腸,廣式香腸你們知……”道吧? 由于后半句話時他看向了陸玄冬,話便突然卡嗓子眼里,秦春曉咳了兩聲。 李羚很自然的接話道:“阿姨做的香腸可好吃了,可惜咱們不能多吃,你也沒學這份手藝,我媽也不會,而且她做飯和鹽王爺似的,味兒特重,我都有點適應不了?!?/br> 陸玄冬:“我也會灌香……咳咳!” 李羚無奈:“要不你倆都對我說話得了,這話到一半突然嗆住,我都替你們難受。” 秦春曉和陸玄冬都有點尷尬,然后他們紛紛拿出各自的平板:“看電影看電影?!?/br> 陸玄冬喜歡看港片,秦春曉喜歡看科幻片,李羚盤坐在中間當裁判:“你倆剪刀錘子布啊,誰贏了看誰的電影?!?/br> 秦春曉獲勝,于是今晚看《異形》。 李羚以前沒看過這個,理由是“我怕”,有秦春曉和陸玄冬在,他倒是堅強的把電影看完了,就是異形出場時鬼吼鬼叫的,秦春曉沒被異形嚇到,卻差點被他嚇到了。 時間走到21:00,三人準時睡覺,陸玄冬以為自己早就準備好了,但事實是他沒有。 秦春曉早在回家時就沖了澡,好徹底祛除身上的汗味,現(xiàn)在需要洗的只有陸玄冬。 他捧著換洗衣物進了浴室,低著頭,讓熱水澆到頭上。 如果室外的秦春曉只是一個普通的同性朋友的話,陸玄冬絕不至于如此拘謹,但還是那個道理,當世人皆說“靈魂伴侶就該是一對”時,大家總會受到點影響。 不過等他沖完澡出來時,才發(fā)現(xiàn)小秦隊已經(jīng)睡著了。 倉鼠俱樂部深知這群排壇大塊頭對于空間的需求,球員公寓里的床都是2mx2.2m的大床,秦春曉躺在上面,居然給人“小只”的錯覺。 陸玄冬走到床邊,少年抱著黑藍方格的被子呼吸均勻,他身后有一床才翻出來的羽絨被,用全棉磨毛的花色被套包裹,看起來比小秦隊身上那床被子厚實得多。 真的睡著了。 陸玄冬單膝跪在床邊,安靜地看著秦春曉的睡顏。 他看秦春曉的皮膚,在橙黃的燈光下有細小的絨毛。 還有濃密的睫毛,在臉頰上落下一層羽翼似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