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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絮閉了閉眼睛,仿佛是極其不情愿回想多年之前看到的一幕。 “這些人當時極有可能是被他活活虐殺至死的。柳橋風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毒蛇,你只不過是在他凍僵的時候撿到他的,用自己的身體恢復了他的體溫,以為你把他給暖熱了??赡鞘悄愕腻e覺,他的血一直是冷的。” 沈絮低著頭,掩上面上的神色,嘆了一口氣。 “大哥,我曉得的?!?/br> 將這一切都聽到耳里的柳橋風只覺得渾身不停地發(fā)抖。將手上的那張干癟泛黃的蟲皮丟到地上,頭也不回沖出地宮。 兩人說了一會兒之后,沈笙轉身便跟在沈絮后面出了地宮。 突然沈笙步子一滯,像是踩到了什么東西。 “阿笙怎么了?還不過來?” 這座地宮久不開啟,階梯上面早就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沈笙踩在柳橋風丟的那片竹蟲皮上,只以為是踩到了厚厚的積灰。也沒在意。 “這就來了?!?/br>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沈笙從地宮出來之后便直接將自己鎖在小閣樓里面。 閉好門窗之后, 他又覺得有些不大放心,又在房間里布了一層隔音的結界。這才褪去上衣,露出精瘦的胸膛,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 狠狠一刀朝自己鎖骨扎了下去。 然而,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那根附生在他身上的藤條,不知何時伸出的藤蔓, 已經牢牢得纏住刀柄。任憑沈笙如何用力, 也移動不了分毫。 沈笙又試了幾次, 身體漸漸出了一層薄汗,只要刀鋒一靠近這根藤條,藤蔓便會匕首纏住。那根藤條也似乎是感受到沈笙情緒不佳, 用頭蹭了蹭了沈笙的臉頰。 沈笙心念電轉, 手腕一翻沒有刺向自己的鎖骨,而是向自己腹部刺去。那根藤條反應極快, 一下子就纏住刺向腹部的刀鋒。 沈笙苦笑, 看來是不能輕易將這根藤條從身上剝離出去了。也好, 他正要出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有了這件藤條在身上, 到時候說不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那根藤條見沈笙沒有拿刀再捅自己的打算, 就探著頭從沈笙的衣領上冒了出來,看見沈笙伏在桌案上, 像是在給誰寫信。 沈笙被藤條蹭得有些不耐煩了。 “阿致,你別鬧了?!?/br> 話一出口, 沈笙自己倒是先愣了。就在他怔愣的瞬間, 眼前的景物陡變。 “阿橋, 你又亂跑了?”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沈笙猛得上站了起來,墨汁滴到身上他也毫不在意。這……這是柳橋風的塵。 一個蓬頭垢面的小男孩從一條窄巷里鉆了出來,男孩指甲里滿是污垢,地上青石板的縫隙中開著一些淡紅色的小花,看現(xiàn)在的時節(jié)應該是初春,男孩兒的身上還穿著過冬時,胡亂披在一起的棉衣,腳上踩著一雙快要掉底的草鞋。 盡管男孩兒額前的碎發(fā)把那雙幽深的眼睛遮住,可沈笙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男孩子就是柳橋風。 這段時間,沈笙從月閑口中陸續(xù)聽到一些關于柳橋風幼時傳聞,大多都是柳橋風仗著自己修為高,到處在落雨街欺壓比自己靈力差的。月閑最后還義憤填膺地說壞胚從小就是壞胚。 可現(xiàn)在沈笙看來,這個時候的柳橋風身上的修為并不高。沈笙又把目光挪到那名少女身上。 柳橋風看到少女,不由地加快了腳步,一頭扎進那少女的懷里。 “阿惜姐,阿姐,剛才街主又從外面捉了幾個人回來。其中還有一個模樣挺俊俏的小白臉。” 原來這個少女的名字就叫阿惜,跟柳橋風那根令玄門聞風喪膽的青藤名字一樣。沈笙已經大略猜出了時間線。此時的落雨街外人還能進入,應該是長老會頒布禁止玄門弟子去落雨街的法令之前。他當時也差點遭到了毒手,被帶到落雨街,幸虧柳青蕪來得及時,又很聰明拖延了一點時間。否則他現(xiàn)在會不會在這個世界上也未可知。 阿惜摸了摸男孩亂蓬蓬的腦袋,沒有說什么,將柳橋風拉進了屋子。沈笙也跟著進了屋子,這間屋子只有數(shù)丈,逼仄的空間里擺放著兩張床。再擺放著一張桌子,房間便被擠得滿滿當當了。 柳橋風在桌子上坐下之后,阿惜便拿出一些發(fā)硬的饅頭放到柳橋風面前缺了口的盤子里,一些饅頭已經長了綠色的霉點。柳橋風卻絲毫不在意,拿起饅頭就往嘴里塞,沈笙還沒有看清他咀嚼的動作,一個饅頭便消失不見了,仿佛他再晚一點,就會有人給他搶一樣。 沈笙不禁想起初見他時的場面,他當時也是這副吃相。 兩人吃完了飯,阿惜便讓柳橋風躺回自己床上。千叮萬囑晚上不能出門,哪怕是尿急,也要憋著等她回來。接著便推門消失在一片夜幕之中。 起初沈笙還有些納悶那個叫阿惜的少女為什么會這么做,直到他看到窗外似是閃過兩道相擊的劍芒,才明白阿惜到底是何意。白天的落雨街,和晚上的落雨街看起來像是兩個世界。 晚上的落雨街就像是潛伏在暗處的猛獸,會將那些毫無防備的人拖入黑暗。 “噗——”得一聲,像是濃稠的血液噴涌而出的聲音,接著便是重物狠狠砸在屋檐上。 柳橋風一抖,躺在床上的身體瞬間崩成一根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