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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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重,摻了股藥香。 聞著不光有些舒適,甚至帶來點兒倦意。 常年積攢的警惕性促使于屹用牙齒磕破點兒舌尖的皮,指腹揉上太陽xue,加大力氣按了兩下。 他嘗到點鐵銹味,腦袋反而不那么昏沉了。 尋著味道,于屹在衣柜里找到個布包。 紗線質(zhì)地,半透明的白色。 男人輕哼了聲,左右手拎著布包兩角用力,伴著一聲布帛碎裂的聲音,散落出一些中藥—— 薏仁、天麻、五味子、百合花,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兒的藥材。 倒都是些促進睡眠、輔助鎮(zhèn)定的中藥,瞧著不像是對人體有害的樣子。 于屹隨手拎起一旁被自己喝剩一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灑了小半瓶兒懟上去,僅剩的兩口“咕嘟”自己灌了,清醒了一瞬,隨即快速辨別到發(fā)出象鳴的方向。 他半個身子藏在暗色窗簾里,透過員工宿舍的窗戶往外看了一眼。 只一眼,男人原本有些惺忪的睡眼瞪大。 象圈鐵欄附近,一頭大象的前兩只腳被捆綁并連在一起,一根粗繩子又將腳與脖子套住,前頭的馴象師一手持象勾,一手用繩子牽引大象頭部行走,后面又有位馴象師手持棍棒緊跟。 象的身形較cites要大上好幾圈兒,顯然是成年了。 一行人再加上那頭象,往陰影處走了幾步,很快進入了視覺盲區(qū),半點也瞧不見了。 于屹心里一突,輕手輕腳地開了門,正打算下樓看個明白—— 他的身后,忽然傳來了幾下腳步聲。 男人的動作僵硬了一瞬,又迅速調(diào)整了回來,微打著哈欠,手背揉著眼,一副剛睡醒不久的模樣。 透過半瞇起的眼,他看見靳松站在距離自己三步開外的地方。 “于先生醒了?” “剛打算問問,您和您的朋友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到西邊的食堂吃點東西?!?/br> 于屹緩緩牽了牽嘴角:“靳先生客氣。以后,直接喊我名字就是了,不必這么…有禮貌?!?/br> 靳松點頭稱好,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舉止自然得仿佛,他真的只是為了叫于屹起床吃個包子、喝碗豆?jié){那么簡單。 直到對方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在樓道,于屹沉吟片刻,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他其實原先打算,先將cites留在基地,讓被自己半脅迫半哄騙來的獸醫(yī)自己飛回東非,這邊事兒半妥后,丁點兒不敢耽誤地飛去清遠。 但現(xiàn)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總覺得基地里,有古怪。 獸醫(yī)房間里一陣慌亂細碎的動靜,床“吱呀”地響了一聲,顯然是剛醒。 于屹也不催,手攏在袖子里,滑開手機給阿德姆發(fā)了條信息: 你確定聯(lián)系的這家基地,沒問題? 東非那兒還是凌晨呢,阿德姆卻幾乎迅速回話。 于屹勉強能從幾句感嘆號中揣摩出對方有些憤怒的語氣: 亞洲象種源繁育、救助中心??! 中國目前唯一一家以亞洲象救援和繁育研究為核心的科研基地??! 男人低頭瞥了眼手機,又迅速反扣,揣回了兜里。 房間里,獸醫(yī)耷拉著拖鞋,湊近門,用帶著口音的英語問了句:“誰???” “我?!庇谝偬Ц吡寺曇簦骸伴_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