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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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dāng)頭,巡武營傳來士兵cao練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口號聲響遍整個營區(qū), 秦白央見韓蒼朮與楚蘅憂心忡忡的回到巡武營找岳重樓稟報這幾日查案狀況,吩咐著士兵繼續(xù)練習(xí),自己也跟著回到營帳聽聽查案狀況。 岳重樓聽了相當(dāng)不悅,并非楚蘅與韓蒼朮辦事不力,而是怪自己未能適時解救這些無辜之人而懊惱。 秦白央道:「總帥,如今局勢五毒寨那些匪賊蠻橫無理,城中滅門命案一樁接著一樁,梁家兵陣圖照阿蘅與這位小娃兒描述,確實(shí)有可能就在大藥西谷,要不派兵攻打…?!?/br> 「不可!照楚蘅所說大藥西谷皆是會用毒的女流之輩,派兵攻打只是徒增傷患,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儲備兵力以全力攻打五毒寨?!?/br> 岳重樓從軍征戰(zhàn)多年,少不了調(diào)兵遣將的深思謀略,兵法有云:「兵者,詭道也?!故褂嫛⒂糜嬐谝荒钪g,一步錯終會步步皆錯,懂得觀察現(xiàn)況在岳重樓心里比毫無章法的蠻力奪取還來的更為重要。 在梁榮紹死后,岳重樓顯得力不從心,本有千載難逢的機(jī)會攻下五毒寨,卻因一些節(jié)外生枝的瑣事,將原本的計畫全數(shù)打亂。 韓蒼朮見營帳一片死氣沉沉,再留下來也沒甚么意思,隨便說上一句想去街上蹓躂,便從巡武營離開來到了城中街上,此時的五臟廟又開始咕嚕作響,讓韓蒼朮嘴碎個幾句:「天塌下來,地裂開來之前,就是要先祭一祭我的小廟。」 一處客棧外幾個富家子弟和一位姑娘吵得不可開交,韓蒼朮從后面探出頭,門口掛著「飲酒大會」的布條,一個喝了三大罈,一個喝了五大罈,另一個也是乾了五大罈,輸?shù)哪俏徊淮蚓o,平手的的那兩位倒是你爭我奪都說自己才是第一名。 韓蒼朮好奇問了一旁的百姓,道:「兄臺,這甚么比賽,怎么沒瞧見過?!?/br> 兄臺:「你不知道阿?這個客棧每年都會辦飲酒大會,由客棧提供好酒,贏家有獎賞,輸家可就慘了?!?/br> 韓蒼朮又道:「贏了有甚么獎賞?輸了有甚么懲罰?」 兄臺忿忿不平回道:「第一的能得到三百兩加上十罈狀元紅?!?/br> 韓蒼朮驚道:「這么好的事你怎么看似不太高興。」 兄臺又道:「可不是,如果能得第一誰能不開心?重點(diǎn)是輸家要賠贏家這些東西,你說誰想當(dāng)輸家。況且這次還出現(xiàn)了平手?!?/br> 「那豈不是讓這家客棧佔(zhàn)盡了便宜?」 兄臺搔搔腦門問道:「何以見得?」 「贏家拿輸家的賞賜,客棧也是沒做虧本生意,又打著舉辦飲酒大會讓自己的客棧打打名號,不就是借花獻(xiàn)佛了。」 比賽就跟打仗一樣有贏就有輸,但從未想過會有平手這個局面,韓蒼朮仔細(xì)看著平手這位姑娘和公子,似乎瞧出甚么端倪,穿越人群擋在兩人中間,道:「各位都別吵了,讓我這個和事佬說上幾句公道話?!?/br> 姑娘帶著些許醉意,大聲嚷嚷道:「哪來的登徒子,一個占我便宜還不夠,竟還來第二個!」 聲音大到韓蒼朮將兩耳遮住,再仔細(xì)一瞧,這兩頰通紅的姑娘竟是花海棠,韓蒼朮驚訝之于不忘給平手的兩人說上幾句:「這次贏家是這位姑娘。」 百姓議論紛紛,公子指著地上的空罈子不服道:「你誰呢?你怎么證明?我們可都是剛好在同時喝完,你要怎么定勝負(fù)?」 韓蒼朮看著一旁的客棧掌柜畏首畏尾,大聲道:「味道,說到酒這玩意兒,醉不醉因人而異,但身上的酒味可騙不了人,這位公子喝了這么多酒,怎么身上就是沒什么酒味?」 掌柜慌了手腳緩頰道:「這位兄臺,這就不對了,我們可都是準(zhǔn)備了上等好酒,也按慣例舉辦很多年了。」 韓蒼朮提著腿順勢將地上的空酒罈撈起應(yīng)聲摔碎,撿起地上的碎片笑道:「老闆你這生意可真好賺,酒罈子里裝了水,而且還只有半罈,給你的人喝,別說是五罈我看十罈都沒問題?!?/br> 掌柜得勃然大怒不停地辯解,伸手道:「你打破了我珍藏的好酒,怎么賠我?!?/br> 韓蒼朮一招反手擒拿將老闆的手扣鎖的直喊疼:「你拿給你派來的人,裝了半罈水的酒罈子,在依照對手的實(shí)力假裝喝得很辛苦,豈料遇上這位酒量異于常人的女子,意外的跟這位公子比成平手,你說這場比賽到底是誰贏?」 花海棠已經(jīng)分不清東南西北,指著一旁的百姓胡言亂語:「喂!你誰呢!沒來由的攪亂我的比賽,我告訴你我可厲害的?!?/br> 一個胡言亂語,一個死不認(rèn)罪,讓韓蒼朮忙得不可開交,一手拉著花海棠,一手擒著客棧老闆,細(xì)聲道:「再不判這位姑娘贏,我看你這生意也就別做了,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你家客棧的名聲還留不留就看你了?!?/br> 老闆自知理虧,跪下來道:「懇請少俠手下留情,這次的比賽是這位姑娘贏,照慣例我們會給三百兩銀子和十罈狀元紅?!?/br> 「狀元紅不必了,三百兩就好,醉成這樣再給她喝上一口,我看都去打醉拳唱曲了。」 拿了三百兩將沉睡的花海棠帶往客棧休息,說也奇怪,從花奴們口中得知這位jiejie鮮少出谷,這次不但出了谷,還跟人比甚么飲酒大會,醉成這樣怕是被人輕薄了都渾然不知。 看著睡得正香甜的花海棠,韓蒼朮拖著腮幫子望著這位美人,暗道:「世間女子之多,本以為眼前這位女子是個氣質(zhì)非凡,個性沉穩(wěn)的jiejie,卻沒想到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br> 日落西下,明月緩緩升起,花海棠睡夢中突然驚醒,一陣劇烈的陣痛穿透了腦門,模糊的記憶只記得她跟人比酒,在你爭我奪之后便甚么都不記得了。 看著趴在桌上的沉睡韓蒼朮,恍惚間想起了一些記憶,摀著嘴巴一臉不可置信,接著不斷摸著身上的衣裳,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事?!?/br> 輕聲躡腳的下了床,輕巧的拿起鞋子,韓蒼朮的耳朵就像是順風(fēng)耳般的聽見地板的摩擦聲便醒來,打了聲哈欠,道:「jiejie,你醒了?!?/br> 花海棠一臉正經(jīng)道:「我為甚么會在這里?你又為甚么會在這里?」 韓蒼朮嘆了一口氣道:「飲酒大會你不記得?你醉得不省人事,是我?guī)湍阙A的比賽?!惯呏v邊拿出三百兩遞給了花海棠。 三百兩?花海棠左看右看,翻了翻床榻下,甚么也沒找著。 「若jiejie是在找狀元紅是不會有的,你醉成那樣再讓你喝,就真的會被人拐走了?!?/br> 花海棠緊張道:「那不是要給我喝的,那是要給尸骨蟲作藥酒的,我出谷是因?yàn)橐覡钤t,聽到這家客棧有我才比賽的?!?/br> 韓蒼朮驚覺又捅了一個婁子,先前用鬼哭嚇走尸骨蟲,好不容易犧牲色相扮女裝入谷見她一面逗她開心,現(xiàn)下連作藥酒的藥引都出了亂子,只怕花海棠又要放聲大哭。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韓蒼朮連忙要做解釋,只見花海棠神色淡定的穿好鞋子,細(xì)聲道:「走吧?!?/br> 韓蒼朮疑惑道:「上哪去?」 「討回狀元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