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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家教】前方高能非戰(zhàn)斗人員死不撤離在線閱讀 - Chapter.59事件前奏

Chapter.59事件前奏

    「非常事態(tài),我就長話短說了,」戴著黑帽的殺手男孩神情嚴(yán)肅地開口,「我想你們都知道了……深海光流她失蹤了。」

    瑪菲雅的開學(xué)日已經(jīng)過了三天,他們還是沒有找到深海光流好,不僅如此,之所以斷言深海少女是失蹤,三日來眾人除了向校方確認(rèn)確實沒有收到少女的請假通知,同時也聯(lián)絡(luò)過威爾帝博士,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深海光流的下落。

    「當(dāng)然了,我們不能排除她因為某些原因自主選擇不回瑪菲雅學(xué)院,因此主動隱瞞行跡的可能?!箁eborn繼續(xù)分析,「只是以深海光流的性格來說,很難想像事到如今了她還會就這么不聲不響地離開,因此我認(rèn)為我們不應(yīng)該抱持著過于樂觀的想法?!?/br>
    殺手說的是顯而易見的事實,雖說剛認(rèn)識時的深海光流確實并不想待在瑪菲雅,認(rèn)為自己一個醫(yī)生混在黑手黨扎堆的學(xué)校根本不應(yīng)該;然而現(xiàn)在就是對自己最不自信的澤田綱吉都能直言,現(xiàn)在的光流對在學(xué)院里和大家一起度過的生活十分樂在其中。

    「那個蠢貨肯定是不知道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挂慌缘莫z寺狠狠皺著眉頭,面色陰沉,「可惡……等找到了人,我一定要狠狠的……」

    「到底是去了哪里呢?」憂心忡忡的山本接話,「上次阿流走了還留了個aurora,可是這次我們什么線索也沒有。」

    「極限的糟糕了。」總是充滿活力積極的笹川了平罕見沉著臉道,「京子要是知道肯定也會很擔(dān)心。」

    說的也是。澤田綱吉心道,要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學(xué)了,遠(yuǎn)在日本并盛的京子小春等人尚未得知光流失蹤的消息,不然恐怕會擔(dān)心得寢食難安吧……就像現(xiàn)在的他們一樣,每個人都大受影響。

    例如深海光流的消失甚至導(dǎo)致了瑪菲雅學(xué)園中巡邏的飛機(jī)頭人數(shù)直接多了一倍,云雀似乎把這件事當(dāng)成「并盛姊妹校學(xué)生兼小動物社社長被綁架案」來看,這幾天雷厲風(fēng)行地下指示要部下去將深海光流帶回來。只可惜事與愿違,在尋人一事上并無斬獲。

    「怎么辦……難道就沒有什么線索……」愁眉不展的澤田少年靈光乍現(xiàn),想起了某件事,「對了,光流說不定在蘭茲犽先生那里!」

    「什么,十代目說的是之前那個假扮六道骸的蘭茲犽嗎?」獄寺詫異地瞪眼,「那傢伙什么時候了深海光流扯上關(guān)係了?」

    「呃、啊,獄寺我等等再和你解釋!總之,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聯(lián)絡(luò)蘭茲犽先生……」

    「我早就讓人詢問過了,深海光流并不在那里。」reborn卻否定了澤田綱吉的想法。畢竟很早以前他便查到了深海光流與蘭茲犽相熟的事,自然不可能漏了這樣一個明顯十分重要的消息來源,「早在開學(xué)前一個禮拜,深海光流就已經(jīng)告別位于北意大利的孤兒院。而在孤兒院里面找到的屬于深海光流的東西,只有這一件了?!?/br>
    reborn說著伸出手,將放在口袋里的某物遞給澤田綱吉。眾人往澤田綱吉掌心一看,是之前由澤田綱吉代表送給深海光流的青鳥領(lǐng)帶夾。

    「一個禮拜以前?」看著深海光流自從收到后總是隨身攜帶的領(lǐng)帶夾,澤田綱吉吶吶出聲,「那,夏日祭典的時候不就……」

    「沒錯,根據(jù)蘭茲犽的說法,深海光流為了趕回來參加祭典,應(yīng)該提前離開了才對?!?/br>
    「怎么會這樣……」那豈不是什么線索都沒有了嗎?澤田綱吉緊緊皺起眉,內(nèi)心焦灼不已,「那、夏馬爾醫(yī)生呢?還有史庫瓦羅,之前光流和我說過,她和史庫瓦羅的姑姑似乎認(rèn)識,不如現(xiàn)在就去找……!」

    話還未盡就迎來一記當(dāng)頭棒喝。男孩外表的第一殺手用拿在手上的槍狠狠敲了他的腦袋,「冷靜下來,阿綱。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簡直不成體統(tǒng)?!?/br>
    「光流都不見了你要我怎么冷靜啊!」?jié)商锞V吉卻忍不住失聲喊道,「而且照reborn你這樣說,光流不只失蹤三天,而是一個禮拜了,萬一是在哪里出了什么意外……」想得糟糕一點,都已經(jīng)過了黃金救援時間了!

    上次光流回到十年前,雖然擔(dān)心但卻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大概是因為那時還有一個aurora,作為大人,總不好在小孩子面前露出焦慮的模樣;而且好歹知道對方在哪里,怎么也不至于像是現(xiàn)在這樣子。

    「所以我說了,別慌?!箁ebprn的語氣卻依然沉穩(wěn),「首領(lǐng)都慌成這個樣子了,你的家族成員又該怎么辦?別的不說,萬一真是無法脫身的狀況,深海光流在保證性命無虞之外,肯定正在等著你們?nèi)ゾ人??!?/br>
    「就你這副樣子,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的深海光流說不定都比你要冷靜;要是她看到了這一幕,恐怕還會認(rèn)為還是靠自己脫離困境比較輕松?!?/br>
    聽著reborn的話,不知怎么的,澤田綱吉突然冷靜下來了。

    其實以前也是這樣,每當(dāng)他感到焦急而大失方寸的時候,reborn總是以各式各樣的方式使他冷靜下來;不過這回大約是情緒冷卻得最快的一次。因為reborn的發(fā)言讓他想起了現(xiàn)在正失蹤的那位伙伴平時的模樣。

    那名少女總是很冷靜,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能沉著應(yīng)對,作為伙伴相處起來特別的安心。因此澤田綱吉一直在想,他們沒有深海光流是不行的,但光流卻一個人也沒問題,因為她就是那么可靠……

    不過現(xiàn)在的話,正是光流需要他們的時候。

    「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事情本來就不多,是因為背后有其他家人,所以才無所畏懼……光流曾經(jīng)跟我這么說過?!?/br>
    澤田綱吉將手握緊了,以保證不傷害到精緻的領(lǐng)帶夾為前提,緊緊地攫握在掌心。

    「不能讓光流害怕與不安。所以我……我也不能慌張?!?/br>
    「就是這樣,阿綱?!沟谝粴⑹挚聪蜃约荷星仪酀怀墒斓牡茏?,頗為滿意地説,「作為首領(lǐng),關(guān)鍵時候越該要扛起整個家族啊?!?/br>
    「……嗯?!?/br>
    澤田綱吉這次沒有反駁「首領(lǐng)」一詞,renorn敏銳地察覺了。這大約是第一次吧,以往即便是再怎么危及的狀況,他這個弟子也總是把「不想成為黑手黨」掛在嘴邊……是深海光流改變了澤田綱吉。

    看來他又做了一次正確的選擇,第一殺手不禁再次讚嘆自己的眼光之好;他看上要作為教父雙眼的少女,即便是不在現(xiàn)場,也仍然是使年輕的未來教父眼前敞亮。

    澤田綱吉那因為想要成為她最可靠的首領(lǐng),想要作為能讓她依靠的家人,更甚者,想要拯救如今不知身在何方的她。

    像這樣的,這份心情——

    「……重整旗鼓吧,不能慌了陣腳。」

    ——這份心情,在年輕的首領(lǐng)眼中亮起灼目的金紅火光,并就如此熊熊燃燒起來。

    未曾熄滅。

      

    說了要重整旗鼓的澤田綱吉,一反以往總是滿懷躊躇并且猶豫不決的行事作風(fēng),風(fēng)馳電掣地展開了行動,首先一件事就是分別聯(lián)絡(luò)了米魯菲歐蕾、西蒙、加百羅涅以及瓦利亞,傳訊通告深海光流失蹤一事,并且找來了正在這所學(xué)院里面的人員前來商談。

    當(dāng)眾人來到彭格列的宿舍里齊聚一堂,那場面不禁讓人聯(lián)想到幾年前彩虹代理人之戰(zhàn),當(dāng)時他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眾人都找來??赡苁且换厣厥?,這回他不怎么緊張,只在內(nèi)心暗自慶幸這里不是他家小小的客廳,空間寬敞多了……當(dāng)然,有鑑于一時之間也沒辦法集齊所有人,當(dāng)初的陣容是辦不到了,例如他的師兄迪諾,還有瓦利亞的首領(lǐng)xanxus現(xiàn)在就沒法立刻趕來瑪菲雅。

    「嗯,大家都到了呢,這么看來果然是真的嗎?」只帶著桔梗前來與會的白蘭手里捏著一粒雪白的棉花糖,一雙紫羅蘭的眼瞇起,弧度迷人,內(nèi)里卻毫無笑意,「光醬失蹤的事?!?/br>
    「喂!真的假的?」儘管不是以瓦利亞的名義,然而作為指導(dǎo)教師在瑪菲雅的史庫瓦羅也前來參加。他皺著眉頭,響亮的嗓音里帶著煩躁,「那丫頭的事情不是前陣子剛解決,現(xiàn)在又……嘖,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醫(yī)生,怎么這么多事?!?/br>
    「怎么會這樣?」古里炎真則露出了有些茫然無措的表情,并且看向一旁的友人「綱吉你那邊有什么線索嗎,關(guān)于光流可能的下落?」

    「沒有?!?jié)商锞V吉說著,語氣卻不怎么沮喪,話語中隱隱還透露出一點堅決的氣勢,「所以我才來找大家?guī)兔Α魑?,請幫我一起找光流吧!?/br>
    「現(xiàn)在説這個簡直莫名其妙,而且我沒有義務(wù)要幫助你們——什么的。嘛沒辦法説這種話呢。因為我是光流的摯友,還是綱吉君的麻吉嘛?!拱滋m眨眨眼,露出一抹笑,「所以,綱吉君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br>
    「有?!?jié)商锞V吉乾脆道,「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關(guān)于平行世界的光流的事。」

    此話一出,除了總是表現(xiàn)的一切盡在掌握的第一殺手,其馀眾人都不免露出驚訝的神情。即便是白蘭本人,都露出了十分詫異的神情:「我真是沒有想到,綱吉君竟然會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br>
    「那是因為實在沒有其他具體線索?!惯@時候一旁的reborn接話,他伸手壓低帽沿,讓陰影爬上他的臉龐,遮住大半神情,「哪怕是來自平行世界,略微有歧出的情報也好,也許還能多點找到人的機(jī)會。」

    「就是這樣,因為對于光流過去的事情,我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jié)商锞V吉看向白蘭,「但是,那些事白蘭你一定知道的吧?我希望你能告訴我?!?/br>
    就像是先前聽白蘭說了平行世界的自己已經(jīng)研製出病癥解藥,而似乎感到有些沮喪的深海光流,也許其他平行世界里真的存在著某種在這個平行世界察覺不的到的線索,能指向深海光流失蹤的原因。

    「是這樣嗎……那我理解了?!拱滋m支著下巴,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我是可以説説以前和平行世界的我交換得到的情報。其中的確參雜不少光醬相關(guān)的情報,其中有光醬作為老師的、作為教授的,當(dāng)然,還有作為醫(yī)生的光醬,在平行世界里面是最普遍的。」

    「果然不管在哪里,光醬成為醫(yī)生才是最大概率的事件吧。所以如果要找和這個平行世界的光流相關(guān)的線索的話,可能就要從這里……」說著,話語卻戛然而止。

    白蘭作為擁有能連通無數(shù)平行世界的自己意識的特異能力者,在能取得龐大的情報來源的前提,是其擁有足以匹配此能力的天才頭腦;能夠從無數(shù)平行世界中搜索到有用的資訊,剔除掉無用的資訊,加之匯整分析,本身就得擁有超人的敏銳度以及資料處理能力。

    這份能力無疑是超乎常人的,至今為止,能夠在這樣的能力下取勝的,至今也不過澤田綱吉一人;如果再算上總能在游戲中勝過他的深海光流,也不過寥寥兩人。

    而如今,在應(yīng)澤田綱吉要求之下搜尋先前蒐集來的情報的白蘭,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再次得到了敏銳的直覺幫助,某個在腦中即將一閃即逝的想法被他給抓住了。

    「……不,或許不該這樣呢?!?/br>
    「白蘭?」

    「雖然目前有接觸過的平行世界的光醬總是能在游戲上贏過我……不過都只是下棋之類的游戲能贏過我而已?!拱滋m卻開始講著彷彿毫不相關(guān)的事,「當(dāng)然,為了能在未來的某日打敗光醬,『我』有詢問過光醬玩游戲的訣竅,為什么擁有一切有利情報卻還會輸給她?」

    那么,當(dāng)時的深海光流是怎么回答那個時空的白蘭杰索的呢?

    『……除了現(xiàn)有的看起來相關(guān)的情報以外,也要注意毫不相關(guān)的情報?!?/br>
    『在同樣能見到最大勝率的最佳方案的我們眼中,那些看似毫不相關(guān)的情報里面,有時恰恰才藏有獲勝的關(guān)鍵……或許該說,藏著能夠為之利用并反敗為勝的條件。』

    『你會輸給我,是因為你沒看見不可能中的可能,但是我清楚地看見了。白蘭?!?/br>
    那時的白蘭并沒有在意這席話。不過,確實,后來他就輸給了來自十年前、年輕的彭格列家族;而這正如深海光流所說的,可謂是將「不可能中的可能」實現(xiàn),從而逆轉(zhuǎn)勝利的實例,他果真棋差一著,以致滿盤皆輸。

    「……光醬這么說呢?!?/br>
    「你到底想說什么?」獄寺不耐地打斷賣關(guān)子的白蘭,「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游戲!白蘭你小子還不快回答十代目的問題!」

    「別急別急,只是我突然想到,也許能照光醬教的那樣做稍微反向思考一下?!拱滋m聳聳肩說道,「比起從最相似找起,不如搜尋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之中唯一的關(guān)聯(lián),或許才是關(guān)鍵?!?/br>
    「也就是說比起總是作為醫(yī)生存在,并獲取了成功的光醬,要不要聽聽除此以外世界的,其他光流的事?」

    「夠了,這個到底和這個世界的深海光流有什么……」

    「……獄寺,好了。」

    澤田綱吉出聲打斷了左右手的話,并在后者怔愣地神情中語氣平穩(wěn)地開口,堅定的眼神筆直看向白蘭,「白蘭,你是出于什么樣的考量,才提出這樣的意見的?」

    「唔,只是稍微靈光乍現(xiàn)?」白蘭歪了一下頭,看到一旁獄寺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又補(bǔ)充道,「啊,當(dāng)然了,這就交給綱吉君決定吧?綱吉君有那個吧,彭格列傳說中很厲害的『超直感』……反正都是直覺,不如交給光醬最信任的boss決定好了?!?/br>
    「怎么樣,阿綱?你怎么決定?」山本看向坐在主位的澤田少年,面色難得嚴(yán)肅地説,「不過不管你怎么決定,我們都聽你的?!?/br>
    「棒球笨蛋說的對,我們都聽十代目你的!」

    「極限的沒錯!所以快下決定吧,澤田!」

    看著身旁的伙伴們都這么說,澤田綱吉的視線下意識游移,似乎在尋找什么……視線很快對上了站在一旁的reborn。世界第一的殺手臉上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特別表情,漆黑的雙眸直直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話。

    「只要是你做的決定,那就是彭格列的意志,阿綱?!?/br>
    「……好?!?jié)商锞V吉吐出一口氣,彷彿要將在胸口燃燒的某種事物一併傾吐而出一般,他下定了決心,「就和我們説説吧,白蘭。你說的那個平行世界的光流。」

    「真是果斷啊,不愧是綱吉君呢?!拱滋m一拍手,説道,「那么就等我回去聯(lián)絡(luò)看看那個世界的我吧?!?/br>
    「等等,所以白蘭你對那個平行世界還一知半解嗎?」獄寺忍不住擰眉問。

    「這我也沒辦法啊,」白蘭雙手一攤,一副沒輒的樣子,「那個世界很特殊,而且那里的『我』還不太喜歡別人打擾他。不過我認(rèn)為作為情報參考還是有價值……因為那里的光醬實在很特別?!?/br>
    「那里的光醬是我所知道的平行世界里,唯一作為戰(zhàn)斗人員存在的光醬喔。」

      

    夜晚,澤田綱吉方才睡下,腦袋才剛陷進(jìn)柔軟的羽絨枕頭里面,思緒立即被拉至夢境。

    那并非尋常的夢,澤田綱吉清楚認(rèn)知到此點,不僅是因為他明明在睡夢中卻擁有清楚的意識,更是因為一連好幾天,乃至整個禮拜里,夜晚入睡后他都會來到同一個夢境。

    這個夢境給人的感覺還很熟悉,雖然醒來后無法清晰記憶夢中的一切,澤田綱吉直覺不是初次夢到這個夢。而這也絕對不是偶然……他還隱隱覺得,這個夢也許和失蹤的深海光流有關(guān)。

    不過,話雖如此……

    「今天的夢好像不太一樣……」

    澤田綱吉喃喃自語著,他眼前是一大片看似廣袤無邊的曠野,低矮的綠草欣欣向榮地迎風(fēng)舞動,不遠(yuǎn)處合抱的巨大樹木枝葉發(fā)出颯颯的聲響,抬頭便見萬里晴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彷彿全然屬于自然的場景,卻能看見樹下架著一張床。除了粉色的棉被和柔軟的枕頭以外,床上還擺了五顏六色的各式布偶,整體造型十分可愛。

    這副與他過去做的夢大相逕庭的場景不由得讓澤田綱吉親生疑惑,他試探性地走了幾步,腳底除了傳來踩在柔軟草地的觸感,并沒有什么異常。于是他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其實澤田綱吉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走起來可以説是漫無目的;但他還是繼續(xù)向前,就好像隱隱感覺到前方有著什么東西,必須要去看看。

    大約是直覺正確吧,走了沒一會兒——雖然在夢境中他也不知道具體是過了多久時間——他便發(fā)現(xiàn)周圍場景變了。

    或者説場景沒變,但是,原來晴朗無云的天,突然出現(xiàn)了落著雨的一角,而進(jìn)雨云籠罩的范圍內(nèi),土壤濕軟的特殊觸感與自腳底蔓延而上的涼意讓澤田綱吉下意識打了個冷顫;他忍不住往回看,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的大樹還有樹下彷彿等待著哄誰入睡的床,依然沐浴在明媚的春光之下不受影響。

    然后,在他還沒能思考出眼前的一切究竟透露出什么訊息之前,一道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來了,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一驚,猛地回過身,大聲叫道,「——骸?!」

    穿著一身純白襯衫的,他的霧之守護(hù)者就站在距離他不遠(yuǎn)處,神色平靜地看著他。那樣的表情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六道骸,然而澤田綱吉卻沒時間想那么多,腳下當(dāng)即就邁開步伐,快步朝對方走去。

    「我請庫洛姆去找你,你為什么沒有到現(xiàn)場討論?」一邊向?qū)Ψ阶呷サ耐瑫r,澤田綱吉忍不住質(zhì)問對方,「你知不知道光流她——」

    「我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深海光流失蹤這件事?!?/br>
    澤田綱吉猛然頓住腳步,看向六道骸的臉,在確認(rèn)對方的神情一如方才那樣平靜如水,毫無波動……便無法控制地,握緊了拳頭。

    澤田綱吉現(xiàn)在很想揍對方一頓,這是繼黑曜戰(zhàn)以后久違的衝動。以往就算覺得骸很云雀前輩總是在惹事、或是對方各種奪取身體毀滅黑手黨的發(fā)言很麻煩,他也總是忍耐著、覺得就這樣算了吧。說是畏懼對方的手段也好,實力也好,總之絕對不會希望再與對方兵刃相見。

    ——但是他現(xiàn)在真的好想打骸一頓。

    因為那可是光流。不是別人,而是深海光流,與六道骸怎么說也能算上交情匪淺吧,既然這樣的話,怎么可以這么無動于衷?

    「kufufu……還真是可怕的表情,澤田綱吉?!沽篮】粗料履樢桓毕胱崛松袂榈臐商锞V吉,突兀地笑出聲,「不過這樣的表情,并不壞啊?!?/br>
    「倒是挺適合現(xiàn)在的情況?!?/br>
    怎么聽都感覺對方在説風(fēng)涼話的澤田綱吉:「……」

    別攔我,我今天就要讓六道骸知道什么叫做零地點突破為什么叫零地點突破!

    就在澤田綱吉嘗試在夢境空間進(jìn)入負(fù)向火炎狀態(tài)的時候,六道骸又開口了。

    「……早在七天前,我嘗試將精神空間與深海光流的夢境連接,那時就已經(jīng)連接不上了?!?/br>
    欸?澤田綱吉一愣,接著連忙詢問,「骸,你一直有在嘗試連上光流的夢境?」同時他也是現(xiàn)在才想起來,光流確實和他說過,過去六道骸有事沒事就會到精神世界和她間話家常;因為這實在和他的霧守的形象不太搭嘎,以至于他險些忘了還有這個尋人途徑。

    不過骸也說七天前就已經(jīng)連接不上了。還有七天前這個時間,差不多正是祭典結(jié)束隔天……在那么早的時候,骸就察覺不對勁了嗎?

    「雖說如深海光流這樣毫無戰(zhàn)斗能力的一般人,他們的精神世界根本毫無防備,像我這樣的幻術(shù)高手要入侵根本不需要多大的功夫。」六道骸卻根本不管澤田綱吉的問句,逕自說著,「不過,對待其他來路不明的傢伙照理來說仍會有所謂的防備心在,就會造成屏障阻止奇怪的傢伙進(jìn)入?!?/br>
    懂了,總之就是因為很熟所以可以隨便出入吧?澤田綱吉正這么想著,然后看著六道骸,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正rou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但是現(xiàn)在屏障出現(xiàn)了。」

    ——隨著六道骸的話,澤田綱吉才忽然察覺,眼前的景色十分不對勁。大約是此間的主人是六道骸,在他下指令之前,夢境會下意識將一部分主人不愿意示人的部分隱藏起來;總之澤田綱吉看到了,在下著大雨并且雷電交加的彼處,突兀的海洋「矗立」著。

    使用矗立一詞形容海洋的狀態(tài)可說是再適合不過。即便聽起來有些詭異,然而眼前的場景正彷彿更巨大的某種力量,將大海給掬起大半,放置在陸地,卻又不曾淹沒陸地;在澤田綱吉眼前,場景被一分為二,一邊是天與地,是正常的世界,另一邊則是連結(jié)著深闇的海底,光都無法到達(dá)的深處。

    「往那里走,本來能到深海光流的精神世界。」

    六道骸幾乎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狠狠吐出還不,才有辦法繼續(xù)説下去的樣子,「那傢伙現(xiàn)在不讓我進(jìn)去。」

    「……」

    澤田綱吉默然。他總算知道為什么骸的表情那么冷漠了,并不是不關(guān)心深海光流,而是根本已經(jīng)關(guān)心了卻被拒于門外……

    ……怎么辦,真的好慘。太慘了吧,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