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0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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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澤田綱吉聽完十分同情骸的遭遇,然而現(xiàn)在深海光流下落不明,若説連六道骸都沒法子接觸對方,那么狀況可謂是真正的一籌莫展。 況且,澤田綱吉也不認為光流會就這么將人拒之門外。以往六道骸能在對方的精神世界來去自如,沒道理如今才開始矗立屏障;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她正處于某種必須切斷與外界的聯(lián)系的處境,或者更糟,根本被人給掌控了,不論是人身自由,連精神空間也…… 澤田綱吉抿著嘴,努力將這糟糕的猜測趕出腦海,然而這樣的想法明顯不只他一人有;就算是剛開始為了多出來的屏障而火大,實際上思考過后便很清楚狀況了,畢竟這世界上對夢境空間的理解程度能媲美六道骸的幻術師也是寥寥無幾,因此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無法連結上精神空間意味著什么。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一旁澤田綱吉皺著眉頭,稍微有些氣餒。不過他并未放棄,仍試圖尋找突破口,「就不能換個方式,再嘗試看看連接上光流的精神世界嗎,骸?」 「如果是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話,不可能。」六道骸回答的斬釘截鐵,并且抬頭看向矗立在旁彷彿絕壁的大海,「你也看到了,澤田綱吉。這條路行不通,所有與深海光流精神世界相連的道路都被阻斷了?!?/br> 這是六道骸這幾天試驗下得出的結論,他畢竟不是乾坐著什么也沒做,然而卻還是毫無進展。 「怎么會……」?jié)商锞V吉不由得沮喪起來,「難道,我這幾天一直夢到的夢,其實跟光流無關嗎?我還以為……」 「……等等,澤田綱吉,」六道骸打斷了他的話,異色的雙眸瞇起,「你說什么『夢』?」 「自從光流不見以后,我一直都在做一樣的夢,今天還是第一次沒做那個夢,就遇到骸你了?!?jié)商锞V吉解釋,有些遲疑地詢問,「難道那不是你讓我做的夢?其實是光流給我的暗示嗎?」 這幾天基本上都在嘗試突破障礙進入深海光流精神世界的六道?。骸浮遣⒉皇俏?。當然也不可能是深海光流。」 深海光流是純粹的雷屬性的火炎,半點其馀屬性雜陳都沒有,她可不是像六道骸幻術師一樣的幻術師,本身并不具備主動連接他人精神夢境的能力。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能夠cao控夢境與精神的高科技產(chǎn)品……例如匣子與指環(huán)好了,但只要深海光流還是雷屬性,也不可能催動霧屬性的匣子……等等。 想到什么的六道骸皺起眉,猛然回頭,發(fā)現(xiàn)澤田綱吉露出了與他相類的神情,「……深海光流,似乎曾經(jīng)研究過如何保存他人的火炎,并且在特定時刻使用的技術。」 「……啊,是有這么一回事……」?jié)商锞V吉也想起來了,在黑手黨樂園時光流還和自己說過,她向云雀借了火炎,并且確實用在自己的匣兵器青鳥身上使之增殖了。 澤田綱吉一個激動,忍不住從草地上竄起——剛剛他一直坐在草地上和六道骸討論——「所以那果然是光流留下來的線索!我就知道!」 「……倒也不無可能?!箍粗矍暗臐商锷倌昙拥拇罉?,六道骸彷彿不忍直視地微微偏過視線,然后才説,「但是就像我說的,深海光流的精神世界對外連通的管道已經(jīng)被封死了,就算你做了與她相關的夢,也不可能是直接通往她的精神世界?!?/br> 「但、但這至少是個線索吧!」?jié)商锞V吉高漲的情緒卻沒被六道骸潑的冷水澆熄,只是在略微思考過后,有些苦惱的又道,「可是夢的內容一醒來就變得模糊,我怎么樣都回憶不起來。萬一夢里面有光流留下的什么重要訊息,那……」 六道骸在一旁沉默地看著苦悶于新問題的澤田綱吉,突然開口,「那就叫弗蘭那小子來好了?!顾恼Z氣淡然,彷彿隨口一說,「他的匣兵器應該會有點用處。」 「真的嗎!」?jié)商锞V吉大喜過望,雖然不知道弗蘭的匣兵器是什么,然而六道骸都這么說了,肯定能派上用場的吧,「謝謝你了,??!」 「我可不需要你們黑手黨的感謝。」幻術師的回答一如往常的有著自己的風格。不過這回,他在后頭多補了一句,「只是像深海光流那種人本來就不該置身在危險的地方……不過是個區(qū)區(qū)的非戰(zhàn)斗人員罷了?!?/br> 深海光流畢竟是不一樣的。她并非被六道骸視為「棋子」或者「士兵」的存在,也不屬于戰(zhàn)場的風景;説實在的,真要說六道骸的立場的話,單就這件事,他與可恨的黑手黨的意見甚為一致——深海光流這種非戰(zhàn)斗人員,就該遠離一切戰(zhàn)斗。 ——就如很久以前,在剛從家族脫逃的六道骸都還未曾見過真正的花朵、無從想像這煉獄般的世間,竟能存在那般柔弱美麗的事物的時刻,深海光流曾于夢境世界分享予他的那片白色花田。 那是彷彿未曾染上任何雜質的純白,像是深海光流片刻不離身的白掛一般,是不可與任何其他色彩相混的白色;深海光流説那是卡薩布蘭卡,是她師父最喜歡的花。 所以在很久以后的后來,六道骸將深海光流致贈給恩師卡薩布蘭卡給修復好,其實也不過是將對方給自己看過的東西原樣奉還罷了……正如純白的花一般,純白的醫(yī)生,就該待在遠離一切煙硝,目無塵埃地待在陽光普照之處。 就算是現(xiàn)在,純白的醫(yī)生已毅然決然一頭栽進名為黑手黨的泥沼里也一樣。 六道骸看向澤田綱吉,而后者還在情緒高昂地和他道謝。 「不管怎樣,就算是為了光流,我也還是很感謝你啊,??!」彭格列的天空這么說,「等到光流回來我一定會和她説骸你也很擔心她的!」 ——如果是這片天空之下,未嘗不能成為純白之花的安然棲宿之地吧。 「對了,骸,那個……」?jié)商锞V吉像是想起什么,躊躇半晌后才開口,「下次我讓庫洛姆喊你討論的時候,你還是來一下吧?」 澤田綱吉感覺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無理取鬧,畢竟面對的是和云雀恭彌一樣棘手的人物,又兼討厭黑手黨討厭得要死,和他們齊聚一堂什么的……可是,大概是在夢里的關係吧,澤田綱吉突然覺得可以説出來試試看,況且總覺得今晚他的霧守似乎比較好說話,比平時要坦率得多。 果然是因為在夢里嗎? 然而不管怎么說,反正下次的討論六道骸是必須得來,因為—— 「白蘭說下次他會收集平行世界的相關資料帶來……我認為骸你也該在場。」 澤田綱吉有預感,或許到時候他們就能知道深海光流到底出了什么事。 清晨,在日光尚且朦朧,人們的視線還曖昧晦暗找不著焦點時,穿上標準劍道制服的山本武已然踩上木造的道場地板,手中拿著竹劍一下一下地揮舞著。 一時之間,整個空間只聽見竹刀破空的聲音,直到某人的嗓音在山本武的身后響起,「哼,你果然在這里,山本武?!?/br> 低沉沙啞的聲音回盪在過于安靜的室內,山本武頭也沒回,彷彿無動于衷地繼續(xù)揮刀,「是史庫瓦羅吧,等我一會兒啊,馬上好了。」只有口中用一如往常的語氣和聲音回覆對方。 白發(fā)的劍士冷哼一聲,卻也不出聲催促,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對方重復單調而乏味的動作,過了好半晌,才見山本武將竹刀收起。 「啊哈哈,抱歉抱歉,因為練習到一半,總覺得突然停下來不太好啊?!股奖疚湫χ呓穾焱吡_跟前,一面說道,「不過沒想到史庫瓦羅也知道這里呢,因為還滿偏僻的?!?/br>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意大利的黑手黨學院里面會有和式的木造道場建筑,但顯而易見的是,在主要採巴洛克式建筑風格的學院里面道場顯得格格不入;同時也因為難以融入主建筑群,道場站地雖不算小,卻孤零零地座落在寬廣校園中的角落處,平時鮮少有人經(jīng)過,因此也沒多少人知道。 就連一早來練習的山本武本人,其實也是偶然之下得知這處的,對于史庫瓦羅竟然能找上這里,內心不免有些訝異。 「哼,我以前也是這里的學生。」史庫瓦羅理所當然地説,「倒是你,想不到還練習得挺勤快的?!?/br> 雖然這是應該的——聽著史庫瓦羅這么說,山本武忍不住笑出聲,笑得前者表情逐漸煩躁,才漸漸收起笑聲。 「啊,最近真的比較努力一點,因為有想要保護的人嘛?!股奖疚涮ь^,目光落在道場的天花板上,卻彷彿正看著其他的什么,「所以得變得更強才行?!?/br> 「……呿。你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蠢話,山本武?!故穾焱吡_一副見怪不怪,卻還是有些忿然。他畢竟認為山本武這副態(tài)度著實輕佻,并不是走在劍之道的劍士該有的態(tài)度,「我早就說過了,你太天真了。」 「啊哈哈,是嗎?不過跟之前多少還是有點不同吧,我想?!股奖疚渌实匦α藥茁暎负椭岸疾灰粯?,這次我想要保護的那個人雖然不能和我并肩作戰(zhàn),但也絕不是會站在原地等待的類型……反而是會主動出擊的類型,儘管非她所愿。所以我得變強,一直到她不必向著違心的方向踏出那一步……得強到這樣的程度才行啊?!?/br> 「臭小子,你到底在說什么……」 「其實這里還是阿流帶我來的。」山本打斷了史庫瓦羅的訓誡,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之前我和阿流都是棒球社的成員,阿流是擔任球經(jīng)的職位,時常都會幫我們撿球,或是把球給塞進發(fā)球機里面。很多要跟風紀委員申請的社團文件也是阿流負責跑公文,真的是幫了大忙,哈哈?!?/br> 史庫瓦羅的表情已經(jīng)從煩躁變成了「搞啥老子為什么要在這里聽一個小鬼頭分享他的社團生活」的表情了,可山本還在繼續(xù)説。 「后來決定要廢止棒球社的部活,其實也沒先通知阿流一聲……嗯,現(xiàn)在想起來好像有點糟糕,之后得和阿流道歉才行。不過阿流當然也沒有怪我們啦,雖然因為社團性質轉變,她也沒辦法參與部活了……但是,后來她來找我,帶我來了這里。説是這個道場一直被間置著,偶然被她發(fā)現(xiàn)后跟學校申請了,經(jīng)過批準過后,現(xiàn)在可以當成練習的地方。明明已經(jīng)不是同個社團的人了。」 「……總覺得,阿流很為我們這些伙伴著想,默默做了很多事情。這絕對不是錯覺吧,但相反地我們卻很少機會幫助她?!?/br> 山本武垂下眼,純黑的眼眸落在握著竹刀的手上頭,手指緊緊攫住刀柄,「所以,我也想為了阿流努力去做點什么。至少在遇到危險時可以保護她,可以把陷入困境的她拯救出來。我想要成為那樣子的,值得她依靠的人?!?/br> 史庫瓦羅聽著山本武說話,面沉如水,并未予以回應。好在山本也沒想著要對方回應些什么,我行我素地說完后又嘆了口氣,接著往后一倒,呈大字型地躺在木造的板上。 「不過阿流到底去了哪里?要是多少能有點線索就好了。聽說獄寺要去找夏馬爾醫(yī)生問跟阿流有關的事情,我是不是也該跟著去……啊對了,史庫瓦羅你怎么會來這里?」 「……嘖?!故穾焱吡_發(fā)出了有些暴躁的咂舌聲,然后對著躺在地上的山本武說道,「喂,走了?!?/br> 「……走?」山本武一頭霧水,「要去哪?史庫瓦羅你……唔哇!」 史庫瓦羅粗魯?shù)貙⑸奖疚湟话丫酒?,接著扭頭就走。 「跟上,老子帶你去見個人?!?/br> 等到山本武換回了便服,史庫瓦羅揪著他離開了瑪菲雅學院,風風火火地帶著他來到了斯托羅夫婦的武器鍛造鋪。由于鍛造鋪在外型上并不突出,等到兩人站定在舖子前,山本武還好奇地東張西望,詢問兩人此行的目的。 「這里是商店?你要買東西嗎,史庫瓦羅?」然后他看了看緊閉的店鋪大門,有點遺憾地搖搖頭,「真可惜,看起來是沒有開呢。」 「給我閉嘴!在我后悔帶你過來以前——算了,我已經(jīng)后悔了?!故穾焱吡_狠狠瞪了一臉無辜的山本武一眼,接著轉回頭,二話不說便用力拍上眼前緊閉的店鋪大門,用日語大吼道,「喂!斯托羅!混蛋斯托羅,你在吧!在的話給老子應一聲!」 門內沒有回應,史庫瓦羅火大地又敲了幾下門板,仍舊無果。一旁的山本武已經(jīng)一臉關切的説起「你要的東西很急著要嗎?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買?」這樣的話了……史庫瓦羅強忍著想砍人的心,換了個說辭:「喂斯托羅!是有關深海光流的事,還不給老子開門???」以上回對方對待深海光流的積極性,他就不信這么喊對方還能裝死不回應! 「咦?難道,里面有認識阿流的人……」 「——史貝爾畢你什么意思說清楚,那孩子怎樣了?」 店鋪的大門如史庫瓦羅預期中一樣被猛地打開了,然而出來的卻不是赫克·斯托羅那張讓人厭煩的臉,取而代之的是個在史庫瓦羅心目中麻煩等級更高的臉龐;該死,忘記里頭兩個都是「斯托羅」,竟把不想正面對上的那個給叫出來了。 蕊娜·斯托羅一手揪住史庫瓦羅的衣襟,接著用視線上下掃視了旁邊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山本武,另一隻手也伸出去揪住了山本武的衣領,「這小鬼是誰?算了,你也給我過來好了。」接著不由分說地將兩人拖進了舖子里。 三人來到了店內,蕊娜一個用力就將史庫瓦羅與山本兩人給甩到屋里的客用沙發(fā)上,并在二人神情還有些怔愣的時刻,示意一旁站著的丈夫赫克把門帶上,直接把兩人關在舖子里了;好在山本武性格天然又神經(jīng)大條,還在一邊「是在玩什么游戲嗎?」地說著,而史庫瓦羅本來目標就是進到屋里來,兩人看上去鎮(zhèn)定到有些異常。 「好了,説清楚吧,史貝爾畢?!拱褍扇税仓煤靡院?,蕊娜站在他倆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你說,小光怎么了?」 聞言史庫瓦羅還在思考,雖然不管怎么說得知消息的蕊娜絕對會大發(fā)雷霆,想稍微減輕她的怒氣還有賴于說話的藝術……就在史庫瓦羅難得思考著謹言慎行以避免麻煩,一旁的山本武卻直接開口説道:「阿流失蹤了,我們正在找她。」 史庫瓦羅:「……」 山本武這個話多的渣滓! 「……哦?」蕊娜臉上不辨喜怒,看向史庫瓦羅,「他說的是真的嗎,史貝爾畢?」 「……對?!姑鎸γx上還算是長輩的蕊娜的質問,史庫瓦羅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點頭承認,「失蹤三天以上了,老子就是來確認那丫頭有沒有來過這里?!?/br> 不過應該是沒有,看蕊娜那個態(tài)度。如此推測的史庫瓦羅也不氣餒,來這里本來就是來碰碰運氣……現(xiàn)在的他正盤算著等等捎上山本武去其他地方瞅瞅,當初追殺深海光流時可是搜索出不少相關的藏匿處,儘管就這么找到的機率不大,在他看來也好過毫無作為地待在原地。 「……史貝爾畢,你還記得我們史庫瓦羅家代代相傳的祖訓是什么嗎?」蕊娜看向思考著什么的史庫瓦羅,突然豎起三根指頭,衝著對方說道。 「一、不做使『史庫瓦羅』之名蒙羞之事,二、在未違反一的前提下,貫徹自己的意志自由行動,至于三……」蕊娜?史庫瓦羅幾乎可說是目露兇光,一只手扯起了自家姪子的衣襟,「家族成員的愚蠢行徑還有不中用的家族成員,就由其他家族成員來矯正!」 「連小光那樣乖巧的孩子都照顧不好,史貝爾畢你小子就給我在自裁和被我宰了之中挑一個吧!」 「喂——!這不是一樣嗎!」史庫瓦羅一把掙開蕊娜對自己的限制,義肢上面的長劍橫在兩人之間,他看向這個不講理的瘋女人,「搞清楚,老子可不是保姆……要不是少了那丫頭我會很麻煩,誰管她要去哪里!」 「哼,這是你該做的!也不想想小光幫了你多少忙!」蕊娜還真不是完全不講理。至少在她看來,她這姪子也接受深海光流不少幫助,「旁的不說,你就看看你這頭發(fā)!要是沒有小光,我看你再過幾年準能禿一塊地中海,哪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頭發(fā)滑順還帶薔薇玫瑰味!」 史庫瓦羅內心還在思考著怎么連蕊娜都知道他的潤絲精是深海光流那傢伙送的,還有他這么年輕才不會禿頭,一旁沉默許久的山本武突然哈哈笑出聲,惹得他和蕊娜齊齊轉了視線到他身上。 「啊,抱歉抱歉,只是覺得,果然大家都很關心阿流啊,真是太好了?!股奖疚涿竽X勺,能在二代劍帝以及年輕時候也有劍士姬之稱的蕊娜刺眼的目光下神色自然地說話,若是讓旁人看到了恐怕少不得讚一聲膽識過人,「作為朋友還有家族成員,我真的很高興,嗯?!?/br> 那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不知怎么看得史庫瓦羅有些不爽。旁邊的蕊娜聞言則是挑起了眉,放棄與史庫瓦羅對峙,轉而看向一開始并不放在眼里的年輕人。 「你說你是小光的朋友,還是家族成員?」她上下打量著山本武,「小光加入黑手黨了?什么家族?」 「哈哈,是彭格列喔?!股奖疚湔f著還秀出一直帶在身上的彭格列指環(huán),咧嘴一笑,然后又有些可惜地説,「可惜聽說只有七個,不然真想送阿流一個指環(huán)?!?/br> 「彭格列……」蕊娜轉頭問史庫瓦羅,「跟你上頭boss是同一個?」 「放屁!」史庫瓦羅沒好氣地應道,這話要是讓xanxus聽到肯定又得把他掄墻出氣,「老子隸屬的是彭格列獨立暗殺部隊瓦利亞,首領是xanxus那混蛋,跟這群小鬼可不一樣!」 「所以都一樣,總之都是彭格列家族?!癸@然蕊娜并不認為有什么區(qū)別,「不過真沒想到,是這么大的老牌家族……真不愧是小光那孩子!」 說著蕊娜還開心地一拍手,一副為自家孩子感到驕傲的模樣。史庫瓦羅已經(jīng)不想吐槽他加入瓦利亞時也沒見對方這么開心了,還有深海光流那丫頭一個非戰(zhàn)斗人員,到哪里還不都一樣?況且與其跟著年輕的小鬼頭浪費能力,倒不如成為瓦利亞的專屬醫(yī)生更好。 「真好,説有好好上學好好交朋友,看來不是為了讓我們放心的說辭……」蕊娜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放松,旋即又想起少女本人此時卻是失蹤狀態(tài),又皺起眉頭,此時她已冷靜許多了,語氣里剩下滿滿的擔憂,「那孩子也沒有過來這里或是聯(lián)絡我跟赫克,真不好意思?!?/br> 「哼,早看出來了。」史庫瓦羅哼了聲,被蕊娜狠狠瞪了一眼。 「這樣啊,沒有關係。」到底是注重禮儀的大和民族,山本武擺擺手不要緊,同時不忘反過來安慰對方,「還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阿流的,到時候再跟她一起來拜訪您吧!」 看著眼前有禮貌有朝氣還很關心深海光流的少年,蕊娜神情一柔,心道西爾弗醫(yī)生,你家光流交到很好的朋友了。西爾弗得知此事,必然會感到十分欣慰。要是能幫上光流的朋友什么忙的話……對了! 電光火石之間蕊娜突然想起了許久以前被囑託的一件事,于是她先對兩人說了句「稍等」,轉身匆匆進了屋里,似乎是去找什么東西。史庫瓦羅與山本武面面相覷片刻,終于等到蕊娜從房里走出來。她地手上似乎還拿著一只還封著紅蠟的信封。 「在你們家族成員里面,或者是光流的朋友中,有沒有一個名叫『tonno』的人?」蕊娜晃了晃手里的信封,問道,「這是西爾弗臨終前通過特殊管道交給我和赫克的,另外還留了一句『是關于光流過去的事,請在未來必要的時候,將這封信交給光流的朋友們吧』,其馀什么也沒説……看外觀我們只知道是署名給『tonno』的信。」 「什么,『托諾』?」史庫瓦羅一聽只覺得莫名其妙,「什么鬼啊亂七八糟的,老子聽都沒聽過?!?/br> 「果然是這樣嗎?」蕊娜不禁露出苦惱的表情,并且作勢要將信收回,「不明白啊,署名『鮪魚』收件什么的,總不會要我寄到太平洋里去吧……」 「……等等,」山本武出聲打斷了蕊娜,后者一愣,卻看眼前的黑發(fā)少年眼神突然亮了不少,「『tonno』在意大利語,真的是『鮪魚』的意思嗎?」 「是沒錯……但這怎么了嗎?」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山本武的眼神越加閃亮,面上的笑容也收不住;在蕊娜與史庫瓦羅有些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伸出手,接過了那封署名給「tonno」的信。 「啊,沒什么,只是有點高興?!股奖疚湔f著,捏著信封的手稍微緊了緊,卻小心翼翼避免把它捏皺了。 「這封信是光流的師父要給我們的,我很肯定。」 當六道骸說要找弗蘭前來幫忙探尋夢境以找到和深海光流失蹤有關的線索,澤田綱吉雖說應承下來了,也期待能越快開始越好,但他怎么也沒想到昨天剛在夢中和六道骸談好,隔日下午彭格列宿舍即刻迎來了青蛙頭套的術士拜訪。 「me聽說光姐出事了,是真的嗎?」一進門弗蘭對著澤田綱吉劈頭就是一句,「師傅只要我?guī)е槐鬟€有光姐給的禮物過來——所以絕對是光姐出了什么事了吧。」 雖然不知道弗蘭怎么從六道骸曖昧不明的話里推導出這個結果的,但他總結得很到位,尋求幫助的澤田綱吉也沒打算隱瞞,直接將事情原委說了。 「……就是這樣。總之,現(xiàn)在除了白蘭去詢問平行世界的情報,只有這個似乎帶有徵兆的夢可以下手?!?jié)商锞V吉抿了抿唇,詢問,「所以,那個,能拜託弗蘭你……」 「me知道了?!箾]等澤田綱吉說完,弗蘭當即應道,「這件事不用拜託me?!?/br> 「咦?但是骸説……」 「——因為me在追星?!?/br> 弗蘭彷彿牛頭不對馬嘴地回覆道。 「me——一直想知道,幻術師有沒有辦法毫無保留地喜歡,去追逐著某樣東西。那是毫不虛偽的,可以觸碰到的——真實的東西?!?/br> 不是因為什么正經(jīng)重要的理由而開始的追逐,只是因為好奇才會嘗試。會選擇深海光流,當然不只是因為弗蘭覺得身邊其他大人通通不足以作為偶像與表率——還有因為那是印象中最為純白的,強烈的,閉上眼仍能感覺到在眼前的存在。 多奇妙的醫(yī)師小姐。弗蘭歪了歪頭,在澤田綱吉不明所以的眼神下,徑直說道,「截止目前為止me覺得,沒有問題唷。me很喜歡光姐。一直到現(xiàn)在也喜歡,是稱職的粉絲?!?/br> 「所以不用拜託me,也會做的?!姑嫔仙星?guī)е蓺獾男∩倌?,眼神卻是超乎年齡的成熟,直直看著澤田綱吉。 「——我(僕)會親手拯救我的愛豆光姐。就算沒有師父那個光長葉子不長進的鳳梨妖精,我也會做到?!?/br> 澤田綱吉看著語氣堅定,十分可靠的弗蘭,顫了顫嘴唇,語氣有著沉重與佩服。 「弗蘭……你師父,骸他就在……」 ——唰的一聲,澤田綱吉的話還沒說完,這下也不用說了,悄然來到弗蘭身后的六道骸一把三叉戟狠狠捅進了自家孽徒的頭套里。 六道骸低下頭,湊在弗蘭耳邊,語氣陰惻惻地問道:「你說誰是鳳梨妖精?嗯?」 「……啊,完了。」嘴上說著完了,然而弗蘭看起來十分鎮(zhèn)定。甚至還有功夫繼續(xù)作死。 「原來是光姐的黑粉來了?!?/br> 幻術師徒歡樂多,嗯。 btw下章寫私設的弗蘭匣兵器……注意真的是私設,因為官方?jīng)]有講到底是什么匣兵器,就自己設定啦,大家看看就好不要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