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4 (上) 魏藍(lán)的即將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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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悠接到銘澤的電話后,還是來到了警局,儘管這其實并不是什么很急的案件。 子悅看著他坐在一旁靜靜看著照片和資料,無聊的打了個哈欠。 「就個照片你可以看半個小時?」 墨悠抬眼看他,「所以早上我要出門時就說你可以不用跟來,你非要跟。」 子悅聽了,默而不答,身子向前傾就靠在桌緣,盯著桌上的照片看,有點像是無視掉了墨悠的這句話,「你們怎么斷定它是連環(huán)傷人案的?」 「武器一樣啊,而且已經(jīng)確定不是刀子了。不是刀子卻一直有人在被劃傷,這很明顯就是同一人做的吧?而且各個受害者受害的地點都相距不遠(yuǎn),兩百公尺,兩個公車站以內(nèi)的距離?!?/br> 子悅嘖了一聲,伸手拿過其中一張,在面前看了又看,「兇手智商不高吧?怎么還抓不到?」 「事發(fā)突然,受害者說法一致,感覺到手或腿痛,一看才知道自己被劃傷了,」墨悠說著,把檔本推到他面前,「我們還懷疑可能不止這幾件而已,畢竟,被劃傷后會來警局報案的,少之又少吧?」 子悅看他,「你們沒問他們怎么會想到要來報警?」 「大部分都是身旁的朋友覺得怪怪的,因為傷口大,而且很深,不像是不小心刮到,再加上大部分都是在酒吧或是夜店里發(fā)生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市中心的那區(qū),龍蛇混雜的?」 「說不定這個是有目的的?。繘]有調(diào)查每個受害者的身邊關(guān)係嗎?會不會他們之間其實是有甚么共同點或是干過甚么事?」 墨悠沉著臉點點頭,「這是我覺得最難的地方,警局沒有很在意這個案子,所以沒有留什么資源在這里;二來是......我也說了,很少人會為這種事報案吧?重點是,會過來報案的肯定也都會有所隱瞞,對任何事都三緘其口。真正有問題的,可能心里對于自己會受害也有個底,根本不會來報案?!?/br> 子悅聽了,默默注視著檔本,上前翻了幾頁,「是哦?那警局不在意這個案子,你為什么這么重視呢?」他說,甚至脫口而出,「是因為你腿上那個傷嗎?」 墨悠有些訝異,微微錯愕的看向子悅,但對方卻是一臉淡定,就像只是在說自己昨天吃了什么東西一樣。 墨悠略帶苦笑,「原來你看到了?」 「都做那么多遍了,不可能看不到吧?你覺得是魏藍(lán)在搞鬼?」 墨悠聽了默默無語,但也像是在默認(rèn)一樣。 但子悅看得出來他心里似乎有幾絲的失望和落寞,大概是墨悠是在心里暗中期待和猜測吧?現(xiàn)在被直接的說出來后,他反而自己也不相信這個推論了,但自己又不希望這是結(jié)論,因此感到難過。 「其實上次你在家里跟我說案子的發(fā)生時間時,我就感覺得出來,你用字遣詞和語氣里似乎覺得這個案子是契合于你的回國及就職時間?覺得案子是衝著你來的,」子悅說著,帶著質(zhì)問的眼神看著他,「那這次呢?這個新的第五起案子,你覺得是配合到了你的什么?」說完,他卻察覺自己語帶不快,對自己會有這樣的心情略感訝異。 自己在吃醋? 但哪怕是一段簡單的友誼,都會引起醋意,所以這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子悅寬慰自己,那不是愛情,只是他們兩個感情已經(jīng)太好了。 墨悠沒注意對方的語氣,只是自感糾結(jié)的皺起眉,沉思許久。 陣子,他才抬頭無辜的看向子悅,然后搖搖頭。一是表達(dá)自己也不知道,二是他可能也有點在向?qū)Ψ角缶?,希望對方能幫自己想想?/br> 子悅看了便聳肩,故作無事樣,「我問好玩的,反正又不是我的案子?但兇手可能有在關(guān)注這件案子吧?我倒覺得......,」說著,他又翻了一下面前的本子,確認(rèn)一眼,「我是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換部位啦?但感覺他就只是在逃避被抓到而已,有問話時他會停止犯案,過段時間再開始。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掌握你們時程這么仔細(xì)的?」子悅本想繼續(xù)說,「如果他真的是針對你的話,大概一開始就會割大腿了吧?何必?fù)Q個部位?」但他沒說出口,反而是選擇將話語一字一句的吞回肚子里。 他不想吃醋,也不想忌妒,更不想講氣話,人的情緒會下意識表現(xiàn),但他可以提前察覺并阻止。 墨悠輕輕眨了眨眼,也不曉得是有沒有把子悅的話聽在耳里? 過上許久,他才開始收拾東西,并輕輕嘆了一口氣。 子悅靜靜看著他,正想開口問墨悠大腿上的傷是哪來的時候,一旁的門卻突然打了開來,吸引二人視線。 小白探進(jìn)前半身到審問室內(nèi),還能看到旁邊似乎原先有個女孩和他一起聊天走過來。 小白準(zhǔn)備開口,對方在門外打了聲招呼,「白,我先去忙了哦?!?/br> 「嗯嗯,拜,」男孩笑笑說完,又臭起臉轉(zhuǎn)過頭來,「有辦公室干嘛不去?每次找你都找很久,」說著,他踱步走了進(jìn)來。 墨悠瞥他方向一眼,「因為有事和子悅討論,怕吵到別人?!?/br> 小白看著對方冷靜淡雅的面龐,翹起嘴瞪了許子悅一眼,才看回墨悠身上,「你別忘了明天還有評估欸?不先做功課嗎?」 墨悠聽了點點頭,「要,不過你們先去吃飯吧?我還有事要到檔案室查一下?!?/br> 子悅聽了,先有反應(yīng),捧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他,露出微笑眼睛啪喳啪喳的眨著,「你想讓我跟這崽子一起去吃飯?」 小白怒視許子悅,「崽子?在說你自己嗎?」 墨悠看他們水火不容的,趕緊緩頰,「也不是要你們一起去,你們各自去吃也行?!?/br> 小白看他,急忙地往前踏出一步,「但是你怎么吃啊?你等一下又要去地下室又要做功課,你不吃我吃了有什么意義???」 子悅噗哧一笑,小白立馬瞪他,對方卻故作沒事的站起身往門口走,「那我自已去吃了,你繼續(xù)你的主子愛吧。」 小白有些惱了,又有些難為情,杵在門口好尷尬。 墨悠看著孩子單純的模樣心感同情,便對著他開口,「不然你等等和我一起走吧?我查那個也不費時,我們再一起去吃?」 小白看向他,傲氣翹高嘴巴吸吸鼻子,「好吧,那我就跟你一起吧?」 墨悠讓小白在辦公室里等他后,自己就匆匆趕往檔案室去了。 在他剛回國初期,幾乎每天都來這邊一次,來查有沒有新歸檔的案件。因為他相信依照魏藍(lán)那種個性,肯定是會在社會上搞點什么事的,而自己無法追蹤到他在哪里,連他現(xiàn)在住在哪、活動地區(qū)在哪都不清楚,所以也只能用這種沒效率的亂槍打鳥式來試圖找到他。就算只是對方出車禍、違規(guī)、罰鍰,他都可以在資料庫里找到他。 墨悠在電腦前坐下,在網(wǎng)頁上輸入了魏藍(lán)的名字,按下搜索鍵后便開始等待。 當(dāng)子悅介入他的生活后,自己就開始對魏藍(lán)不上心了,雖然心里有些罪惡感,但他也不免想著不曉得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許子悅就像他的麻醉劑一樣,會讓他暫時遺忘許多事,特別是在zuoai時,他一開始雖然試圖在暴力性愛下的對方身上找到魏藍(lán)的影子,但是久了,墨悠只覺得有時候自己甚至直接把他們重疊了。雖然有點對不起子悅,但是對方似乎不在乎這件事,他常常在床事中喚對方為魏藍(lán),子悅也沒因此不開心過,當(dāng)然,也可能是有,只是他沒表現(xiàn)出來,不過墨悠覺得依他直爽的個性來看,如果真的有不開心,他應(yīng)該是會說的。 就在他思考的途中,電腦跑好了,顯示出結(jié)果。 墨悠上前看,發(fā)現(xiàn)跑出來的結(jié)果,都是其他不相干的案件,有音節(jié)類似的名字、有姓或名其中一個字相同的名字,就是沒有魏藍(lán)的資料。 唯獨第一行的一個案件,在被截取的內(nèi)文中,有出現(xiàn)魏藍(lán)這個字樣,墨悠不只感到疑惑,心里卻也燃起一絲生機(jī)。 他身子向前傾,點開了那起案件,發(fā)現(xiàn)那正是連環(huán)傷人案的第三起案件,其中一起出事在酒吧的案件。 他輕輕皺了眉,仔細(xì)詳閱里頭的一字一句。 看完后,他有些訝異的將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酒吧嗎......?」 他把資訊記在了筆記本上,便趕緊離開了查詢室。 那段有提及魏藍(lán)的內(nèi)容,是出于被害者的口錄------他在酒吧和一個叫魏藍(lán)的人聊天,而就是魏藍(lán)跟自己說那個傷口看起來不正常,所以他才決定去看醫(yī)生并前往警局。 警方詢問被害者這個叫魏藍(lán)的人之聯(lián)絡(luò)資料后,表示若有調(diào)查到什么線索或結(jié)果會再跟他說,就讓那個人走了。 墨悠一邊想著,一邊急急忙忙地從地下室跑出來,他想找到當(dāng)時做這個紀(jì)錄的警察,詢問對方后來是否有去聯(lián)絡(luò)那個叫魏藍(lán)的人? 雖然現(xiàn)在只知道名字,也有可能是同名同姓而已,但墨悠還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可能是機(jī)會的機(jī)會。 按了電梯的上樓見好幾下,見無法加快電梯下來的速度,他乾脆的扭頭往旁邊的樓梯上跑,一路跑到了一樓來,踩著極快的步伐疾走在走廊上。 步往柜檯的途中,正經(jīng)過他們的辦公室時,小白也碰巧從里頭跑了出來,和他「咚」的撞在了一起,墨悠差點因此跌到在地。 小白吃痛嚇了一跳,卻也下意識的趕緊抓住他,「哇靠,」他蹦口而出,才定睛一看,「李墨悠?阿欸欸欸,剛好剛好,我正要去找你。」 墨悠看著他,扭頭要走,「你等等,我現(xiàn)在要去......。」 小白方才扶對方的手還沒離開對方身子,正好趕緊出力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不是不是,我這個比較重要。你不是一直在搞那個什么連環(huán)傷人的案件嗎?那個案件?!?/br> 墨歐聽到關(guān)鍵字,轉(zhuǎn)頭看向他。 小白見對方有反應(yīng),就拉著他的手一起走,一邊回頭解釋,「他們找到一個叫魏藍(lán)的人,說是酒吧的老闆,他們......。」 墨悠打斷他,踩了好幾步來到他身邊并肩前行,「他怎么了?他們連絡(luò)上他了是嗎?他來到警局了嗎?」 小白看他這激動的反應(yīng)一眼,點點頭,「對啊,我聽到組長說的,說銘澤正開車帶他回來這里,好像是今天那邊幫派發(fā)生了什么事,他知道了點什么,又正好問到連環(huán)傷人案的事,所以想請他回來做口錄歸檔,詳細(xì)發(fā)生什么事我也不是很清楚?!?/br> 墨悠聽著小白用平靜的口吻說著近乎是要點燃自己心臟的話,一時之間內(nèi)心里幾百種情緒閃過,他都不知道該回應(yīng)什么?該表示點什么?連話都忘記回了,突然呆愣愣的好像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會是他嗎?墨悠想,是那個魏藍(lán),還是只是同名同姓?他不敢想像,卻也不想否定,他好希望是他,卻也如此惶恐害怕。如果是他的話,他要說什么?他要怎么表現(xiàn)?他要用什么聲音?用什么表情? 問他十幾年前為什么要拋下自己?問他為什么要離自己而去?問他這幾年來過得好不好?問他這幾年來可否有了新歡?他還愛自己嗎?還想擁有自己嗎? 他找了他將近十年,想過他們相遇時的一百個場景,想過他們相遇后的一百個結(jié)局。但是當(dāng)這一切如此貼近自己時,他卻害怕不安了起來,卻不知所措了起來,卻焦躁不安了起來。他無法為自己拿定主意,也無法為自己安定神心。 如果子悅這時在自己身邊就好了,墨悠想,子悅會冷靜的陪他想辦法,會爽朗的教他放寬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子悅總是有這個能力。 繞經(jīng)柜臺后,兩人要走往審問室去,墨悠不安的看了警局大門口一眼,想從透明光亮的玻璃門上看到一點心中渴望看到的人。 一剎那,他突感疑惑錯亂。 他想看到的,是那個他找了十年,盼了十年也想再次見到的魏藍(lán)?還是那個總是支持自己,相遇不久便和自己相知相惜的許子悅? 就那一剎那,他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