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見到我都要下跪[無限]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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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胳膊帶顫,朝顧平生伸出手,還朝人安撫地擠出一個笑:“我找不到它,所以,靠你了?!?/br> 顧平生毫不猶豫地握住了他的手。 黑暗來臨前,他聽到老板極力克制的聲音。 “記住,必須先找到一個叫司羽臣的孩子,讓他不要——” 不要什么,顧平生聽清楚了,只是混沌來臨的瞬間讓他的意識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將最后半句一同模糊掉。 聽到有人叫他,顧平生倏然睜眼。 出現(xiàn)在面前的是一張兔子面具,笑嘻嘻地沖他咧開粉嫩的三瓣嘴。 顧平生和兔子交戰(zhàn)下來,即使沒心理問題也鬧出了點問題,心里一咯噔,想也沒想地一拳打了過去! 第66章 游樂場專訪 出手時,顧平生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激,將將準(zhǔn)備收手。 但是接下來,他的視線余光瞥見了這人手里的鐵棍,鐵棍之下還有幾雙將他包圍住的鞋。 運動嘻哈風(fēng),用黑色水彩屠了骷髏的圖案。 瞬間,顧平生緊攥的拳松開成掌,扭著兔面具青年的手腕將他按在地上。 周圍的人喊出聲,兔面具青年也很震驚,張口就是幾句怒罵。 他們說的什么,顧平生沒聽清,他判斷自己存在輕微的耳鳴。 再仔細(xì)感受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全身上下都在痛,特別是腦袋。 有什么液體順著額頭流淌到了下頷,顧平生隨手一抹,手上全是血,他忍不住壓了一下眉頭,攤開手掌問他們:“你們打的?” 其他人還沒說話,兔面具青年又是幾句罵。 “我(嘩)你(嘩)的,膽小鬼你長本事了,給我松開??!” 這回顧平生聽清楚了,壓著他的腿朝下用力。 不傷人,但青年痛得飛起,嗷嗷嗷地叫。 等他叫完了,顧平生心平氣和地問:“換一個問題,你們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叫司羽臣的人?” 話音未落,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好啊,你們又來欺負(fù)我家小姑子!找打!” 顧平生聞聲抬頭。 少年身著紅色破爛裝,兩耳朵上還貼著亮片,頭發(fā)高高地聳立起,看起來像是被沖天炮炸過似的。 整個人宛如一只斗雞氣勢洶洶地過來,以一敵五不落下風(fēng),把對面揍得是一個哭爹喊娘。 期間被紅衣少年拽開,被動脫離戰(zhàn)場,顧平生反應(yīng)過來了,難道小姑子叫的是自己? 他眼皮一跳,當(dāng)即摸了下自己的胸口。 半響松了口氣,還好,平的。 紅衣少年罵罵咧咧:“都和你們說過了,小姑子我罩的,上次沒聽見是不是,這次我讓你們好好聽清楚!” “錯了錯了!嗷!” “你們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又想拉他做什么事?” 這逼問的口氣有點熟悉,顧平生決定觀望一陣。 “沒有,真沒有!就是,他,看他不順眼!” 紅衣少年停下來,轉(zhuǎn)頭看顧平生,當(dāng)看見顧平生滿腦袋血之后,蹙眉冷臉道:“他們來找你干什么?” 首先確定這是老板的意識海,其次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身份。顧平生偏了偏頭,想了一會兒。 他這么一遲疑,紅衣少年炸了。 “我(嘩)!我家小姑子本來就不聰明,還(嘩)被你們給打得更傻了!” 顧平生:“……” 收拾完一幫不法小混混,紅衣少年將顧平生給拽過去,拿袖子給他擦臉上的血污。 少年動作粗暴,擦得很用力,顧平生的皮膚被他擦紅了好幾塊。 他看向?qū)Ψ骄o皺的眉眼,透著抹笨拙的溫柔。 顧平生猜想現(xiàn)下的身份和紅衣少年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錯,想了想,就沒有擋開。 剛才紅衣少年風(fēng)風(fēng)火火,他沒來得及細(xì)看,這陣仔細(xì)一打量,發(fā)現(xiàn)類似的五官很熟悉,越來越覺得像少年版的游樂場老板。 也是這個時候,小混混們喊:“司羽臣!” 顧平生瞬間抬頭,看向紅衣少年,又看了看自己。 小混混們還在喊:“你就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小癟三,別指望大人們護你一輩子,你給我等著!” 紅衣少年一抱拳,呲牙道:“哈?” 小混混們連忙跑了。 匆忙之下,領(lǐng)頭的都沒注意自己落下了東西,紅衣少年走過去撿起來,遞給顧平生:“你拿著吧,就當(dāng)是補償了?!蹦鞘峭妹婢咔嗄甑袈湎聛淼耐米用婢?,白皮膚,紅眼睛,粉嫩嫩的三瓣嘴。 顧平生看著他:“你是司羽臣?” 司羽臣滿臉疑惑:“你咋了,我還能是別人嗎?” 他見顧平生遲遲不接,臉上帶上了一絲煩躁:“你之前不是想要這個面具嗎,算了,不要我扔了。” 像是為顧平生不愿接納的行為找補一樣,司羽臣嘟囔了一句:“被那混球戴過,臟了點,你不想要了也正常。” 顧平生思考了一秒鐘,將面具接了過來:“謝謝?!?/br> 那天做夢,顧平生應(yīng)該是沉入了兔子所捏造的幻境,而非自己的意識海。 人的意識海會有很多自己熟悉的東西,哪怕是你覺得自己忘記了的東西,都會在深層的意識中留下痕跡。 換而言之,意識海里的每一件意象都有特定的意義。 他需要找到兔子并泯滅它的靈魂,這張兔面具或許就是線索之一。 巷子很長,老舊且逼仄,司羽臣領(lǐng)著他往前走,嘴里邊兒絮絮叨叨:“都跟你說了,別一個人跑出來,你出來干什么?不和大人們報備行蹤,連我也不說,萬一他們把你給綁了,我要到哪兒去找你,傻嗎你……” 顧平生聽他的嘮叨,不知道該怎么接,好在這個身份似乎就是寡言少語的人設(shè),少年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沒人接話仍舊是滔滔不絕。 他借機默默觀察起紅衣少年。 老板的意識海里應(yīng)該存在一個主體“老板”。 從面部長相上,顧平生猜測司羽臣就是老板的主體意識,但是看著那沖頭發(fā)型,他又有點遲疑了。 一個爽朗隨和精英老板,一個脾氣火爆非主流少年。 顧平生問:“你家里是不是還有其他兄弟?” 司羽臣腳步一卡。 陰影籠罩下,少年的表情瞬間變得沉鶩,讓顧平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問話可能不妥。 他正斟酌話語,下一刻司羽臣瞥向他:“你是不是怪我來晚了?讓你被人揍?!?/br> 司羽臣來了之后,對他總有點小心翼翼,顧平生還以為是錯覺,原來不是。 看起來對方真的對他很在意。 顧平生搖頭道:“沒有?!?/br> 少年嘆氣:“那就是真被打傻了?!?/br> 他接著回答了顧平生的問題:“我家早就已經(jīng)沒人了,你忘記了?” 說話間,司羽臣帶著他走到了巷子的末尾,這里是死路,不通。 前面有一家店,司羽臣松開顧平生的手,敲了敲店家的門,說了幾句可以被理解成黑話的詞。 兩三句交談之后,司羽臣從懷里拿出錢幣,遞了進去,門里面跟著丟出來一個扁圓的鐵盒子,只有瓶蓋大小。 他走回來,聽到顧平生滿是歉意地說:“抱歉,我……” 司羽臣笑了:“你傻了,我知道?!?/br> 打開鐵盒子,里面有一團乳白色的像是果凍的東西,司羽臣兩手指把它抓起來,貼在顧平生被打破的腦袋上。 一秒滲入。 清清涼涼的觸感掃去了疼痛,顧平生麻木的神志終于清醒了三分。 他在短時間里意識到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自己的思維變得遲鈍了。 比如他試著回想司羽臣剛才領(lǐng)他過來的路線,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記得模模糊糊的一部分。 司羽臣還在喊他:“小姑子,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顧平生回過神來問他:“我的全名叫什么?” 司羽臣:“啥?” 顧平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傻了,你告訴我?!?/br> 司羽臣:“……” “張勛。”司羽臣臉上浮現(xiàn)出擔(dān)憂的神色,“你沒事吧,要不咱們?nèi)フ裔t(yī)生看一看?” 猜測過很多身份,就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個名字,顧平生想起拐角有一根路燈。 他幾步跑過去,擦掉鐵欄桿上的灰塵,借著反光的鐵皮面映照出他此時的模樣。 ——那分明還是顧平生自己的臉。 或者說,是顧平生小時候的模樣。 臉龐瘦瘦的,個子小小的,帶著點陰冷,不愛說話。 福利院的人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給孩子們修理頭發(fā),平時不允許讓他們碰剪刀這樣的利器,所以他們的額發(fā)長到眉毛下面,特別扎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