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說他是直男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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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盯著刀還蠢蠢欲動地想還手,徐嘉珩抬腿踩在他后背,在痛喊聲中冷冷道:“老實點?!?/br> “沒事嗎,”他擰眉看著喻溫白掌心上的灰,從口袋里拿出濕巾,“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先去洗手?” 喻溫白搖頭,垂眸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手套。 為防止碰到人造成傷害,他自小就養(yǎng)成了出門帶手套的習(xí)慣;但和徐嘉珩在一起后,突然開始討厭隔著一層阻礙的身體接觸。 這幾天只要是和徐嘉珩一起出門,喻溫白都很少會帶手套。 “沒事?!庇鳒匕子喙鈷哌^黑衣男身上涌動煞氣,突然想到什么,神情微愣。 不對。 除了徐嘉珩外,他的特殊體質(zhì)會無差別的吸汲別人身上的氣息,像是一把雙刃劍,不論陰陽兇煞都來者不拒。 可喻溫白剛才抓了男人那么久,卻絲毫沒有吸食他身上的煞氣;看他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樣子,似乎連陽氣也不受影響。 難道是黑衣男人對他的體質(zhì)免疫......還是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變化? 喻溫白發(fā)愣的時間里,聞聲飛奔趕來的安保已經(jīng)將黑衣男帶走,又給老人做了緊急處理,現(xiàn)在經(jīng)理正安排人送老人打車去醫(yī)院。 老人拄著拐杖走來,堅持要親自和喻溫白道謝:“謝謝你啊小伙子,為了老婆子錢包里這幾十塊拼命,沒受傷吧?!?/br> 喻溫白輕聲說沒事,還惦念著老人錢包里的玉石:“您的玉墜子沒事吧。” 玉石自古就有辟邪化煞之用,從超市結(jié)賬出來經(jīng)過老人時,喻溫白就遠(yuǎn)遠(yuǎn)感受到這塊玉石的存在,猜測這大概是用于護(hù)身的隨身攜帶物。 知道這東西的珍貴,才會在黑衣男搶錢夾時立刻出手。 徐嘉珩盯著手工縫制的錢夾微微皺眉,耳邊是老人滿懷感激地說吊墜沒事,錢也一分沒少。 洗到褪色的錢包只有單層拉鏈,鼓鼓囊囊地塞滿了東西。 按道理說,以這樣厚度的錢包,如果不打開查看,根本沒可能知道吊墜的存在。 可他在車上看的清清楚楚,喻溫白從黑衣男身上劫走錢包后,是直接轉(zhuǎn)身將東西歸還的。 別說打開錢包,從經(jīng)手的時間上看,他甚至沒感受過里面的東西。 但喻溫白第一時間詢問的是玉石的完好情況,甚至沒在意過金額。 難道是老人在被搶后,喊人幫忙的第一反應(yīng)是搶回墜子,所以他才知道玉石的存在的? 徐嘉珩隱隱覺得,某些被他忽略太久的問題,似乎終于在一點點浮出水面。 “你剛才擒拿的手法,也是和顧清逢學(xué)的么。” 道別老人后,兩人提著購物袋回到車上,徐嘉珩發(fā)動汽車:“籃球賽的時候就想問你,你這一身力氣是從小練的?” 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也不知道投籃時橫跨整個籃球場的力氣是哪來的。 “算是吧?!?/br> 喻溫白低頭系好安全帶,提出要先回家一趟,繼續(xù)解釋:“我們這一行會面對各種緊急情況,強(qiáng)身健體是基本需求?!?/br> 坦誠又猝不及防的答案,聽的徐嘉珩眼皮直跳,斟酌回答道:“......做你們這一行,還要從小鍛煉出這種本事?” 這可不遠(yuǎn)不止是強(qiáng)健體魄的程度,毫不夸張地說,上xx達(dá)人秀都綽綽有余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是父親對我們要求較高?!?/br> 喻溫白回憶起幼年每日天不亮的晨功,輕聲感嘆著:“這也是為我和哥哥好,畢竟很多時候想要滿足客人的需求,不談能力好壞,首先身體要能吃得消?!?/br> “......” 聽上去好像有點道理。 徐嘉珩打開車窗,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那你們還挺敬業(yè)的?!?/br> 以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連向來有話直說如徐嘉珩,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直接問能不能不做這行會十分無禮,繼續(xù)討論他又問不出口。 偏偏喻溫白完全聽不出他語氣的敷衍,轉(zhuǎn)頭看人的眼睛單純澄澈:“嗯,也算是對自己負(fù)責(zé)?!?/br> “大多數(shù)情況下,來找我們的客人都處于弱勢,這種時候如果我們不能掌控好局面,很容易造成雙方受傷的局面?!?/br> 徐嘉珩的情況同樣如此,即便他本人知道煞氣存在也做不了什么,所有結(jié)果只能依賴于喻溫白一個人。 徐嘉珩聽的表情越發(fā)嚴(yán)肅。 處于弱勢、需要掌控局面......所以他們在圈子里擔(dān)任的不是承受方,而是出力的那個? 夏敏給他推薦的那些書上是怎么說的? 所謂的「攻受之分」? 所以,喻溫白是因為無法承擔(dān)攻方,才會從小被訓(xùn)練、卻始終沒入行的原因嗎? “無意冒犯,”徐嘉珩仿佛在萬米高空上踩鋼絲,用詞都萬分謹(jǐn)慎,“你上次說你沒入行的原因——” “哥哥說我性格太悶太軟,很難掌控局面,再者這個行業(yè)太復(fù)雜,也不太適合我?!?/br> 喻溫白沒想過,徐嘉珩會對除煞的事突然感興趣。 除了師父和顧清逢,他見過的絕大多數(shù)人對他們都是避之不及,徐嘉珩不介意甚至愿意多了解的態(tài)度,他自然高興。 見人沉思幾秒,欲言又止地嗯了聲后徹底陷入沉默,喻溫白以為是他沒解釋清楚,提議道: “如果你很好奇的話,我等下可以帶你實地參觀一下,我們是怎么接客的?!?/br> “......” 猝不及防地剎車讓座位上的兩人都猛地前傾,徐嘉珩雙手握緊方向盤,滾動的喉結(jié)陣陣發(fā)緊:“......現(xiàn)在?” “嗯,今天家里正好來了客人,”喻溫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攸c頭肯定,“哥哥讓我先回去代他接待一下。” 涉及到客人隱私,喻溫白謹(jǐn)慎道:“不過你不能和客人接觸,我只能帶你去看看,上次原本要帶你去的地下室?!?/br> 徐嘉珩還記得喻溫白說過,通常情況下都是客人來家里找他們,只有他是因為強(qiáng)烈要求,喻溫白又不好拒絕,才破例將地點換在他的公寓。 但聽過是一回事,強(qiáng)行面對又是另一回事了。 喻溫白點開顧清逢最新發(fā)來的消息,眼神微亮,契而不舍地再次發(fā)出邀請:“趁著哥哥現(xiàn)在還沒回來,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br> 男生說話時眼中帶笑,開合的唇瓣和尾音的雀躍都讓徐嘉珩心神微恍。 然而下一秒。 “上次為你準(zhǔn)備的道具還在,”喻溫白倏地湊過來,鼻尖相距寸許,青檸清香混著點冬日寒氣,笑容天真而魅惑, “你想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作者有話說: 鎖到昏厥,就這樣吧 第35章 “小徐啊, 這件事麻煩你一定要保密了?!?/br> 雙層別墅的門前草坪,意外碰面的四個人面面相覷,眼里各自有不同程度的驚訝。 男人左臉的長疤自顴骨橫穿到耳后, 看向徐嘉珩的眼神無比誠懇:“你阿姨和小嵐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也不想讓他們cao心。” 說著又是一聲重重嘆氣。 徐嘉珩臉上的表情很淡:“楊叔放心?!?/br> 在喻溫白的盛情邀請下, 兩人很快駕車來到位于西城區(qū)的別墅區(qū);這里雖然趕不上徐家老宅的寸土寸金, 住在這里的人也同樣非富即貴。 不等徐嘉珩決定要不要去地下室看看,兩人就在門前草坪意外遇見趕回來的顧清逢,以及他身后愁眉不展的楊瞿。 楊瞿早年是混黑白兩道的,手里難免沾上些人命;直到二十年前遇到現(xiàn)任妻子后一見鐘情, 才終于下決心要金盆洗手,也是近兩年才和徐家有生意來往。 徐嘉珩和楊瞿沒有交集, 對其印象也僅限于傳聞中的愛妻和殺伐果斷。 沒想到見面還不過三分鐘, 原有的印象都被打破;分明可以一句話撇清、甚至閉口不言,卻連面對他一個晚輩都自亂陣腳。 大概是做賊心虛。 “好好好, ”楊瞿窘迫地搓手找話題, “小徐最近生活不順利嗎,怎么也來這里——” “陪男朋友來的, ”徐嘉珩淡淡應(yīng)答, 看向喻溫白時眼神才柔和幾分, “我沒有和楊叔同樣的需求?!?/br> 觀戰(zhàn)的顧清逢雙手抱胸, 聽見「男朋友」的稱呼后, 無聲地挑眉看向喻溫白。 “男朋友?”楊瞿顯然認(rèn)識喻溫白, 先是一愣后訕笑道:“哦哦小白是吧,小白人很不錯的, 你們兩個要好好處?!?/br> 這次徐嘉珩只冷淡地嗯出單個音節(jié), 氣氛rou眼可見的低冷凝結(jié)。 最后還是喻溫白打破僵局, 等顧清逢和楊瞿先后進(jìn)入別墅,才回身輕拽徐嘉珩衣袖: “忙的話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公寓?!?/br> “不忙,”徐嘉珩反握住他微涼的手,眉間緊皺,“能不能再問一次,你真的只是去幫忙嗎?” “是,我只需要做些準(zhǔn)備工作,”喻溫白以為對方擔(dān)心自己,柔聲安撫,“楊叔叔是哥哥長期的客人,按規(guī)矩我也不能插手的。” 徐嘉珩看著纖瘦的背影走進(jìn)別墅,內(nèi)心五味雜陳。 他明白即便是親密關(guān)系的兩人也該有私人空間,強(qiáng)行插手在某種程度上也算作一種不尊重—— 但他到現(xiàn)在都過不去心里那一關(guān)。 “不用緊張成這樣,我說過不會讓小白入行。” 等不到人所以來圍觀的顧清逢懶懶出聲,他后背靠著墻,纖長食指扶起金絲框眼鏡,沖著徐嘉珩勾唇,笑意不及眼底: “在這一點上,我比你更心疼他?!?/br> “......” “說說吧。” 楊瞿在休息間準(zhǔn)備時,顧清逢在茶水間門前攔住喻溫白,下巴朝窗外揚(yáng)了揚(yáng):“你和徐嘉珩,真的在一起了?” “是的。” 喻溫白將茶包放進(jìn)瓷杯,拿起盛滿沸水的茶壺倒水,沒打算向顧清逢隱瞞:“就在元旦那天?!?/br> 顧清逢靠著門框,回想起徐嘉珩對楊瞿帶有敵意的眼神,忽地問道:“他知道你的情況嗎,包括我的真正職業(yè)?” 沉吟片刻,顧清逢又換了種說話:“或者說,你跟他說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