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說他是直男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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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不好的哦?!?/br> “如果你考慮的是這個,阿姨告訴你完全不必?fù)?dān)心,”沈妍太了解自己兒子,壓低聲音道, “別看他平日悶不吭聲,但要是你在人前稍微主動一點(diǎn)哦,他心里立刻就臭屁起來?!?/br> “跟他爸爸一個樣子?!?/br> “媽,又說我什么壞話呢。” 徐嘉珩無奈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寬肩窄腰和長腿的人哪怕穿著再簡單,在人群中同樣鶴立雞群;像是光照降臨黑暗人間,一進(jìn)來就吸引所有人的注意,連私語聲都瞬間消失。 “你們都吃過午飯了吧,那我們直接去體院館,”徐嘉珩接過喻溫白的書包,自然拉住他的手,皺眉, “手怎么又這么涼,早上不是給你帶了暖寶寶?” “都給你媽我用了,”沈妍沒好氣道,“怎么才過來,還特意麻煩小白跑一趟?!?/br> 徐嘉珩笑著答應(yīng)說好,將喻溫白的手放進(jìn)口袋,就這么一路牽著人的手回到體育館,回到賽區(qū)準(zhǔn)備區(qū)時,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沈妍一路跟在兩人身后,沒忍住地不間斷給兩人拍照,輕聲道:“也就小白單純,徐嘉珩這個小子啊,把人吃得死死的。” 最后徐嘉珩被程野奪命連環(huán)電話喊走,喻溫白就帶著沈妍朝觀眾席走,兩人到的時候體育場里已經(jīng)人聲鼎沸。 和以往比賽不同,一年一度的t大男籃決賽都是要上當(dāng)?shù)匦侣勁_的,校方為表重視,早早搬出解說臺和大屏幕,甚至還有鼓樂隊賽前奏樂,氣氛搞得十分隆重。 喻溫白艱難找位置時,在人群中隱隱看到前排有人正用力朝他招手,身旁坐著他兩個室友,還在茫然地四處找人。 “小白!” 夏敏把應(yīng)援棒丟在座位,小跑過去先和沈妍打過招呼,才匆匆和喻溫白道:“比賽馬上開始了,我們趕緊下去。” 幾層臺階高的看臺就在賽場旁邊,球員轉(zhuǎn)個身就能聊天遞水;喻溫白和沈妍在眾目睽睽中走過去,兩個室友立刻原地彈跳起身。 “阿姨好!”齊東彎腰讓出視角最好的位置,“這是珩哥特意留的位置,說是給家屬坐的。” 說完他困惑地抓抓后腦勺:“不過叔叔不來嗎?珩哥明明留了兩個位置???” “就你廢話多,”于然從身后猛的排他后背,抬頭看向喻溫白,“喻溫白,你坐這里吧。” 五人迅速落座,比賽在哨聲后計時開始,決賽對陣工院的是法學(xué)院,也是前兩年t大男籃的冠軍得主。 相比于前幾場的輕松獲勝,決賽的兩支隊伍水平不分伯仲,比分直到后半場都咬的痕跡,差距始終停留在三到五分。 比起其他隊伍,法學(xué)院采用了連續(xù)換人的車輪站策略——通過大范圍的場地奔跑來消耗對手體力后,再換上水平同樣優(yōu)秀的替補(bǔ)隊員。 而工院這邊因?yàn)樯洗魏蜕茖W(xué)園的矛盾,三個犯事的早就被開除,換上的都是新生,萬不得已不會讓他們在最后關(guān)頭上場。 兩隊僵持不下的情況下,法學(xué)院的隊員情況明顯要好過另一邊;除了徐嘉珩和程野,剩下的人明顯體力不支,一有空就雙手扶膝蓋地大口喘氣。 “空心三分!是法學(xué)院進(jìn)的!” “比分追平了,只要再進(jìn)一個球,法學(xué)院今年就能重獲冠軍了!” “還剩一分鐘多,工院一定要守住啊沖沖沖!!” 一陣接一陣的聲浪連綿不絕,體力劣勢的情況下,工院原本的五分領(lǐng)在賽終兩分鐘時終于被追平。 如果沒法進(jìn)球、哪怕將平分保持到哨聲響起,工院面臨的結(jié)果將會是加時賽,而到時候情況只會更糟糕。 不知何時,喻溫白攥緊的掌心已經(jīng)滿是濕汗,他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嘶吼加油,只是站在看臺欄桿前,死死盯著場中快速跑動的高瘦身影。 一定能再進(jìn)球的。 他相信工院這支隊伍有這樣的實(shí)力。 也相信徐嘉珩一定會獲勝。 比賽還剩二十秒,法學(xué)院的隊長在開球前直接下達(dá)拖到死線的命令,緊接著就是法學(xué)院的前鋒高高躍起,眼看就要從高處截斷程野的傳球。 “徐嘉珩!” 程野的嗓音沙啞,吼出聲的同時生生停止向上跳躍的動作,身形猛然向右側(cè)移,手中籃球應(yīng)聲脫手。 所有防線都設(shè)置在左側(cè),眨眼而過的下一秒,球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落在等候許久的徐嘉珩說中。 場面一片嘩然。 居然在這個時候用假動作!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在這一刻都默契的戛然而止,徐嘉珩高挑清瘦的攝影投放在大屏幕,連臉上的汗滴和后肌緊咬的面部動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為何,在徐嘉珩握住球高高躍起的那一瞬,整場失語的喻溫白突然聲帶恢復(fù),緊攥的拳倏地松開。 在體育場內(nèi)靜止的這0.1秒內(nèi),他騰的起身沖向看臺欄桿,高喊道:“徐嘉珩——” 哐當(dāng)。 “進(jìn)球了!” “贏了!!工院贏了!!我們他媽的是冠軍!!” “我們是冠軍!!” 哨聲幾乎和歡呼聲同時響起,尖叫幾欲沖破房頂,身邊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擁抱大笑。 沈妍和夏敏激動地雙手相握,齊東在前排狂跑一圈后成功把于然撞倒在地,二哈似的鬼哭狼嚎。 只有喻溫白站在看臺前,雙手緊緊抓著欄桿,雙頰通紅神情激動,腎上腺素涌動的緊張感還未消散。 贏了。 他再次在心里告訴自己,徐嘉珩贏了。 投進(jìn)決勝一球的青年此時被圍在人群中央,被激動萬分的隊友接連生撲熊抱,臉上是無奈而暢快的笑意。 像是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徐嘉珩倏地抬眼對上喻溫白視線,四目遙遙相對,青年朝他比了個口型。 ——我們贏了。 喻溫白點(diǎn)頭表示知道,就見到徐嘉珩將毛巾和水杯塞給一旁的程野,然后隔著大半個賽場,目無他人地朝他跑來。 看著身影跑近的幾秒鐘里,喻溫白大腦很神奇地一片空白,耳邊的嘈雜聲都自動屏蔽,滿心滿眼只剩下跑動的身影。 “我們贏了。” 直到徐嘉珩低沉的聲音響起,鼻尖充盈著熟悉滾熱的薄荷清香,喻溫白才回神垂眸,俯身看向眼底只剩他一人的黑眸,輕聲道: “我聽見了?!?/br> “嗯,但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徐嘉珩想揉揉喻溫白柔軟的發(fā)絲,因?yàn)槭峙K只能作罷, “你承諾過贏了晚上回家會獎勵我,還說話算話吧?!?/br> “知道了?!?/br> 青年問句是一如既往的露/骨直白,喻溫白卻沒法不在意在場其他人,試圖阻止道: “......這么多人在,你收斂一點(diǎn)。” “今天可能不行?!?/br> 徐嘉珩深深望著喻溫白,腦海里都是最后投球時、響徹球場的那道呼喊聲。 在周圍各種倒抽涼氣中,他將額頭抵在喻溫白前額,低醇聲線種蠱般讓人上癮: “現(xiàn)在我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你——” 話音未落,夏敏的驚呼聲和周圍又突然開始躁動: “大屏幕!珩哥你和小白上大屏幕了!” “好家伙導(dǎo)播也來助攻了,按傳統(tǒng)的話上大屏幕的人可得接吻啊!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排山倒海般的起哄聲響徹整座體育館,徐嘉珩抬眸,正對上掛在搖臂的攝影機(jī),瞥向大屏幕里的喻溫白和自己,然后大大方方地朝著鏡頭挑眉。 尖叫聲再度拔高。 相反喻溫白始終低垂著眼,耳根翻涌地紅讓他此時的害羞一覽無余;徐嘉珩就算再想高調(diào)也不愿勉強(qiáng)。 正當(dāng)他打算摟住人肩膀敷衍了事時,突然有只細(xì)白的手拉住他衣領(lǐng),手背用力青筋突出,將徐嘉珩輕而易舉地拽到面前。 此刻的大屏幕上,出現(xiàn)的是喻溫白親吻徐嘉珩的畫面。 站在看臺的纖瘦青年閉著眼睛,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攥住高大青年衣領(lǐng),在全場的見證和祝福聲匯總,用力地俯身親吻下去。 “我想,關(guān)于我喜歡你這件事——” 良久,徐嘉珩聽見耳邊傳來滿是笑意的熟悉聲線:“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了?!?/br> 作者有話說: 哇完結(jié)啦!給自己撒個花花qwq; 紀(jì)念一下全文存稿的第一本-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