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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更想問為什么要帶著他,但想起這貨的狗脾氣,估計不但不會正面回答他,還會將他冷嘲熱諷一番,便換了個問法。 墨淵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譏諷道:“師兄放心,自然不是拿你去喂魔物?!?/br> 段瑯心想你不拿我喂魔物不是應該的嗎?這副紆尊降貴的語氣是怎么回事?還好我修為沒你高,否則非一劍把你搞死不可。 “那師弟去做什么?” 墨淵閉著眼專心打坐,仿佛沒聽見般,哼都沒哼一聲。 段瑯氣得磨牙,偏偏又拿他沒辦法,干脆又把傳訊符拿出來,給葉清靈回信息。 當著墨淵的面,他不好問魔氣的事情,只報了個平安就發(fā)了出去。 接下來一路無話,大半天后,就到了魔物深淵。 魔物深淵極長,幾乎橫跨了大半個魔界的地盤。而靠近魔物深淵的地方無一例外,都是寸草不生,妖獸退避。 這次墨淵帶他來的是另一處崖邊,和上一次的崖邊一樣,風聲在這里戛然而止,帶著一種詭異的幽靜。 墨淵召手,將飛行法器收回袖袍內,抬腳徑直往崖邊走。 上次被魔物啃咬的慘痛情形還歷歷在目,段瑯探頭看了一眼那深不可測的狹長淵口,連忙叫住他,“師弟,等等?!?/br> 墨淵停步,冷冽的眸子瞥向他,“說?!?/br> 他的語氣十分不耐,就像要是段瑯說的話不中聽的話,就動手搞他一樣。 段瑯條件反射地胸口疼,在心里嘶嘶抽了一口涼氣,“師弟下去是打算吸收魔物?” 其實他更想說,是不是下去吃飯,但是以墨淵的尿性,他怕等說完,會尸骨無存,便十分有情商地換了種說法。 墨淵冷嗤一聲,“你說呢?” 段瑯差點被噎死,打好的腹稿也直接胎死腹中。他眼皮抽了抽,直接道:“師弟帶我一起,是想讓我?guī)湍阋黄皤C殺魔物?既如此,可否請你把我體內的魔氣收回去?” 墨淵不吭聲,用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著他,好像在說你覺得我是笨蛋嗎? 段瑯:“……” 敲你媽! 他忍住抓狂的欲望,冷著臉道:“師弟不幫我吸魔氣,我下去怎么幫你?” 墨淵冷笑道:“師兄不愿意下去,大可在上面呆著。” 段瑯:“……” 雖然這里人跡罕止,妖獸退避,但他一個無法使用靈氣的修士呆在這里,和一塊扔在地上的金元寶有什么區(qū)別。 他不情不愿地挪著步子,走到墨淵身邊,“走吧?!?/br> 墨淵掃了他一眼,突然道:“過來?!?/br> 段瑯愣了一下,以為墨淵是嫌棄他離得太遠,不好帶他下去,便又往前走了兩步。 墨淵看著兩人之間相隔一步多的空隙,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直接伸手拽著他的胳膊,將人拖到面前。 段瑯嚇得頭皮都麻了,盯著墨淵的眼神驚恐得如同一個即將被強X的良家婦女。 墨淵額角的青筋跳得更猛了,咬牙道:“把你的眼神收起來,否則別怪我把它挖出來。” 段瑯:“……” 擱在法制社會,你這種毫無法律意識的人,會被關在監(jiān)獄關到死,你曉得不? 他在心里瘋狂著吐糟,斂了斂神色,一秒鐘入戲清冷出塵大師兄,狹長的鳳眸微垂,不再言語。 墨淵不但不覺得舒服,心里那股火氣反而更盛了,連他也不清楚為什么。 他干脆眼不見為凈,不再看他,低頭將手貼到段瑯的小腹處,“放松,別抵抗?!?/br> 段瑯心頭一跳,還來不及驚訝,就感到靈臺處升起一股陰冷,仿佛肚子里多了塊沉甸甸的冰坨,刺骨的冷意瞬間升騰而起。 就在他被凍得渾身打顫的時候,一股更寒的冷意沖進來,如同一群喊打喊殺的將士,將冰塊團團圍住,然后以一種勢不可擋的迅猛將冰坨消融。 冷意迅速消失,暖意漸漸升了上來。 墨淵將手收回來,眉眼如玉石雕成般,精致卻毫無感情,“如你所愿?!?/br> 段瑯已經(jīng)明白墨淵做了什么,心中大喜,連忙盤膝,內視向靈臺處。 原來紫黑相間的金丹,恢復了原本氤氳的紫云色,如同一顆眩目又迷人的夜明珠,在靈臺上方徐徐轉動。 墨狗竟然真的把魔氣吸走了! 天??!他是吃了大力良心丸嗎? 段瑯喜得想跳起來,但為了維持人設,只能苦苦忍著。他站起來,矜持對著墨淵道:“牢煩師弟。只是不知為何我這金丹上有個黑點?”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個黑點好像有點像魔氣。 墨淵冷笑一聲,“我?guī)湍惆涯馕咭呀?jīng)大恩,難道你還指望我把它全吸完?” 段瑯:“……” 實說實說,我現(xiàn)在很想送你一副棺材板板。 他壓著氣,牙齒磨得咯咯響,“我多謝你。不過靈丹上有魔氣,我還是沒辦法幫你,到時候怕只能師弟獨自絞殺魔物。” 墨淵道:“師兄大可放心,在你疼暈之前,我自然會幫你把魔氣吸走?!?/br> 他這話的意思顯然是要把段瑯當勞力,一會到了深淵里面幫他一起把魔物。 段瑯悲憤得簡直不知道說什么,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些狗逼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他氣到了極點,涼涼地諷刺道:“那還真是勞煩師弟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