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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勾唇一笑,袖袍一揮,直接將段瑯扇向深淵,墨眸冰冷極了,“師兄不必如此客氣,你我本來同門,互幫互助也是應(yīng)當(dāng)?!?/br> 第035章 求我 段瑯猝不及防,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朝著深淵下面飛速跌去。 他慌手慌腳地召出星凌劍,將它變大后踩上去,心里將墨淵罵了個底朝天。 第一次駕馭飛行法器,又是只能踩著的長劍,段瑯十分不熟練,有好幾次都差點從劍上栽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淵底,他驚得后背都冒了一層冷汗。 墨淵緊跟著他落了下來,視線在他額角轉(zhuǎn)了轉(zhuǎn),譏笑道:“師兄堂堂一個劍修,御劍飛行的本事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br> 段瑯心想,賣弄個毛線的成語,顯擺著你知識淵博嗎?哼,我劍飛得不好,管你毛線事,嘴巴上卻老老實實地道:“靈臺太疼,讓師弟見笑了。” 看墨淵這個虐待狂,把他這個社會主義的好青年逼成了什么樣。他現(xiàn)在這種表口不一的樣子,簡直人們口中的妖艷賤/貨一模一樣。 墨淵譏誚地瞥了他一眼,沒再吭聲。 他越來越不相信面前的這個人是段瑯,可如果不是段瑯,又不是奪舍,那會是誰? 段瑯還不知道自己快被扒了馬甲,開始謹(jǐn)謓地打量四周。 這處淵底比起上次那處明亮了不少,不需要光源珠也能識物,除此之外,也沒有那里空曠,不但長著魔界特有的植草,還零零散散地分布著一些石塊。 有些石塊后面躲著幾只面目丑陋的魔物,看到墨淵這尊大煞神,立馬逃也似地跑了。 如果不是知道這里是魔物深淵,完全會把這里當(dāng)成一處普通的山崖。 自從來到這里,小黑就表現(xiàn)在很安靜,這會卻突然從段瑯肩上豎起腦袋,朝著深處嘶嘶地吐著紅信,顯得極為焦躁不安。 就好像里面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讓它頗為忌憚一樣。 段瑯安撫地拍了拍它的小腦袋,“別怕,沒事。你要是怕,就縮到我衣服里?!?/br> 小黑晃著腦袋,又朝著里面嘶了幾聲,便把身子低下來,纏到了段瑯脖子上。 段瑯皮膚白,跟冬日的初雪一樣,與纏著他的小黑成了明顯的對比,強烈的對比色偏偏生出一種動人心魄的魅惑,讓人想撲上去狠狠蹂躪那一塊肌膚,直到揉成艷紅。 就像月圓那夜一樣…… 墨淵的眸色陡然變暗,他壓下心中突然涌起來的邪念,將眼神從那片肌膚上扒下來,聲音低沉微啞,“走?!?/br> 段瑯拿了顆靈果給小黑,見它專心致志地啃著,不再害怕后,連忙邁開步子,追上前面的墨淵,隨口道:“師弟那里還有靈果嗎?我快沒有了?!?/br> 仙俠世界的修仙人都不吃飯,因為五谷雜糧里有雜質(zhì),影響修煉。他們一般吃辟谷丹,或者是用蘊含靈力的靈果。 原主是個毫無生活欲念只知修仙的主,儲物袋里最多的就是辟谷丹,唯一的十來只靈果還是葉清靈死皮賴臉塞給他,硬讓他裝進儲物袋的。 經(jīng)過小黑這些時日的消化,已經(jīng)所剩無幾,剛剛喂給它的是最后兩只中的其中一只。 墨淵此時心情非常不好,當(dāng)即冷聲譏諷道:“師兄倒是對這只畜生挺好?!?/br> 段瑯嘴一禿嚕,想也不想地道:“百年前我對你也很好?!?/br> 話一落音,墨淵的臉就全黑了,渾身上下都透散發(fā)出一股冰冷的氣息,墨眸陰狠地盯著段瑯。 段瑯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恨不得時光倒流,把說話不過腦的自己掐死,明知道百年前的事在墨狗這里是禁忌,他怎么這么抽瘋地往刀口上撞。 他嘴巴張了張,心虛地喊了一聲,“師……師弟……” 墨淵眼皮一抬,冷冷地道:“師兄的舌頭要是不想要,可以告訴我,我很愿意把它割下來,用來下酒。” 段瑯條件反射地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等墨淵邁開步子后,他偷偷摸摸地對著他的背影哼了一聲,跟了上去。 魔物深淵很長很深,同時也寬廣的像個小型平原。 一路上有些不長眼的低價魔物撞上來,都被墨淵隨手解決了。 他現(xiàn)在急需魔氣恢復(fù)修為,對于送上門的食物來者不拒。 一開始小黑看到魔物的尸體還跑去聞一聞,可能是嫌太臭了,不但沒有吃,后來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只纏在段瑯脖子上充當(dāng)掛件。 段瑯有原主的記憶,知道殺魔物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做為連雞都沒有殺過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就算那魔物丑得有礙觀瞻,他也有點下不去手。 墨淵看在眼里,冷冰冰地道:“師兄平生不是最恨魔物嗎?難道改修佛了?” 段瑯覺得今天黃歷上肯定寫著墨淵犯病,否則的話,怎么無論他說什么做什么,都能換來一頓冷嘲熱諷。 他決定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吹一波彩虹屁,“這種低階魔物,師弟動動手就能消滅,我就不湊熱鬧了。何況你也知道,我靈臺疼?!?/br> 說到后面那句,語氣瞬間變得理直氣壯。 墨淵冷笑著哦了一聲,什么也沒說,直接將自己周身的氣息屏了起來。 段瑯并不清楚墨淵做了什么,只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低階魔物突然變多起來,而且無一例外,全是像聞到rou味一樣,流著涎水,瘋狂地往他身上撲,而墨淵就單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著,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