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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屋比外面要舒服多了,不但有桌有椅,還有可以躺的床。 雖然段瑯打坐過并不累,此時(shí)卻也忍不住地?fù)涞酱采?,在上面使勁地打了個(gè)滾,嘟囔地抱怨道∶quot;鳳族怎么把地頭建這么遠(yuǎn),也太難找了吧。 墨淵將視線落在段瑯身上,漫不經(jīng)心地道∶quot;鳳凰本就是神鳥,躲遠(yuǎn)點(diǎn)也是正常。quot; 段瑯當(dāng)然也知道,畢竟他有屬到鳳凰的傳承記憶,但知道是一回事,想抱怨又是另一回事。他坐起來,懷里抱著枕頭,看著墨淵,佯咳一聲,道∶quot;師弟,謝謝你。quot; 他雖然知道怎么回鳳族,但沒有想過會(huì)這么遙遠(yuǎn),如果不是墨淵陪他一起,可能走到一半,他就受不了地崩潰了。更別說荒海里還有他完全打不過的十階妖獸。 墨淵抿了抿削薄的唇角,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段瑯。 段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quot;怎么了?quot;墨淵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聲音低啞。quot;師兄若想謝我,不如拿點(diǎn)實(shí)際的出來。quot;他目光暗沉,里面是不加掩飾的nongnong情/欲。段瑯不由地心一跳,脫口道∶quot;你還有勁?quot;話剛一落音,就后悔得差點(diǎn)把自己舌頭咬了。墨淵眸底飛快地滑過一抹笑意,quot;師兄試試就知道了。quot;他說著,緩緩俯身,手指捏著段瑯的下巴,吻了上去。墨淵的體溫常年冰涼,嘴唇也泛著涼意,卻意外地柔軟。 段瑯下意識(shí)地閉上眼,伸出手臂,摟住了墨淵的腰。兩人滾到了床上,再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 到了后面,墨淵讓段瑯半跪在床上,他在他身后狠狠地動(dòng)作著,兇猛的力道像是要把他貫/穿。段瑯實(shí)在受不了住,喉間發(fā)出破碎的呻/吟,quot;嗯…….慢……慢點(diǎn)……quot;墨淵鉗在段瑯腰上的大掌不由收緊,英俊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恍惚。quot;阿瑯。quot; 段瑯猛地從情/欲中驚醒,下意識(shí)地想要扭過頭,卻被墨淵用手按住了脖子,接下來便是絲毫不給他反應(yīng),如同打樁一樣毫不留情的鞭撻,而且次次都在他的敏/感點(diǎn)上。 心中的那點(diǎn)疑惑被如煙花般連續(xù)不斷炸開的快/感淹沒,很快就消失無蹤?!?/br> 段瑯醒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是月上中天,墨淵躺在他旁邊,睡得正沉。他移開墨淵搭在他腰間的手,坐起身,拿起灑落在床頭的衣服套在身上。墨淵感到段瑯的動(dòng)靜,緩緩睜開眼。 段瑯把衣服穿好后,從床的另一頭走下去,站在床下,望著床上的墨淵,鳳眸沉冷。quot;你到底是誰?quot; 他早就意識(shí)到墨淵的違和,但每一次都會(huì)被他的一些行為舉止壓下去。直到昨晚墨淵失控,叫了他一聲阿瑯,心中本有的懷疑便如同雨后春筍般瘋狂地冒了出來。 他就說有時(shí)候墨淵為什么看他的眼神不對(duì)勁,看起來特別深情,還放棄了最喜歡的打坐,摟著他睡覺,原來是芯子換了人。 墨淵意識(shí)到不對(duì),眉間閃過一抹顯然易見的慌亂,聲音卻冷冷的,quot;師兄發(fā)什么癔癥?quot;段瑯見墨淵還裝,怒極反笑,quot;容枝,你別在這里給我裝。墨淵呢?quot;容枝臉色陡然一沉,周身戾氣失控般肆上虐,下頜緊緊地繃在一起。quot;墨淵?阿瑯只知道他嗎?你明知道他也是我。quot;段瑯只覺得一顆心涼得徹底,控制不住地整個(gè)人在發(fā)抖。quot;你吞了他?quot; 容枝抿了抿唇角,緘默不語。 段瑯鳳眸血紅,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容枝怕他摔倒,伸手要扶他,被他狠狠一掌打開。 quot;別碰我。quot;段瑯激動(dòng)地大吼完,狠狠閉了了眼,盯著容枝,聲音嘶啞,quot;你答應(yīng)過不吞他的。quot;容枝眸中冒出一抹猩紅,胸口傳來的鑿疼,讓他喉嚨腥甜。他硬生生地咽下去,終于撕開偽裝,面容因?yàn)閼嵟桓识で?/br> quot;阿瑯你是我的,我憑什么讓給他?quot;他雙眸開始變得猩紅,英俊的面孔變得癲狂,quot;我好不容易救回了你,憑什么……· 段瑯終于忍不住打斷他,quot;他也是你。quot; 容枝憤怒地道∶quot;你也知道他是我,為什么不接受我?quot; 他是容枝也是墨淵,墨淵擁有的,他也有,他甚至比墨淵更愛阿瑯,憑什么阿瑯只心心念念地接受墨淵一個(gè)人。 段瑯只要一想到墨淵消失就心如刀割,他后退一步,無力地坐回椅子上,顫聲道∶quot;這不一樣。quot;容枝從床上走下來,手指一動(dòng),赤裸的身體就裹上了衣衫。他一步一步走到段瑯面前,猩紅血眸里夾雜著痛苦絕望。 quot;有什么不一樣?他是我,我也是他。quot; 段瑯強(qiáng)壓著心口的疼,動(dòng)作遲疑地抬起頭,看著容枝。 這是墨淵的身體,所以眼前和容枝和墨淵沒有什么區(qū)別,可是里面的靈魂不一樣。里面裝的不再是那個(gè)救過他,像蓋世英雄一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墨淵。 他是容枝,他也曾救過他,也曾像蓋世英雄一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可是他也傷過他,傷過他的心,傷過他的元嬰,最后甚至差點(diǎn)把他的靈根給了月瑩白。 quot;因?yàn)樗麤]有傷過我。' 容枝因?yàn)槎维樀脑捗偷匾徽?,如同重錘擊中腦后,鈍痛之下眼前只覺一陣陣泛黑。 有好一陣兒,他不敢呼吸,只覺得胸口鮮血淋淋的痛,喉間的腥甜壓都?jí)翰蛔。疵赝庥?。他不得不背過身,將嘴角的鮮血抹去,薄薄的唇蒼白無色。 一直以為他不敢承認(rèn)身份,小心地偽裝就是怕阿瑯提起過往,那些他傷他至深的過往。他拼命地令時(shí)光回溯,不顧被天道抹殺的危險(xiǎn)進(jìn)入妄憶境,就是想改變過去??墒怯行┦虑樽鲞^就是做過,他當(dāng)初把記憶還給阿瑯的時(shí)候,就想到過這種結(jié)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