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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壁w夜闌想起李遇程那狂妄自大的態(tài)度,笑了笑,“還未到時候?!?/br> 現(xiàn)在沒有了煩人的燕明庭,按照原計劃,他又去城北轉(zhuǎn)了一趟,見那宅子不錯,這才踩著黃昏的暖暈回到將軍府。 “你回來的正好,跟我去一趟校場?!毖嗝魍ビ孀邅恚觳簿鸵庾?。 “去做什么?”趙夜闌一聽到校場二字,就腦仁兒疼。 “cao練?!?/br> “我不去,你給我松開!” 在大門口一拉一拽的,這種任人拿捏的感覺十分討厭,趙夜闌惱怒不已,順手抽出門口侍衛(wèi)身上的劍,還未舉起來,脖子就一涼。 燕明庭動作更快,抄起另一個侍衛(wèi)的刀,抵在他脖子上,笑問:“你是不是又想用這招?” 趙夜闌垂眸盯了半晌,默默把自己手里的劍送回劍鞘里。 燕明庭挑眉:“去不去cao練?” 趙夜闌:“……在府里不能練么?” 作者有話要說: 趙夜闌:真·求生欲 第10章 日暮時分,下人們匆忙準備著晚膳,打掃屋子。因為新主子要求多又精,不知不覺就變成了趙府的下人來指揮將軍府的人如何做事,難免雙方敵對起來。 本來將軍府的下人可以在府里悠閑養(yǎng)老,喂喂雞,釣釣魚,剛回京的將軍又是個隨和的人,壓根不用她們多么精心伺候。現(xiàn)如今多了個主子,哦不,應該是祖宗才對,這一兩天就給她們添了不少事,而帶來的那些下人們更是趾高氣昂,看什么都不滿意,頤指氣使地給她們分派任務,好不來氣。 不一會兒,一小丫鬟跑進廚房,喜滋滋地跟伙伴們說:“天吶,將軍居然罰夫人在院里扎馬步!” “此話當真?” 小伙伴們樂了,說著就跑到前院去看。 趙府的人聽到這話,互相看了看,也跟著一起去瞧瞧。 不多時,前院的走廊上就扒著一群下人偷看,見趙夜闌歪歪扭扭地半蹲著,昂貴的衣擺垂在地面上,沾到泥土,臉色很是難看。 趙夜闌聽見竊竊私語的聲音,回頭望過去,只消一個眼神,就讓她們安靜了下來,推推搡搡地離開此地。 小高卻跑過來,剛要說話,就被趙夜闌喝止道:“高檀,去看看廚房做了些什么菜,要是沒有我喜歡的,就讓她們重做。” 高檀馬上止步,猶豫半晌,還是轉(zhuǎn)身去廚房了。 “高檀多大了?”燕明庭望著他的背影問道。 “干你何事?”趙夜闌淡淡道,“問那么多做什么?” “隨便問問,看著挺小的。”燕明庭說著,按著他的肩膀往下,“手放下去,蹲好一點,底盤不穩(wěn),就容易晃來晃去,一擊就倒?!?/br> 趙夜闌咬著牙,額頭沁出了薄汗,臉頰兩邊爬上了紅暈,猶如宣紙上無意間暈染開的桃花,點睛之筆,活色生香。 晨練時天色還未亮,是以錯過了這副樣子,此時燕明庭瞧著新鮮又驚艷,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趙夜闌察覺到他的視線,抬手就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胸口上。 驚得路過的趙府下人興高采烈地加快速度,跑回廚房,夸大其詞地跟大家伙說趙大人掌摑了燕將軍,趙府扳回一城! “你扇我做什么?”燕明庭問。 “手癢而已?!?/br> 燕明庭不甚在意地聳聳肩,掐住他的臉蛋,趙夜闌疼到“嘶”了一聲,怒目而視。 “別問,問就是手癢。”燕明庭回敬道。 “將軍,鐘越紅和何翠章兩位將軍來了?!笔绦l(wèi)跑進來通傳道。 “知道了?!毖嗝魍ニ砷_手,回頭叮囑趙夜闌,“你再堅持一刻鐘?!?/br> 鐘越紅和何翠章踏進將軍府,恰巧碰上迎面而來的燕明庭,三人沒有過多的寒暄,一起往議事的書房走去。 穿過回廊時,兩人眼尖地看見身著華服的身影消失在在盡頭處,詢問道:“那是趙夜闌?” “嗯?!?/br> “將軍府里有另一個主人,好不習慣?!焙未湔碌?,“將軍,你還習慣嗎?” “有什么不習慣的?不就多了個人,能有什么影響?”燕明庭不甚在意地說著,轉(zhuǎn)彎來到書房前,剛推開門,就被芬芳刺鼻的香味給刺激了一下,當場打了個噴嚏。 他看清里面的人,道:“你不繼續(xù)訓練就罷了,怎地還跑書房來燃熏香了?” “我要用書房?!壁w夜闌手里握著本史籍,悠然自得地坐在位子上翻閱起來,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們。 其他地方人多嘴雜,下人們又正在忙碌,進進出出很是不便,于是三人來到了后院的一棵百年老樹上。 “將軍……你真的習慣嗎?”何翠章不可思議地問道。他們在邊疆時也曾隨處議事,但跑到樹上來,還屬頭一回。 怎么好不容易回到繁華富裕的京城來,條件反倒比野外作戰(zhàn)更艱苦呢? 燕明庭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找我什么事?” “您要查的事,有些眉目了?!辩娫郊t壓低聲音說,“當年老將軍臨死前,伺候他服藥的那個小廝招了,說是有人指使他在藥里下了毒,此毒無色無味,用量少,長期服用會讓人頭暈目眩,四肢無力,所以老將軍才會在戰(zhàn)場上……” 老將軍明面上是為國戰(zhàn)死,實際上卻是被jian人所害,而臨危受命的少將軍連為父親吊唁的時間都沒有,就迅速帶領將士們攻上戰(zhàn)場。那場仗足足打了三天才險勝,失魂落魄的燕明庭攔下了運送老將軍尸體運回京的隊伍,說是要再陪父親一晚上,然后悄悄帶著仵作開棺驗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