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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的眉頭微蹙了一下,隨即松開,沒有理會鐘七七,而是直接看向連衣:“林大哥,你終于回來了,前面宴會最后的展示已經(jīng)開始,你再不回來就要錯過時辰了?!?/br> 被舒清晚這么一提醒,連衣心里更是焦急了。 不說現(xiàn)在這種三人同框的畫面實在不是什么好兆頭,她得趕緊脫身,就是沖著外面的新品展示,她也得趕緊前去才是。 皇商的身份是阮家引以為傲的東西,她現(xiàn)在是阮連兒也是阮林一,自然要以阮府的利益為重,不得兒戲。 “已經(jīng)開始了嗎?實在抱歉,我剛剛走遠了點,那我現(xiàn)在就過去?!边B衣說著,下了狠勁硬拽了兩下袖子,但卻拽不動,只好不耐煩地苦口婆心道,“鐘小姐,你沒聽到舒小姐說前面活動開始了嗎?你快放開?。 ?/br> 沒想到鐘七七不僅不為所動,還任性道:“你話先說清楚,你說清楚了我讓你走!” 連衣氣急:“你到底要我說什么!我都說了我只是路過好吧,我真的什么都沒有聽到,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 “還有,你一個大姑娘跟我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我前面要開始了,待會來不及了你負責???” 鐘七七想是賴定阮林一是個文弱書生,不會大打出手亦比不過她的手勁,所以依舊不打算放手,一副訛上連衣的樣子。 舒清晚在一旁則面露難色,欲言又止道:“林大哥,你,你先等一下......你的,你的......” 連衣趁鐘七七被舒清晚的聲音分散注意力時,猛地拽回自己的衣袖,故作懵懂地截住話尾:“不重要哈不重要,不管發(fā)生了什么,等我去了前面回來再說?!?/br> “舒清......咳不是,舒小姐,我這就去前面跟裴公子還有你哥說一聲,讓他們過來看看,我就先走了?!?/br> 她當然知道舒清晚嘴里吞吞吐吐要說的事情是什么,她可是打開上帝視角的人。 舒清晚要說的無非是,她們兩個在房間里發(fā)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導致后面新品展示無法展開。 可她這會自身難保,就只能先緊著自己爬出火坑,先對不起女主了。 她說完也顧不得舒清晚欲言又止的神色,就想趕緊閃人,因為她算著時間,按照網(wǎng)劇的時間點看,前面那一幫人估計很快就會到達戰(zhàn)場。 但沒想到鐘七七卻是個難纏的,她不過才邁了個腳,鐘七七就又趕上她,將她的袖子又抓了個嚴實。 連衣正想發(fā)火,扭頭看到鐘七七手臂上橫著的一道流血劃痕,剛剛涌上來的暴躁脾氣,又被她強制壓下去些:“鐘小姐,你這樣一直抓著我,究竟是想怎么樣?” 鐘七七有恃無恐,嚷道:“你可別想走!你跟舒清晚兩個狼狽為jian,就想一走了之?” “什么狼狽為jian,鐘小姐,話可不能亂說,你給我放開!”連衣急的再也忍不住,也不管破不破壞形象,急不可耐地吼了出來。 她實在受夠了鐘七七的跋扈,而且再這么拉拉扯扯下去,等前廳的人來了,就真的解釋不清了。 果然天不遂人愿,越是怕什么,就越容易發(fā)生什么。 她的話音剛落,正準備奮力推開鐘七七,裴言楓帶著宴廳的一干人等從另外一個月洞門外的回廊拐彎進來了。 早在片刻前,宴廳壓場的最后環(huán)節(jié)就開始了,原本守在廂房外面各家的隨從都拿著自家的東西去了宴廳,裴言楓因為一直找不到連衣,故而將阮家的新品展示時間押后。 梁家的新品展示完之后,就剩下阮家和舒家了。 來拿舒家新品的舒清晚,見連衣遲遲沒有回來,怕阮家錯過展示的最后時間,便自己做主留在廂房里看守,讓原本守在廂房外面的阮家與舒家的隨從出去尋找連衣。 宴廳的一干人等左等右等,遲遲等不到去后院拿舒家新品的舒清晚。 一個新上來的小皇商,為了恭維舒家,便提議大家一起去后院現(xiàn)場親手拆封舒家的新式陶瓷器皿。 經(jīng)過裴家和采辦禮監(jiān)的點頭,也算給了舒家一個臺階下,于是眾人便浩浩蕩蕩朝著后院而來,然后眾目睽睽之下,就看到連衣與女主女二同框的畫面。 走在前面的裴言楓率先開了口,他依舊保持著和善的微笑:“七七,阮兄,你們在做什么?” 這會鐘七七倒是火速撤了手,像是手上拿了一個燙手山芋。 她眉眼一皺,眼睛立馬就紅了,好似被連衣和舒晚清欺負了一般,朝裴言楓飛奔而去:“裴哥哥,你終于來了,七七可讓他們欺負的好慘。” 連衣:“......” 這位小姐,麻煩你好吧,我才是從頭到尾被你欺負的那一個好嗎? 你的演技可以拿奧斯卡了,佩服! 裴言楓拍了拍鐘七七的手臂,以作安撫,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舒小姐,阮兄,這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呢?” 連衣本著先發(fā)制人的原則,搶先道:“裴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前面出去散步,才剛剛回來,剛走到這里,鐘小姐突然就沖出來拽著我的袖子不放,我也不知道為什么?!?/br> 連衣哪里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知道的很。 鐘七七無非就是以為她聽到剛剛房間里的爭吵內(nèi)容,怕后面找裴言楓告狀的時候,會被揭穿,所以才一直拽著她,要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聽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