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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現(xiàn)在必須裝作不知道,不然怎么從這個旋渦脫身? 萬一她又被誤會,不僅惹了身腥不說,還又影響了男女主角的感情,那就真的是罪過了,因為男女主角現(xiàn)在看起來賊相配。 畢竟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姻。 鐘七七見連衣當著裴言楓的面,說她拽著一個陌生男子,急地跺了一下腳:“你你你胡說!明明是你和舒清晚要合起伙來誣陷我,被我拆穿了,反說我抓著你不放?!?/br> 連衣簡直被鐘七七氣笑,往前走了一步,鄭重道:“鐘小姐,你話可不能亂講,我什么時候和舒小姐合伙誣陷你的?” 連衣說完,看向后面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多的群眾:“你們不信可以問舒小姐,看看鐘小姐是不是一直拽著我不放,我哪里有對她做什么?” 鐘七七抱著裴言楓的手臂,滿眼假裝的委屈:“你有,你就有,你們分明就是約定好的,不然你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連衣頭皮一陣發(fā)癢,暴躁脾氣快要忍不住了。 真的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她正要反懟回去,裴言楓卻突然開口打斷她:“等等,要不,我們先聽聽舒小姐怎么說?” 舒清彥站在裴言楓身后,面色難看,滿眼怒色地盯著舒清晚,仿佛她丟光了舒家的臉面:“清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清晚在一旁全程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微蹙著眉頭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面,聽到舒清彥的話后,回道:“你們......還是先跟我進去里面看看吧。” 她說完,就在前面帶路,然后引著大家去往前面的廂房。 廂房門一打開,大家都震驚了。 只見廂房里滿地狼藉,僅剩的阮家和舒家的新品亂做一團,已經(jīng)分不出彼此。 舒家的新式器皿破的破,碎的碎,已經(jīng)看不出完整的模樣。 而阮家的新式布匹像是無人欣賞的麻布一般丟在地上,上面已經(jīng)沾滿污漬塵土。 連衣和阮老爺精心挑選的金簪步搖也被隨意丟在桌子上,繁復的累絲已經(jīng)變形,精雕的蓮花圖案也斷了根。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為阮家和舒家這些價值連城的新品惋惜,這些新品的破碎,仿佛是從他們心口處挖一口鮮rou,心里直直地揪著疼。 作者有話要說: 連衣:真的是被女二氣的心臟疼。 舒清晚:連兒說的對,她一點都不懂事...... 作者君:咳!就是吧,很多事情它不能只看表面...... 舒清晚:你閉嘴! 第12章 還是采辦禮監(jiān)見過大世面,他率先回過神來,從容不迫地沉聲道:“舒小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這些新品雖然都還沒有展示,但已經(jīng)上報到城主那邊備案,等這邊新品展示結束以后,全部都要帶回皇城給城主過目選擇。 此時新品損毀,往大了說,也是毀壞宮里的東西,是要獲罪的。 舒清晚頂著采辦禮監(jiān)的慍怒神色,并沒有畏懼,而是冷靜地施了一禮:“現(xiàn)場的情況,還是鐘小姐更為清楚?!?/br> 眾人聽聞之后,齊刷刷將目光轉到裴言楓身后的鐘七七身上。 鐘七七亦是滿眼驚詫,焦急辯解道:“你!你胡說!我沒有,才不是我弄的,我明明......明明......” 采辦禮監(jiān)也將目光移到鐘七七的臉上,微瞇了下眼睛,眼神里的怒色不言而喻:“七七!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鐘七七嚇得后退了一小步,她躲在裴言楓后面,緊緊地抱著裴言楓的手臂,不敢直視采辦禮監(jiān),畏怯道:“這真的不關我的事,這,這不是我做的,不是......” 站在廂房外面的連衣聽到鐘七七顫抖的聲音,才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里的情節(jié)是網(wǎng)劇里男主和女主感情上的第一道誤會門檻,雖然并沒有多么嚴重,但卻為他們彼此萌動的情愫里插下一根不可磨滅的刺。 鐘七七那時的語氣好像并不是這樣的,她因為自覺有裴言楓護著,自己又是采辦禮監(jiān)的侄女,別人不敢拿她怎么樣,所以口氣里甚至還帶著一絲囂張和幸災樂禍。 可現(xiàn)在她這種惶恐驚慌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連衣至今還記得網(wǎng)劇里的那一大段劇情,畢竟女二作死是最招人記恨的。 她記得當時鐘七七惡人先告狀,也是這樣抱著男主的手臂,微帶囂張道:“裴哥哥,我是冤枉的呀,這些可不關我的事情,我來的時候,這些都已經(jīng)摔碎了,那個時候屋里只有舒jiejie在的......” 言下之意就是,屋里只有舒清晚一個人在,那肯定是她自己摔碎的。 舒清晚頂著大家質疑的目光,鼓起勇氣解釋:“這些分明就是你故意摔碎的,你進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你還說......你還說......” 鐘七七搶過她的話語:“我還說什么?我說什么了?” 鐘七七料定舒清晚不敢把她在房間里侮辱她的那些話公之于眾,于是得意地又心生一計:“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把你剛才罵我的那些話,全部賴到我身上,沒想到舒jiejie你是這樣的人。” 裴言楓看了一眼舒清晚,扭頭遲疑道:“她,她說什么了?” 鐘七七眨了眨眼睛,眼眶迅速泛紅:“她說,她說我是狐貍精,故意勾引裴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