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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輕吹過,將未被關緊的房門,吹開了一道并不引人注意的細縫。 池渺涵的營養(yǎng)越發(fā)好,或許是近段日子開始鍛煉的緣故,現(xiàn)在單手將少女抱起來的動作,顯得輕松而干脆。 被她啃咬著唇瓣的人,被放到了寬大的梳妝臺上,攬在對方腰側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眼波瀲滟的少女察覺到她的動作,嗚聲想要拒絕時,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伴著男人困惑的聲音:“小芡你們不在嗎?怎么沒鎖——”門。 六目而對。 滿室尷尬。 白芡慶幸池渺涵的動作才剛開始,不然此時自己若是衣/衫/不/整地被撞見,腳趾扣出的,可就不止三室一廳了。 她慌忙把面前人推開,扭頭沖白斂安笑得別扭:“爸爸,你回來了?” 男人反應過來,漲紅了臉,恨恨拋下一句“別叫我爸,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是你爸!”,直接拿著給兩人準備的果盤轉身下樓。 白芡登時要跳下桌,念頭剛起,就被池渺涵重新攬著腰按回了桌上。 “池渺涵!你想干嘛?” 小野犬委屈巴巴地湊近她:“jiejie,沒親夠?!?/br> “……” 趁著人發(fā)愣,她又朝著人吻了過去。 池渺涵了解對方的敏感點,不消片刻,就將心不在焉的小百合,重新拉回了被打斷的情/迷/意/亂/中。 …… 等白芡黑著臉把人帶下樓,已經(jīng)是十分鐘之后的事。 白斂安正坐在章若姚邊上看電視。 聽見聲音,他下意識偏過頭,瞧見人了,瞬間想起來自己還在生兩人的氣,極其幼稚地沖白芡哼一聲,無視她的笑,硬生生地又把頭轉正。 白芡見他這樣置氣,莫名有點慌。 仔細一想,之前池渺涵當著兩人的面表明心意后,只有章若姚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白斂安從頭到尾沒表過態(tài),后來兩人周末回來時,也沒人再提過這件事,她就下意識也以為白斂安是贊同的。 這么想著,人已經(jīng)來到了沙發(fā)邊。 男人分明看見了她,卻不理睬,眼睛直直盯著前方。 “爸,我們——” “別叫我爸,我對你們很失望?!?/br> 白芡登時噤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安靜兩秒,反而是還在置氣的男人先扭過了頭來:“怎么不繼續(xù)解釋了?這是你認錯的態(tài)度嗎?” 白芡:? 這一家子脾氣怎么都一樣? 白斂安終究還是沒忍住,滿是憋屈地開口:“是不是就我不知道?你倆在一起的事,mama知道嗎?” 一旁專心刺繡的女人順口插了句:“不好意思,我也剛知道,或者說,我是家里最后一個知道的?!?/br> 白斂安的表情瞬間緩和,他輕咳了一聲:“為什么不和我們說,當初我和mama都答應你們了,為什么明明在一起了卻不和我們說,什么時候在一起的,看你們剛才那樣子,應該在一起不是一兩天了吧,明知道我和mama有多關心你們,結果在一起了不和我們說,爸爸對你們很失望!” 噼里啪啦一大段的話,白芡想插嘴的機會都沒有,等男人說完,她終于能夠解釋一句:“我們剛在一起沒多久,本來打算上周末回來跟你們說的,但是你不是和mama出國了嗎?” 男人臉色微赧:“那你不能在X信上和我們說嗎?” “我覺得這種事還是在現(xiàn)實里說比較鄭重一些?!?/br> 白斂安沉默,然后慫了:“好吧,你說的對,戀愛這種事,還是要面對面說來得好?!?/br> 說完,他的目光又期待地看向安靜坐在白芡旁邊的池渺涵:“然后呢,小涵沒有什么要對我和mama說的嗎?” 少女淡然地朝他看過來,伸手攤在他面前:“遙控器給我,jiejie不喜歡看戰(zhàn)爭片,謝謝。” 白斂安:“……” 沒得到想象中的回答,白斂安才被白芡安撫好的情緒,瞬間又冒了出來。 他幼稚地把遙控往沙發(fā)上一丟,板下臉,冷冷地輕呵一聲。 白芡一時忘了池渺涵說過的話,見男人又鬧別扭,不由得關心道:“爸爸,怎么了?” 白斂安用冷呵聲回答她。 白芡:? 一旁的章若姚實在看不下去:“想聽什么自己直接說,你當女兒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白斂安委屈地看她:“是她自己當時答應的,現(xiàn)在人得到了,怎么就過河拆橋地把自己說的話給忘了?我才不提醒她,反正不是我女兒!愛叫誰叫誰!” 女人翻了個白眼:“隨便你?!?/br> 說完不再管他這越老越幼稚的脾氣,埋頭繼續(xù)弄起自己的刺繡。 將兩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的白芡,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意識到了白斂安在別扭什么。 她偏頭瞥了眼池渺涵,原本正陪她一起看破案劇的少女,察覺到她的視線后第一時間扭過了頭,沖著她溫聲淺笑:“jiejie,怎么了?” 面對自己和面對女朋友時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使得男人發(fā)牢sao的聲音更加響。 白芡聽到對方那幾乎要把自己氣出病的冷哼聲,心下無奈,只好對池渺涵道:“我想吃蘋果,你去切一個給我吃?!?/br> 池渺涵對她向來有應必求,聞言連個猶豫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站起了身。 白芡作勢要跟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