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那之后的事(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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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舞璇的幫忙,總算趕在離城期限前整頓好大匹人馬,并且安排一部分人先行出發(fā)到南州城。 將近一個月的休養(yǎng),東方意風和其他人的傷勢也都大好了。 出發(fā)前天,東方意風帶著崔可居進宮覲見皇帝。 皇帝在宮里辦了家宴替二人餞行,這次只有皇帝一家子,包含新婚不久便有孕的太子妃,皇太后也難得地出席這場餞行宴。 吃過家宴,東方意風并沒有馬上帶崔可居回王府,而是在馬車里換上夜行衣,跑去崔府偷東西。 「不太好吧……」崔可居像隻鵪鶉似的縮在角落捉住自己的衣襟,猶猶豫豫地拒絕。 「有什么關係?你不是放不下娘親嗎?我們把娘親的牌位帶去南州城供奉,好過讓她一個獨自留在崔府?!箹|方意風一邊說著,一邊捉過崔可居扒掉他的外衣,幫他換上黑衣。 抵抗不能的崔可居被換好修身窄袖的夜行衣,仍在遲疑,「可是娘親會愿意跟我們走嗎?」 「你覺得娘親在崔府過得好嗎?」東方意風反問。 雖然崔可居依舊沒想起以前的事,但他依稀記得,他娘親在崔府里過得并不好。于是他誠實地搖搖頭。 「那不就成了?如果你不放心,到時候我們再問娘親便是了。」 崔可居還沒說話,行走的馬車停了下來,駕車的貳想探頭進馬車說:「主子,到了。」 東方意風點點頭,跳下馬車,朝躊踷的崔可居伸手道:「走吧。」 崔可居的確是捨不得讓娘親獨自留在崔府,他以前在崔府,總是會找時間去崔府的祠堂祭拜娘親的牌位。也不知他嫁到英王府后,他娘親的牌位有沒有人擦拭?祭拜他就不奢望了,能有人替他擦擦娘親的牌位,他便心滿意足了。 他娘親是個不得寵的妾,沒娘家沒背景,崔府的下人們各個是看人下菜碟兒的,且又勢利,對他們沒有好處的事,沒人肯做。 想到這,崔可居咬咬牙,將自己的手交給東方意風。 東方意風握住崔可居,拉他下了馬車,摟住他的腰翻過崔府圍墻。 崔可居嚇得來不及尖叫,眼一晃,人就落在崔府里頭了。 他眨眨眼,看著熟悉的景色,認出是自己從小住到大的院子。 由于疏于照料,不過半年多,他的小院子已顯得有些破敗,他心疼地看著那些枯死的花花草草。 東方意風放開他的腰,拍拍他的屁股說:「還有什么東西想帶走的,這次一塊拿吧。」 當初嫁出崔府的時候,該帶的東西都帶走了,崔可居實在想不到有什么被他落下而沒帶到的。 他搖搖頭。 「既然沒有,我們直接去偷娘親的牌位吧?!箹|方意風說完,牽著崔可居要走,沒想到崔可居反拉住東方意風不肯移動。 東方意風回頭挑眉無聲詢問。 「我、我……王爺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以前是不是、是不是就在這里見過?」崔可居問。 「你想起來了?」東方意風驚訝地問。 崔可居誠實地說:「不算想起來,只是覺得我曾經(jīng)好像看過有人跟我們一樣,從外面翻墻進來?!?/br> 東方意風心里一突,原以為當時受傷進來躲藏時神不知鬼不覺,竟是讓崔可居看得一清二楚的嘛? 十分好面子的英王爺頭個反應便是:「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先把娘親的牌位偷到手再說,早點完事早點回去休息,明個一大早要出城了!」 崔可居想想東方意風說的也沒錯,點點頭跟著東方意風悄聲地走出荒敗的小院子,壓根沒意識到東方意風又顧左右而言它了。 夜已深,整座崔府靜悄悄,無論是主子或下人們都已歇下,兩人在不驚動任何人地順利來到崔府祠堂前。 東方意風無視上鎖的祠堂大門,輕輕地擺弄了兩下便解開大鎖,看得崔可居面露崇拜的眼神。 崔可居的目光讓東方意風感到非常受用,他擺出一臉沒什么大不了的表情,牽著崔可居堂而皇之地走進祠堂,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他們正在做偷雞摸狗之事的自覺。 一踏入祠堂,東方意風意示崔可居帶路到他娘親的牌位前。 「我們要怎么問娘親愿不愿跟我們走???」崔可居小小聲地詢問。 東方意風指了指主桌上的筊杯,「擲筊杯吧?!?/br> 崔可居聞言拿起筊杯正要擲的時候,東方意風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劈手奪過。 崔可居嚇了一跳,「干嘛呀?」 「我還沒跟娘親說過話呢,」東方意風理直氣壯地回道,接著他臉色一正,開始對著崔可居娘親的牌位說話:「娘親,我叫東方意風,今年二十七,哦,過完年是二十八歲了,我是居兒的夫君,我們?nèi)ツ瓿闪擞H,一直沒機會來見娘親,還請娘親見諒。我家世清白,人口也還算簡單,我們家三兄弟,我排行老二。家里分家分得早,老母親不和我們住,所以娘親不用擔心居兒會受委屈,何況我母親很疼居兒,對他比對我這個親兒子來得好。 我家境挺富裕的,足夠讓居兒吃穿不愁,所以娘親也不用擔心居兒再過回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雖然我個性比較急,脾氣也算不上好,可是我會對居兒很好很好,娘親大可放心。我對三妻四妾沒興趣,這輩子我只要居兒一個就好,所以,娘親可以安心地把居兒交給我。 我們明日便要離開王城前往南州,居兒放心不下娘親,因此今夜特地來請娘的牌位與我們同行,不知道娘親是否愿意?倘若娘親愿意的話,請給我們一個圣筊?!?/br> 東方意風彎腰恭恭敬敬地將手里的筊杯輕輕往下一擲,沒發(fā)出太大聲響,筊杯呈現(xiàn)一正一反。 一舉得到圣筊的東方意風略微得意地轉頭跟崔可居炫耀:「我就說,娘親肯定會答應跟我們一起去南州城的吧?!?/br> 東方意風對著牌位認認真真說的那些話,讓崔可居聽得眼眶發(fā)熱,心里也暖暖的。 可是,他仍是忍不住在東方意風轉向他的時候,脫口而出:「王爺,您實在沒資格批評參思是個話嘮?!?/br> 東方意風那個氣啊,他磨磨后槽牙,看在娘親的面上,暫時不和蠢鵪鶉計較! 崔可居話一出口便知道要糟,他閃躲著東方意風的怒目,唯唯諾諾地順著東方意風的話道:「啊,王爺果真料事如神,娘親愿意和我們?nèi)ツ现莩钦媸翘昧四?。?/br> 東方意風冷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瞟了心虛的崔可居一眼,沒回話,只是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布兜將崔可居娘親的牌位包裹妥當,塞到崔可居懷里。 東方意風越是不發(fā)作,崔可居頭皮越是發(fā)麻,深怕脾氣不好的英王爺來個秋后算帳,他的小屁股可要倒楣啦。 東方意風拽過崔可居離開祠堂,英王爺心情不好,索性也不鎖門了。 崔可居看著敞開的祠堂大門,提醒道:「王爺,門沒鎖?!?/br> 「沒空!趕緊回府睡覺實際點!」東方意風說。 聽得出東方意風隱忍的怒氣,崔可居噤聲乖乖地給東方意風抱著跳上屋頂,腦子里不停地想著讓東方意風消氣的方法。 還沒等到想出來,幾個起落,他們便回到馬車邊了。 已經(jīng)不知道打過多少回盹的貳想睡眼惺忪地問:「回府了嗎?」 東方意風把崔可居塞進馬車里,冷冰冰地反問道:「不然呢?」 貳想被刺得打了個激靈,無聲地以眼神詢問崔可居,這人是怎么回事。 崔可居抱歉地對遭受遷怒的貳想笑笑,放下懷里的娘親牌位,湊近隨后上馬車便靠著車廂閉目養(yǎng)神的東方意風,非常殷勤地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十分狗腿。 貳想摸摸鼻子,韁繩一抖驅(qū)車回王府了。 一路上,崔可居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努力想讓東方意風消氣,他手都酸了,東方意風還是板著臉,崔可居有些苦惱,這人太難哄了。 回到王府,東方意風抱著崔可居下馬車后,什么話也沒說便逕自走了。 「王妃惹主子生氣了?」貳想試探道。 崔可居憂愁不已,「我不該跟王爺說,他和參思一樣話嘮?!?/br> 貳想給了一個「您自求多?!沟难凵?。 崔可居將手里的布兜遞給貳想,「麻煩你幫我拿到房里,我去找王爺?!拐f完,便往東方意風離開的方向而去。 貳想打著呵欠,提著布兜緩緩地走向王爺和王妃的院子。 他心里想,主子沒小氣到不讓人說他是話嘮吧。 ***** 天邊翻現(xiàn)白肚時,安靜的英王府開始動了起來。 今日便要前往南州城,府里的下人們正在做最后的巡視。 肆慮沒精打彩,兩隻眼腫腫的,站著看忙碌的下人們來來去去,舞璇昨日便回宮里去了,剩下的事都得由他來安排。 同樣委靡不振的還有渴睡的崔可居--天尚未亮的時候,他便被挖起來吃早膳了--他抱著小花貓一面打瞌睡一面等著上馬車。 東方意風精神飽滿地站在一邊,絲毫看不出來他昨夜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 肆慮向下人們確認該帶的物品都打包完善,沒有遺落后,便對東方意風點了個頭,東方意風一聲令下:「出發(fā)?!?/br> 前往南州城的車隊,浩浩蕩蕩從王府后門緩緩地向城外移動。 消失一個月的陸勉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他跳進車隊里位于中間的馬車,他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崔可居,隨口說了一句:「怎么看起來整夜沒睡的,是去當賊了,還是干了見不得人的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更何況,昨天的確是又當賊,又……只要想到浴池里發(fā)生的事,崔可居就克制不住臉燒,他將發(fā)紅的面頰埋進小花貓的毛里,支支吾吾道:「沒、沒有,是起得太早……啊,陸總管這些日子是去了哪里?再晚些便要趕不上出發(fā)的時刻了?!?/br> 陸勉瞄了眼一旁不動聲色,嘴角微揚,看著就很欠揍的東方意風,猜想東方意風昨晚大概對崔可居怎么了,為顧及臉皮薄的崔可居,他撇撇嘴角順著崔可居的話回道:「我去西域找鳳離辰?!?/br> 聞言,東方意風皺著眉開口:「西域?」 「嗯,那日之后,我便啟程去西域,將這里發(fā)生的事告訴鳳離辰,同時了解一下他們在西域的進展。」 「只是這樣,也花不到你一個月的時間?!?/br> 崔可居見話題順利轉移,他便放心地繼續(xù)打瞌睡--反正這兩人說的話,他也聽不太懂。 陸勉給了東方意風一記「你猜對了」的眼神,「你還記得以前的三大世家嗎?」 「北鳳南溫東司徒?!箹|方意風怎么可能不記得,他母后便是天威首富司徒家現(xiàn)任當家的親姑姑,他還得叫對方一聲表哥。 「南方的溫家堡要起復了?!龟懨阏f。 溫家堡在二十幾年前一夜之間被滅門,從此之后,三大世家便只剩下北鳳東司徒。 東方意風聽到陸勉的話,很是意外,「溫家的血脈找到了?」他一直知道,溫堡主小兒子的伴侶天南地北地在找生死不明的人,只是沒料到經(jīng)過二十多年,竟真的找到了。 「溫家的血脈一直在司徒山莊,前幾年還生了個兒子,你忘啦?」陸勉提醒他。 「我記得,我是指,溫堡主的小兒子?!顾砀鐑鹤訚M月的時候,他可是送上一份厚禮的呢。 「對,找到了。不過,他們可能不會回南方,似乎打算在西邊落地生根。而且,無教我們也不用管了,他們里頭鬧內(nèi)訌,加上折在我們手上的人數(shù),他們這次算是重創(chuàng)根本,短時間之內(nèi)是無法再掀起風浪。比較麻煩的是安弦?!?/br> 聽到安弦的名字,東方意風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崔可居,發(fā)現(xiàn)人已睡著后,松了一口氣,他調(diào)整崔可居的姿勢,讓他頭枕著自己的大腿更好睡一些才繼續(xù)問:「安弦怎么了?」 陸勉壓低聲音道:「安弦的身分牽扯到前朝,『那位』如果知道了,后果將不堪設想?!?/br> 「怎么會?」東方意風跟著壓底聲音。 「他們也是這次去西域才知道的,這次他們回鳳城后,鳳離辰打算不讓安弦再踏進皇城一步?!?/br> 東方意風眉頭深鎖,「這事得瞞著,絕不能讓『他』知道。」 「說得容易,怕的是『那位』哪天召他們回王城,安弦卻沒跟著鳳離辰一起回去的話,『那位』會怎么想?」 依照東方意風對「那位」的了解,肯定會多想,但如果他是鳳離辰,他也不會讓安弦進皇城,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再者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安弦身份一旦洩露,「那位」一定會想辦法除掉安弦。 「阿娘知道嗎?」 「我跟皇太后說了,她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動,她雖把手上的隱部給了皇上,但宮里還有她的人,假若東窗事發(fā),她會盡全力保下安弦?!?/br> 東方意風沉默了會接話道:「有阿娘在,我相信阿娘有能力護住安弦。等瞞不住了,再來解決吧?!?/br> 「是啊,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安弦的事讓鳳離辰和太后去傷腦筋,我們眼下先煩惱到南州城之后的事吧,南州城那里可有不少難纏的士紳大家等著我們?!龟懨銚u頭晃腦地說。 東方意風嗤之以鼻,「有啥好煩惱的?不聽話的揍一頓,一頓不夠,那就揍兩頓!」 「嘿!」陸勉指著東方意風的鼻子罵道,「老子是這樣教你的嗎?」 東方意風反唇相譏,「當然不是,你教的是要揍三頓!還有,講話小聲一點,不要吵著居兒,他昨晚累到了。」 陸勉不客氣地大翻白眼,「你還有臉說啊。你是對人家做了什么事?把人家累成這樣?」 東方意風笑而不語。 「哼,老子也沒興趣知道,」陸勉忽然想到東方意風剛才的小動作,他撫著下巴問:「不過,為什么提到安弦你要緊張得看了他一眼?」 東方意風上揚的嘴角往下一撇,「這隻笨鵪鶉以為我喜歡安弦?!?/br> 「噗--」 「你別笑,他還以為你喜歡阿娘咧?!?/br> 「咳咳咳咳--」 然而,他們還沒想到要怎么向南州城的士紳下馬威,他們便先接到一個壞消息。 南蠻王關珂派來的使者,在半路上和他們相遇,帶來關珂跟他們要人的一封信。 「要人?關玦早在兩三個月前,就由伍顧帶人護送去南蠻了?!箹|方意風將手上閱讀完的信遞給陸勉。 「寶兒怎么了嗎?」崔可居擔心地問。 陸勉很快地瀏覽過,「看起來,伍顧和關玦一塊失蹤了。」 「失蹤!?」 深知關玦脾性的東方意風倒是挺不以為意的,「說不定,是關玦拐走伍顧藏在什么旯旮之地培養(yǎng)感情去了?!?/br> 「培養(yǎng)感情?」 「你不知道嗎?關玦喜歡伍顧啊?!?/br> 「什么!」 =完= 指婚的番外暫時告一段落,我要先專心在將愛的番外上,等我把將愛出本的事搞定后,再繼續(xù)更指婚,我沒有忘記rou番啦,至少會有一篇的!相信我! -- 喜氣和喜慶在浴池外等著東方意風的傳喚, 喜氣:王爺和王妃也洗太久了,我好睏。 喜慶:我也好睏。(打哈欠) 喜氣:……你有沒有聽到-- 喜慶:王妃好像在哭? 喜氣:那是在哭嗎? 喜慶:不是嗎?王爺又在揍王妃屁股了。 喜氣:你怎么知道是在揍屁股? 喜慶:啪啪啪的,王妃還哭著說不要。這不是在揍屁股,是什么? 喜氣:……呃,好吧,你說是就是。 ps王爺不是在揍王妃屁股,但也還沒吃到嘴。 -- 謝謝點閱、收藏、留言和送珍珠的朋友們ヾ(●゜▽゜●)? 將愛印調(diào)仍在進行中哦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 縮個短網(wǎng)址(一樣的) target=_blank class=linkt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