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后,馬甲掉了一地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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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用什么石頭?錢不多,要不我……” 閻魄深吸一口氣,再一次后悔當初離開魔界的時候,為什么那么著急? 是魔宮的大床不軟,還是黑焰這個下屬做事不好呢? 他怎么就帶上了黑鴉這個一根筋? “咳咳咳!”閻魄咳嗽提醒黑鴉別說話了。 誰知,黑鴉突然停下動作,想起閻魄前兩次傷勢再發(fā)都是先頻繁的咳嗽起來。 嚇得直接丟下手里的磚石,沖過來就扛起了閻魄:“公子,你的病又犯了?咱們找大夫去!” 涂山·遙水鎮(zhèn)唯一的大夫·閻魄新婚妻子·暮只覺得面前一陣風掃過,閻魄就不見了蹤影。 阿紫在旁邊也看得目瞪口呆,差點都要控制不住的露出犬齒:“小姐,姑爺身邊的這書童……比傳聞中還要傻氣一點?!?/br> 涂山暮眨眨眼,一言難盡的看著那主仆倆離開的方向,拍拍阿紫的手背,說:“那你以后對他們好些。家道中落,身邊只有一個忠誠書童的話,傻氣就傻氣些吧!” 被扛走,還帶著一腦袋問號的閻魄:…… 作者有話說: 阿暮:阿紫啊,我們要對他們好一點。真是可憐吶! 小閻:我刀呢!今天燉黑鴉湯! 第004章 沒有! 最后,大概是意識到鎮(zhèn)上唯一的大夫是自家新上任的夫人后,黑鴉還準備扛著閻魄跑回去。 被閻魄一指點在xue道上,翻身從黑鴉肩頭下來。 “你啊你!”閻魄看了黑鴉半天,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當年收留黑鴉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黑鴉的情況,現(xiàn)在懊惱也沒有意義。 “尊主……”黑鴉兩條毛毛蟲一樣的眉毛耷拉下來,也知道自己沖動之下犯錯了。 “無妨。還有近百日的時間,我們要與她們同處一個屋檐下,若是太遮遮掩掩,反倒奇怪?!?/br> 閻魄向來隨意自然,如果不是同心果的緣故,他也只是在遙水鎮(zhèn)養(yǎng)傷,順便當個教書先生。 還有九十九日,他有自信在涂山暮面前偽裝得天衣無縫,可黑鴉這個呆子不成。 比起被涂山暮懷疑,閻魄反倒是不想委屈了一直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黑鴉。 “好了,回去之后解釋幾句就可。” 兩人回來,繞過前面的私塾,走到后院。 遠遠的就聞到一陣陣藥味。 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擺著好幾個藥罐,底下的小泥爐慢慢燒著,水霧裊裊。 涂山暮還是穿著那件藍衣,只是袖子用襻膊系起,腰間還有一條白底繡著黃色小花的圍裙,長發(fā)用一塊三角巾包裹住,不露出一點頭發(fā)來。 一旁的阿紫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只是臉上還戴著一塊布巾,顯然是用來隔絕一部分味道的。 涂山暮端著裝著草藥的竹籃,很難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黑鴉。 “回來了?我不會做飯,讓阿紫去買了酒樓的飯菜,沒等你們。” 涂山暮看著閻魄,語氣不容拒絕。 閻魄還沒動靜呢,黑鴉就扯著閻魄進去吃飯了。 看著那對相處奇特的主仆倆,涂山暮忍不住笑起來。 阿紫在一旁搓藥丸子,注意到她的笑容,湊上前。 一邊搓丸子一邊甕聲甕氣的問:“小姐,您笑什么呢?” “我?”涂山暮搖搖頭,“沒什么?!?/br> 又囑咐阿紫:“我一會兒給閻魄診脈。不管這百日還是之后,若是能治好他,我也不至于那么愧疚了。你記得看好這幾個藥罐,三碗水熬至一碗水,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拿了?!?/br> 阿紫用力點頭,拍著胸口道:“您就放心吧!” 待收拾好,涂山暮提著藥箱就去找閻魄了。 黑鴉坐在桌前還在埋頭苦吃,雖然吃得很快,但吃相并不難看。 閻魄坐在一旁,手里還拿著一卷書。 注意到對方手里的藥箱,閻魄眉眼微動,斂下神色笑道:“娘子來了。今日是黑鴉有些情緒激動,我倆相處這么多年,他一向很在意我的病情。” “能理解。若是阿紫身體有什么情況,我也一樣會擔心。況且,這也是我的疏忽。我們畢竟是夫妻,卻不曾為你診脈?!蓖可侥禾嶂幭溥M來。 如秋水一般的眼睛里滿是對閻魄的關心,令人動容。 涂山暮取出脈枕,示意閻魄將手放上,說:“夫君?” 閻魄看著面前繡著一只小狐貍的脈診,一時間沉默下來。 當時只想著同心果的事情。 倒是忘記了,自己這個妻子還是在遙水鎮(zhèn)小有名氣的大夫。 他這一身傷主要是當年驅(qū)逐魔界叛徒的時候,被人以萬年寒冰偷襲。 雖沒有真的設計到他,卻被寒氣傷了心肺。 平日里是沒什么問題。 但寒氣始終纏繞在心肺處,不僅限制了閻魄修煉,還會因為動用力量而引起傷勢復發(fā)。 閻魄選擇遙水鎮(zhèn)的原因,也是因為這里四季如春,又位置相對偏僻不那么引人注意。 可以給他時間慢慢化去這心肺處的寒氣。 誰知道上個山還能誤食同心果呢! 這謊言撒了一個,就要以越來越多的謊言來圓。 閻魄笑著卻沒伸手,而是想起了定居遙水鎮(zhèn)之前,在人間看過的那些話本子和戲曲。 “幼時家中請過一位名醫(yī),開了許多藥,如今其實好得也差不多了。何必勞煩娘子為我分憂傷神?”閻魄黯然,扶額靠在椅子上。 抬眸看向涂山暮的時候,往日顧盼生輝的鳳眼卻含著淡淡傷懷:“還是說,娘子是介意我這孱弱的身子?娘子是覺得,我不能盡到丈夫的義務,所以如此?” 涂山暮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還有如此一面? 她就是想來診斷一下,能治好就最好了。不能治好,閻魄這百日內(nèi)也不能死,否則她怎么辦? 好半天,憋出一句:“諱疾忌醫(yī),不可取的?!?/br> “可我當真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娘子若是嫌棄我這身子弱,不能……” “停下!”涂山暮不知怎么,總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成親沒有同房而心懷不滿的老流氓? 蹭的一下站起身,連忙道:“不診就不診吧。若是你有什么不適的地方,也切莫隱瞞?!?/br> 隨后帶著詭異的心情,收拾了藥箱火急火燎的離開。 她得找阿紫好好聊一下,是不是自己吃同心果吃出幻覺了? 這個感覺……對嗎? 看著涂山暮落荒而逃的樣子,閻魄笑著搖搖頭,然后得意的繼續(xù)看書。 只是一轉過頭來,就看到黑鴉捧著飯盆,一臉癡呆的看著自己。 “吃你的飯!”閻魄沒好氣,要不是這個呆子,他至于犧牲這么大嗎? 黑鴉扒拉了兩口,然后含著飯說:“尊主,我怎么覺得你方才特別像咱們當初看的那出《糟糠之妻不下堂》,戲里糟糠妻設計丈夫的樣子?后面那半句好像是‘不能給夫君生兒育女’……” 黑鴉掐著粗粗的嗓子學戲腔,話還沒說完,只見一把黑色長刀驟然出現(xiàn)在他脖頸處。 閻魄輕松的翻了一頁書卷,淡淡道:“你那張嘴吃飯就行了,別說話!” “唔唔唔!”感受到飲血刀上的煞氣,黑鴉嚇得臉上冒出黑色的羽毛來,連忙扒拉著飯盆。 —— 阿紫把熬好的藥裝進竹筒里,交給來取藥的人。 然后就看見自家小姐一臉被鬼追了的樣子跑回來。 “小姐?”阿紫狐疑的看著她,圓圓的臉蛋透著茫然。 涂山暮放下藥箱,把剛才的事情跟阿紫說了一遍,隨后真誠發(fā)問:“你說這是我的問題嗎?是不是我滿腦子想的東西不太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覺?” “是不是小姐你多想了?”阿紫手腳利落的包藥,歪著頭問:“許是閻夫子諱疾忌醫(yī)呢?!?/br> 隨后又小聲的湊到涂山暮身邊,說:“您不是說,閻夫子那個那個,不是很好嘛!” 阿紫眉毛一跳一跳,滿臉都是“一定是這樣”的篤定表情。 涂山暮想了想,也說得通。 如果閻魄在那方面的確有些問題的話,不愿意讓她這個新婚妻子把脈了解身體情況,也是正常。 阿紫一邊打包,還不忘聳動鼻子對涂山暮說:“小姐,閻夫子還蠻可憐的哦!身體不好又不是他想的?!?/br> 原本涂山暮對閻魄是有那么一點懷疑的。 被阿紫這一番話說得又打消了懷疑。 作為男人,腎虧這種事情都不好意思承認,更何況是不行呢! 只是想到自己這幾天的憋悶,涂山暮把手里的藥杵都揮出殘影了:“那我也很可憐?。『枚硕说?,攤上這無妄之災!” 說完,涂山暮又嘆氣,道:“下次你聯(lián)系花顏的時候問問,妖界可有什么治療不舉的藥材。若是有的話,待我們離開之前,就想辦法讓閻夫子恢復過來吧?!?/br> 阿紫點頭如搗蒜:“那我們走的也安心,而且還幫了閻夫子一個天大的忙!今日遇見了六公主的事情,我待會兒就要與花顏聯(lián)系,一定將這條消息附上?!?/br> 記下還不過,阿紫干脆從柜臺上找出用來記藥方的紙筆,在一旁仔仔細細的觀察了涂山暮后,寫著:新姑爺不舉,狐主含淚求藥! 涂山暮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這味藥是這個世界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