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人類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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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盤羊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記得你說過,人類的世界里也是有女媧傳說的對吧?你說神話里女媧創(chuàng)造了人類?” “是這么回事?!辈贿^宣承越也注意到了另一點,“什么叫也有?”他沒在獸人的課本上看到女媧伏羲一類的名字。 “我們世界有這類傳說,只是現(xiàn)在不記錄在課本上。”盤羊腦袋忽然變成了半獸形,他摸摸自己的毛,“那我可能明白了。” 他其實也一直很好奇,為什么他們的最終化形都得往人形的方向走,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因為人這個形象本身就是類神體。 人類那邊的故事是女媧按照自己的形象捏出了人類。而獸人世界……不出特例的話,能夠維持人形越長越久的,相對來說就更強。 目前不是還有獸做過“獸為何喜歡人類”的猜測,將這歸結(jié)為一種慕強,現(xiàn)在看來可能也沒錯。 人類很可能是一種力量承載甚至增幅的容器,他們確實能讓獸變強,而且這種增值可能是雙向的,只是宣承越那個世界的傳承似乎是已經(jīng)斷代了。 那個世界打不開了,那么這個秘密就算發(fā)現(xiàn)了似乎也沒什么用。 不,也不是,還是有用的。 這一消息不正是那些反抗組織想要的嗎? 有人類在,特員就不會一代不如一代,他們能看到重振特員時代的希望。 可惜人類世界已經(jīng)徹底與獸人世界斷聯(lián),彼此獨立。宣承越的出現(xiàn)不過是一場意外。 這個習(xí)慣了現(xiàn)代社會規(guī)則的人類,唯一的奮斗目標是那群神經(jīng)病們最看不上的,最沒有意義的文藝病。 這個人類出現(xiàn)所代表的希望,只不過一場絢麗的煙花秀而已。 就連他本身來到這個世界,也只是幾個為了利益背棄信仰的研究人員陰差陽錯偷來的,不是為了狗屁的特員復(fù)興,只是想把人類賣個好價錢。 宣承越還是個雄性人類,想克隆都沒辦法。 這是人類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們世界,然后他們世界的人類就已經(jīng)處于功能性滅絕的狀態(tài)了。 但盤羊知道,這么巨大的誘惑,那群組織沒理由不咬鉤,沒理由不去偷這個人類。 而他們安插在基地里頭,那些埋得更深的棋子,這時候就該露面了。 “那只盤羊是我們這邊的二把手哦?!惫鸾o宣承越介紹,“他歪腦筋特別多,腦子轉(zhuǎn)得特別快。” “哦。”宣承越伸手在浩元腦袋上扯了一根頭發(fā),含在嘴里。 不需要吞咽,因為那白色的發(fā)絲在落入宣承越口中的時候直接就融化了“浩元,把尾巴尖伸出來搖一搖?!?/br> 浩元誒了一聲,隨后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開始完成宣承越的指令。 “為什么?”浩元不明白。 “不清楚,我只是試試?!毙性铰柤纾皇窃诮栌煤圃囊徊糠?,熟悉這種和浩元建立連接的感覺,總覺得一己之言足夠熟悉,就不需要依靠這些外力了。 宣承越看向浩元“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世界的分割,是獸人推動的呢?” “為什么?”浩元不明白宣承越的意思。 “我只是個普通人,但現(xiàn)在我卻能通過這些對自身沒有損害的方式去控制特員。”宣承越解釋說,“而且這個世界雖然有人類的傳說,卻沒有任何關(guān)于人類的官方記載?!钡降资潜粺龤Я耍€是特員們想要抹除人類的存在? 剛才那種控制讓宣承越感覺像是人類在養(yǎng)寵物。 這種基于人類的力量增幅,就像宣承越曾經(jīng)精心給大黑和小黃做的貓飯狗飯那樣,讓他們不愁吃喝,養(yǎng)得膘肥體壯。而代價就是套在脖頸上的項圈,以及嘴套。 誠然,這種控制需要特員自覺給出“信物”,但對于獸來說還是太冒險了。 宣承越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隨后他又說“如果曾經(jīng)的特員是統(tǒng)治者,那么有沒有可能,他們知道離開了人類這個養(yǎng)料罐之后會衰敗,但是為了獸人這個群體能夠有尊嚴地存活,所以自己選擇了那樣的結(jié)局?” 把自己完全交給另一個生命體,這實在是太恐怖了。盡管獸人世界對人類那么的推崇,但那個世界里頭不講契約精神,甚至心理變態(tài)的人類還真不少。 浩元和果蝠都沉默了。 隨后宣承越尷尬地笑著撓撓頭“我猜的?!钡X得還蠻有可能的,畢竟無論是誰都想要自主權(quán)和尊嚴不是么? 離開了人類,特殊的能力會一代代削弱,但普通獸也能有尊嚴地活下去。 “你嚇到我了?!惫鹄蠈嶉_口。 浩元先是摟住宣承越的脖頸,和他來了個擁抱“我愛你,我相信你不會對我做任何過分的事?!?/br> 擁抱完之后他又起身表示“不過你也嚇到我了?!?/br> 如果真是宣承越說的這樣,那人類不止不像設(shè)定里那么純善且花瓶,甚至還有點恐怖。 感覺現(xiàn)在獸人對人類的追捧純粹只是不在一個世界所以距離產(chǎn)生美,要是真拉到一起了……最后會成為競爭關(guān)系吧。 第65章 蛇規(guī)劃的未來 人類的特殊作用在盤羊的安排之下,還是被“有心獸”給散播了出去,在當天的晚上,就傳到了黑袍獸的耳朵里。 而黑袍獸在聽到留言之后,下意識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但同時他也讓攻擊宣承越的計劃先暫停了下來,如果這消息是真的,那么宣承越的作用就遠遠大于浩元了。 “通知佘文卿,去試試宣承越?!焙谂郢F。 “讓佘文卿去?”章魚眉頭皺了起來,“不然換個獸?”佘文卿是他們安插最深的一枚棋子,要是折了,他們對基地消息的攝取基本算是沒了三分之一。 “再多安排兩個?!焙谂郢F說,“這個消息是他們故意透的,就等著我們咬鉤,如果消息是真的,那送他們兩份禮也無妨?!辟芪那浔粦岩傻母怕什淮?,它是浩元的遠房表親,浩元他們這一輩,也就剩浩元和佘文卿兩個了。 黑袍的手輕輕敲擊桌面:“如果消息是真的,那佘文卿被挖出來也無所謂。”特員的復(fù)興才是大事。 人類的消失和特員的代代削弱,真就有直接的聯(lián)系嗎? 那當初人類到底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宣承越和浩元倆靠在病床上,他們手上的東西畫完了,剩下的時間都是留給他們休息的。 浩元還在糾結(jié)一個問題:“人類真的有那么厲害?” “每個智慧生物都不容小覷?!毙性脚擦讼挛恢?“我不想總結(jié)說人類都是怎么樣的,我也不會厭惡自己的種族,我們?nèi)祟惖臍v史……很輝煌,而輝煌底下埋著的都是皚皚白骨。論對錯沒有意義,但把選擇權(quán)完全交給另一個獨立智慧的個體的這種行為跟賭博差不多?!?/br> 浩元思考良久,然后他發(fā)現(xiàn),宣承越可能,也許,大概,是在說他。 等等!對?。『圃谛性饺祟惿矸荼┞吨?,有去跟大黑和小黃聊過,大黑說,那天他再見到宣承越之后,表示要繼續(xù)做宣承越的狗,把宣承越惹生氣了,宣承越生氣的理由就是,大黑明明有了更廣袤的天地,卻還想把自己困在他身邊當一只狗。 宣承越那是怒其不爭。 浩元忽然就緊張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身旁的宣承越,宣承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眉頭微皺著,看上去興致不高。 浩元默默把尾巴挪到了自己懷里,伸手抱?。骸安?,不能分手的啊?!边@是他們這類蛇形獸人在緊張時會做的動作。 “什么?”宣承越?jīng)]聽明白。 “我們已經(jīng)發(fā)生過關(guān)系了。”浩元是真的緊張,怕宣承越給自己踢出去讓自己獨立,“你再扔下我那屬于始亂終棄?!?/br> “我什么時候說我要扔下你了?”宣承越不明白浩元這個腦回路是怎么轉(zhuǎn)的。 “你不是想讓大黑他們都獨立行走嗎?”待會兒如果宣承越說到這個,他就抵死不從,反正那條蛇已經(jīng)送出去,收不回來了。 宣承越撐起上半身,他表情是難以掩蓋的詫異:“他們是我養(yǎng)的寵物,四舍五入一下我對他們的感情算是父親希望孩子們能脫離家庭,自行成長。” “我已經(jīng)成長過了,所以我不需要脫離家庭了嗎?”浩元覺得自己懂了。 宣承越覺得他還沒懂:“你不是成不成長的問題,你覺得我會閑得無聊蛋疼,放生自己老婆?”這不純純有病嗎?他像是大愛無私到傻缺的人嗎? 孩子是得長大脫離家庭的,但對象不是啊! “你嚇到我了?!毙性轿兆×撕圃氖滞?。 “嗯?”察覺到了不對勁,由于那條小蛇和宣承越融合了,所以浩元能夠感受到……宣承越可能是想,咳咳,人類的發(fā)情期真這么隨心所欲的嗎? 已經(jīng)跟宣承越磨合過很多次的浩元咽了口唾沫,相當順滑地應(yīng)了宣承越的茬:“那,那你要懲罰我嗎?” 他眼里盡是興奮,在心里唾棄自己越來越墮落,然而身體卻相當老實的亢奮了起來,尾巴難耐地晃來晃去,最后纏住了宣承越的腳腕:“主人?!边@倆字他倒是越叫越順嘴了。 與興奮的浩元相反,本該找一幫子獸一起快快樂樂的洛西卻不太能笑得出來。 他穿戴整齊,梳著背頭,倚靠在佘文卿家的門框上,那門板是他自己卸下來的,就放在腳邊。 常獸梳背頭可能會油膩,但洛西不一樣,他是個sao包的老鳥,再怎么說也是鷹,那俊朗的五官,那經(jīng)年累月沉淀下來的穩(wěn)重氣場,以及領(lǐng)口解開的三顆扣子和襯衫底下露出來的那條胸肌的中線,都說明——這不是個老實獸。 這種有閱歷有故事的英俊鳥最容易讓年輕的獸沉迷了。 然而佘文卿面對此般誘惑依舊不為所動。 “你還在生氣我之前在邀請你和浩元來跟我一起玩游戲的事兒嗎?”洛西故作輕佻,說到這里,甚至還苦惱地嘆了口氣,極其做作,“我也不想那么輕浮的,但黑白雙蛇,你們還是兄弟,這給我?guī)淼恼T惑太大了。” “有屁就放?!辟芪那錄]有功夫聽洛西在這兒口花花。 他還有任務(wù)。 面對佘文卿冷淡的態(tài)度,洛西也只是聳聳肩,而后他側(cè)身,抬腿,皮鞋踩在了另一邊的門框上,用自己的長腿擋住了佘文卿要出去的路:“你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喜歡看什么兄弟相殘,或者叛徒戲碼,這太無聊了。” “你怎么會知道?”佘文卿眼瞳驟縮,瞳仁縮成了一條極細的線。 偏偏洛西不去正面回應(yīng)他的話題,只是繼續(xù)胡侃:“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夠戲劇性,你還不如找你表哥試圖偷情,然后被宣承越抓住,我去解救你們,然后我也被抓住,我們?nèi)齻€被捆在一起,互相看著彼此,眼淚連連,然后挨個兒被宣承越……” 他的話沒能說完,佘文卿的拳頭就揍上來。 洛西輕松躲過,甚至表達不滿:“你干什么,我剛說得興起呢!” “滾開!”佘文卿被氣得不輕,“想要告狀就去,我不攔你,別在這兒惡心獸。” “嘖,沒意思?!甭逦鞣畔峦龋麄€獸穩(wěn)穩(wěn)當當站在門口,“從知道‘人類也許能讓特員增幅’這事兒之后我就知道你背后那群獸肯定按捺不住,現(xiàn)在他們想要順道犧牲你了?” 洛西沒有動:“別去,小崽子,你和浩元沒有什么血海深仇,天天憋著口氣,在暗地里使壞,你哥都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br> “他不是我哥?!辟芪那浯驍嗔寺逦?,“我說過了,你要么滾去告密,要么就讓開,別擋我的路,至于其他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你現(xiàn)在是覺得我是你從小養(yǎng)大的,所以想要勸慰我?不見得吧?!辟芪那湔f到這里,嘴角輕輕往上勾。 “你只是擔(dān)心我鬧得太大,讓浩元知道,他的父母從來不是什么英雄,他們是實實在在的背叛者?!辟芪那湔Z調(diào)緩慢而平靜,吐出的卻是驚天之語,“殺了他們的是你,如果不是判定浩元那顆蛋力量波動太強,可能是返祖者,他也得死?!?/br> “但這些東西他早就該明白了。他不是什么英雄的后代,他的父母就是兩個恐怖分子,以及,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獸期待他的出生?!?/br> 氣氛在一瞬之間降至冰點。 洛西抽出一根煙,叼嘴里,點上:“我從來不擔(dān)心那小崽子知道是我處理了他的父母?!?/br> 洛西覺得佘文卿可能是對他們這類腦子已經(jīng)不太清醒的獸沒什么概念。 他不在意任何獸的死活,無論是他自己還是被獸養(yǎng)大的浩元,大家歸根結(jié)底都是要死,只不過是早晚有區(qū)別罷了,而且被他養(yǎng)過怎么了?又不是被他經(jīng)手過的都有一層圣光普照,能保佑不死。 之前洛西想看佘文卿能折騰出個什么來,怎么去針對浩元。 但他自己把自己折騰死是一回事,被那群獸像是扔垃圾一般的扔掉又是另一回事。 洛西不相信佘文卿看不出來,最后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佘文卿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