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 第302節(jié)
他不知道是否因為太過思念,自己才會出現(xiàn)幻覺,亦或者那真的是他的心上人。 但無論如何,這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了。 馬車周圍全是世女殿下的侍衛(wèi),倘若他真的掀起窗簾,這件事便會立刻被報給世女殿下,屆時,他會面對很多麻煩,善良單純的面具也會破碎。 清櫟無法冒險。 他的手緊緊地捏著懷里的畫卷,卻連打開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清櫟害怕,他怕一打開,一看見那張熟悉的臉,他的一切勇氣都會消失,他會棄所有前途于不顧。 清櫟猶豫了一個上午,中午時分,馬車停了下來,休整片刻。 世女殿下也親自來到了他的馬車上,見他臉色蒼白,便溫聲詢問道:“清兒,你怎么了?可要喊軍醫(yī)過來?” 清櫟搖了搖頭,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女子伸來的手,看著那張英氣的臉,想起世女的暗示,清櫟忽然垂下頭,兩行清淚緩緩落下。 蘇斯霓一愣,壓下心中隱隱的不耐,問道:“這是怎么了?” “殿、殿下,清櫟曾有一個義母,她住在朗月樓后面的街上,從小對我很好,可是昨天我才知道,她已經(jīng)去世了…清櫟不想哭,不像壞了殿下的心情,但聽著殿下的關(guān)心,清櫟便忍、忍不住……” 男子聲音很好聽,加上美人垂淚確實賞心悅目,蘇斯霓心中的不耐散去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無事,清兒,我會對你好的?!?/br> 清櫟身子僵住,許久,緩緩道:“殿下,清兒想、想為義母守孝三年……” 蘇斯霓下意識皺起眉頭,即便清櫟救了她,但也是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她才會愿意帶他回府,否則直接給點金銀珠寶打發(fā)了便是。 “清兒,你可是不愿隨我回皇城?”女子沉聲道。 清櫟猛地抬起頭,淚眼朦朧道:“怎會!第一眼見到殿下起,清兒便、便……” 男子垂下頭,雖未言盡,但耳垂卻已悄悄變紅,蘇斯霓不自覺地緩和了目光。 回憶著相遇后的一切,蘇斯霓并未察覺清櫟不妥,再想到府中的美人們,她便也釋然了,手搭在清櫟肩上,承諾道:“清兒,我會對你好的,只是三年守孝而已,我們的未來還很久?!?/br> 蘇斯霓離開后,清櫟的身子仿佛脫了力一般,整個人靠在了軟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畫卷從袖中滑落,安靜地躺在清櫟的膝上。 這樣真的值嗎?清櫟。 世女是未來的女帝,倘若你搶先生下女兒,未嘗不能成為下一任繼承人,屆時你便是女帝之父,清櫟,這般殊榮你不想要嗎? 腦海里一道道聲音質(zhì)問著清櫟,但一上午,心中的悸動,在世女面前的偽裝,已經(jīng)讓他疲憊不堪,清櫟根本無暇思考這個問題。 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站在獨木橋上,盡管腳下便是萬丈深淵,但他依舊被遠處的幻想所惑。 ——抬起手,攏住了一縷陽光。 輕輕一縷,已經(jīng)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但僅有的一縷,卻是這孤旅的唯一溫度,讓他擁有在獨木橋上走下去的勇氣。 第194章 回到書院后,蘇墨墨便恢復(fù)了正常的生活,在齋舍、飯?zhí)?、學堂間三點一線,只是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后,蘇墨墨突然想起,她好像又忘記給藍姐還錢了。 書院沒有大事不得告假,蘇墨墨只能等待下一個月測了。 時間如流水,書院生活的第二個月便在同窗們敬佩的眼神下度過。很快到了農(nóng)歷七月底,蘇墨墨再次度過月測,而這時,她的光環(huán)也恢復(fù)到了51%。 或許是作息規(guī)律正常、伙食標準很高的原因,蘇墨墨的容貌變化更大,皮膚已經(jīng)屬于白的范圍,五官更加精致,甚至女扮男裝也不會顯得突兀。 李jiejie在甲班,最近她家里出了點事,便請了個長假,等她回來時,看見蘇墨墨還愣了一下,下意識道:“蘇、蘇meimei?” 蘇墨墨抬起眸子,淺笑道:“李jiejie?!?/br> 那一瞬間,少女眸中的風情,讓見慣了美人的李jiejie都愣住了,許久,她才在蘇墨墨對面坐下,難以置信道:“蘇meimei,你怎么、怎么變成這樣了?” 陸敏奇怪地看了李姐一眼,咽下嘴里的飯后道:“有什么奇怪的?墨墨不是一直這樣嗎?” 李jiejie竭力比劃著:“你不覺得,蘇meimei現(xiàn)在穿上男子的薄紗,都可以扮作男子了嗎?瞧這皮膚這身段?!?/br> 陸敏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側(cè)過身仔細打量了身側(cè)的蘇墨墨幾眼,擠眉弄眼道:“墨墨,一個月前我覺得你有風流女子的模樣,能讓男子動心,怎么到了現(xiàn)在,你這還能讓女子動心了?” 實際上蘇墨墨現(xiàn)在的容貌還遠遠沒到男女通吃的地步,陸敏也只是開玩笑罷了。 見青衫女子安靜地用著餐,儀態(tài)出眾,氣質(zhì)淡然,李jiejie倒真的有些可惜了??峙逻@蘇meimei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自己弟弟面前,他真的會哭爹喊娘地想嫁過去吧。 李jiejie轉(zhuǎn)移話題道:“休沐日你們有什么安排?” 陸敏看了她一眼:“你家里的事情處理好了?你母親新納的那個夫侍如何處理的?” 李姐冷笑一聲,隨意道:“不過一個煙花之地的男子罷了,迷惑了我母親又如何,冒犯了我父親,我外婆家可不是擺設(shè),肚子里的孩子,他不想打掉也不行?!?/br> 陸敏嘖嘖幾聲,也有些無語:“你說他是不是傻?懷孕了就好好躲起來養(yǎng)胎,本來他就是個外室,父憑子貴讓他進門已經(jīng)很開恩了,結(jié)果他居然有膽子去正君面前炫耀,還耀武揚威,這種男的娶回家就是禍害?!?/br> 李jiejie笑笑,不再多言,轉(zhuǎn)而看向蘇墨墨,邀請道:“蘇meimei,休沐日來我家做客吧,我母親那里新進了一些茶葉,比起青葉茶也不差什么。” 陸敏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對蘇墨墨擠眉弄眼道:“青葉茶~哦~” 蘇墨墨看向李jiejie,淺笑道:“多謝李jiejie,不過我的功課還有點沒完成,便不去了。我打算明天下山添置點物品,隨后便回書院?!?/br> 李姐眼中升起一絲敬佩,也不多勸了,只是意味深長道:“蘇meimei,茍富貴勿相忘啊?!?/br> 蘇墨墨笑笑,吃過晌飯后,拿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她便下山了。 為了不讓藍姐受到驚嚇,她還不能將一千兩銀票直接送到信藍鏢局,還得先去錢莊換成銀子。 銀子換得很順利,畢竟明大人給她的銀票上沒有特殊標記,加上時隔一月,一個月內(nèi)有無數(shù)人在錢莊兌換銀票,她的行為便不算太打眼。 一千兩的銀票換成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以及五張一百兩的銀票,隨后蘇墨墨便打聽到了信藍鏢局的位置,去還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其實蘇墨墨完全可以給藍姐更多,但還是那句話,她師出無名,不暴露馬甲的情況下無法解釋一個剛剛及笄的小秀才為何能賺到幾百兩銀子。 按照她的人設(shè),目前只能拿出三兩五兩銀子,但多給這點也沒有意義,藍姐并不缺這點銀子。蘇墨墨心中已經(jīng)記下了藍姐的這份情,以后她有需要的時候自己自然會幫忙,而不是局限于這一點利息。 信藍鏢局看著倒是極為闊氣,大堂內(nèi)坐著的都是些生面孔,但和蘇墨墨遇見的那些女子一樣,格外英氣,帶著佩劍。 出示藍姐留下的玉佩后,坐在大堂正中的女子有些驚訝地看了她好幾眼,這才收下銀票。 蘇墨墨離開后,敏銳的聽力讓她聽見了女子們的議論聲。 “老大居然將自己的貼身玉佩贈給了一名女子!你說老大身邊一個男人都沒有,她是不是喜歡女的啊!” “剛才那名女子長相精致,比有的男人還好看,老大的審美倒是不錯!” 蘇墨墨并未將這些話放在心上,不論哪個時代,都會有人選擇不隨波逐流,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緩慢行走。 女尊世界三夫四侍,藍姐可能有感情潔癖,再說也未必要在及笄不久便結(jié)婚,婚姻這是每個人的自由,只是封建社會的人難以接受罷了。 …… 休沐日一晃而逝,蘇墨墨的學業(yè)更加鞏固,在不吃軟飯的路上又邁出了一小步。 書院的第三個月正常度過,只是到了農(nóng)歷八月,天氣也逐漸開始降溫,學習的環(huán)境倒是舒適了許多。 蘇墨墨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走,時不時地和夫子們探討一番,她們的思維和曾經(jīng)呆過的古代世界又有一些不一樣,結(jié)合女尊世界的史書,蘇墨墨倒覺得自己對于事物的看法理解又深了一個層次。 萬物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女尊世界的成因,以及科舉的試題,都有其根源可以追溯。 時間悠然而過,只是蘇墨墨突然發(fā)現(xiàn),好友陸敏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課堂上總是走神,還挨了夫子的幾次訓。 一次晌飯時,蘇墨墨詢問了幾句,陸敏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輕聲道:“無事?!?/br> 既如此說,那必定是有事。 果不其然,沒幾天陸敏便告假了。 雖則陸敏這人大大咧咧,對學業(yè)也不上心,但兩個月相處下來,蘇墨墨也將她當做了好友,她便愿意分出幾分心力去“管一管”這件事。 拜托李jiejie去查探一番后,沒多久,蘇墨墨便知道了原因。 原來陸家的生意受到了影響,陸家經(jīng)營的悅衣坊是府城最大的成衣鋪子,但卻不是唯一的,還有一家愉衣坊,在府城也頗為出名。 更出名的,則是兩家鋪子之間的恩怨,陸家和愉衣坊的寧家本就有些舊怨,糾纏多年。 最開始陸家和寧家都是同一家成衣鋪子的伙計,一百多年前那家成衣鋪子的東家遭遇天災(zāi)人禍,便徹底關(guān)門,之后陸家和寧家的祖上便都開了一家成衣坊。 一開始兩人感情頗好,因此這店名都是成雙成對的,但財帛動人心,等到兩個創(chuàng)始人離世后,在多次的小摩擦、搶生意的糾紛下,兩家鬧掰了。 最離譜的是,兩個老祖宗感情好,還讓子女聯(lián)姻了,陸家的女兒娶了寧家的公子,陸敏的娘便是兩人的女兒。 只是伴隨著兩家的糾紛,原本感情很好的一對夫妻也逐漸成為了怨侶,陸敏的奶奶將年輕的夫侍一個一個往家里帶,陸敏的爺爺心也逐漸冷卻。 在兩家一次沖突過后,陸敏的爺爺提出了和離,寧家也是為了爭一口氣,便接回了這個外嫁的兒子,也是回到娘家后,陸敏爺爺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懷的正是陸敏的娘。 也是差一點,陸敏她娘就姓寧了,只是嵐朝都是隨母姓,加上陸爺爺心中還是有些思念妻主的,便藉由這個孩子復(fù)婚了。 后面兩夫妻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看在陸爺爺?shù)拿孀由?,身為新任陸家家主,陸奶奶也留了情,兩家關(guān)系越來越融洽。 結(jié)果等陸敏她娘長大一些后,戲劇化的事情又發(fā)生了,陸敏她奶奶的夫侍將陸爺爺害得流產(chǎn)了。 然后兩人又和離了,從那以后,陸家寧家的關(guān)系就沒好過,直到兩個老人都去世了,依舊如此。 身為現(xiàn)任家主,陸敏她娘其實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也想要和寧家好好相處,可惜寧家家主從小聽著舅舅的悲慘經(jīng)歷長大,對陸家毫不留情。 即便兩人有著血緣關(guān)系,依舊紛爭不斷,好在之前都是些小打小鬧,也就是搶搶生意什么的,也沒做得太絕。 但最近卻發(fā)生了一件事,寧家的小姐看上了陸家的公子。 陸敏曾經(jīng)說過,她有很多弟弟,只可惜都是庶子,才未曾介紹給好友,而現(xiàn)在便是她那個長相最好的庶弟被寧家的嫡小姐看中了。 本來這也是件好事,可以為兩家的關(guān)系破冰,可惜陸家公子對寧家小姐無意,寧死不從。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也還可以轉(zhuǎn)圜,誰知寧家的小姐也是個暴脾氣,被家里慣壞了,轉(zhuǎn)眼就派人捉了在外逛街的陸家公子,然后把他非禮了。 寧家小姐想得很好,陸家公子沒了清白,那不就只能從了她了? 陸家公子雙眼無神地回到家,雖然只是摸了摸他的胸膛,但他自覺不干凈了,便想要自盡,好在被小廝攔了下來,大病了一場。 陸家家主大發(fā)脾氣,見寧家不曾道歉,只送來了成箱聘禮上門求娶,便下了死手,開始狙寧家愉衣坊的生意。 寧家覺得自家嫡小姐娶死對頭的庶子為正君,本就丟人,見陸家不給面子,還搞自己,便也反擊了回去。 一時間,府城的成衣鋪子一片腥風血雨。 指使人去鬧事、搞低價競爭、公然指責料子是次品……各種法子兩家都使出來了,幾個星期下來便兩敗俱傷。 陸敏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休沐日回去后才知曉此事,雖然母親讓她安心,但陸敏如何能夠放下心?便告假回家了。 弄清來龍去脈后,蘇墨墨也沉默了,正在她思考如何解決此事時,山下又出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