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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在線閱讀 - 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 第322節(jié)

我有絕色美人光環(huán)[快穿] 第322節(jié)

    蘇斯霓也只知道,她的七表妹在3歲的時候被人擄走,下落不明。整個皇宮都默認她已經遇難,她的名字便也成了一個忌諱。

    看著鳳椅上神色疲憊的皇姨母,蘇斯霓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任務,帶著心腹親衛(wèi)前往了西府城。

    只是那時,關于這七表妹,蘇斯霓只知曉她是兆燁七年出生,如今剛剛及笄。除此以外,便猶如大海撈針。

    蘇斯霓根據皇姨母的線索摸下去。當年七表妹被人擄走后,輾轉流落到西府城,轉手了無數牙婆。但來到府城時,當年的那個牙婆早已逝世,且她孤身一人,沒有親戚后輩,線索竟活生生地斷了。

    隨后,蘇斯霓還遭到了刺殺,想必她來到西府城的行蹤已經暴露。且蘇斯霓知曉,那三表姐便是罪魁禍首。

    說到這三皇女,蘇斯霓和她卻是結怨已久。很難不懷疑,對方是為了報復她,才會得地前來府城刺殺她。

    所幸蘇斯霓逃過一劫。清櫟救了她后,她索性順水推舟,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在明府擺上宴席。也氣一氣老三,自己沒死。何況表明身份后,她可是皇室血脈,有誰敢明目張膽地刺殺?安全性高多了。

    也是在那場宴席上,蘇斯霓隨口問了問明大人“是否有人剛剛及笄,且才華出眾”。在這個問題前,蘇斯霓詢問了是否有人和她長相相似,畢竟她們皇室的人長相總有那么幾個相似點,如此也可大海撈針一番,看是否尋到七表妹。

    明大人搖頭后,蘇斯霓也不失落,若真有了,她才要擔心其中是否有陰謀。而后面一個問題,明大人猶豫了一番,卻是點頭了。宴會結束后,由清櫟轉交了一幅畫像給她。

    畫像上的女子很美,但和皇家的人一點也不相似。蘇斯霓掃了幾眼,便將此事拋在腦后。

    蘇墨墨本人站在眼前,那風姿氣度給人帶來的震撼,遠比容貌更甚,畫像遠遠不如。因此,蘇斯霓此刻才想起,這蘇解元,竟和三年前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西府城,同樣的年紀,幾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知怎的,蘇斯霓覺得,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籠罩在她的上空。稍有不慎,便會將她困住,難以呼吸。

    蘇斯霓的直覺很準,西府城的那次刺殺,她便是在毒箭到來前側了側身,躲過了致命一擊。這一次,蘇斯霓也想要相信自己的直覺。

    回過神來,看著忠心耿耿的下屬,蘇斯霓淡淡道:“你是如何知曉此事?順著這條藤子往下找,總要給我挖出幾個人來?!?/br>
    下屬一驚,下意識想要辯解,但看著主子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她還是恭敬地垂下了頭:“是!”

    等她離開后,蘇斯霓坐在座椅上,想著當初那幅畫像,卻無論如何都不得勁,便換來小廝道:“去清櫟侍君那一趟,問問他,三年前的畫呢?”

    只是很快,小廝又折了回來,跪在地上道:“主子,清櫟侍君說畫丟了?!?/br>
    已經三年了,畫丟了也很正常,蘇斯霓的情緒正常了許多,也就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只是就在小廝想要退下時,她又道:“給我找一個畫技高超的畫師來,擅長畫美人的。”

    ……

    皇城因著這新出爐的啟蟄宴頭名蘇解元而議論紛紛之時,禮部尚書府上,也有人知曉了這個消息。

    “你是說,那萬攏棋局,竟被人破解了?”一道清冷微軟的嗓音響起,落到耳邊,起初微涼,尾音卻有些柔軟,讓人耳根發(fā)癢。

    “正是如此,公子?!毙P知魚恭敬道。隨后,見男子不曾出聲,他便抬起頭,小心地打量了主子一眼。

    身為禮部尚書的嫡子,他的主子司顏公子的院落無疑是極好的。院子很大,有單獨的小花園和小廚房,院子四周還種滿了主子最愛的青竹。此刻,主子便是站在竹林前。

    即便一直知曉自己的主子是全皇城眾女子眼中的賢惠正君,但這一刻,看著主子,知魚還是怔住了。

    男子一頭墨發(fā)披散,帶著幾分隨意,他穿著白色的長袍,衣袖寬大,隨意輕拂,便帶上一股灑脫之意。即便是嫡子,深受尚書大人喜愛。但他的身上也未曾戴著太多首飾,只腰間墜著一枚青色的玉佩罷了。

    玉佩壓在白色長袍上,玉佩上系著的紅繩,更是為周身的白增添了幾分色彩。配上男子那清淡的容顏,即便不是絕色,這分氣度風姿,便可博得無數女子喜愛。

    司顏的眸子狹長,是單眼皮,像極了他的父親,只是他的睫毛格外纖長濃密,覆蓋在眼眸上方,唯獨抬眸,或是做出別的動作時,睫毛便會輕輕揚起,配上那清清淺淺的目光,便也格外撩人。而眼尾的那顆紅色小痣,便也顯露出幾分驚人的惑人。

    雖則眸子撩人,但司顏的父親是正一品鎮(zhèn)國將軍的嫡子,母親是從一品禮部尚書,他的出身可謂是天子驕子。因此,從小司顏便被父親教養(yǎng)得極好,溫順,賢惠,帶上微微的軟。

    司顏便是禮部尚書正君最好的杰作。

    禮部尚書府的葛正君出身很好,有無數妻主的人選,只是他卻對當年的狀元郎司書一見鐘情。聽聞她的原配難產去世,便主動做了繼室。

    恰逢那時司書的原配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孩子,司書初入官場,整日里無比繁忙,且家里不可缺少主事的男主人,見葛正君看著格外沉穩(wěn),便也同意了下來。

    原配的孩子被養(yǎng)得很好,之后,司書與葛正君做了一年夫妻,見他對原配留下的孩子無微不至,便也對自己的枕邊人也有了幾絲憐惜。

    他一個一品官員的嫡子嫁給自己本就是委屈了,年紀輕輕便做了繼室,照顧別人的孩子,又有幾個男子能夠忍受?何況這對葛正君來說也并不公平。想起身邊人看向孩子的渴望目光,司書猶豫片刻,便決定賜予葛正君一個孩子。

    聽聞妻主準許自己懷孕,葛正君當時便滑落一行清淚。后來,備孕了一個月后,他便成功懷上。之后,他生下了司顏。

    這是他和妻主的愛情結晶,葛正君很愛司顏,便也花了大力氣教導他。所幸司顏很聽話,才學出眾,賢惠之名遠揚,他便是葛正君的驕傲。

    ……

    在所有人眼中,司顏都是溫柔賢惠、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的。他像誤入人間的一顆雪花,脆弱,剔透,只想讓人將他呵護在掌心。

    只是司顏的心中卻只有書畫,他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情愿耽于其中。知曉那蘇解元破解了萬攏棋局后,素來清淡、不在意身外之物的男子,卻也罕見地吩咐小廝出門一趟,收集那破解的棋局。

    知魚早就清楚自家主子的愛好,便抿唇一笑,連聲道:“主子,我這就去!”

    誰知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道清脆的童聲:“哥哥!我來看你啦!”

    一個扎著兩個啾啾、穿著一身喜慶襖子的女童跑了進來,一雙手背在身后,臉蛋紅撲撲的,看見司顏,她便笑了起來,露出了缺了幾顆牙的牙床。“哥哥,你猜一下我?guī)Я耸裁炊Y物給你?”

    門外幾個小廝匆匆追了進來,見小姐無恙,便對著司顏恭敬地行禮道:“見過二公子。”

    司顏微微勾起唇角,笑容清淺:“無事?!泵鎸@般溫潤的司顏公子,小廝們急促跑動的心跳都逐漸平緩下來。

    隨后司顏看向女童,輕聲道:“哥哥不知。但無論柿兒送什么,哥哥都歡喜?!?/br>
    司柿撅了撅嘴,但對這個溫柔的同胞哥哥,她還是很喜歡的,便將身后的木盒子遞了出來?!案绺?,這是爹爹準備的,他說你保準喜歡!”

    司顏笑容不變,接過了那木盒子。本想回屋再看,但耐不住司柿一直纏著,司顏便打開了盒子,隨后,他便看見了一幅棋盤。

    羊脂玉為白子,瑪瑙為黑子,但這不足以讓司顏動容。最重要的是,棋盤上的棋子都被膠水固定著,擺出來的棋局,司顏無比熟悉。

    正是他在蘭音寺鉆研了無數次的萬攏棋局。是完整的、已經解開了的棋局。

    司顏眸子里染上真切的笑意,他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這棋盤上,舍不得挪開分毫。許久,他才對著司柿道:“柿兒,你的禮物,哥哥很喜歡。”

    司柿開心了,雙手背在身后,忍不住蹦跶了幾下。只是想起自己這般溫柔的哥哥,即將嫁給那討厭的芝jiejie,她就有些難過,忍不住嘀咕道:“哥哥,我不喜歡芝jiejie,你可以換一個妻主嗎?”

    司柿那原本已經平息了心跳的小廝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跪下求道:“主子,主子我們快回去吧,大人布置的課業(yè)還未完成,晚上就會choucha了,您先回去吧?!?/br>
    司顏頓了頓,對司柿說的話沒什么反應,卻也輕聲哄道:“柿兒,先回去吧,女子當以學業(yè)為重?!?/br>
    司柿嘀咕道:“父親許久不曾回來,今晚必定要陪母親,母親又哪里有時間檢查我的課業(yè)呢?”雖如此猜測,但她對尚書大人的懼怕已深,不敢冒險,只能不情不愿地離開。而素來溫潤的司顏卻快步走向書房,迫不及待地查看起那棋局來。

    這一看,便是一下午,而小廝們習以為常,卻也不曾前去打擾。只是他們還是默默感慨道,多半公子這一次也會錯過晌飯了,如同上一次自皇宮回來,描摹那“子墨先生”的畫作一般。

    許久之后,司顏才將那棋局珍而重之地放進了書架上。

    而除了這棋盤外,書架上還放著無數書籍和畫卷?;蛟S是棋局帶來了靈感,司顏纖細蒼白的十指掃過了書架,拿出了一張空白的宣紙,開始作畫。

    許久之后,小廝放在屋外的食盒都已冷卻,司顏總算將畫作繪成。隨后他站起身,也不在意身上的墨跡,便從書架的隱蔽處拿出了一個木匣子,打開后,里面赫然是一個印章。

    回到座位上,司顏將那印章輕輕按在了畫卷下方。

    赫然是“顏瀾公子”四個字。

    ……

    今年有閏二月,科舉還要推遲幾旬,蘇墨墨便專心在家苦讀,所有遞來的邀約一律拒絕。但她的名聲卻愈傳愈廣,沒多久,皇宮內的女帝竟也知曉此事。

    最近邊疆一帶的蠻族又有些蠢蠢欲動,忙于處理朝政,女帝便未曾關注這一屆的啟蟄宴。但她知曉,今年有科舉,必定會有無數學子參與比試,比起往年,想必是會激烈許多的。

    還是下朝時,女帝偶然聽見馬大人和闌大人一同爭執(zhí),這才起了幾分興趣。

    兩人加在一起都有百歲了,她兩門下學子眾多,堪為天下之師,竟也會為了一個門生爭論不休?女帝未曾言語,制止了身后的女官,在后面聽了很久。

    她這才知曉,兩人爭論的門生,便是這屆啟蟄宴的頭名,也是西府城的解元。聽著聽著,女帝對著“蘇解元”也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好奇心。

    聽了一會兒后,女帝便回到養(yǎng)心殿,看著迎上前的思茗,等他為她寬衣時,女帝便忍不住道:“阿茗,我倒是對這一屆啟蟄宴的蘇解元頗為感興趣?!?/br>
    思茗手中動作微頓,隨即他自然地拍了拍女帝的衣衫,溫軟地笑著道:“陛下倘若喜歡,便宣她進宮一見便是。”

    莫非陛下知道了?或者說,那蘇斯霓去稟告了?只是看著陛下的表情,思茗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倘若真的知曉七皇女找回,陛下的神色必然不若現在這般平靜。

    換下鳳袍,穿上更為舒適的常服后,女帝已經轉變了想法。她搖了搖頭,接過思茗遞來的茶水,抿了口后,這才笑著道:“有時候,保持神秘會更好。倘若她真的有走上殿試的那一日,自會與我相見?!?/br>
    思茗跪下來,為女帝揉著腿,動作適宜。聞言,他抿唇笑道:“陛下說得對。”

    女帝有些好笑,看著這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男子,她便隨口問道:“斯蘿的身體怎樣了?”

    斯蘿便是三皇女的名諱。思茗眼底也染上了一些真切的笑意,他嗔怪道:“您天天送去那般多的補品,那孩子自是喜不自勝?!?/br>
    嘆息一聲,看著身邊這無名無份的男子,女帝道:“斯蘿為我擋下了那毒箭,自然要多加調養(yǎng)。說起來,還是委屈你們父女了?!?/br>
    思茗本就是她的近侍,而女帝素來不可寵幸近侍,倘若寵幸了,那便需要將其封為侍君,調離養(yǎng)心殿。

    只是當年酒后和思茗發(fā)生關系后,女帝本想冊封他,思茗卻跪下求情。女帝一時心軟,便也允了。誰知思茗便這么懷孕了,即便生下了孩子,也只能抱走給其他侍君養(yǎng)。他甚至不能暴露自己皇女父親的身份。因此,斯蘿甚至都不知曉她的親生父親是思茗。

    想到這里,女帝便覺得委屈了思茗。尤其他還數十年如一日地伺候著她,不曾有過分毫怨言,也不曾討要任何賞賜。

    思茗眼眸如絲地看著女帝,手上的動作也逐漸變了味道。那張保養(yǎng)得宜的面容上染上幾絲紅暈,他看著女帝,輕聲道:“陛下,思茗無事的。只是……陛下已經數日未曾與思茗……”

    女帝頓了頓,看著枕邊人的嬌態(tài),感受著他的動作,心中不由也生出幾絲意動,笑道:“那便看你的本事了?!?/br>
    ……

    思茗雖則已不惑之年,但為了穩(wěn)固寵愛,他日常的保養(yǎng)絲毫不曾懈怠,因此,這一番動靜持續(xù)了一個多時辰。

    只是陛下晚上還要面見朝臣,思茗便撐著酸軟的身子,起身服侍她更衣之后,這才躺回了鳳床上。這后宮,恐怕也只有思茗有資格在侍寢之后依舊待在養(yǎng)心殿了。殿外的小廝們對此見怪不怪,也不敢前來打擾。

    某種程度上,思茗知曉,女帝寵愛他也有這個原因。

    畢竟倘若真的幸了后宮的侍君們,便會被起居舍人記錄下來。屆時,陛下大白天寵幸侍君之事便難以遮掩,在后世都會留下一個荒yin的名聲。

    但他就不同了,即便再受寵愛,他也只是養(yǎng)心殿的一個近侍罷了。雖無法擁有光明正大的身份,卻也更加便利。

    后宮內的侍君們,侍寢的次數都有一定的限額,不過連著三日寵幸同一個侍君,也不可一個月寵幸同一個侍君超過五次,這樣才便于后宮開枝散葉。某種程度上,自從男子可以生育后,嵐朝女帝的后院嚴格程度不亞于前朝,就連女帝都沒法更改。

    思茗的選擇是對的。但在他之前,卻無人想到此法,畢竟都是選秀出來,唯獨他是以近侍的身份入宮。即便后宮的侍君們恨他入骨,看穿他的詭計,卻也無計可施。

    輕輕一笑,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痕跡,空無一人的屋內,思茗那儒雅的面容上,野心終于再難遮掩。

    陛下如今不曾立鳳君,他卻獲得了比鳳君更甚的寵愛。想起那高大威嚴,卻不失溫柔的女子,思茗眸中閃過一絲癡迷。即便二十幾年了,但他對陛下還是愛不夠啊……

    陛下他要。至于皇位,也必定是他們的女兒的。

    思茗笑了笑。

    既然蘇斯霓不愿做那出頭鳥,那他便幫她一把吧。

    ……

    轉眼便是閏二月,蘇斯霓始終不曾查到絲毫消息。背后之人隱藏得極深,管中窺豹,便足以想見幕后人在皇城的勢力。也是因此,蘇斯霓越發(fā)相信這是個針對她布下的局。

    原本她還想邀請那蘇解元來王府做客,仔細打探一下她的身世。目前看來,倒是要暫時緩上一緩了。所幸那蘇解元也是個淡泊的,這些日子一直閉門不出,蘇斯霓倒不需要擔心她被人鉆了空子暗算。

    蘇斯霓膽大心細,從來不是那坐以待斃之人。對方越是藏得深,她便越要高調,來個引蛇出洞,看看背后之人究竟意欲何為。

    因此,這段時間蘇斯霓一直參加各種宴會,還帶回了不少宴會主人送來的美人。

    倒是清櫟,一直閉門不出。只是初二這一日,他罕見地找上來,想要一同前往宴會。

    今年閏月,但前些年頭的三月初三,文人或是百姓便會在皇城外的洛河畔舉行流觴曲水宴,這倒是極少數男女同席的宴會,很受皇城百姓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