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佳媳 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分手那天雨很大、滿世界救老婆[快穿]、戾寵、退圈后靠開店全網(wǎng)爆火、深海食堂、女主你別彎、全球升溫、三千界(穿越)、被反攻后,學(xué)妹把我寵上了天[娛樂圈]、招惹瘋美人的下場
趙桓熙回到慎徽院暖融融的房里,顧不得丫鬟也在,高興得一把將徐念安抱了起來,一邊轉(zhuǎn)圈圈一邊道:“冬jiejie,凌閣老答應(yīng)幫我找尚先生來教我作畫了!我好開心!我太開心了!哈哈哈!” 丫鬟們一見這架勢,一個個都紅著臉偷笑著跑了出去,并幫兩人將門關(guān)上。 “快放我下來,丫鬟都在笑話我們了?!毙炷畎泊匪绨颉?/br> 趙桓熙將她放下來,嘻嘻笑著捧住她的臉在她額頭臉頰上親了好幾口。 徐念安抱怨:“你的手好冰!” 趙桓熙最后在她唇上親一下,笑著抬頭:“你的臉好暖!” 徐念安替他將披風(fēng)解了,睨他一眼:“現(xiàn)在高興了?” “嗯!”趙桓熙過去從背后抱著她,拖著步子走,她到哪兒他也跟到哪兒。 “這是在做什么?”徐念安又氣又笑。 “冬jiejie,我不想去蒼瀾書院?!彼鋈坏?。 “為何?”徐念安側(cè)過頭看他。 “因為去了蒼瀾書院,要十天才能回家一趟。這就意味著十天才能見你一次。我覺得我可能熬不住?!彼馈?/br> 徐念安抬手伸指彈了下他的額頭,笑罵:“想得挺遠,待你考上了再說去不去的問題吧!” “若是我考上了,你舍得我去嗎?”趙桓熙將她轉(zhuǎn)過來,盯著她問。 徐念安伸臂抱住他脖頸,仰著頭道:“舍不得。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去?!?/br> 趙桓熙有點難過,問:“為何?” “因為離別是短暫的,而去蒼瀾書院讀書這件事帶給你的益處,卻是長久的。而且就算你去了,也不會十天才見我一次,我會常常去書院看你的?!?/br> 趙桓熙默默地俯身抱住她,臉貼在她耳側(cè),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會努力的?!?/br> 敦義堂,國公爺送走了凌閣老,便讓人去叫四房趙明培夫妻兩個來見。 四老爺和四太太莫名其妙,心中顫顫地來到敦義堂國公爺?shù)臅?,沒成想國公爺開口便道:“我為姝彤相看了一門親事,是武威伯家的幼子,名叫尹銳,今年十八歲。明日武威伯夫人會帶著他上門與姝彤相看,你們回去好生準(zhǔn)備?!?/br> 四老爺與四太太大喜過望,齊齊道:“多謝父親(公爹)?!?/br> 國公爺望著四太太,語氣嚴厲:“從今后要友愛妯娌和睦家里,不要自己行事不端還拖累了兒女。若再像從前那般上躥下跳為老不尊,卻叫人家如何看待你女兒?” 四太太又愧又悔,雙頰通紅道:“以前是兒媳豬油蒙了心,公爹請放心,兒媳以后定然痛改前非洗心革面?!?/br> 國公爺看到這個兒媳就頭大,見該說的都說完了,就揮揮手讓他倆退下了。 四太太和四老爺激動說笑著回到四房門口,迎面碰上五太太。 四太太瞧都不瞧她,一扭身就往四房院里走。 “四嫂?!蔽逄珕舅?/br> 四太太腳步一頓,對四老爺說:“你先回吧。” 四老爺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五太太一眼,倒也沒說什么,自己進院中去了。 四太太回身走到五太太面前,繃著臉看著她道:“還來尋我作甚?就你和你女兒做下的那事,你還有臉來尋我?” “四嫂,我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 “你沒法子,我有法子?我有法子求到你頭上?我?guī)椭銈冏o著你們這么多年,只求了你這一件事,到頭來,你就這樣對我,對姝彤?你什么都別說了,說什么我也都不想聽!姝彤你放心,國公爺親自為她相看了人家,是武威伯家的幼子,人家母子明天就上門?;厝枂柲隳菍氊惻畠汉蠡诹藳]有?若是后悔了,不妨明天再穿上她那件織金孔雀羽妝花紗裙,再來我四房院子里晃一圈!”四太太連珠炮似的說完,看著五太太蒼白的臉冷笑一聲,往雪地上啐了一口,扭身就回了四房。 越臨近年底,嘉祥居越是熱鬧起來,各處來盤賬的,回事的,竟日里絡(luò)繹不絕。今年殷夫人有趙佳臻和徐念安這兩員大將從旁協(xié)助,輕松了不少。 過年各房要置辦的東西不老少,因此往嘉祥居走動的也多了起來。以往四房五房要什么都是一起來,如今四太太與五太太掰了,四太太自己羞眉臊眼地來了。 殷夫人忙著,見四太太一把年紀還羞答答地親自過來賠禮道歉,自是沒那功夫去與她翻舊賬,畢竟大房和四房并沒有什么根本上的利益沖突。 四太太一看殷夫人大度不計較,更是覺得自己以前瞎了眼,放著這么好的大嫂不靠,去幫五房那命里缺德的作甚? 因此她很殷勤地與殷夫人透了個消息:“老太太怕是要出來了。” 殷夫人一聽這話,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問:“何以見得?” “今天五房的桓旭告了一天假,聽說是去接舅老爺去了。老太太娘家在廣寧衛(wèi),這大冷天的舅老爺也一把年紀了,趕過來作甚,還不是得了消息來為自己meimei說項?公爹雖是公正,卻也念舊情,你瞧著吧,舅老爺一來,老太太院門前的護衛(wèi)準(zhǔn)得撤?!彼奶毖燮沧斓馈?/br> 送走了四太太,二太太來了。徐念安來時,二太太恰好離開。 “娘,二嬸嬸這是怎么了?看著心事重重的?”見房里沒有閑雜人等,徐念安好奇打聽。 殷夫人飲了一口茶,道:“她的小女兒承珂定的是戶部侍郎蔣家的嫡幼子,最近聽得消息說,那邊出了和桓熙當(dāng)初一樣的狀況。不同在于,那邊有了肌膚之親,那位表小姐肚子都鼓起來了才被察覺。當(dāng)官的重官聲,自是不能隨意處置了那位身懷有孕的表小姐,只將自己兒子往死里打了一頓。承珂與蔣家公子的婚期本來定在后年開春,出了這事兒,可不就得提前么?二太太正煩惱是退婚還是將婚期提前呢?!?/br> “依母親看,二嬸嬸是會選擇退婚還是將婚期提前?”徐念安笑問殷夫人。 殷夫人摩挲著茶杯道:“不論是退婚還是將婚期提前,都很糟心。若依著我,自是退婚的干凈?;榍澳茉诩抑信c寄居的親戚干出這種事,可見這蔣公子為人品行也就那樣,勉強嫁過去也不見得是好事。” 徐念安心知她是受了趙佳臻婚事的打擊,再不允許自己的女婿有德行上的瑕疵了,才如是說。 “依你看,你二嬸嬸是會選擇退婚還是將婚期提前?”殷夫人反過來問徐念安。 徐念安道:“我對二嬸嬸的性情不大了解。她若是慈母,必是選擇退親保護女兒。若是勢利,那必定是選擇按蔣家要求將婚期提前,讓蔣家欠她一份人情。若是沉得住氣,那便拖著,既不退婚也不將婚期提前。 “蔣家有錯在先,按母親的話說又重官聲,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主動來與二嬸嬸退親的,也做不出還未娶妻就先納妾的事。那就拖,拖到那位表小姐將孩子生下了,以后承珂過門,那表小姐帶著孩子進門為妾,可是一輩子的笑柄,孩子的身份也要受質(zhì)疑。對二嬸嬸來說最好的結(jié)果便是那表小姐沒福氣,像云津表弟媳婦那樣生產(chǎn)時沒熬過來,一尸兩命,那不就等同于沒這回事?拖一拖,承珂還是能開開心心地嫁過去?!?/br> 殷夫人不贊同道:“女子生產(chǎn)雖是危險,但難產(chǎn)而亡的畢竟是少數(shù),哪能這么巧呢?” 徐念安笑了笑,道:“母親說的是?!?/br> 殷夫人又愁眉道:“聽四太太說,老太太怕是又要出來了。趙桓旭告假接他舅老爺去了,余家老太爺曾是國公爺手足一樣的同袍,這回他兒子過來,與國公爺舊情一敘,說不得再一哭一求,老太太鐵定翻身?!?/br> 徐念安還是頭一回聽她說起此事,道:“想不到祖母的娘家與祖父還有這等淵源。” 殷夫人嗤笑道:“若非有這等淵源在,以老太太的品貌,國公爺便是續(xù)弦,也輪不上她?!闭f完又嘆一口氣,“府中好不容易太平了兩個月?!?/br> 徐念安也嘆氣道:“但愿祖母上回看到了祖父的決心,出來之后能安分些吧?!?/br> 殷夫人朝門外張望一眼,問徐念安:“佳臻呢?這大冷天的又出門去了?” 徐念安道:“娘,我正要與您說呢。我和三姐準(zhǔn)備幫五妹將倪家那門婚事退掉?!?/br> 殷夫人驚訝:“怎么突然想到這一出了?” “上次我與三姐去梅嶺折梅花,沈姨娘帶著佳容來求三姐了,看著真是可憐。后來我與三姐一合計,與其讓佳容被公爹配給倪家為庶房鋪路,倒不如使計將這門親事退了,一來保佳容一條命,二來,這次我們這般幫她,她們母女必然明白府里誰才是她們真正的靠山。將來為佳容尋一門妥帖的親事,也是三郎的助力,何樂不為?”徐念安道。 殷夫人本來就覺得佳容這門親事就跟佳臻當(dāng)初一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只不過當(dāng)時趙明坤在家,她懶得為著個庶女再去與他爭執(zhí)罷了。如今趙明坤不在,若能推了這門婚事,倒也不壞。 “你倆有計較了?”殷夫人問。 徐念安點頭:“我們托人打聽了一圈,打算從姓倪的那個亡故的原配閻氏母家入手。閻氏的兄長是個賭鬼,當(dāng)初閻氏剛剛亡故時,聽聞也曾上倪家鬧過事,后來被倪家用銀子擺平了。這回我們便使人攛掇他,說上官府告才能從倪家榨出更多的銀子。只要閻家大郎將姓倪的以打死原配的罪名告到官府,不管結(jié)果如何,咱們立刻上門要求退親?!?/br> 殷夫人在腦子里將此事細細捋了一番,道:“此計可行。”她伸手撫了下膝上石青銀鼠皮裙上并不存在的褶痕,道:“佳容的事不提,那還有一個呢,過了年也十六了,真真是煩心!” “有甚煩心的?母親作為嫡母,雖是推脫不開為她相看人家的差事,但公爹那邊卻未必肯讓您做這個主。如今公爹不在京中,您就隨意為四妹相看一戶人家,然后寫信給公爹,將那家公子夸得天上有地上無。公爹看到信,心中必定起疑,寫信一問隔壁院里那兩個,知道不過是尋常,難免猜忌您的用心,必會回絕這門親事。既然他們看不上母親給找的,母親正好將這差事推出去,讓公爹自己想辦法去。反正您已盡到了嫡母的職責(zé),是公爹看不上,那就與您無關(guān)了?!毙炷畎矂冎献?,閑閑道。 殷夫人聞言樂不可支。 第115章 不出殷夫人所料,余家大老爺頂風(fēng)冒雪風(fēng)塵仆仆地來了一趟,老太太就被從令德堂放出來了。 不過經(jīng)過此遭,府里幾房都知道國公爺對老太太是個什么態(tài)度,對老太太唯余表面恭敬而已。老太太大約自己也覺得丟臉,令德堂放開了門禁她就稱說病了,謝絕其它幾房的探視,只讓五房婆媳侍疾。 十二月十日,鄔府老夫人七十大壽,殷夫人帶著趙桓熙夫婦倆和趙佳臻一道去鄔府赴宴。 到了鄔府,發(fā)現(xiàn)何夫人也在,她如今攀上了靖國公府五房的親,可得意著,見徐念安來了,故意大聲道:“可不是說呢,我家寧哥兒自幼得高僧批命,命里就是要得高門千金為婦,斷不會娶那小門小戶的?!?/br> 一句話把殷夫人和鄔夫人都得罪了。 鄔夫人氣得不行,大庭廣眾的又不好直接說她,只好裝作沒聽見,引殷夫人去坐。 殷夫人在椅子上坐下后,看著何夫人道:“這么一聽,何夫人還果真是有媳婦命呢!我那堂侄女,接人待物言行舉止可不就與你這準(zhǔn)婆母一模一樣?” 殷夫人這話一出來,在場眾人神色各異。 國公府那位趙姑娘接人待物言行舉止與何夫人一模一樣?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當(dāng)下便有那看不慣何夫人小人得志的竊笑起來。 趙佳臻也笑著與徐念安咬耳朵:“我娘這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怎么跟你差不離了?” 徐念安笑著回道:“大約娘也有些媳婦命?” 兩人湊在一處笑個不住。 何夫人本就被殷夫人一句話堵得胸口發(fā)悶又無法紓解,她總不能說將來的媳婦言行像她不好。此刻見徐念安與趙佳臻頭靠著頭笑得歡,她不認得趙佳臻,便沖徐念安道:“熙三奶奶緣何發(fā)笑?難不成是覺著你婆母的話很好笑?” 徐念安抬頭將目光向何夫人投去,嘴角笑意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款款道:“那哪能呢?我是替何夫人高興呢。要說何夫人您眼光是真的好,一挑就挑中五房二堂妹這般萬里挑一的媳婦,您瞧著吧,您的福氣啊,且在后頭呢!” 若說方才殷夫人那番話還有人沒聽出異常來的,徐念安這番話一出來,可由不得人不深思了。既是萬里挑一這么好,怎會與陸家退親,轉(zhuǎn)而與何家定親呢?不論是從兒郎的品貌還是父輩的官職上來說,這何家與陸家都相差甚遠吧。 這趙家媳婦說的該不會是反話吧? 這么一想,眾人看何夫人的目光便更露骨了。 何夫人氣得要命,明明是好話,偏被這姓徐的說得陰陽怪氣,叫她想挑刺都無處挑去。 徐念安懶得理她,在堂中呆了一會兒便和趙佳臻一道向鄔老夫人告了一聲,去趙佳賢的院里探望趙佳賢,她的臨盆日就在這兩天了。 兩人一去,發(fā)現(xiàn)趙桓熙居然也在,是鄔誠帶他來瞧他四姐的。趙佳臻徐念安一來,便更熱鬧了。 徐念安看著鄔誠對趙佳賢關(guān)懷備至,而趙佳賢也對他假以辭色的模樣,暗暗交換了一下眼色,嘴角皆閃過一絲苦笑。 趙桓熙捕捉到自家媳婦和三姐嘴角的這抹苦笑,若有所思起來。 從鄔府吃過飯出來,殷夫人一行剛剛到家,冼mama便派人來說趙佳賢發(fā)動了,殷夫人一聽,馬不停蹄地又趕了過去。 趙佳臻和徐念安沒跟著去,徐念安問趙佳臻:“娘為何要趕過去?”在她印象中,好像都是孩子生下來了才會去通知娘家人。 趙佳臻道:“雖說是極少數(shù),但也有那媳婦難產(chǎn)選擇保小不保大或者因為準(zhǔn)備不周到出各種意外的。所以我二姐生四個孩子和佳賢生頭胎,我母親都要親自過去看著才放心。” 徐念安感慨:“母親可真是個好娘親。” 趙佳臻促狹:“放心吧,等以后你生孩子,娘肯定比對我們姐妹幾個更上心?!?/br> 徐念安紅著臉推了她一下。 殷夫人半夜才回來,疲憊又興奮。 趙佳賢生下一個男孩兒,母子均安。 國子監(jiān)十二月二十開始放年假,趙桓熙一放假在家,徐念安就忙起來了。這是個閑不住的,今天拉著她去折臘梅,明天又推著她去堆雪人。要不就把爆竹埋在雪堆里再點燃,或者把冰凌從檐下折下來,倒插在雪地上,然后用金手鐲遠遠地丟過去看誰套得準(zhǔ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