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佳媳 第9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分手那天雨很大、滿世界救老婆[快穿]、戾寵、退圈后靠開店全網(wǎng)爆火、深海食堂、女主你別彎、全球升溫、三千界(穿越)、被反攻后,學(xué)妹把我寵上了天[娛樂圈]、招惹瘋美人的下場
有殷洛宸在,就沒有什么是他們玩不了的。 傅云津天天和他倆泡在一起,漸漸的臉上也開始有了笑意。 這日上午三個人無所事事,殷洛宸兜了幾個紅薯說去雪地里烤。趙佳臻和徐念安帶著丫鬟準(zhǔn)備去梅嶺再折點梅花回來插瓶過年。五個人帶著丫鬟一道去了芝蘭園。 趙桓熙殷洛宸他們在梅嶺下的空地上挖坑生火烤紅薯,趙佳臻和徐念安一邊往梅嶺上走一邊低聲商議趙佳容的事。兩人正拿花剪剪梅枝呢,忽的一團雪砸到趙佳臻身上。 趙佳臻轉(zhuǎn)頭一看,見不遠(yuǎn)處梅樹后頭,披著白狐領(lǐng)大紅斗篷的趙桓熙手里抓著一團雪正笑顏如花地看著她。 趙佳臻笑罵道:“好啊,你敢砸你jiejie,我就砸你媳婦。”說罷彎腰抓起一團雪,嘻嘻哈哈地朝徐念安扔去。 “喂!不許欺負(fù)我冬兒!”趙桓熙一邊跑過來一邊又用雪團往趙佳臻身上招呼。 “喂!不許欺負(fù)我表姐!”殷洛宸從后頭追上來,一團雪砸到趙桓熙頭上。 趙佳臻大笑,一邊揉雪團砸趙桓熙一邊道:“對對,砸他砸他。” “不許欺負(fù)我三郎!”徐念安也抓了一團雪去砸趙佳臻。 幾人就在梅林中打起了雪仗,丫鬟們抱著梅花邊看邊笑。 趙佳臻砸暈了頭,一個大雪團扔出去,眼角余光掃過那人紫絨斗篷,才發(fā)現(xiàn)好像砸錯了人。 雪團砸到傅云津臉上,一下給他砸懵了。 趙佳臻停下來,臉上笑意微斂,但見他被她砸得滿臉雪,懵在那兒一動不動一副呆樣,又忍不住大笑起來,邊笑邊道:“抱歉,我叫雪迷了眼,以為是桓熙呢?!?/br> 傅云津見她笑得眉眼生花,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已跟著笑起來,口中道:“沒事沒事?!闭f著又笨拙地抬袖子擦了擦臉上的雪沫。 趙佳臻回頭,卻只見殷洛宸在不遠(yuǎn)處逡巡,不見趙桓熙夫妻兩個,當(dāng)即大聲問道:“桓熙他們?nèi)四兀俊?/br> “人家夫妻兩個耐煩和我們玩?你也不必去找他們,丟不了。”殷洛宸道。 趙佳臻懂了,轉(zhuǎn)身繼續(xù)帶著丫鬟挑選梅枝。 趙桓熙拉著徐念安深一腳淺一腳地跑下梅嶺,徐念安問他:“去哪里?” “去看看冬天的挹芳苑是什么模樣?!壁w桓熙笑著回頭道。 挹芳苑離梅嶺不遠(yuǎn),須臾便到。 到了院門前,小夫妻兩個一看,傻眼了,這門上掛著鎖呢。 “看不成了?!毙炷畎驳馈?/br> 趙桓熙左右一看,道:“你等我一下?!?/br> 他放開她的手,去墻角處扒拉出一塊石頭,過來哐哐地砸起鎖來,幾下將鎖扣砸壞了,推開院門。 兩人進去一看,因無人打掃,院子里雪積得老厚,銀裝素裹的一片。薔薇花架早就掉光了花葉,棚架上積著厚厚一層白雪,秋千椅上也是。 徐念安正打量四周呢,便聽身邊人歡呼一聲,往前跑了兩步,跳起來一下子躺倒在厚厚的雪里,打了個滾笑著叫她:“冬jiejie快來,這的雪好厚好軟?!?/br> 徐念安遲疑。她長這么大沒做過這般放浪形骸的事。 “冬jiejie,快來啊,這里又沒旁人?!壁w桓熙滿身是雪地昂起頭來,催促道。 徐念安笑了起來,走前幾步轉(zhuǎn)過身仰面往雪里一倒,也像他一樣在雪里翻了幾個滾,停下來大張著雙臂看著天空咯咯直笑。 原來在雪地里打滾是這種感覺。 自由又放肆,天真又活潑,一瞬間仿佛忘卻了所有煩惱,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便是童年,她也未曾擁有過這樣的雪地和天空。 趙桓熙滾到她身邊,和她并排躺著,伸手拉住她的手,問:“冬jiejie,你開心嗎?” “開心!”徐念安毫不猶豫道。 趙桓熙翻身起來,趴在她身邊看著她道:“冬jiejie,以后和我在一起,你不必約束你自己,想怎樣就怎樣,也不必怕丟臉,反正我在你面前都沒臉了,斷沒資格笑你的,我也不會笑你?!?/br> 徐念安笑盈盈地看著他,道:“你沒臉了便也想看我丟臉,門兒都沒有!” 趙桓熙羞惱:“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你就是這個意思!”徐念安隨手抓起一把雪扔他。 “我不是!”趙桓熙抓雪回?fù)簟?/br> “你就是!” “我不是!”兩人嘻嘻哈哈鬧了一會兒,彼此都是一頭一臉的雪。 趙桓熙停下來,伸手幫徐念安將臉上的雪抹掉,看著她道:“冬jiejie,我們以后一定會像現(xiàn)在這樣的對不對?” 徐念安笑得氣喘微微,問他:“現(xiàn)在怎樣?一起胡鬧嗎?” “不,是一起白頭?!彼粗l(fā)間的雪道。 徐念安抬眸看到他頭頂上的雪,伸手幫他撣了兩下,然后就勾住了他的脖頸。 趙桓熙看著她柔軟如綿的目光和紅潤晶瑩的唇瓣,心領(lǐng)神會,剛湊過去想親,忽又想起什么,爬起身道:“我先去把院門閂上?!?/br> 徐念安知道他是在這個院子里被殷洛宸“哎呀呀呀呀”給哎出毛病來了,在雪地上笑得蜷起身子。 趙桓熙閂好門,回身就將她撲住,佯怒道:“你又笑我!” “就笑你了,怎的?”徐念安又抓雪扔他。 趙桓熙這回可顧不上還手了,低頭就噙住了她被融化的雪沫潤澤得格外紅艷的嘴唇。 剛接觸的時候,兩人的唇瓣都有些涼,兩下一輾轉(zhuǎn),便都熱了起來。 趙桓熙現(xiàn)在很不滿足于浮于表面的吸吸咬咬,總要抵開她的齒關(guān)入侵到柔滑溫暖的深處去,纏著她小小的舌尖不肯放。 徐念安摟著他的雙手攥緊了他斗篷領(lǐng)子上厚暖蓬松的白狐貍毛。 這樣的吻太容易讓人情動,對他們彼此都是。趙桓熙很快敗下陣來,把臉埋進徐念安的毛領(lǐng)子里頭,難受地繃緊了身子喘息著道:“冬jiejie,還有十二個月又四天?!?/br> 徐念安知道他說的是他滿十八歲的時間。 她悄悄紅了臉,抱著身上因為她跟他做了約定就強忍欲念的少年,輕聲應(yīng)道:“嗯。” 第116章 午后,凌閣老派了人來,通知趙桓熙明日隨他去尚府拜師。 殷夫人直到此時才知道趙桓熙要拜師學(xué)畫畫的事,還是由凌閣老親自做引薦人。她自是不能反對,不過叮囑一句:“不能耽誤了學(xué)業(yè)?!北阌眯牡貫樗麥?zhǔn)備禮物去了。 次日,趙桓熙裝扮整齊,一大早攜禮出門,午前回到嘉祥居,高興地對家里人說,尚先生贈了他一本早年間寫的作畫心得。 殷夫人聞言,覺得臉上很有光彩。她雖不大贊成趙桓熙畫畫,但經(jīng)過徐念安與殷洛宸一上午的叨叨,她已知道尚先生在當(dāng)今書畫界乃是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如若不然,收個徒也夠不上讓堂堂閣老做引薦人。 趙桓熙此舉可謂一步登天,既拜了丹青國手當(dāng)師父,又叫人知道連凌閣老都高看他,對他將來的發(fā)展助益非凡。 殷夫人愈發(fā)覺得徐念安是個福星了,若非她當(dāng)初提議送燈,哪有今天這好事?她一高興,晚上就拉著徐念安打馬吊牌,輸了八百多兩銀子給她。 打完牌小夫妻倆回慎徽院,一個得了作畫心得,一個得了銀子,都很高興。 晚上兩人躺床上聊天時,趙桓熙道:“冬jiejie,我在府里過了這么多個年,今年是最開心最快樂的一個年。早知道,我就早早娶你了。” 徐念安嫌棄道:“早早娶我?誰要嫁你這個掛著鼻涕的小蘿卜頭?” 趙桓熙漲紅臉:“誰掛著鼻涕了?” 徐念安挑眉:“你敢說小時候沒掛過鼻涕?” 趙桓熙:“沒有!” “我明天去問娘?!?/br> “你不許去問!” “那你就是掛鼻涕了!” 趙桓熙說不過她,翻身起來將她撲住,低頭就要去堵她那張伶牙俐齒的嘴。 徐念安眼疾手快地伸手將他的嘴捂住,眸彎如月,開口便是刀劍:“怎么?又想半夜起來換褻褲?” 一瞬間,趙桓熙臉上表情精彩萬端,徐念安從未見他露出過如此復(fù)雜的眼神,集羞愧疑惑震驚不敢置信無地自容于一體。 他倏地從她身上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他自己被中一鉆,將自己從頭蒙到腳,背對她一動不動。 徐念安笑了半天,見他還蒙著被子,伸手過去推了推他。 趙桓熙在被子里將被她推的胳膊猛的一晃,置氣的模樣。 “別悶著了,小心悶壞了。”徐念安努力忍住笑道。 趙桓熙背對著她,從被中露出一張臉,氣哼哼道:“你還笑話我,還不是因為你不跟我圓房?!?/br> “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沒叫你這樣?!毙炷畎驳?。 “錢明說了,圓房了就不會這樣了?!壁w桓熙小聲道。 徐念安瞠目:“你還去問錢明了?” “不然怎么辦?我以為我生病了,又不好意思問你和娘。” 徐念安覺得有點羞又有點想笑,道:“你別胡思亂想了,你還小?!?/br> 趙桓熙一語雙關(guān):“我不小了!” “你說了不算?!毙炷畎驳?。 什么叫他說了不算? 趙桓熙翻個身想與徐念安理論,卻見她已背過身去,拿后腦勺對著他。 他頓了頓,就從自己被子里鉆到她被子里去了。 徐念安察覺身后動靜,嚇了一跳,問:“你作甚?” “我冷?!壁w桓熙從背后抱著她。 徐念安腳往后伸,腳掌貼上他光滑溫暖的腳背:“……” 趙桓熙知道漏了餡,干脆耍起賴來,將臉往她蓬松的發(fā)絲中一埋:“我不管,我就要抱著你睡!”反正臉都丟光了,他還要這臉皮作甚? 徐念安嘆了口氣,行吧,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自己嘴賤招他呢? 睡到半夜,徐念安被熱醒,感覺身后好像貼了個大火爐。 她掀了掀被子,用處不大,就悄悄將身子往前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