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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慢慢點點頭。 張子明松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快走吧,走吧,到我們之前休息的山坡上等我,阿公,我一定會去的!” 敗屩妖又點點頭,伸出手去,摸了摸張子明的頭,什么也沒說,深深看了他一眼,化為原形,從門縫擠了出去。 見他終于離開,張子明在地上費(fèi)力挪動兩下,借著微光蹭到那塊破布旁,將它努力又塞進(jìn)嘴里,同時胡亂在地上爬著,摸消了老翁活動的痕跡。 做完這一切,他本就被痛擊過的頭更加眩暈,昏昏沉沉中,不知時間幾何,張子明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一桶冰冷的江水被潑在他身上。 “咳咳……” 幾個人進(jìn)來,一手抬住他的腳,一手抬住他,還有不知道誰,撐住了他的身體,橫七豎八地走動,把張子明從屋子里搬了出去。 他睜眼一看,彎月當(dāng)空,現(xiàn)在已是半夜。 來的時候失去了知覺,現(xiàn)在清醒著被人挪動,張子明總算能看清楚狀況。 搬動自己的人都身著簡單的甲胄,想必是些小兵,這里到處是帳篷,每隔幾步就插著營火,還有不少人看守,一眼望過去竟然沒有盡頭,肯定是在那陳友諒的大本營里! 這樣想著,張子明被抬著路過了一艘大船的側(cè)面,巨大的身材和精巧的做工更是讓他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雖然這樣講有不自信的嫌疑,但他們自己可沒有這么好的船。 過了許久,張子明到了目的地。目的地就是陳友諒的主帳,里面燈火通明,顯然是在等人,等的也就是他! 小兵們停下腳步,抬著張子明立定,沒有通報,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站著。 過了很久,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陳善掀開了簾子,看見抬人過來的幾個小兵,松了口氣——他總是害怕出什么差錯。 “把人放在這里就退下吧?!?/br> 幾個小兵腿都要麻了,陳善一說,就趕緊聽命:“是,殿下?!?/br> 殿下? 張子明歪頭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陳善,心里嗤笑,下個命令都軟軟弱弱的,聲小無力,氣勢萎靡,就這樣也敢做太子? 想必他爹也是個孬種,比不上我主,當(dāng)了皇帝全靠的是運(yùn)氣! 要說我主,現(xiàn)在就稱帝也是足足夠格的,只是他謙虛,他隱忍,他才不這么冒進(jìn),所謂人主之相不外乎如此…… 陳善蹲下來取出張子明嘴中的布,又將他腳上的繩子解開,說道:“進(jìn)來。” 張子明有心不服從他的命令,但是想到正主還在里面,對小菜上心會浪費(fèi)精力,到時候就沒法凝神聚氣針對正餐,也就跟了過去,發(fā)誓不會屈服于陳友諒。 無論他提什么要求,自己都絕不會答應(yīng),絕不會背叛。 桌上還放著今天剛被陳善拿下來的地圖,陳友諒雙手支在桌上,低著頭研究不知研究什么,似乎根本察覺不到有人進(jìn)來。 直到陳善出聲喊了一句父皇,他才把頭抬起來。 張子明一看到陳友諒的身影就是心中一凜,他非常快地明白這個人很不好對付,和他的兒子完全不同,妥妥是一位梟雄。 下意識的,他低下了頭,不是害怕,而是他的心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計劃。 而陳友諒正好錯開了張子明堅定的眼神,只看到了他低下頭的動作,誤以為這是個軟骨頭的信使,打量了他一陣,心中沒有之前那樣戒備。 他朝自己的兒子招招手,讓他到自己身后來。等陳善走過去后,陳友諒開口道:“你叫什么?” 張子明一咬牙,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心中默念這是緩兵之計,臟了膝下的黃金也不可怕,一報終究能還一報,回答道:“小人張子明?!?/br> 不錯,確實是軟腳蝦。軟腳蝦就好,有的談。 陳友諒腳上露出和煦的笑意,溫聲道:“別怕,抬起頭來看朕?!?/br> 張子明借著袖子的遮掩,趕緊狠狠在腿上掐了一把,逼出淚花來,抬頭看了一眼陳友諒,又迅速低頭裝出惶恐的樣子。 時間雖然短,也足夠陳友諒看清他眼里的淚,滿意地點點頭,他繼續(xù)道:“朕看見了你懷里的信,你有沒有見到朱元璋?” “見,見到了?!?/br> “他告訴你什么消息?” “大帥,不,他,朱賊說馬上就會發(fā)兵來救援洪都?!睆堊用骱苈斆鳎牧藢χ煸暗姆Q呼,同時開始說謊話,想讓陳友諒降低對援軍的戒心,“不過,不過小人看他軍中的調(diào)屬情形,這也許只是些安慰的托詞,真要過來救城很難?!?/br> “哦?”陳友諒喜道,“你的意思,他來不了?” 張子明壓低身體,將額頭完全抵在地上,“顫抖”道:“恐怕是的?!?/br> “除此以外,他還有沒有說別的?” 雖然不會告訴陳友諒真相,但張子明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當(dāng)時與朱元璋的交談。若說除了軍務(wù)以外,大帥問了些什么,那就也只有…… 啊,對了,大帥問了公子的下落,他問公子到了洪都沒有。最大的那位公子叫什么,張子明沒有聽說過,他長什么樣子,張子明也沒有見過。 他只知道長公子是夫人所生的嫡子,也是他們的少主。少主年紀(jì)雖幼,卻還要來洪都戰(zhàn)場,一定是有了不起的計劃,說不定會對戰(zhàn)局起關(guān)鍵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