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總打斷我的死遁進度條 第40節(jié)
這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qū)了。 她想了想,嘗試拿起一枚嫣紅的口脂紙,放在唇邊抿了抿。 ——沒、沒沾上。 少女的唇瓣依然是漂亮的薔薇粉,在異常鮮艷的嫁衣的襯托下,便略顯得蒼白了。 [葵葵你得加水。] 原來是這樣…… 她用舌尖將唇瓣潤了潤,嘗試著又抿了一次—— 薔薇粉被綺麗的大紅所覆蓋,像是一朵被精心呵護的花得以盛開。 “這樣……可以了嗎?” 她微微抬起頭,詢問道。 潑墨般的長發(fā)像河流般在她雪色的肌膚上蜿蜒,眉間的一點紅更是讓少女的韶秀姝麗增添了一抹懵懂的冶艷,幾乎要把人的心魄一起攫走。 大門轟然打開,外頭傳來了隱隱的嗩吶和銅鑼聲。 * “我說啊……” 話癆哥冒著小命不保的風(fēng)險,鍥而不舍地追問:“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話,嗯,你以后得參加她的婚禮,在下頭微笑鼓掌,還得真心實意祝她和別的男人早生貴子喔?” “……” 日兄的臉色好像很正常,不會吧,難道他真的對富婆沒感覺? 話癆哥繼續(xù)假設(shè)道:“你要在臺下看她穿著婚紗撲到別的男人懷里。他說他愛她,她說我也是,然后司儀會說,‘新娘美,新郎靚,他們簡直天生一對!要不要親一個!’,在場所有的親朋好友會一起起哄,然后……” “沒什么好考慮這種情況的,普通朋友就是普通朋友?!?/br> 林暮晃突然停住了腳步。 這種情況下出現(xiàn)了接親的隊伍,不得不說,確實是十分可疑。 小紙人撒著鮮紅的“紙花”,一邊走著,那些紅色的花瓣就飄飄灑灑地落下來,好一派歡騰的氛圍。 “哦呀,這是誰大喜的日子呀?”鬼母竊竊地笑,“妾身能否也討個好彩頭呢?” 小紙人竟然停了下來,從懷中掏出一份請柬,遞給了鬼母。 遞完,它還原地蹦跶了兩下,顯得十分高興,頗有種“要來參加婚禮一起開心開心嗎”的熱烈欣喜感。 “男方……不認(rèn)識。女方,潘小可,嗯,也不認(rèn)識……” 她正想繼續(xù)往下看看給二位新人的恭維祝福,什么“天造地設(shè)”、“天生一對”、“生死相依”之類的,請柬卻突然被奪走了。 氣得鬼母原地跳腳:“你搶什么啊?喂,這是它送給妾身的請柬!什么人啊……” 話癆哥:“大姐,你安靜點啦……” 喂,你這妖不會是讀不懂氣氛吧? 沒看到日兄周圍的空氣,黑得都快淌出污泥了嗎! 第36章 【老婆都穿上嫁衣了, 兄弟們,這是在暗示什么!這一定是在讓我給她一個名分!我馬上背上行李去跟老婆完婚!謝謝大家來圍觀我和葵葵的婚宴,到時候我請?zhí)永锼凶85娜撕认簿?!?/br> 【有人……祝福嗎?我怎么看到都是搶老婆的?】 【這是我今天看到第五個瘋的, 習(xí)慣就好】 【我一覺都睡醒了, 怎么你們還在鬧, 沒完沒了了是吧?不就是葵寶穿嫁衣了嗎,不就是有了單人的跨頁大特寫嗎, 不就是兔賊畫功又超神了, 以至于讓我家葵寶的美貌體現(xiàn)了那么億點點點點嗎?都拔劍吧, 不準(zhǔn)垂涎我家漂亮老婆!】 【這話你敢當(dāng)著日哥的面說嗎[不敢吱聲]】 【晃自己說是普通朋友的啊[滑稽]普通朋友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我會照顧好我親愛的老婆的】 【上一個跟日哥搶老婆的, 墳頭草三米高了,兄弟保重】 【其實我是女的[狗頭叼玫瑰]】 【那……女兄弟保重[抱拳]】 【謝謝男姐妹[握手]】 【媽的, 這什么極限拉扯】 【但葵葵這套打扮也是真的蠱啊……要是放游戲里, 這不得算個ssr超稀有卡牌, 或者sp特典裝扮啥的,妥妥騙氪神器】 【設(shè)置成手機壁紙以后,我媽問我為什么對手機屏幕傻笑半個鐘】 【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圖是黑白的……雖然已經(jīng)有好多畫手自發(fā)上色了, 還搞了個上色接龍(我好想說你們到底是多愛葵, 我沒怎么刷都看到好幾個萬贊了),但還是想看兔賊發(fā)葵的單人大頁彩圖……】 【會有的吧, 葵葵現(xiàn)在人氣排行第11了, 一般來說, 排行榜前十都有機會出單人彩照的】 【那不是很快就有了?】 【如果是一個星期以前, 我應(yīng)該會說, “別做夢了, 人氣榜是累進的積分,葵葵才出來沒幾話,想把上面的干趴下沒那么容易”,一看今天的人氣漲幅,我閉嘴了】 【除了“葵廚牛逼”我還能說什么,昨天眼睜睜看著投票進度狂漲一截[擦汗]】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其他廚也給葵投票了[不敢吱聲]】 【本晃廚給葵投票了】 【本鶴(?)廚給葵投票了】 【我對雪子是真心的!所以我給雪子投了兩票,只給葵投了一票???,雪子,我還是愛你的??!】 【雪媽:就你小子跟我搶阿葵是吧,先槍斃了(無慈悲)】 【插句題外話,既然都做夢了,本晃葵cp粉可以夢個大的嗎?除了單人彩照,我想要下一本單行本出晃葵的同框封面,最好是葵葵穿嫁衣,晃哥抱著她的那種……嗚嗚嗚嗚……】 【這……說實話不太可能,cp傾向太明顯了,這畢竟是少年漫不是狗糧漫。雖然,我也很想看(突然哽住】 【做夢吧,夢里啥都有】 * 要開打嗎? 衛(wèi)承樂當(dāng)真是十分糾結(jié)這個問題。 他開始有點搞不懂這鬼地方到底在賣什么關(guān)子了,面前的小紙人像是真的在迎接漂亮新娘子一樣,賣力地敲鑼打鼓,十分有感染力——這場景演員也太到位了。 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嫁衣的質(zhì)感非常厚重,針腳細(xì)密結(jié)實,說是大戶人家珍藏的寶貴繡品都行,跟影樓那種用來拍照的輕飄感全然不同,一看就價值不菲——這樣的東西,拿出來就為了在“關(guān)卡”里當(dāng)個道具嗎? 他原本以為,嫁衣上頭應(yīng)該做了什么手腳,穿上以后可能會神志不清,或者被奇怪的妖物附身,但…… 什么都沒有。 一切平靜如初,仿佛它們拿這么好看的嫁衣過來,就是為了—— 讓大家看看,新娘子穿上以后能有多漂亮,跟男方又多么登對。 整得就像真在舉辦婚禮似的,要不要這么入戲啊! 他被眼前這離奇的畫面整得一頭霧水,只覺得自己宛如沉在深海中,正漫無目標(biāo)地在一片黑暗中像幽靈一般游走,以至于連該不該攻擊這群小紙人都成為了一個進退維谷的艱難抉擇。 打了吧,萬一“關(guān)卡”停擺了,他跟潘千葵兩個人總不能在這里困到死吧? 不打的話,現(xiàn)在門大開著,正是動手的好時機。萬一后頭遇上更叫天天不應(yīng)的場合,他難道真要跟潘千葵一起殉給那個所謂的“蛇仙”? 正當(dāng)他的心里猶豫不定時,突然,巨大的喧嘩聲從門口傳來,外邊的小紙人發(fā)出“嘩啦嘩啦”的抖動聲,仿佛是某種急迫的示警。 潘千葵身邊的小紙人齊刷刷地站起來,把少女圍在了中心,滑稽地表現(xiàn)出一種近似于“讓我們保護好新娘子”的團結(jié)感——在衛(wèi)承樂眼里,這種“妖保護人”的場面都不能說是怪異了,那簡直稱得上是恐怖。 下一秒,半掩的房門被“咚”地一腳踹開,一個雙頭“人”闖了進來,喉嚨里發(fā)出了奇異的嘶鳴聲。 在環(huán)顧一圈后,它果斷地盯住了一身鮮紅嫁衣的潘千葵,猛撲了過去! 小紙人不甘示弱,將嗩吶放在嘴邊,一聲震耳欲聾的尖銳鳴響后,雙頭人的其中一個頭當(dāng)即炸得粉碎! 雙頭人前進的動作頓了頓,剩下的那個頭歪了歪,“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響動后,那血rou模糊的地方竟然又鉆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頭來。 除了臟衣服上殘存的血跡和碎rou,其他皆恢復(fù)如初,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衛(wèi)承樂面上不顯,心卻是重重一跳。 難道不同時把兩個頭一起炸碎,它就不會死嗎? 小紙人也有些懵了,“叭”、“叭”快速吹了兩聲,但只要兩個頭炸開的時間有時間差,缺口位置就會飛快地再生出來。 無窮無盡,仿佛殺不死似的。 正當(dāng)小紙人的攻擊有些捉襟見肘時,兩道青色的風(fēng)刃回旋而至,無聲無息地一閃,那堅韌如橡膠的脖頸便斷了開,簡單得像是用一把guntang的餐刀切開黃油。 小紙人瞪圓了眼睛,望向衛(wèi)承樂。 雙頭人抽搐了兩下,栽倒在地板上,不動了。 窸窸窣窣的爬行聲后,從斷口的位置,一條青黑色的蛇“嗖”地躥了出來,速度之快,令空中浮現(xiàn)出一連串的殘影。 它的目標(biāo)很明確,要不顧一切地沖向角落的黑洞,逃! 以最快的速度,逃回“她”的身邊—— “啪嗒”、“啪嗒啪嗒”。 半空中被一分為二的蛇段拋灑出墨綠色的汁液,隨后又是被二分四、四分八。 它很快,幾乎達到了人眼不可捕捉的程度,但對衛(wèi)承樂來說,實在是太慢。 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掌心淺淺地壓在斬刀上,只是頭稍稍側(cè)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大概估算了距離后,找了最不費勁、耗能最少的風(fēng)刃,然后—— 丟出去。 只一瞬間,就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仙鶴敏銳地?fù)淞顺鋈ィ鹱×诉€在那掙扎的蛇頭,獻寶似的跑向了…… 潘千葵。 少女被迫面對著那半截左右搖擺的蛇頭,還得看仙鶴“噠噠”地跳起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