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糖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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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箍住她的力氣更大了:“不要耍花招!” 姜臨晴:“你想怎樣?你是逃不出去的?!?/br> 中年男人:“我逃不出去,但你也逃不出去。” 對比二人,中年男人是瘋狂的。 姜臨晴很平靜:“你這么想死,為什么不自殺呢?”能干出當街捅人的事,他肯定是沖著想死去的。 中年男人說了一句很好笑的話:“自殺是懦弱的表現(xiàn)?!?/br> “但是,欺軟怕硬是懦弱的n次方。” 男人可能是第一次,或者沒有想到,自己挾持的人質(zhì),還有勇氣跟他辯論。他雙目睜開,使勁瞪著她:“你懂什么?我就算死,也拉你去陪葬。” 警察來得很快。 中年男人的情緒爆發(fā)得更快。他扯住姜臨晴的長發(fā),逼得她仰起頭。 她真的怕痛,只能咬牙忍著痛。 一個警察上來談判。 男人不聽,大喊大叫。他坐下,扯著姜臨晴也坐下。 警察:“我來替她給你當人質(zhì)?!?/br> 姜臨晴卻喊:“不要管我,快抓住他!”緊接著,刀鋒刮破了她的皮,頸上滲出點點的血跡。 警察停住,后退了:“冷靜!冷靜!” 姜臨晴冷冷地說:“我怕痛。但如果你的刀法夠快,我就不怕?!?/br> 中年男人聽了這話,反而愣住。 一個潛伏的警察翻上圍墻,逮住這一個空檔,撲下來,奪走男人的刀。 刀一落地,中年男人再也撿不回來。他被警察拖走了。 姜臨晴仍然坐在地上,想去摸脖子,手指顫個不停。 一個警察上來,關(guān)切地問:“怎么樣?沒事吧?” 她搖搖頭。剛剛有那么一剎那,她以為自己真的會死。 救護車趕到了。醫(yī)生立即為她止血。 姜臨晴茫茫然的,仿佛頸上還抵了一把鋒利的刀。 只一下,就能一了百了。 * 小學對面的四樓,有一間通宵營業(yè)的vr科幻空間。 池翮伸了個懶腰,正要走,被喊住了:“出事了,出事了。” 一個藍衫男人站在落地玻璃前:“有人挾持了一個女人。” 路人自動散開。中年男人和人質(zhì)成了半圓的中心。從落地窗望去,一目了然。 藍衫男:“這女人一句一句的,不是在跟歹徒講條件吧?膽子真大,臨危不懼?!?/br> 池翮聽到了警笛響。 藍衫男:“勇敢市民!這女人真有意思?!?/br> 池翮望著,望著,好半晌才說:“是啊,真有意思。” 第14章 孤鶩 姜臨晴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和護士全部夸贊她勇敢。 她說:“是命大?!?/br> 可不就是命大。不止她,就連中年男人都覺得她肯定會死。 姜臨晴受了皮外傷,無大礙。經(jīng)醫(yī)生處理,她就出了醫(yī)院。 她記得正事。 說等十分鐘的池翮,至今沒有催她。 姜臨晴:「池先生,我這里出了意外,晚些才能到。」 池翮:「不急?!顾l(fā)了一個新地址。 竟然是酒吧。 姜臨晴只在夜晚去過酒吧,知道古樹空曠。 不料白天的樹下熱鬧極了。 一個中山裝的老大爺,坐在矮藤椅上拉二胡,悲苦難當。哀哀戚戚的《梁?!凡铧c把姜臨晴拉走。 旁邊一個小方桌子,擺有一副棋盤。對弈的棋手有兩個。另外幾個臉色比棋手更深沉的,是觀棋者。 繁密古樹罩了一個大大的殼。這個殼里面,池翮是難得的年輕人。 “池先生。”姜臨晴小跑過來。 池翮勾著興趣的笑。 他的眼神在探究?探究什么?探究……她? 姜臨晴心底發(fā)毛。這人能不能笑得正氣點。她問:“鑰匙呢?” 他的手指串了一個金屬圈,圈下是大鑰匙。他拋過來:“你留著吧,我不一定天天過去?!?/br> “你不留人看店嗎?完全交給我們了?” “島上暫停堂食一個月,進出店的只有你們。如果丟了東西,你們肯定脫不了關(guān)系?!?/br> “池先生,你放心。我們不會動你店里的東西?!?/br> “嗯?!背佤缒抗庀蛳?,見到她脖子上的紗布。 她輕輕摸了一把:“不小心弄到的?!?/br> 他輕笑:“是嗎?” 每當宋騫的尾音上揚,姜臨晴聽著撩人。池翮的不一樣。他壞,像是不拆穿,不說破,但事事明了。 他突然伸手,像是要去摸她的傷。 她連忙用手掌蓋住紗布。 他歪歪頭,攤開手:“有只蚊子?!?/br> 姜臨晴見到一只花蚊子倒在他的掌心:“我要趕去咖啡店,先走了。池先生再見?!?/br> 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響了。聲聲鼓樂在哀怨的《梁?!防锸チ藲鈩?。 姜臨晴心里大呼謝天謝地。 自從花雕宴之后,她面對池翮有些尷尬,正好借著電話離開了。 這一通解救的電話,又讓她陷入了另一個慌張。 來電的是虞雪卉:“晴晴,你是不是遇到歹徒了?” 姜臨晴愣了愣。 虞雪卉:“微信群到處在傳一段視頻,是你吧?” 姜臨晴的手心冒起了汗。她倆是老同學,瞞是瞞不過去的,她只能說:“雪卉,你別說出去。如果別人問起,你就說不是我。” “為什么?晴晴,真的是你??!”虞雪卉笑了,“大家都在說,你特別勇敢!” “我不想節(jié)外生枝?!?/br> “明白了?!庇菅┗鼙WC說,“別人來問,我就一口咬定,那人只是跟你長得像。放心吧?!?/br> 姜臨晴終究也放不下心。 當今網(wǎng)絡(luò)發(fā)達,街頭巷尾的小事,分分鐘就傳遍大江南北。高中群有人說起今天的事件,大學群里也有。至于工作群,幸好大家只聊工作,幾乎不閑聊。 不久后,楊飛捷打電話來:“姜臨晴。” 她定了定神:“班長?!?/br> “你沒事吧?”他省略了問那人是不是她,根本就是認定了她。 她裝傻:“我沒事啊,出什么事了嗎?” 楊飛捷聽出些什么:“沒事就好?!?/br> “我先工作了。” “抱歉,打擾你了?!?/br> 姜臨晴在公交車站發(fā)呆。 微信群有人傳,其他網(wǎng)站肯定也有。挾持人質(zhì)絕對是一個大新聞。 她還是點開了同學群的視頻。拍視頻的人隔得遠,她的臉比較模糊。但如果是熟悉的人,倒是能認出來。 又有幾個大學同學來問。 誰問,她都否認。 姜臨晴用創(chuàng)口貼,換掉紗布,回去咖啡館。 劉倩喜歡娛樂新聞,但不關(guān)注社會熱點。她問:“哎,你脖子怎么了?” 姜臨晴還沒回答。 劉倩神秘兮兮的:“是不是種草莓了!” 姜臨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