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淪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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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前,坐在她面前的omega和上次一樣漂亮,是直沖視線的驚艷。 他輕撥著面前的勺子,先是對玩弄徐意白感情這件事道了歉,然后說希望她能阻止一下徐意白接下來過激的行為。 顧云韻轉(zhuǎn)頭看了眼玻璃,她從里面看到了自己與徐意白五分相的面容。她只問了一個問題:“你第一次見到我時,就認出來了我是誰,對嗎?” 沈杳只是淡淡地笑著,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顧云韻當機立斷地下了個念頭,她不能再讓徐意白和這樣的omega接觸。這樣的omega太危險,他才不是什么無害的莬絲花。 如果她不阻止,只要徐意白還對沈杳有那么一絲喜歡,他就會被沈杳玩死。 在剛才和關殊的纏斗當中,徐意白應該已經(jīng)耗盡了力氣,但他依舊通紅著眼掙扎著。 哪怕是被人控制住手,壓倒在地上,他也沒有停止反抗。 在他的不遠處,關殊護在沈杳身前,替他擋住了顧云韻的視線。他慢慢地轉(zhuǎn)過身,目光鎖在了沈杳纖瘦的脖頸。 沈杳出來的第一刻,關殊就看到了上面的痕跡。斑斑點點,密集又深。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自愿的?!鄙蜩脤ψ约翰弊由系奈呛酆敛辉谝猓矝]有一點遮掩的意思,他好聲好氣地道,“他用信息素讓我強制發(fā) 情,我一個omega怎么反抗alpha,我被徐意白睡了你跟我生什么氣?你要是能早點過來,不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嗎?” 他歪了下腦袋,得出結(jié)論: “說到底,不是因為你自己沒用嗎?” 第48章 “你過得好嗎?” 眉骨上的血滴落著,他身上的其他傷不是很重,關殊只用手背拭掉了臉上的血痕,把自己鋒利的眉眼清晰地露了出來。 關殊被人說得一無是處,應該感到氣憤。蓋過這情緒的,卻是一陣失措。 他甚至還覺得沈杳說得有點道理,徐意白有千千萬萬次機會找關巖告狀,可偏偏挑在現(xiàn)在。他明知道徐意白對沈杳有不軌的想法,卻沒做好準備被徐意白擺了一道。 如果他早點來……如果他及時趕到,他就可以把沈杳從這里帶走,他應該當天就趕過來。 陰差陽錯,分毫之差,他晚得甚至不止是一步。 關殊一下攥緊了拳頭,他不應該對沈杳發(fā)火,他應該在剛揍徐意白的時候再用力一點。 他完全擋住沈杳身前,不讓他能看到徐意白的一點衣角。他自己卻轉(zhuǎn)過身,徐意白那不再沉靜的嘶吼聲他早就聽得耳朵都疼。 “我不走!憑什么是我走?!” 徐意白被按住了肩壓倒在地,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關殊和沈杳站在一塊,他這個名義上的男朋友反而更像是第三者。 他像是完全喪失了力氣一樣,伏在地上安靜了下來,放棄抵抗一般。 可下一秒,肩膀上壓制著的力氣只是略松了一下,徐意白又爆發(fā)股勁,猝不及防地把身側(cè)一個alpha掀倒,往前一撲。 電光石火間,他手心還往下淌著血,但竟然沖動地想再次伸手去抓地上的玻璃碎片。 “徐意白??!你的手不要了?!” 好在顧云韻及時抬腳一踹,把那切口鋒利的碎片一腳踹走,她已經(jīng)很少會被嚇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撫著胸口平息著心跳命令道,“給他打鎮(zhèn)靜劑。” “我不要!顧云韻!”徐意白的臉頰上都蜿蜒起血管,他都開始直呼起名字,目眥欲裂地掙扎起來,“我要帶沈杳走!” 顧云韻別開視線,沒再繼續(xù)看下去。針頭刺進皮rou間,差點被徐意白掙脫開,冰涼的液體流淌在血管當中,好似迎面砸上一盆冰。 眼皮開始沉重起來,沸騰的血液被強迫冷卻下來。意志難以抵抗,昏迷前一刻,徐意白緊盯著沈杳道: “沈杳,你會再次回到我身邊?!?/br> 關殊從鼻腔里呵出道冷調(diào),他親眼看著徐意白被人帶走,這兵荒馬亂的場景像是在重演他記憶深處的碎片。 過去也是這樣,他被幾個alpha制服在地上,拋棄自己的所有尊嚴,卑微地祈求沈杳不要走。 沈杳也是這樣冷淡地站在一邊,沒有猶豫地轉(zhuǎn)身。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落淚,把他送的戒指就這樣丟了下去。 到頭來,徐意白和他也沒有區(qū)別,都是可以被隨意拋棄的存在。 不同的是,他早就看清沈杳的真面目,他不會再為沈杳難過,不會再需要沈杳的一份喜歡,更不會為沈杳流一滴淚。 “關殊?!?/br> 鬧劇落幕的房間里安靜下來,關殊聽到沈杳輕輕喚了他一聲,問道:“徐意白走了,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現(xiàn)在開心嗎?” 關殊皺起眉道:“我為什么要開……” “噓。” 沈杳拿食指抵在唇間,他打斷關殊的話:“為什么你在樓下撞見我和徐意白接吻那么生氣?你過去不是明明見過徐意白和我在一起嗎?” 他說出這句話時,關殊眼前的畫面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他的嘴唇動了動,下意識地問道:“你說什么……” “我大一那年,你過來找我了對嗎?”沈杳望向他,不熱不冷地道,“你站在舞蹈樓的墻角,看到了我和徐意白接……嘶——” 剩下的話還沒說話,沈杳就發(fā)出一道抽氣聲。他被關殊用力地一推,摔到了沙發(fā)上。 他一直以為的秘密原來沈杳早就知道,關殊失去理智地壓著他的肩,手不停地顫抖著。 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下,像是吞了口血沫進喉,低吼著問道:“你看見了……沈杳……你看到我站在那邊,所以你故意親了徐意白?!” “沒有辦法,我想讓你死心,不是只能這么做嗎?你當時應該很生氣吧?”沈杳忍著痛,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關殊,所以我問你現(xiàn)在開心嗎?” 他的睫毛纖長濃密,自然向上地卷曲起。距離被壓制得太近,眨動時仿佛能掃過關殊的臉。沈杳低聲問道:“當然,我更想問你的是,你還喜歡我嗎?” 關殊的胸腔起伏著,目光再次觸過沈杳滿是紅痕的脖頸,刺目至極。 他緊繃的手臂很快放松下來,他站直身體,漠然地別開臉道:“我為什么要開心?就因為我揍了徐意白一頓嗎?我也不會喜歡你這樣水性楊花的omega。沈杳,犯過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誰敢再繼續(xù)喜歡你,腦袋上什么時候帶頂綠帽都不知道。” 過去的他、現(xiàn)在的徐意白,都是對沈杳付諸真心以后的下場。 沈杳看見了在墻角狼狽的他,卻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樣,他在夜色中飛奔著撲進徐意白懷里,抬起臉與他接吻。 他不知道沈杳那一刻在想什么。關殊只知道,沈杳早就、早就不喜歡他了。 同樣的火坑,他不準備再栽進去第二次。關殊轉(zhuǎn)身就要往門外走,卻被沈杳叫住。 “關殊?!鄙蜩猛P室的方向微抬了下下巴,像是指示標。他又轉(zhuǎn)過臉,玩著自己的手指,若無其事般地道:“去看看吧,我床頭柜的第二個抽屜,里面有一個密碼盒?!?/br> 關殊對里面的東西早就沒有一絲好奇,他不認為會與他有關,說不定里面是他和徐意白之間的情書,反正沈杳最擅長的就是微笑著給他一刀。 他的腳步卻停駐著,問道:“密碼是什么?” 關殊告訴自己,幫沈杳解決答應的事情之后,他就會聽從關巖的安排,從這里離開,進入流鷹去完成過去的事情。 “密碼是我們在一起那天的日期?!?/br> 關殊的心顫了一下,他呼吸散亂了片刻,才冷潮熱諷地道:“你不會自己把密碼給忘了,所以找我?guī)湍愦蜷_吧?都過去那么久了,我怎么可能還記得我和你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沈杳卻像是悠閑丟下魚鉤的釣客,極具耐心地輕聲細語道,“我相信你肯定沒有忘記?!?/br> 關殊僵持片刻,最后還是邁步進入臥室。他半跪在地上,拉開了抽屜。 跟沈杳說的一模一樣,里面躺著一個顏色暗沉的密碼箱,尺寸不大。這是一個潘多拉魔盒,關殊不知道這里面是什么。 最大的可能性應該和他猜測一下,畢竟沈杳應該也很恨他,總是絞盡腦汁地想著怎么傷害他。 他明顯凸出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下,輸入了密碼。 如果沈杳沒有和他分手的話,今天會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七年,第2567天。 關殊痛恨自己把一切都記得那么清楚。 “滴——” 短促尖銳的聲響一聲之后,密碼盒自動打開了,關殊的心臟狂跳起來,他甚至都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不太精致的玻璃獎杯躺在黑布上,底座上用不同的刀法刻著兩個名字。它被人保護得很好,玻璃被擦得一塵不染。它保留著關殊奪得獎杯時的一路艱辛,也保留著他對沈杳的每一句美好誓言。 這個獎杯意味著太多東西。 關殊的心頭猛顫一下,目光凝固在獎杯上動也動不了,所有情緒頃刻間冒了出來。 不可置信、恍惚、悵然若失,掩藏在心底最深處,還有不易察覺的沾沾自喜。 他萬萬沒想到,沈杳竟然留著這個獎杯?!他留著這個獎杯,是不是意味著…… 在一瞬間,關殊云里霧里般地忘記了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脆弱的神經(jīng)卻又很快被砸醒,他猛地拔起腿,傷痛全被拋之腦后。關殊沒給自己預留深呼吸的時間, 他失控地拿起獎杯,腳步踉蹌著往客廳里跑去,險些在門口滑倒。 沈杳依舊坐在沙發(fā)上,聽到身后匆忙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過頭。他一直藏著這個獎杯,因為沈杳篤定—— 關殊一定會回來找他。 關殊完全不復剛才的冷淡不屑,他跑到沈杳的面前,理智全失地重復問道:“沈杳……你為什么留著這個獎杯?你是不是……還有點喜歡我?是不是啊沈杳?” 他焦躁不安地抓住沈杳的手臂,仿佛喪失了語言能力,只知道反復說著這幾句話,十分迫切地繼續(xù)追問道:“你還喜歡我的對嗎?” “我還喜不喜歡你這件事情重要嗎?”沈杳撇開他的手,抬起臉,眼神帶著稍稍困惑地問道,“我剛還問過你,你不是不喜歡我嗎?而且你不是不想做小三嗎?” “……”關殊卻再次抓緊他的手臂,他知道自己不該把沈杳抓疼,但卻完全控制不住力道,脫口而出地道,“可是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沒錯,我和徐意白確實是分手了。”沈杳這次也沒再甩開關殊,他用另一只手從容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沙發(fā)上的肩章不是你故意放著讓徐意白看見的嗎?徐意白知道晏知行的存在,也是你先告訴徐意白的,對嗎?” 關殊啞著聲,說不出一句否認的話。在知道沈杳和徐意白談戀愛之后,他沒再親過沈杳,也沒再和沈杳做過。 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做小三,所以他從中做梗拆散了沈杳和徐意白。 “恭喜你,關殊,你贏了?!鄙蜩幂p拍著手替關殊慶祝,“你擁有我了?!?/br> 簡單的一句話讓關殊的心火瞬間被點燃。他不受控制地低下了頭,想要去吻沈杳,卻被抵住了唇。 沒多大力氣的手指,卻硬是把他定在了原地。仿佛是被勒住脖頸的獵犬,關殊眼神急躁地黏在沈杳身上,卻忍耐得一動也不動。 “你急什么?”沈杳翹起腿,腳尖抵在關殊的膝蓋上,把人慢慢推遠些道,“關殊,第一次重逢的時候,我就問過你,最近過得怎么樣。我再問你一次——沒有我的日子,你過得好不好?” 關殊的眼眶通紅,看起來像是要落下淚來。 “……不好?!彼穆曇舾蓾灾胤曛?,關殊第一次面對沈杳說出坦誠的話,“我過得一點也不好,除了練習和工作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想你,你滿意了嗎?” 沈杳驀地往關殊的脖子處伸出手,這上面一直掛著根黑繩,平時一直隱沒在衣領里看不見。剛才他和徐意白打斗時,從衣領里翻了出來,銀光閃爍了一下。 關殊沒有反應過來,更沒有時間阻攔他,被沈杳用手指輕易地勾了出來。 這不是一根項鏈,上面掛著的是一枚銀質(zhì)的戒指,捏在手心時還能感覺到溫度。 沈杳棄之敝履地把它丟掉,關殊一個人找了好幾個黑夜半天,最后在角落里把戒指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