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到魔界后我?guī)ь^種田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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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貅端著一杯果酒,淺嘗了兩口,露出嫌棄的表情。傅杳杳吃飽了智商回歸:“你不會是去九華宮偷的吧?!” 百里貅警告地盯了她一眼:“本尊憑實力拿的,怎么叫偷?”他就捏了個隱身決大大方方走進(jìn)去,端走了最上方的食盤,周圍人來人往無一人察覺。拿罷了,何為偷? 傅杳杳覺得這個人也怪不要臉的。 幾天時間過去,傅杳杳書是背得差不多了,但很多地方她完全搞不懂意思。百里貅抓過書看了兩眼,很好,他也看不懂。他自小沒學(xué)過什么系統(tǒng)的修煉知識,全靠自我摸索,而且功法與他人不同,完全給不了傅杳杳任何建議。 對上傅杳杳迷茫的大眼睛,百里貅很暴躁,過了會兒他說:“我去抓個人回來給你講課?!?/br> 傅杳杳:“?”她遲疑著:“這樣不好吧?萬一別人認(rèn)識我呢,畢竟傅……我以前在修仙界挺有名的呢?!?/br> 百里貅朝她揮去一道靈力,傅杳杳就發(fā)現(xiàn)自己隱身了,與四周融為了一體。罐罐和星垣都發(fā)出驚奇的聲音,開始四處找她。這道術(shù)法很是有些門道,她摸到什么,什么就會和她一同隱形。傅杳杳新奇地玩了一會兒,消失的百里貅拎著一個老頭子回來了。 傅杳杳打量兩眼,發(fā)現(xiàn)這人還不如她的修為高,大約剛剛邁入元嬰期。百里貅拿捏他就像拿捏一只螞蟻,他渾身靈力被封,手腳無力,除了嘴巴和手指,別的地方幾乎都不能動。 他不認(rèn)識百里貅,只是能察覺出他是魔修,憤怒地眼睛都紅了:“卑鄙魔修!盜我九華書樓!我派掌門必將你碎尸萬段!” 百里貅冷笑著說:“你最好老實一點,按我說的做,不然我一把火燒了你這藏書樓,讓你九華萬年藏書毀于一旦,你派掌門也沒辦法。” 老頭子迅速萎了,他可以寧死不屈,但他看重這藏書樓比他的命還重要。他哆哆嗦嗦,用一種快哭出來的聲音問:“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傅杳杳覺得老頭子看著怪可憐的。她端正坐在桌前,進(jìn)入聽課狀態(tài),罐罐也坐在她身邊,歪著腦袋好奇地瞅著對面的老頭。 百里貅把那幾本修煉功法扔他面前:“給她講講這幾本書,我看你在學(xué)堂里講得挺好?!?/br> 老頭不自覺捋胡子:“老夫身為九華仙修學(xué)堂的先生,自然……”他失聲喊出來:“你讓我給誰講學(xué)?!” 從他的視線看過去,對面只有一只歪頭坐著的小貓。他指著罐罐,氣得眉毛胡子都在抖:“你這是在折辱老夫?。。?!” 百里貅抄起一本書砸他頭,不耐煩地威脅:“讓你講就講!把她當(dāng)你自己的學(xué)生教,教錯一句,我燒你一本天階功法?!?/br> 老頭看看對面那只小貓,又看看身邊的暴躁魔王,覺得自己這輩子沒受過如此大的羞辱。 你們魔修是不是有病???! 離譜!??! 第22章兩更合一 老頭兒最后自己說服了自己。 給一只靈智未開的妖獸講課總比真給魔修講課要劃算, 否則讓這些魔修偷學(xué)了他九華功法那還得了?他想通了,神態(tài)便也松下來,撿起面前幾本書看了看:“那今日第一課, 我們便從靈氣運(yùn)行小周天講起?!?/br> 星垣害怕生人, 早早在書架后躲了起來,聽外頭安靜地講起了課,才終于探出頭來。她跟傅杳杳在一起時并不隱藏自己的妖人特征, 老頭兒一眼看見她,倒是一愣,過了片刻,搖頭嘆息了一句“妖人, 作孽喲”,又繼續(xù)講他的課。 他修為雖不高, 但貴為九華仙宮學(xué)府的先生,座下學(xué)子三千, 對所有仙門功法融會貫通,講起課來生動有趣,講到興奮處,還想當(dāng)場給罐罐演示施法技巧。可惜靈力被封, 氣惱地瞪了旁邊倚著書架環(huán)胸抱臂的監(jiān)工魔頭一眼。 好在傅杳杳并不是學(xué)渣, 疑惑的地方聽他一講便理解了,在老頭兒看不見的對面, 傅杳杳正在他的講學(xué)中開始練習(xí)施法。原來靈氣在體內(nèi)運(yùn)行的路線不一樣, 所施仙術(shù)便不一樣。 這些功法就相當(dāng)于一個個不同的圖案, 有圓的, 有方的, 有簡簡單單一筆就能畫完的, 也有線條繁復(fù)需要來回畫圈的,低階和高階的功法差別就在于圖案的復(fù)雜程度。記住了筆畫的順序,再運(yùn)行靈氣在丹田中按照這個順序畫出圖案,就能成功施法。 傅杳杳現(xiàn)在對這些仙法還是太過生疏,磕磕絆絆半天才能在丹田里畫完一張圖,但真正擅長之人,不過一念之間圖形便成,且能隨機(jī)應(yīng)變,完美銜接不同的功法創(chuàng)造意想不到的招式。這就需要積累和練習(xí)了。 師父引進(jìn)門,修行靠個人。有了老頭兒的言傳身教,加上她元嬰期的修為,傅杳杳練習(xí)起來進(jìn)步神速。若老頭兒能看見,一定會驚訝她的施法天賦。 藏書樓內(nèi)除了講學(xué)的聲音一派安靜,而一向幽靜肅然的九華仙宮卻從今早開始逐漸熱鬧起來。老頭兒好幾次趁百里貅不注意透過窗戶朝外張望,有一次剛好對上他冷淡視線,像是再忍受不了這屈辱,狠聲道:“二十八域仙門馬上就要齊聚我九華仙宮開啟仙試,到時候仙門領(lǐng)袖皆會到場,你這個卑鄙魔修就等著被碎尸萬段吧!” 百里貅幽幽笑了一聲:“是嗎?我也正好等著這一天呢?!?/br> 這語氣怎么聽都不懷好意,老頭兒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恐怖,哆哆嗦嗦:“你、你想做什么?” 百里貅手掌驟然出現(xiàn)一團(tuán)孽氣,冷冷走向他:“教的差不多了,你也該去死了?!?/br> 在他強(qiáng)大的威壓之下,老頭眼睛越睜越大,卻連半分反抗的心思都生不出來。他爬滿皺紋的眼角滾落一滴淚,悵然赴死地閉上眼。 傅杳杳猛地站起身:“等等!” 百里貅的手掌頓在老頭兒頭頂上方,面無表情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傅杳杳手上還抓著筆和書,唇色有些白,一忍再忍還是求出口:“好歹師生一場,我承他的恩情,能不能別殺他?” 老頭兒聽不見她說話,不知這魔頭為何突然停下,等了半天,懸在頭上的刀始終不落下,都等急了:“你要?dú)⒈銡ⅲ±戏蚪^不求饒!” 百里貅笑了一聲,慢慢收回手,掌中的魔氣也消失:“你讓本尊殺本尊就殺,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老頭兒快被這個不要臉的魔修氣死了,頓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的自稱:“本、本尊……你!你是百里貅!” 他想起歸元宗滿門被滅的慘案,驚恐從眼底蔓延到臉上,正待說話,百里貅手指在他頭上一抓,施法消除了他最近這段記憶,揮袖將人扔了回去。 傅杳杳松了一口氣,看他的眼睛里盛滿清澈的笑:“謝謝魔尊大人!” 百里貅若無其事?lián)哿讼率种福骸皡^(qū)區(qū)元嬰期的廢物,懶得我親自動手。” 窗外傳來一陣高昂的歡呼聲,傅杳杳忍不住趴到窗邊去看。 寶藍(lán)一碧的天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隊華貴的馬車,馬生雙翼羽毛潔白,寶馬雕車踏云而來。天馬旁邊幾名粉衣少女御劍而行,羽衣飛揚(yáng),他們隨風(fēng)而降,落在了九華仙宮寬闊的廣場上,一幕一畫不似凡塵,仿佛李白詩里寫的那般,霓為衣兮風(fēng)為馬,云之君兮紛紛而來下。 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傅杳杳看呆了,百里貅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后,惡意滿滿地說:“殺這些人才有意思啊。” 傅杳杳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魔頭并不如她想的那般簡單,只知胡亂殺人。他在有計劃的做每一件事,只是做這些事的時候順道捎上她。他一定知道仙門即將舉辦的這場盛大仙試,他是專程來給修仙界添堵的。 接下來兩天,九華仙宮的熱鬧直上云霄,仙門中所有參加這次仙試的弟子都逐漸到來。 作為修仙界最盛大的宴會之一,仙試分為一年一小試,三年一大試。小試以地域劃分,決出前三名弟子,每年都要比賽,像期末考試一樣,前三名隨時可能換人。等三年時間一到,便由每個地域最終的前三名前往仙門之首九華仙宮參加大試。而這一次大試,仙門領(lǐng)袖皆會到場,并會為仙試魁首贈上天階法寶。 修仙界用這樣一種方式激勵年輕一輩弟子刻苦修煉,特別是參加仙試的弟子,一時一刻也不敢懈怠,否則隨時會面臨被淘汰出局的風(fēng)險。 所以如今,仙門最優(yōu)秀最重要的新鮮血液都在這里了。如果百里貅在此時大開殺戒,就相當(dāng)于把人家地里茂盛生長的苗苗攔腰斬斷,斷了修仙界的傳承。 不過如此宏大的盛會,明知如今魔頭出世虎視眈眈,修仙界還敢這樣大張旗鼓地舉辦,一定也做好了對應(yīng)之策,焉知這不是仙門引他入甕的陷阱呢? 終于,在第三日的清晨,仙臺之上的傳天鐘被敲響,三年一屆的仙試正式開始。 傅杳杳手上的書飛進(jìn)了百里貅芥子里,他一揮袖,靈力席卷之下,直接將九華宮的藏書樓搬空了。整座書樓頓時空蕩蕩的,空氣里都是飛揚(yáng)的灰塵。 百里貅說:“我們也該走了?!?/br> 他給自己和傅杳杳都施了一道法,兩人身形便隱于空氣中,無人再能察覺。罐罐和星垣躲進(jìn)了她的乾坤罐里,百里貅握住她的手腕,傅杳杳只覺眼前一白,萬物消失,再出現(xiàn)時,百里貅已經(jīng)抱著她飄在仙試臺的上空。 傅杳杳看看空無一物的腳下,再看看仙音四起熱鬧非凡的廣場,默默抱緊他的腰。 在仙試臺的正前方,就是仙門領(lǐng)袖所在的觀仙臺。此時已經(jīng)落座了七人,這七人是如今修仙界最負(fù)盛名的七大仙門的代表者。仙試雖在九華派舉行,但九華掌門閉關(guān)已久,并沒有出席這場盛會,而是由派中長老代為出席。其他六派中,也有兩派派了地位超然的尊者前來,其他四派則是領(lǐng)袖親臨。 傅杳杳雖然一個也不認(rèn)識,但能坐上觀仙臺,其修為必然傲視仙門,這魔頭就這么大喇喇地出現(xiàn),真的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 仙試臺建在廣場正中,四方塑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獸之像。由下往上共九九八十一道臺階,寓意飛升之時需承受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最高處的圓臺上刻有山川日月,以祭盤神。 傅杳杳見過這個地方。 當(dāng)年的穆音就是站在此處戰(zhàn)勝了所有對手,奪得仙試魁首,風(fēng)華無人能及。 仙試臺四周的廣場此時已是人頭攢動,分地域站著各派弟子。修仙界以二十八宿劃分地域,清渺派正屬于青氐域。傅杳杳在人群中眼尖地看到了陪伴自己長大的幾位師兄師姐。 雖然每域只有三名弟子能參加仙試,但為了漲見識,也為了激勵后輩,其他沒有通過仙試的弟子也會前來觀賽,清渺派的幾位弟子就是來這漲見識的。 青氐域這三年小試的第一名都是七星劍派的晏長舟,一身七星劍法出神入化,不僅在青氐域,乃至整個仙門都聲名鵲起,是這一次仙試的奪冠熱門。所以他身邊圍著的人最多,所有人都想一睹少年天姿,而他只是握著自己的執(zhí)蒼劍,目光堅定,不動如山。 仙試很快開始,百里貅把在懷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熱鬧的傅杳杳按住,扭著她腦袋轉(zhuǎn)向已經(jīng)開始比賽的高臺。 “好好看著?!彼f:“這些人和你修為相近,但對功法的理解比你深刻得多,看看他們是怎么施法的?!?/br> 這些時日她學(xué)的理論知識夠多了,仙試對她而言是最好的實踐指導(dǎo)。 傅杳杳理解他的用意,立刻認(rèn)真觀摩起來。即是年輕一輩,修為自然不會太深,上臺比試的這些弟子幾乎都是剛剛邁入金丹期,但他們施法的速度和銜接技巧卻是傅杳杳遠(yuǎn)遠(yuǎn)不及的。 直到青氐域的晏長舟走上高臺,傅杳杳立刻發(fā)現(xiàn)他是所有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一個,竟然已經(jīng)隱隱有進(jìn)階元嬰期的修為了。她是因為生來仙靈根體質(zhì),又吸收了百里貅散去的修為,才進(jìn)階為元嬰,這個人如此天資卓越,必定不凡。 果然,他的對手在他劍下竟連十招都接不住,以最快速度敗退。傅杳杳甚至看不清他出劍,對手便一個一個倒下,不由得驚嘆:“他好厲害??!” 百里貅面無表情,只抱她的手掐了一下她腰間的rou。 這場比試從清晨打到傍晚,天邊云霞涌動,夕陽灼烈,天際不知何時漫開大片火燒云,滾滾紅云好像將整片天空都燒了起來,映在這些不沾凡塵的仙人身上,也添了一絲紅塵之氣。 觀仙臺上,天心海的掌門云如輕突然皺眉看向空無一物的仙試臺上空。 他修天云法,像此時這種云層洶涌的天氣于他修煉最是有利,云連接了他與天的感應(yīng),云霞涌動時,他的五感神識會較之平時更加敏銳。 一旁九華派的長老察覺他的異常,偏頭問道:“云掌門,何事?” 云如輕看著仙試臺上空緩慢浮動的云絲,不確定道:“那里好像……” 話沒說完,他面色大變,大喝一聲:“躲開!”說話間,已縱身朝旁邊一躍,而他剛在所在的地方轟然爆.炸,坐他右手邊的那位尊者沒能及時躲開,登時被炸掉了一條胳膊。 變故突發(fā),仙試臺上正在交手的兩名弟子茫然停下。 而就在他們正前方不遠(yuǎn)處的空中,兩個人影緩緩浮現(xiàn)。百里貅手里還攥著一團(tuán)電光四射的孽氣,衣擺黑發(fā)被風(fēng)獵獵吹開,在身后囂張飛揚(yáng)。他看著觀仙臺上嚴(yán)陣以待的七人,惡劣笑道:“被發(fā)現(xiàn)了啊,那便不藏了?!?/br> “魔修?。?!” “是魔界的人!” “大膽魔頭!竟敢孤身闖我仙門,今日必讓你有去無回!” 當(dāng)年百里貅殺上歸元宗,滅完門就走了,等仙門的人趕去時連他影子都沒看到,所以在場幾乎無人知道魔界這位嗜血好殺的魔尊是什么模樣。唯有觀仙臺上一位豐神俊朗的中年男人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面色劇變,視線死死落在百里貅臉上,好半天才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百!里!貅!” 這個名字猶如一枚驚雷在人群中炸開,高臺之上比試的那兩名弟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百里貅伸手抓到空中,當(dāng)著眾人的面捏爆了他們的元神。 觀仙臺上的七人經(jīng)過短暫的慌亂,很快沉著下來。他們不是沒有預(yù)想過這一幕,也為此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這魔頭竟然真的敢來,還如此大膽。 八方音嘯沖天而起,九華仙宮八個方位均出現(xiàn)了一位大乘期的修士,他們手持八件樂器,分別為鐘、罄、瑟、簫、笙、塤、鼓、祝。音嘯既起,八音陣成,音律如波,頓時將百里貅困在其中。 云如輕厲聲道:“百里貅,你既敢闖九華仙宮,今時此處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傅杳杳在他懷里感受到八面音弦猶如利刃一道接一道地刮來,頓感頭痛欲裂。百里貅皺了下眉,抬手從她耳畔拂過,攻擊她的音律仿佛突然停止一般,再聽不到一點聲音。 而其他人仿佛這才看到他懷中還有一人,仔細(xì)辨別之后,有人驚喊出聲:“是歸元宗的傅杳!她還沒死!” 傅杳杳:很好,這個出場很拉風(fēng)。 觀仙臺上與歸元宗交好的白月谷谷主方流凡喝道:“百里貅!你速速放了傅賢侄!有能耐沖我們來!” 八音陣緩緩收攏,最后聚集在仙試臺上空。如此小的空間,八方音律橫沖直撞,猶如千萬道飛旋的刀,要將此間之人剁成rou泥。百里貅周身騰地燃起黑色閃電,音律切割在閃電之上,發(fā)出金石碰撞的火花。 百里貅大笑道:“嘴上說著讓本尊放人,死手卻沒輕下,你們到底是想救她,還是殺她?” 方才率先喊出他名字的中年男子怒喝道:“你休要拿她做人質(zhì)威脅我們!今日說什么也不會放你活著離去!眾仙友隨我殺敵!”說罷,飛身而起,直朝百里貅襲來。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天邊滾過一道驚雷,緊接著轟隆一聲在頭頂炸響,方才還遍布火燒云的天空瞬間陰沉下來。黑云壓頂,數(shù)道黑色閃電野蠻劈下,落在哪里,那一片的人便被瞬間炸得尸骨全無。 各派領(lǐng)頭人眼眶都紅了,嘶吼著:“保護(hù)小輩撤退!快!這魔頭要絕我仙門傳承!” 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四面都是劈落的閃電,在場之人無處可逃,只能倉皇奔逃躲避不知會落在何處的黑色閃電。眾人皆知,不控制住百里貅,這閃電便不會停止。 眾人一哄而上,拿出畢生所學(xué)恨不得立刻將他斬于刀下,也顧不上是否會牽連到他懷里的傅杳杳了。 天色暗沉,四面焦土,傅杳杳強(qiáng)忍著血腥場面的沖擊,著急地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清渺派那幾位師兄師姐的蹤跡。她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勸阻已是徒勞,他與仙門的這場血海深仇,唯有不死不休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