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cè)螅ㄖ厣?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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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非他嘴硬”,說到這里,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過也是幸好,你阿姐跟他沒成,不然但當(dāng)年那么大的事,定要被他給牽連了?!?/br> 許念垂下了視線,有些心不在焉道:“下次別說這個了,若是讓我阿姐聽到,她會不高興的?!?/br> 這就是阿姐的第二朵桃花, 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改變不了的一點(diǎn)。 宴會沒設(shè)在池府,是在城外的一處別苑上。 齊褚牽著馬繩,卻在許念下車的忽然喊了她一聲:“小姐。” 晚風(fēng)把他的聲音吹得有些清散,帶著點(diǎn)和往常不一樣的味道。 許念抬頭看去,他卻又沉默了一會,就在許念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才繼續(xù)開口: “小姐這次宴上可別亂走了”。 畢竟,今夜他可不會再去多管閑事。 “我長教訓(xùn)了”,許念回頭看了他一瞬,“不會再被人那般欺負(fù)了?!?/br> 她轉(zhuǎn)身,身影漸漸淡出了視線,齊褚忽然眸看向了某處。 高臺之上,隱約能瞧見人的身影,但是他今日的目標(biāo)并不在哪里。 拴好馬,齊褚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夜行服,避開人群,消失在池府門外。 而此時池府內(nèi),丫鬟正在引著賓客入座,高樓之上的人,也恰好停住了目光。 “那就是許家幺女?”齊玹站在欄邊,他的身后有一個青袍之人,正是大魏如今的太子。 太子生得一張尖臉,面上卻毫無穩(wěn)重大氣。 此時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窈窕美人,搖曳生姿。 他露出饞相,只道:“皇兄,要拿到許家兵權(quán),也不一定要通過太傅撮使他兒子,太子妃位空閑,我也是可以的?!?/br> 聞言,齊玹只是輕笑了一聲,轉(zhuǎn)回頭看了他一瞬,隨后搖搖頭,“人家好好的姑娘,讓你糟蹋嗎?” 太子面上尷笑,眼尾卻閃過一絲陰狠,自古以來,怕是沒有像他一般憋屈太子了,受人制約,行如傀儡。 他心里一直有個大膽的想法,萬一最后贏的是他呢? 沒有什么不可能,只有不敢想。 齊玹微瞇了瞇眼,笑意不減,“肖想的如何?用不用我教你如何籌劃,下毒刺殺選一樣,我死了,說不定你還真能把這個位置給坐穩(wěn)了?!?/br> 想法被識破,太子舔了舔干涸的唇,又黑著臉垂下頭。 “與我為敵,你可別忘了,在你之前的那位廢太子還在活著,當(dāng)年你對他做的事情可不比我少,你以為他會放過你?” 齊玹溫和的眼眸中,漸漸浮現(xiàn)出了殺意,“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拿到兵權(quán),找出他,讓他消失,這才是你唯一的生路?!?/br> 影子怎么能重見天日,影子就該被深埋地底。 許念正與熟稔的幾家小姐打了招呼,坐回了位置,心里盤算著什么時候離開才合適。 卻感覺身后總有一道視線黏在身后,她下意識的回頭,欄桿旁尖臉男人沖她輕佻的笑了笑。 心下狐疑,若是她沒有記錯,那就是大魏的現(xiàn)任太子,齊禹。 齊玹放下茶盞,掃了眼心猿意馬之人,道:“去把太傅叫來,他進(jìn)展太慢了,我準(zhǔn)備就著今晚幫他家盡快湊成這樁喜事?!?/br> 第27章 雜草恒生的院落里,李禮雙手被縛,壓跪在來人面前。 他怎么也沒想到,好端端的來參個宴,卻在路上遇到了這種事情。 齊褚從陰影中走出,李禮看見他的時候,先是下意識喊了一聲“殿下”。 卻在觸上他的冰冷陰郁的視線時,幡然停住了口,殿下要找他直接召他便好,根本不會以這樣的方式綁他過來。 可這張臉……是那位! 李禮瘋狂想要掙扎遠(yuǎn)離他,“你、你竟然回來了?” “我不是你的殿下嗎?”齊褚眼底映照出了他毫無生機(jī)之像,“李禮,當(dāng)年長枝宮中,你背叛我那日,就該知道今日?!?/br> 李禮分不清是聲音在抖,還是自己在抖,只覺得在看見齊褚的那刻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腦中,只想要馬上找出一條活路。 “不、不,不是的,我是有苦衷的”,李禮瘋了一樣的搖頭否認(rèn),可那道殺意卻沒有減輕,他只想要活下來,只要能活下來。 “苦衷?”齊褚玩味的勾起唇,“你且說說看,說得我滿意了,倒也能免你一死。” 腦中靈光一閃,他猛然抬起頭來,眼底一片猩紅,“七殿下,你不要?dú)⑽遥抑喇?dāng)年陸時升為何背叛您,也是那位,是他們一起合謀,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做的……” 他驚恐得語無倫次,慌張到豆珠大的汗滴一直從額上流個不停。 沒有人比李禮更了解落在他手里的下場,當(dāng)年那般慘境下,面前的這個人從尸堆里爬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有異心之人親手?jǐn)貧?,那時候guntang的血就曾濺他一臉。 狂風(fēng)暴雨之中,站在滿地尸骨中的少年,雨水也洗不干凈少年全身血淋淋的樣子。 滿眼冷漠駭人道:“所有背叛我的,想要?dú)⑺牢业?,只會通通死在我手里?!?/br> 李禮從記憶中回神,狂咽了一口唾沫。 “然后呢?”齊褚刮試了劍鋒,抬眸欣賞著他瀕臨死亡流露出的求生欲,“陸時升出賣我,選擇齊玹,是為什么?” 說到最后一句,他語氣已經(jīng)低到了極點(diǎn)。 李禮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著說下去,“他們想要把罪名扣在殿下頭上,他們想要殿下死!” “我全部都說了,求求你,放過我……”,李禮瘋狂頭瘋狂搶地,他已經(jīng)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 “央求我,可是怎么辦呢,你說的并沒有讓我高興”,齊褚冷眸抬起,“所以你還是得死?!?/br> 李禮只來得及看見到了眼前的鋒芒,下一刻臉上一熱的觸感傳來,他直直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烏錚”,齊褚喊道。 烏錚仍由那灘血淌過腳邊,在原地聽命。 齊褚攤開了手,輕嗅了自己袖間,隨后皺眉,“半柱香內(nèi),去找身與此一模一樣的衣服來?!?/br> * 趁著換曲樂的時候,四周忽然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剛才北邊有處廢院子著火了,往那邊走的李大人也不見嘍,怕是兇多吉少?!?/br> “我家丫鬟剛才來給我講的,說是人已經(jīng)找到了,早就燒成了一塊黑炭?!?/br> “啊這么慘……” 許念杵著頭聽她們說了一會,看到時候也不早了,便趁著大家不注意,對康依招招手,貼近她耳邊小聲問:“馬車準(zhǔn)備好了嗎?” “按照小姐的吩咐,都準(zhǔn)備好了?!?/br> 她早與賀嘉約定早些回家,賀嘉剛才就離了席,許念借著吹風(fēng)的由頭,也悄然離開了。 剛走過石橋,就看見了站在對面等待的身影。 “念念”,池言寓抬頭看見她很欣喜,連忙走了過來,“本是想要邀你好好說說話的,誰想今日賓客太多,實(shí)在沒抽出時間。” 許念止住了腳步,想要換條路,“賀嘉既然不在這里,待會就勞煩言寓告知她一聲,家規(guī)森嚴(yán),阿父不準(zhǔn)我晚歸,便是暫先回去了。” 池言寓有些挫敗,但還是打起精神,跟上她的腳步,“賀嘉meimei已經(jīng)知道了,念念,這里距離回城還有一段路,爹讓我來送送你”。 “言寓,你不要跟著我了”,許念無奈道,“我?guī)Я诉@么多侍衛(wèi),我可以自己回去?!?/br> …… 而此時,太子也恍然大悟道:“所以皇兄,你早在路上安排好了刺客,到時再讓池家公子英雄救美,孤男寡女荒郊野嶺待上一晚,到時一切水到渠成?” 他不解道:“下藥豈不是來得更快些?” “人在了,心不在有何用。走投無路,性命垂危時伸出的那只手,才會讓人記很久”。 想到這里,齊玹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即使沒有情誼,今夜之后,那也能讓她從此后盡為我所用?!?/br> 太子在原地微頓了頓,覺得后背發(fā)涼得緊,這個黑心肝,不僅要算計人家人,還有算計人家的心。 什么壞事都以他的名義做,結(jié)果你自己倒是兩袖清雅不沾半點(diǎn)污濁。 想到這里,他眼中露出個jian邪的笑來,是你自己要這么麻煩的,可就別怪我渾水摸魚了。 到嘴的美人,豈有拱手相讓之說。 這時外面忽然急匆匆跑來一個宦守,神色緊張道:“殿下,大事不好了,戶部的李侍郎死了!” * 路上,許念悄悄掀開簾子,卻見池言寓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跟在車后。 齊褚跟著她的視線掃了一眼,眼神莫名變得冰冷,“小姐,只要你一句話,陸知馬上就能讓他從小姐眼前消失?!?/br> 許念莫名看了他一眼,沒應(yīng)他的話,只是問,“你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好?” 往常他從不會說這般危險又模糊的話。 “小姐是舍不得嗎?”齊褚抬眸看向她。 深邃眉眼望人的時候,總有一種讓人沉進(jìn)去的錯覺。 今天一點(diǎn)都不乖,許念想,就是心情不好還不承認(rèn)。 “談什么舍不舍得”,許念合上了簾子說話,“我們不管他了,他要跟就跟吧”。 齊褚剛側(cè)回眸,忽然凝神,風(fēng)吹草動中,好像夾雜著什么的異樣聲響。 下一刻,馬車便是被逼停了。 利箭破空而來時,蟄伏許久的黑衣人也顯出蹤跡。 康依迅速上前擋住,但是弓箭始終不絕,池言寓也別嚇了一大跳,不明白為何出現(xiàn)了這樣的局面。 池言寓:“你們是何人,前面就是堰都城內(nèi),你們在此作亂,是不想活命了嗎?” 黑衣人卻不管不顧的向馬車襲來,受驚的馬發(fā)瘋一般沖開人群,帶著車廂直向著與城內(nèi)相反的方向跑去。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