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cè)螅ㄖ厣?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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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依驚呼:“小姐——” 池言寓大驚,剛準備跟上去,身后已經(jīng)傳來了馬蹄聲,面具上透著森寒冷光,齊褚眸色凌厲的掃了他一眼,池言寓被凝得一愣,不等他再多做反應,黑影已經(jīng)駕馬越過他而去,向著許念的方向追去。 康依要攔不住了,只能求助,“池公子,你愣著做什么,過來幫個忙!” 距離馬車已經(jīng)越來越近,齊褚一拍馬肚,已經(jīng)能碰到了車廂。 顛簸的馬車里,許念緊緊的扒住車壁,一仰頭,就對上了齊褚的視線。 前方要觸上峭壁了,快來不及了。 齊褚伸出手,皺眉:“拉住我!” 許念覺得如果她松手,就會顛動的馬車給甩出車廂,然后摔個血rou模糊。 她有些遲疑,不敢放開手去抓他。 齊褚冷下語氣,“只要小姐抓緊我,陸知定然保小姐無事。” 他說得認真,許念心一狠,還是咬牙拉了上去,幾乎是瞬間,她安全的落在馬背上,那截車廂失控的向著前方撞去。 齊褚把她環(huán)于身前,耳尖一動,卻是又忽然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換了方向。 他剛離開,樹林中藏匿好的人就涌了出來。 “太子說了,要活的姑娘!” 一群人瞬間窮追馬后,全然不肯慢下半分。 許念哪里見到這種陣勢,嚇到心都快要提出嗓子眼了。 “小姐,若是今夜我們都死在這里,也算是黃泉路上有伴了” 黑夜里,不用刻意隱藏,齊褚連聲音都是大膽瘋狂的。 可是風太大,許念沒有聽清楚,她整個人都處在緊繃的害怕下。 窮途末路,前面黑漆漆像是大張著嘴的妖怪。 許念緊緊的揪住他,寒意充斥著全身,“陸知,快、快停下了,前面好像是懸崖!” 話是這么說,可身后的馬蹄聲一直在把他們往這邊逼,緊隨他們其后,根本沒有退路。 齊褚卻絲毫沒有拉停馬的想法,他的聲音與寒風碰出無盡愉悅: “小姐,你剛才聽他們說了嗎?他們要活抓你,這般無人處,有的是生不如死,不妨我們賭一把?!?/br> “若是一起死了,孤魂野鬼相約做個伴;若是我死了,此后逢年過節(jié),便勞煩小姐燒份紙錢給陸知,若是小姐死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小姐不妨現(xiàn)在就把那個仇人的名字告訴我,到時陸知定然親手送他下去跟小姐賠罪!” 作者有話說: 【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持和陪伴(●v●),下章就要入v啦~入v當天會掉落萬字更新,我們下章見!】 ———預收《黑蓮花馬甲掉了》文案—— 1、 隔壁新來的藥鋪主家柏宿,弱不禁風,連殺只雞都要躊躇許久。 寧璃喜歡他,于是認識的第一天,她叫來了所有街坊鄰居, 小手叉腰,聲音脆亮: “以后我給柏宿撐腰,你們有本事就找我,不準找他麻煩!” 細胳膊卻膽慫到發(fā)抖,左手還狠掐自己一下,強行壯膽。 柏宿就勾著唇站在她身后,弱小無助形象必顯。 往后寧璃時常這樣展現(xiàn)自己膽大勢氣足的能力, 她覺得小郎君離不開自己,以后還需要她保護。 誰知就在議親前夜,寧璃意外撞見了他的真面目。 那是白日里砸他藥鋪的人府邸, 血水順著階梯蜿蜒而下,柏宿站立其中,慢條斯理的擦拭指尖。 君子眉目如畫,卻陰森森。 什么柔弱無依,分明就是索命活閻羅! 為求活命,寧璃只好裝無事發(fā)生。 次日,又有人找茬上門,柏宿乖乖站于她身后, 聲音溫柔的說:“我這般無用,成親后娘子不會嫌棄我吧?” 寧璃:qaq 2、 臨州暴君柏宿,殺伐果斷,手段殘忍,為想要之物,可不擇手段。 流落敵國時,有個小姑娘把他當做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起先,他只是覺得有趣,隨便玩玩而已, 誰想后來卻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有一天寧璃突然對他退避三舍,還送上了她與別人的喜帖。 紅得刺眼,溫柔褪去,陰郁爬上朗目, 他放她走,卻告訴她:“你敢走一步,我就殺了那個小白臉為你新婚作禮!” 睚眥必報黑蓮花vs樂觀開朗甜妹 第28章 許念根本來不及出口,齊褚已經(jīng)帶著她跳下馬,背部落到實處,許念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懸崖,只是巨大的斜坡。 這一落,他們就只能順著坡度一直往下滾去。 身后追趕他們的人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妙,幾番商量之后,派人回去回稟太子,剩余的人勒馬停在邊上觀望。 “坡下說不定全是懸崖峭壁,能活才是見鬼,我們不用追了吧?” “誰讓你們剛才自報家門的,若是他們真的活著回來了,我們才是要去見鬼”,領頭的人點亮了火折子,往下面照了照,下令道:“往其他處繞下去看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還是要穩(wěn)當一些!” 而此時,糾纏住康依的黑衣人也發(fā)現(xiàn)情況有變,并不戀戰(zhàn),迅速分散開來,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原地。 四處一片狼藉,跟隨而來的家丁橫尸四處,空氣中彌散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康依扶起了腳邊尚有一口氣在的車夫,破聲喊道:“老張頭撐?。 ?/br> 車夫勉強支起了眼,張嘴卻只能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呼吸越發(fā)的弱了下去,康依去探他的鼻尖,只覺得全身都蔓延上了涼意。 康依撐住地站起身來,她能感受到這群人下手是沒有絲毫顧慮,刀刀都直對人命門,她拼盡全力應付起來都有些困難。 今夜他們帶的人不算少,這段路上也從不曾有過山匪強盜,那些處處下死手的人是為何而來? 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池言寓愣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詢問道:“池公子,你沒事吧?” 從剛才起他就沒有說話,康依剛準備過去看看,是不是傷到哪里了。 池言寓忽然如夢驚醒,看著四周的尸骸,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嘴唇煽動,卻是無法回答康依的問題。 那些人,這么不想留活口,對上他時卻處處躲讓,不用全力。 今夜,爹讓他今夜出來送人…… 還有府上來的那位神神秘秘來的貴客! 池言寓不敢再去想了,他緊捏住拳頭,滿地殘破尸體刺紅了他的眼。 不顧心口的干澀恐懼,他立即翻身上馬,叮囑道:“我沒事,快找人救念念!” 不等康依再問上一句,就見他已經(jīng)縱馬向著別苑的方向趕去。 少年憤怒到了極致,卻冷靜克制到了極致,他只怕再待下一刻,那些剛冤死的亡魂就全都要找他要個說法。 為什么?! 他原本以為父親突然愿意答應這門婚事,是因為他離家的這數(shù)年,他們已經(jīng)反思過了,不再阻攔他的決定,愿意尊重他的想法了。 可是沒有!他們還是一如當年,只會想他們能得到什么,而根本不會去顧慮他的感受和選擇! * 許念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棵細枯樹給擋在半道上,后腰被硌的一片酸疼。 她勉強支起身子來,顧不得昏沉,在微薄的月光下,驚慌失措的找尋著陸知的身影。 四處太黑了,根本難以看物,許念心中閃過一絲恐慌,她伸手往脖后一抹,血跡已經(jīng)干涸黏膩了。 原來不是錯覺…… 中途落下的時候,她隱約有感覺,陸知好像幫她擋住了上面滾落掉下的碎石。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是滴在脖間的溫熱觸感。 “陸知?”許念顧不得酸軟無力的身體,“你聽見了應我一聲?” 可回答她的,除了寂靜無聲的林子,就只剩下她慌亂的呼吸聲。 就在她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余光忽然掃見了最下邊在月色下被折射出的一點銀白冷光。 齊褚仰面躺在,雙眼緊閉,乍一看,露出的皮膚上,全是一路滾下刮蹭上的細深傷口。 地上的血跡明顯,不用想也知道這番折騰,那原本快好的傷口又遭殃了。 “陸知?”許念手心冒汗,慌忙從旁邊的小坡處滑了下去。 齊褚聽見有人喊他,整個人被搖晃得難受,他睜開厚重的眼睛,月色之下,入眼的那雙眼睛閃著水光,正在一眼不眨的看著他。 許念見睜眼了,終于松了一口氣,“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