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cè)螅ㄖ厣?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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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來的金銀珠寶全放在了里面,他看著此處才稍微的安心一些,沒有多少權(quán)又如何,但是這些錢都是他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只要他沉住氣,騙過了齊玹,以后父皇所有的一切都會是他的。 而此時,外間柱子后藏了許久的人也走了出來。 齊禹藏好了寶貝,卻是剛打開機關(guān),只來及看見眼前站了個身影,還未來得及窺見全貌,便是頸后一疼,失去了意識。 外邊,烏錚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始終安靜的高樓,在時辰到時轉(zhuǎn)身向著計劃地走去。 * 三局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局了,一輸一贏,饒是許念,此刻也有些慌神了。 對面的女人挑釁的目光掃來,嬌笑著道,“誰帶你來的呀,你可知道這局若是你再輸了會如何?” 許念剛才已經(jīng)聽明白了這里的規(guī)則,輸?shù)袅司鸵毁u于此處,供這些尋歡問柳的世家子玩樂。 她抿了抿唇,卻是在眾多的面具之中,尋不到半分熟悉的身影,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在吹口哨,戲弄的聲響不堪入耳。 在這里,女人就好像是商品一樣任人打量,卻還要以此為榮。 許念凝著眉頭,只是說道,“還未開始,勝負還不好說?!?/br> 但是她自己知道,能贏的那次純屬是運氣。 女人笑了一下,不屑的勾住身后男人的脖頸撒嬌道,“上次我贏的時候您收了我做外室,那這次呢,反正你府上這么多人,也不差我這一個,索性你把我?guī)Щ馗?/br> 剩下的就是耳邊軟語,許念聽不清楚了,卻見兩人忽然旁若無人的頭頸交纏起來,馬上嚇得垂下了頭。 看著手中所剩不多的骨牌,許念心底已經(jīng)徹底沒底了,下棋輸就算了,現(xiàn)在就不能稍微再讓她運氣好些。 一個時辰還未到,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下去。 伸出去拿骨牌的手忽然被人捏住了手腕,便是要放不放的停在半空中,許念看著那修長的骨節(jié)就能認(rèn)出是誰。 許念轉(zhuǎn)頭看他。 手腕這般細小,輕輕的,在觸上她詢問的眼神時,齊褚小聲問她: “小姐是想要結(jié)束之后再走,還是現(xiàn)在走?” 問得認(rèn)真,問得面不改色,許念覺得他定然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以至于一雙眼睛里都是散不開的愉悅。 也或許是他裝入神了,以至于許念下意識的從他手中抽回了手,坦誠答道,“玩不了了,我們走吧?!?/br> 雖然不知道如何出去,但他既然這么問了,那就是有辦法,許念又悄悄的補充了一句,“下次你還是不要這般誆我了,找個會玩的,總比我要好。” 什么幫她查粟陽案,根本就是他自己想要做什么,不過是哄她的借口而已,許念從踏進這里就知道了。 想到前世幫他救他的那場逃亡,也是他設(shè)計的,可最后失敗告終,還搭上了她的小命,許念就覺得后背冷。 齊褚覺得她這般情緒來的莫名,許念剛想要站起身來,卻又被肩膀上的力道按了回去。 那聲音自耳旁傳來,清晰無比道:“小姐,信我,贏了再走?!?/br> 許念耷拉下嘴角,心想,你都幫我決定好了,何必還來問她一句。 果真是意思意思,半點真的也不是。 里面人都藏了身份,誰也看不出誰是誰,如今耽擱了這一會,周圍打量的目光也越來越多,許念不自在的重新去摸牌。 若說剛才還有期望,如今就是心如死灰,完全要輸?shù)袅?,畢竟對面的那人得意的目光都要收不住了?/br> “看來帶你來的這位公子要把你給賣掉嘍。” 許念抬頭看了她一眼,幾乎不忍直視的翻開了手里的最后兩張牌。 四周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異樣的聲音響起,許念這才探頭去掃了一眼,卻是瞬間愣住了。 對面臉上也有些難以置信。 齊褚掃了一眼埋伏好的人,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拉起許念向外走,“陸知一直有一件事想要跟小姐說,不管小姐如何在意粟陽城的真相,那終歸不是小姐能插手的事情?!?/br> “線索留在小姐的手里并不安全,所以陸知擅作主張,把線索送到了臨儀君的手里”。 他說得很平靜,不像是突然起意,倒像是早就想好了。 許念就說,怪不得這么長時間,她線索沒見著,連jiejie也沒怎么見著。 身后似乎是亂了,歡呼曲樂被其他的尖叫聲取代,許念想要回頭,卻被他拽著越走越快。 她忍不住問,“你做了什么?” 這個時候還看不出端倪來,她就是傻了。 齊褚笑了一下,沒有絲毫避諱道,“給這里的主人,留一份禮物?!?/br> 許念側(cè)眸看他,這般角度下,只能看見那微微勾起的唇角來,甚至能從他輕快的語調(diào)上覺察到他心情是極好的。 她往日都窺不破他情緒,這是第一次這樣清晰明白的感受到他外露出來的東西。 察覺到她的視線,齊褚問道:“小姐為何這般看著陸知?” 許念尷尬的挪開,隨便找了個理由,“我剛才是怎么贏的?” 是輸是贏她是坐在那里的人,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陸知換了小姐的牌?!?/br> “用千宰生客,都是這一地常用的手段”,齊褚對上她的目光,坦然道,“這就像小姐要贏的那盞燈,下棋時那人讓小姐連贏四把,是因為要留住小姐玩到最后,盡可能多賺銀錢?!?/br> “此處也不會讓小姐盡輸,總要讓小姐贏一把,嘗到甜頭,才能在第三把看盡小姐出丑?!?/br> 許念坐上馬車,想要問他今夜做了什么。 話到了嘴邊,卻又只是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 齊褚輕笑了一聲,薄唇上的笑意卻是淡了很多,他偏頭,眼上有幾分可憐的說:“沒遇到小姐之前,陸知的生活,大抵不是那么光彩,若是知道的還少,怕是如今早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br> 許念聽著他半真半假的語氣,拿不準(zhǔn)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那目光讓人五味雜糅的,總歸是看了心里悶悶的。 若是旁人說起來這話,那應(yīng)該是低落和不安的,可他全然沒有,甚至還能光明正大的賣慘。 許念說:“阿娘說苦盡甘來,說不定你后半生就沒那么難了,平安順?biāo)斓降??!?/br> 齊褚挑了一下眉頭,似是無意的問道,“若是不順?biāo)炷?,小姐會一直護著我嗎?” 許念覺得他這般本事何需要她護,但是這段時間也摸清他幾分的習(xí)性,反問道,“那你會記著我的好嗎?” “小姐是對我最好的人,陸知自然會都記著”。 他聲音輕到辨不出情緒:“可若有一天有人想要殺了我,那小姐剛才護著我的話可還當(dāng)真?” 許念想到上一世齊褚要殺他的時候,頓了頓,笑道,“說到做到,到時我定然會幫你的。” 反正不會跟齊褚站在一邊就是了。 “若是小姐食言了又該如何?” 食言? 許念想不到讓自己食言的理由,想要搖頭否認(rèn),卻見到他的目光探了過來。 循循善誘問道:“小姐若是食言了,到時任由我處置可好?” 許念想說,都有人要殺你,你都自顧不暇了,如何能管我是如何做的。 她毫無顧慮的答道,“我不會食言。若是真的食言了,任由你處置便任你處置。” 只希望小姐不要后悔的太厲害才好。 齊褚收回了目光,盯著手中幫她拿著的花燈,覺得那一日定是很有意思,小姐會懊悔會傷心得很厲害的吧。 畢竟生死一線時都還記著要殺了他,卻白白錯過了現(xiàn)如今這么好的機會。 只是為什么非要殺了他呢? 馬車已經(jīng)到了許府,許念先讓簾棠去打探阿爹阿娘在前廳嗎,等簾棠回來回話的時候才安心的下了車。 她只想要趕快洗去這身打扮,齊褚看出她的迫切,只在她轉(zhuǎn)身的喊住她。 許念回頭,見他站在垂柳下,被枝條遮住了大半個身影,那明亮月光只是落了一點在面具的眼尾處,光點很是奪目。 齊褚說:“小姐,明日的宴上定要記得提防那相丞找回的那個女兒。” 第39章 陽春和煦,院中的花一夜過后也開得更艷了。 許念推開門的時候,只看見有人在修剪枝葉,她沒留意,把簾棠叫來了,問道:“怎么今日沒人來叫我?!?/br> 昨日耽擱的有些晚了,以至于她今早多睡了一會,現(xiàn)在早就錯過了一家吃早飯的時候。 簾棠正在喂那水里的幾尾錦鯉,聞言擦擦手小跑了過來,答道:“小姐有所不知,昨夜就在我們回來不久之后,成陽街那邊忽然走水了?!?/br> 許念瞌睡醒了大半,莫名想到了昨夜他說的送一份禮的事情,莫非是這個? 但是她面色不動,只問道:“可嚴(yán)重?” “發(fā)現(xiàn)的及時,火倒是不嚴(yán)重”,簾棠把今早聽到的話都轉(zhuǎn)述給她,“只是榻了棟樓,如今說是下面埋了好多人,臨儀君天還沒亮就去救人了,剛才傳信回家里,說是已經(jīng)挖出大半,正在排查,今天中午也不回來了?!?/br> 許念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又問道:“那堂兄呢,我們待會還要去徐家,可不能耽擱了?!?/br> 阿姐這話的意思就是她不去了,那就只剩下她和堂兄了。 簾棠:“三月廷試在即,堂少爺去聽學(xué)了,說是待會就在徐府門口與小姐會和?!?/br> 許念點點頭,讓她去忙,卻是剛一側(cè)眸,就對上了那雙攝人的眼睛。 齊褚站在不遠處的廊下,手中抬了抬那盞昨晚被她落下的花燈,說:“小姐真是喜新厭舊,昨晚那般想要,過了一晚,就把它全然忘在陸知那了?!?/br> 許念摸摸肚子,她昨晚只是回來得匆忙一時給忘記了,當(dāng)下接了過去,小聲回了一句,“喜新厭舊乃是人之常情,你遲早有一天也會的?!?/br> 她心想,前世據(jù)說我進王府之前,你對你的那位側(cè)妃也是好得不行,可后來還不是厭了人家。 只望將來我跟你那位側(cè)妃狹路相逢的時候,你能顧念現(xiàn)在我對你的好,少讓她欺負我一些才是。 齊褚不懂她這樣牟定是從何而來,看她擺弄著那燈,那本是揚起的嘴角也忽然抿平,她或許是以為垂著頭欲蓋彌彰別人就看不見了。 “小姐大可放心,新的舊的,只要是陸知想要,那定然會牢牢抓在手心里”,說到這里,他微微勾了唇,補充道:“陸知才不是像小姐這般無情的人”。 許念仰頭,盯了他一瞬,想問他自己如何無情了,話沒出口,倒是看見簾棠帶了早飯過來,摸了摸一直在叫喚的肚子,當(dāng)即就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