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cè)螅ㄖ厣?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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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褚笑了一下,并不語,只是從指間松開一物落于她面前,許念看出來了,那是和剛才他們進去憑借的信物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的字。 碩大個蕭字差點晃花了她的眼,她下意識的捏了捏手心。 “小姐的那位表哥也不是毫無用處,他如今傷成那樣,怕是至今還未能起得來床”,齊褚往日藏起了鋒芒,但是必要的時候也能為了他的籌謀亮出些底牌。 “小姐想要知道真相,總要出一份力”,尋常家的姑娘,可不會對一樁已經(jīng)結(jié)了的舊案感興趣,甚至還能把他認做齊玹。 不尋常的事既然探不出始末,踽踽獨行之中拉個人下來,未嘗不可。 許念沉默了一瞬。 不像他是侍衛(wèi),倒像她才是丫鬟。 喧賓奪主得厲害,偏生眼前人還沒有自知之明。 她嘆出一口氣,慎重問他:“你確定我們不會無功而返?!?/br> “確定?!?/br> “確定我們能全身而退?” “確定。” 她問什么,齊褚都一一答她,格外順從。 許念問不出了,但還是退縮道:“你大可找其他人,為何是我?” 肩部提,手不能扛,她不僅怕死,她還怕拖后腿。 “陸知不信其他人,只相信小姐不會把今夜的事情說出去”。 說話間又接二連三的進去了不少人,許念凝住的眉頭始終沒松下來,簾棠聽得膽戰(zhàn)心驚。 她家小姐何時做過這樣離經(jīng)叛道的事了。 “小姐……”簾棠沖她搖搖頭,不易生事端。 許念想了一會,貼近簾棠耳邊小聲的交待道,“一個時辰后我還沒有出來,你就回家去找阿姐和康依,有什么說什么,定要讓她們知道我在此地方。” 齊褚只裝作沒聽見,在夜色之下,垂眸靠在車邊,很快的勾動了一下嘴角。 許念下車,詢問的眼神看向他,“看你三翻四次救我的份上,我信你說的,只希望你不要食言。” “小姐信我就是了”,齊褚把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微靠近她,在她耳邊小聲的提醒道,“小姐這般進去可不行,剛才小姐也看見了,他們是如何做的?!?/br> 這般輕聲斂息時,把一幅好聲線展露無遺,許念像是鬼迷心竅一般,只是呆呆的仰頭看著他。 被他攪得心神不寧,一直持續(xù)到從頭到尾都換了一幅妝造,就連往日不常粉黛的臉頰也艷麗了起來。 看著銅鏡前的自己,許念差點未能認出自己。 “我…我這樣真的能行?”她忐忑不安的抬起頭,覺得現(xiàn)在這模樣,如果被阿爹逮到,到時候定然是要完蛋的。 發(fā)髻輕散,微微垂下幾縷,有些礙眼的在眼前晃悠,衫裙更是不似她往日那般,薄紗輕晃,讓人多出幾分嫵媚。 她這時才全然明白自己是有多膽大包天,這般輕浮紅塵女子模樣,哪里還有許念從前的半分樣子。 齊褚正垂頭與成衣鋪的伙計說著話,聞言偏頭看去,頓了一下。 許念還在低頭認真的整理衣服,她不是很習慣這般的穿衣風格。 齊褚卻莫名喊了她一聲:“小姐。” “嗯?”許念不明所以的抬頭。 齊褚輕笑了一下,卻是話不對尾道,“小姐放心,一個時辰內(nèi)我們絕對能出來?!?/br> 明明看不見他臉上的全貌,可就在那一瞬,許念從他輕快的語氣中,倒是真的生出些安心。 既然要裝便是要裝全套的,齊褚拿了衣服進去里間,店小二看?婲見桌上落了物件,對許念頷首了一下,連忙進去里間去送。 簾子落下時,店小二抬眸,正是烏錚, 他垂首喊道,“殿下,若是北鳴山的布局圖真的被太子藏于此處,還是讓屬下替您去拿吧?!?/br> 齊褚掀開簾子,微微側(cè)眸往外間看了眼,許念正一臉凝重的照著鏡子,面上盡顯憂愁樣,看得出是真的很不安。 “不用”,齊褚收回手,簾子徹底阻擋了視線,他聲音也冷下來些,“齊禹能把此處悄無聲息的開起來,足見是做足了準備。我們不易打草驚蛇,此番按照原計劃,我親自去。” 烏錚欲言又止,“這般重要的事情,殿下您為何帶她?” 最后一個字他說得甚為猶豫。 為什么呢? 齊褚可是想到了上次墜入山谷的事,既然來了,就要去向齊禹討要些利息。 也確實是像他說的那樣,這里的背后推手來自于粟陽城,能給她想要得到的消息。 齊褚眼中閃過趣味,卻只是抬眸掃過他,幽幽開口道,“烏錚,話太多可不是好事。” * 剛剛只是遠遠的看著,如今到了跟前,許念才發(fā)覺兩個守衛(wèi)模樣兇煞,皆是配了利劍在身側(cè)。 瞧見他們時,微微瞇了眼,又看那信物確實是熟客蕭承的,也未多說什么,便放了行。 許念僵硬的手緊緊的捏著衣角,就在她盡力維持面上平靜的時候,齊褚的手臂忽然環(huán)繞上她的肩頭,微微降低了些重心,湊近她,耳邊傳來的溫熱的吐息時,許念幾乎快要忘記怎么邁步了。 齊褚的話很短,卻又輕到近乎有些曖昧,“小姐,別抖。” 話落時,許念想要讓他放開,卻在看向他時候,見他的眉眼忽然向后掃了一眼,暗示意味濃重道,“有眼睛在盯著我們。” 許念抬頭,見高處的柵欄邊上也站著巡邏的人,此時視線正落在他們身上。 她僵硬的聳聳肩,小聲的喊道,“陸知,你轉(zhuǎn)過去,你說得我耳朵癢。” 齊褚看出她的緊張,倒是松開了些,看著前面燈火亮堂的建筑,然后叮囑她道,“待會不管發(fā)生什么,小姐都只管跟好了我。” “嗯”,許念悄悄掃了他一眼,覺得還真是讓他裝出了點樣子。 直到走到了里面,許念才徹底窺見此處是如何的糜爛繁華之景。 人聲鼎沸,絲樂不絕于耳,隨著他們進來,所有華麗燈景全落入眼前,隨著身后大門緩緩關(guān)閉,徹底將外面的黑夜與此處隔成了兩個世界。 買大買小的叫喚聲充斥著耳朵,一樓竟然是個賭坊,許念抬頭,上面竟是被隔斷開來,她記得進來的時候觀此樓足足有四樓,現(xiàn)在看就好像只有這一層。 混亂的人群中,馬上就有人迎了上來,帶著他們往賭桌旁走,介紹道:“公子來此,想必也是要上三樓雅間?!?/br> 她做出個請的動作,隨后道出規(guī)則,“三局兩勝后,會有人帶著公子前往二樓?!?/br> 許念跟著他來到桌旁,原以為是他要玩,卻見旁邊的桌旁皆是女子坐在桌前,就在稍有猶豫時,齊褚忽然扶上她的肩頭,讓她坐了下來。 齊褚站在她身后,那侍者已經(jīng)去重新去洗牌,他微微俯身,替她把剛才被他壓的微亂的外衫整理好。 “此處名喚美人局的原因在于,此三局,必須由小姐開始。小姐只管和她們玩玩,三局之后,無論輸贏,陸知都能把小姐帶出去?!?/br> 三局的時間,足夠他找到想要的東西了。 自然,承諾于她的,也不會食言。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大家,遲到了~ 第38章 齊褚轉(zhuǎn)身的那刻目光便是徹底的冷了下來,其中接應(yīng)的人早已經(jīng)準備好,頷首之間,他轉(zhuǎn)身向著后堂的方向走去。 擦肩而過時垂首候著的小廝模樣匯報道,“太子剛到,如今正在四樓,我們藏的的隱蔽,他至今還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 齊褚掀開簾子,余光掃見那人也要跟上來時,停下叮囑道,“你留在這里?!?/br> “是!殿下。” 若不是今日行動的突然,突然知曉齊禹會來此處,他也不想要要把不相干的人牽連進來,但是借助她的掩護,他也好行事多了。 此時的樓上,齊禹在親信的奉承之下在四樓的房間里坐下,端起熱茶抿了一口,才看向站在一旁的禾娘。 禾娘早已取下了面紗,幾乎瞬間跪倒在地,央求道,“我一直都在按照你說的在做,求求貴人放了我的弟弟。” “你與那相丞府的千金長得有幾分相像那是你的福氣,你只要繼續(xù)按照我說的做,不要說是你弟弟,就是以后讓你一輩子榮華富貴都不是問題。” 齊禹想起這件事情就覺得好笑,他可是從未甘心只做個傀儡,既然他都走到這個位置上了,怎么可能有輕易放手之說。 想到這里,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光,先讓齊玹弄死齊褚之后,到時候作繭自縛的是齊玹,坐收漁翁之利的是他。 禾娘只是把頭垂的更低,她不知道今日忽然叫她來所為何事,忐忑不安的問道:“我已經(jīng)按照貴人說的,騙過找上我的那位,現(xiàn)在相丞一家也對我深信不疑?!?/br> 跪地走了幾步,她卑微的揪住那衣角,求道:“貴人讓我見見我弟弟,我只想要確保他安然無恙就好……” 齊禹抬起她的下頜,湊近她,鼻尖貼近她的臉頰,嗅著,摸著,隨后按住了她的的后勺,把人拉近到懷里,威脅道:“你現(xiàn)在跟我提要求可不行。我能把你從勾欄院中撈出來,那就不會食言,你只要乖乖聽話,我自然會給你們姐弟兩一條生路?!?/br> 禾娘察覺出他的意圖,伸手推搡他,見他臉上閃過不悅,又馬上解釋道,“明日相丞夫婦在府中設(shè)宴,今夜我是迷暈了婢女才得以脫身,若是回去遲了,恐會讓人發(fā)現(xiàn),壞了貴人的計劃?!?/br> 軟香美玉在懷,齊禹是不悅的,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能在齊玹的眼皮子底下這般誆他一次,當下也只能忍了下來,斜了她一眼,叮囑道,“你要盡快騙取相丞的信任,將此人籠絡(luò)到我的陣營下。那人又交待你什么?” 禾娘不敢隱瞞,一五一十道,“他也是讓我盡快得相丞信任,說是日后我對他還有大用處。” 大用處? 齊禹瞇起想了片刻,齊玹心思藏得雖深,可左右目的還不是和他一樣,還能有什么其他的用途。 “你可得給我演好了,若是讓他發(fā)現(xiàn)問題,我就把你們姐弟兩都殺了”,齊禹推開她,說起了把她叫來的正事,“我讓你想辦法在許家人面前留下印象,那夜你做的很好,明日的宴上,那位許家小姐也定然會來,你可切記我交待你的東西?!?/br> “禾娘明白?!?/br> 齊禹至今都想不明白,為何那夜他派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不過萬幸的也是,死得干凈了,齊玹也未察覺到任何的異樣,好歹是瞞過去了。 想到這里,他就覺得火燒火燎,心中一陣的躁動,當下便遞給了她一包粉末,滿臉不安好意道:“明日我也要過去,你把這包藥下到她的吃食里,事情做的好了,我就讓你與你弟弟見上一面?!?/br> 禾娘接過,小心的藏在袖中。 齊禹想到她如今的假身份卻是不能久待,眼神在她身上繞了一圈,卻見她衣服穿得規(guī)矩什么也看不到,興致缺缺的讓人送她回去。 禾娘重新戴上了帷帽,轉(zhuǎn)身走出的那一刻,低頭看著手心里的東西,眉梢也有幾分憂色,但只是一瞬,馬上就被她壓蓋下來了。 她自身難保,是不可能再去管其他人了,只要把事情做好了,等貴人放了她弟弟,到時候她和弟弟離開堰都城,再也不用被人制約了。 屋內(nèi),齊禹喚人進來跳了會舞,把賬都收了,然后想起了自己此行的大事,他走出房門,在盡頭處推開那間擺設(shè)與其他處一般無二的房間,回頭讓身后的人守住房門。 他先在屋內(nèi)看了兩眼,確認無異樣,才摸到桌下角,機關(guān)打開,墻壁無聲的打開,露出里面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