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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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若是慕容雍得了這個職位,等來年顧云真嫁過去,也更有臉面了,肯定會更得婆家看重,可謂一舉三得。 這件事對誰都好。 就像次子說的,以后他們再好好補(bǔ)償淵哥兒就是了,日子還長著呢。 第094章 顧太夫人多少覺得有些內(nèi)疚,反復(fù)地寬慰著自己,她這是大局為重。 她又喝了兩口茶,定了定神,把李嬤嬤叫了進(jìn)來,吩咐道:“今天大少爺回來,晚上讓廚房那邊準(zhǔn)備些他喜歡的菜,讓其他人也一起過來用晚膳,好好熱鬧熱鬧。” 李嬤嬤福身領(lǐng)命后,就退了出去。 慈和堂上下很快就忙開了,熱熱鬧鬧的,連那刺骨的寒風(fēng)似乎都沒那么冷了。 一眾丫鬟婆子們紛紛去了各房各院傳話,讓他們傍晚來慈和堂用晚膳。 一盞茶后,白露就笑吟吟地回來復(fù)命,湊趣道:“大少爺與二姑娘在演武場跑馬呢,奴婢瞅著二姑娘的騎術(shù)真是不錯。” 顧簡面露沉思之色,抬手揮退了白露。 如同白露所說,顧淵與顧燕飛分別騎著一紅一黑兩匹馬繞著演武場跑了兩圈。 “meimei,你這匹汗血寶馬果然不同凡響?!鳖櫆Y矯健地從赤馬的馬背上躍下,輕輕地摸了摸修長的馬脖頸,贊不絕口道,“鴻羽,這個名字也取得好?!?/br> 顧燕飛也從黑馬上下來了,巧笑倩兮,也輕輕地摸著鴻羽的脖頸,道:“我也喜歡?!?/br> 想著meimei方才騎馬時英姿颯爽、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顧淵喉間發(fā)出低沉的輕笑,眼神柔和。 他們的體內(nèi)都流著來自父親的血脈,這些是天性。 “大哥,”顧燕飛伸手用兩根手指捏住了顧淵的袖口,撒嬌地晃了晃,“我和韋九姑娘約好了過幾天一起去打獵,大哥你反正休沐,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 對于meimei的邀請,顧淵哪里會不應(yīng),含笑道:“好,哥哥陪你一起去?!?/br>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獵物?哥哥抓給你?!?/br> 顧淵一心想彌補(bǔ)過去十四年的缺失,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來討meimei歡心。 顧燕飛看著與她相距不過一尺的顧淵,眼神恍惚了一下。 上一世也是這樣,顧淵一直想討她歡心,想為她做點什么。 但是,彼時的她孤僻,膽小,內(nèi)向,總是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她怕麻煩顧淵,怕顧淵也會不喜歡她,一次次地回絕了顧淵的好意。 他進(jìn)一步,她退一步;他再進(jìn)一步,她再退一步…… 她與顧淵之間總像隔了一層屏障似的,沒辦法走近彼此。 直到顧淵臨死前,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說,他是個不合格的哥哥,他本該為她遮風(fēng)擋雨,本該為她撐起一方天地…… 他就這么離開了她,死者與生者都徒留遺憾。 他臨死前,那自責(zé)、痛惜、悔恨的眼神一直銘刻在她內(nèi)心深處。 他有悔,她亦有之。 “哥哥,”顧燕飛又晃了晃顧淵的袖口,眼眸明亮,“那就給我獵只小貂吧,要全身雪白的?!?/br> “好?!鳖櫆Y一口應(yīng)下。 “其實,我還有件事想求哥哥?!鳖櫻囡w用撒嬌的語氣又道,笑聲清脆。 “什么事?”顧淵俯首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meimei,唇角翹起,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也顯得柔和了幾分。 真好,meimei這般熟絡(luò)地開口請他幫忙,就像這世上所有的meimei對著兄長時一樣,理所當(dāng)然地提出要求。 他一開心,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 “大哥,你認(rèn)識慕容雍吧?”顧燕飛徐徐道,“我聽說慕容雍現(xiàn)在也在神機(jī)營,大哥你反正要去上任,順便瞧瞧這個人?!?/br> 顧燕飛知道楚翊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但慕容雍到底值不值得,該由顧云真自己來決定。 偏巧顧云真最近不在侯府,過幾天就是她外祖母的壽辰,嚴(yán)家特意把她與嚴(yán)氏母女接去小住,顧云真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她能做的,就是給顧云真更多考慮的機(jī)會,在顧云真做出選擇的時候,幫她掃平阻礙。 顧淵一怔,機(jī)敏如他,立刻察覺到了什么,meimei不會無的放矢。 “慕容雍不妥?”顧淵問得一針見血,劍眉微挑,斜入鬢角。 在meimei跟前,他也不必委婉。 顧燕飛回答得更直接:“包養(yǎng)戲子?!?/br> “……”顧淵愕然,忽然間就覺得無法直視meimei了。 他的臉色rou眼可見地一點點漲紅,再不復(fù)平日里的冷峻傲然。 “包、包戲子?”顧淵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目光游移了一下,心道,meimei才十四歲,還小呢,肯定不知道包戲子是什么意思,都是聽別人說的。 到底是哪個混賬東西在meimei面前說這種污糟話,下次讓他碰見的話,他非要好好把那個混賬收拾一通不可! 顧淵趕緊拍了拍胸膛,道:“這事包在我身上?!?/br> “那就交給大哥了?!鳖櫻囡w彎了彎眼眸,笑靨明麗,看得顧淵一顆心幾乎化成了水。 鴻羽“恢恢”地去蹭顧淵的袖子,顧淵這才回過神來,從袖中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塊麥芽糖,喂給鴻羽吃,又道:“其實,我從前也打聽過慕容雍……” 顧云真是他的堂妹,三叔又與父親一樣英年早逝,顧淵覺得他作為長兄,自該照應(yīng)meimei。所以,自打知道家里給顧云真定下了這門親事后,就拜托狐朋狗友去打聽了一二。 “那幾個混賬還說什么慕容雍人品不錯,夠仗義……哼,他們肯定沒好好去打聽。” “等過幾天,我去揍他們一頓!” 顧淵嘴角輕扯,活動了一下雙拳的關(guān)節(jié),咯咯作響,一臉桀驁不馴。 看在顧燕飛的眼里,此刻的哥哥多了幾分少年人的明快,讓她感覺他們之間又多了一絲親近感。 “他們是大哥的朋友嗎?”顧燕飛問道,笑得更歡,眉眼彎彎,顧盼間,盡顯小女兒的嬌俏。 “勉強(qiáng)算是……損友吧。有機(jī)會,我?guī)麄円娨娔恪!鳖櫆Y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顧燕飛柔軟的發(fā)頂,掌心傳來的那種柔順溫?zé)岬挠|感直熨帖到他心底。 meimei的親近讓顧淵的心柔軟得像是含著蜜,甜絲絲的,也讓他那顆懸浮的心變得踏實了起來。 兄妹倆這副親密無間、言笑晏晏的樣子也落入了不遠(yuǎn)處的顧簡眼中。 顧簡在演武場的入口直直地停留了片刻,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西下的夕陽灑在他身上,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影子,直指向顧淵與顧燕飛兄妹倆。 背光下,顧簡的眼眸幽暗得猶如一片陰冷的沼澤。 “咳咳?!?/br> 顧簡清清嗓子,吸引二人的注意力,然后才笑容溫和地朝他們走去。 顧家男兒個個身形高大,顧簡也不例外,只是人到中年,略有些發(fā)福,身形還算挺拔。 “淵哥兒,燕飛,”顧簡慈愛地喚道,“我聽說,你們倆在演武場,就過來看看?!?/br> 說著,他幽深的目光定在了顧淵的臉上,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淵哥兒,你長大了,從前你第一次來這里練武時,還不到我的胸口。小小的人兒卻是個倔強(qiáng)性子,一套拳法沒練會,就是一刻也不肯歇息。” “這一晃眼,就這么多年過去了?!?/br> 顧簡背手而立,發(fā)出感慨的嘆息聲,言談之間,自有一股長輩的威儀。 “謝二叔這些年的教導(dǎo)?!鳖櫆Y淡淡道,言簡意賅,顯然不欲多言。 顧淵平日里一向寡言少語,顧簡也不為意,背著手朝旁邊的一張長案走近,拿起了顧燕飛的那把長弓。 顧簡掂了掂弓,又嘗試地抬臂拉了下弓弦,可只拉開了一半,就力有不逮。 他掩飾地松了手,用訓(xùn)誡的口吻說道:“你馬上要調(diào)入神機(jī)營,以后也要時刻謹(jǐn)記功課不可荒廢!” 顧淵迎風(fēng)而立,身姿挺拔如風(fēng)雪中的寒松,傲然道:“顧氏子弟鐵骨錚錚?!?/br> “好!”顧簡撫掌,朗聲大笑,“你還記得你父親的教誨就好?!?/br> “今天我就代你父親考校你的武藝,看看你這些日子在軍中可曾退步了?!?/br> “接著!” 顧簡隨手將那把長弓朝顧淵拋了過去。 顧淵信手接住了弓,弓弦還在嗡嗡地振動著。 “不過,這把一石弓還是輕了點?!鳖櫤啿惶珴M意地捋著胡須,大馬金刀地在一把高背大椅上坐下,又吩咐一名青衣小廝道,“你再去武器庫里取兩把重弓來?!?/br> 說話間,他的一只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漫不經(jīng)心地點動著。 “是,侯爺。”青衣小廝急忙領(lǐng)命,快步跑向武器庫房。 顧燕飛定定地盯著顧簡看了一會兒,就轉(zhuǎn)過視線,低頭喂糖給赤馬吃。 赤馬狼吞虎咽地咬著糖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顧淵從箭筒里取了一支羽箭,走到了距離箭靶百步的地方。 顧燕飛打發(fā)了鴻羽自己去玩,目光灼灼地看著位于演武場中央的顧淵,只見那勁瘦的藍(lán)袍青年站在那西斜的夕陽下,身形顯得尤為頎長挺拔。 顧淵動作熟練地搭箭,扣弦,拉弓,弓開如秋月行天。 “嗖!” 他果決地放了弦,那支羽箭如閃電般劃過天空,帶著冷冽的破空之聲…… 下一瞬,箭靶上就多了一支箭。 這一箭輕輕松松地正中靶心! 顧簡卻是皺起了眉頭,轉(zhuǎn)頭再看顧淵時,夕陽的光輝恰好直射入他的眼,他的眼睛恍惚了一下。 恍然間,他似乎看到顧淵與另一道熟悉的長身玉立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是大哥犯下了彌天大錯,是大哥欠了顧家。 父債子償。 這么一想,顧簡心中的那一點點遲疑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