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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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那鵝毛般的雪花就密密匝匝地飄了下來,鋪天蓋地,天空成了銀白一片…… 風大,雪也大。 她們也就趕了幾里路,路上就積起了一層薄薄的積雪。 糟糕的是,雪勢還在不斷變大。 顧燕飛安撫地摸了下鴻羽的脖頸,鴻羽自信地仰著脖子叫了兩聲,似在說,別擔心。 乖!顧燕飛又摸了摸它。 她微微蹙眉,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雪太大了…… 天色太暗,風雪會阻礙了視線,她們還都騎著馬,萬一一個不慎,馬蹄在雪地上打滑,那么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們不能再一昧地繼續(xù)趕路了。 第120章 顧燕飛眉眼一動,想起了長房在附近有個莊子,就提議道:“嬌娘,我看這雪至少要再下幾個時辰,我家在兩里外有一處莊子,我們先去那里躲一躲雪吧?!?/br> 姑娘們聞言,不由精神一振,紛紛應和。 雖說她們身上都穿著斗篷,也戴上了兜帽擋雪,可現(xiàn)在風雪太大了,每個人的臉上、身上、手上都多少沾染了一些雪花,劉海也被風吹亂,略顯狼狽。 眾人立即改道,從左邊的一條路走,馬蹄踩在松軟的積雪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馬蹄印。 忽然間,在最前方領(lǐng)路的顧燕飛毫無預警地勒停了馬,目光看向了路邊的野草叢,同時抬手做了個“停下”的手勢。 于是,韋嬌娘、路芩等其他人也紛紛勒馬停下。 前方幾丈外的路邊,趴著一道鐵銹色的身形,略顯臃腫,身上覆蓋著一層積雪,一動不動。 “那里有個人!” 路芩第一個指著那邊喊了出來。 姑娘們一陣嘩然,趕緊策馬上前,朝地上的那人圍了過去。 隨行的丫鬟們下馬去查看,其中兩人合力把那個趴在地上的人翻了過來,又輕輕地拍去她臉上、身上、頭上的積雪。 那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婦,身上穿著一件鐵銹色暗紋棉襖,蒼白的臉孔被凍得微微泛青,滿面皺紋,雙眼緊閉著。 那花白的頭發(fā)間有一灘刺目的鮮血。 “是個老人家。”一個丫鬟驚疑不定地稟道,花容失色,一只手掌沾到了老婦的血,“昏過去了,頭上還有傷?!?/br> 顧燕飛飛身下了馬,仔細地查看了老婦頭上的傷口,觸手就是一股血液特有的粘稠感,老婦的后腦微腫,還有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傷口,鮮血正在汩汩流出。 其他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這老太太怎么會一個人倒在這里,難道是路上遇了劫匪?” “肯定不是。你瞧她頭上的銀簪還在,這要是劫匪,還不把她洗劫一空啊?!?/br> “那倒也是。” “……” 幾人說得熱鬧,韋嬌娘與路芩悄悄地面面相看,眼神中皆是若有所思。 這老婦的這身衣裳半新不舊,干凈又沒有補丁,不像是窮苦百姓,但也絕對不是什么富貴人家。 再看她發(fā)髻上插著銀簪,手指上又戴著銀戒子,一側(cè)袖口還露出了干凈整潔的帕子,這做派不似那些小戶人家的老太太,倒更像是大戶人家的下人。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路芩湊過去,瞟了老婦的傷口一眼,斷言道:“傷得挺重的……” 這分明是要她的命?。?/br> 現(xiàn)在天冷,又在下雪,要是她們放任不管,可想而知,這老婦若在此處躺一晚上,保管死透了。 “先把她帶去莊子上再說。”顧燕飛一邊起身,一邊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 “那讓她和我一騎。”韋嬌娘迫不及待地毛遂自薦,自信地拍著胸口道,“我的騎術(shù)好,多帶一個人也沒問題。” 接收到了韋嬌娘的眼神,顧燕飛莞爾一笑,吩咐卷碧把人抬上了馬。 卷碧辦事一向利索,一個人就輕輕松松地把那老婦從地上橫抱上了韋嬌娘的馬。 眾人很快又重新上馬,迎著寒風與大雪繼續(xù)上路。 一路上,緊趕慢趕,她們總算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抵達了目的地。 “就是那里了!” 顧燕飛遠遠地指著前方的莊子道,藏在兜帽里的小臉滿是懷念之色。 上輩子,她就來過這個位于京郊的莊子。 她本來是想著等分家后,可以帶著大哥住到這里來,為此,還親自過來布置了一番。 當時大哥因為腿傷不便行走,她就把這莊子里的門檻全都除去了,還在有石階的地方都加了斜坡,方便輪椅通行。 她給大哥與自己都布置了書房與手作坊,大哥的手很巧,連輪椅都會做。 她還讓人把溫泉水引過來,弄了一個溫泉池;又在莊子后的田地邊挖了一個池塘,打算種蓮,既可以賞蓮,還可以吃蓮子,挖蓮藕…… 這個莊子很大,也很開闊,有田地,有河,也有山,足以自給自足。 時隔兩百年,當她置身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時,記憶就急速地涌了上來。 她計劃得很好,可結(jié)果…… 天不遂人愿。 姑娘們在莊子前勒了馬,馬匹們噴著白氣嘶鳴不已。 卷碧第一個下馬,去叫了門。 莊子里的管事一聽說來者是自家姑娘,喜出望外,趕緊帶了人相迎,莊門大敞。 這一帶偏僻,平日里根本沒什么人來,今日一下子來了這么多嬌客,令整個莊子都震動了。 顧燕飛吩咐莊子的管事派人去京城各府報信,也免得韋嬌娘她們的家人擔心。 隨即,她又讓人把那個老婦搬去了東廂房。 路芩等其他姑娘們都被莊子里的人招呼去了廳堂小坐,隨行的丫鬟們也都去幫著燒水伺候。 也只有韋嬌娘隨顧燕飛一起去了東廂房的內(nèi)室,那個昏迷不醒的老婦被幾個仆婦合力搬到了一張榻上。 剛剛在路上發(fā)現(xiàn)這老婦時,顧燕飛只大致檢查了一下傷勢,現(xiàn)在有了安頓的地方,這才仔細地給對方把了脈,又讓卷碧檢查了對方的四肢、軀干。 老婦身上的其它部位都沒有傷,只有后腦勺被硬物敲擊出了這個足以致命的傷口。 此刻,頭皮上的傷口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甚至還有了一點點愈合的跡象。 “不錯?!鳖櫻囡w勾了勾唇角,朝韋嬌娘看去。 韋嬌娘得意地昂了昂下巴,對著顧燕飛一陣擠眉弄眼。 在顧燕飛教了她那道祛病符后,韋嬌娘早就想找機會好好地試試了,但是又不能劃傷自己再治……這樣,也太蠢了點。 方才她帶著老婦一起上路的時候,就在不停地畫祛病符,反反復復,一次又一次。 就算十次中只能成功一次,但效果也相當不賴,血止住了。 顧燕飛與她相視一笑,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她就是厲害!韋嬌娘樂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只要血止住了,這傷口的問題就不大。顧燕飛吩咐道:“卷碧,去讓人弄些涼開水清理一下傷口,再弄些干凈的白布過來。” 卷碧就去了,不一會兒,她領(lǐng)著一個三十幾歲面容清秀的媳婦子來了,一個拿著粗布和剪刀,一個端水盆。 那媳婦子端著水盆走近床榻,看清榻上之人后,突然就愣住了,脫口道:“是龐嬤嬤!” “你認得她?”顧燕飛略一揚眉。 “認得?!毕眿D子一邊把水盆放到床頭柜上,目光不住地往龐嬤嬤身上飄,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點頭道,“姑娘,龐嬤嬤是先夫人的乳嬤嬤?!?/br> 這莊子是謝氏的嫁妝,里面的人都是謝氏帶來的陪房,自然都認得謝氏的乳嬤嬤。 媳婦子猶豫了一下,接著道:“龐嬤嬤前些年犯了錯,被趕出了侯府,說是……她慢待了三姑娘?!?/br> 想到顧云嫆的身份,她的表情有些訕訕的。 “……”顧燕飛眨了眨眼,微微愣了一下。 娘親的乳嬤嬤? 這么一說,她倒是有點模糊的印象了。 上輩子,大概也是春節(jié)前后,有一個自稱是娘親乳嬤嬤的人來侯府給她請安,可是,等她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人早被人給打發(fā)走了。 對了,當時下人們是喚她作龐嬤嬤。 只是后來,她就再也沒有龐嬤嬤的消息了。 算算日子,上輩子,龐嬤嬤來侯府似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顧燕飛墨黑的眸子深得看不見底,定定地注視著昏睡不醒的龐嬤嬤,心中的滋味有些復雜,說不出是悵然,還是唏噓。 靜坐了兩息,她又讓那媳婦子去煮些姜湯給路芩她們。 媳婦子連連應聲,有些拘束地行了禮后,就匆匆退了下去。 卷碧按照顧燕飛的吩咐用涼開水給龐嬤嬤清理了傷口周圍,又上了點金瘡藥,最后用白布包扎好。 “卷碧,你先找人好生照顧她,她……”顧燕飛掃了一眼壺漏,“她大概戌時一刻就能醒?!?/br> 說完這句后,她就親熱地挽著韋嬌娘的胳膊去了前院的廳堂。 此時,顧燕飛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如常了,眉眼含笑,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外面的大雪飄飄揚揚,入目之所見,都是白花花的一片,積雪漸厚。 路芩等姑娘們已經(jīng)喝過姜湯了,神態(tài)愜意,言笑晏晏。 有了遮風擋雪之處,她們?nèi)及残牧?,喝喝茶,吃吃點心,左右最差的狀況也就是在這莊子里過上一夜。 見顧燕飛與韋嬌娘攜手來了,姑娘們放下杯子,關(guān)心地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