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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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彥抱著許珞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步履穩(wěn)健。 她狼狽地躺在地上,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發(fā)髻早就凌亂不堪,衣裙上沾了不少塵土。 而他,身姿筆挺地站立著,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著她,眼中再無平日起里的溫柔,只有冷酷與嫌惡。 他的眼眸在火把搖曳的光影中暴戾陰沉,宛如自地獄而來的惡鬼。 他周身釋放的那股殺意與惡意顯而易見。 周圍的那八九名劫匪見許彥從馬車上下來,自動分成兩列,護衛(wèi)性地站在他的身旁。 她的大丫鬟也被劫匪粗魯?shù)貜鸟R車上拖了下來,踢倒在地,狼狽地與周圍那些護衛(wèi)、婆子、丫鬟鮮血淋漓的尸體撞在一起。 這一刻,韋菀才恍然大悟,瞳孔幾乎縮成了一個點,嘴角翕動不已。 這不是什么劫道。 是她的夫婿、她的枕邊人要她死而已。 這個殘酷的事實像是一道閃電劈中了她,一股直擊靈魂的劇痛席卷全身。 她慘白的嘴唇顫動不已,喃喃地質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與她恩愛十載的夫婿會要她死?! “為什么?”她忍不住又問了許彥一遍,聲音嘶啞,定定地看著幾步外的許彥,表情是那么悲愴,心如刀絞。 她實在想不明白。 面前的這個男人,與她成婚十幾年,他總是那般體貼,那般溫柔,也不曾納妾,難道說過去那段夫妻恩愛的日子都是假的嗎? 就算他不顧念夫妻之情,她們還有一雙兒女呢! 韋菀的耳邊再一次響起了顧燕飛那清冽如秋風的聲音:“不然,夫人和你的孩子必死無疑!” 此時此刻,韋菀這才知道顧燕飛說的都是真的,不是胡言亂語,不是恐嚇,是她看到了自己和孩子們的未來。 韋菀的心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后悔也來不及了。 他動了這么大的陣仗,恐怕是早有謀算,不會因為一時的憐惜放過自己,可是…… “許彥,算我求你,別傷害瑤姐兒和珞哥兒?!表f菀顫聲又道,通紅的眼眸中夾雜著難以平復的惶恐、悲哀與憤懣。 許彥站在原處抬臂將懷中的許珞又托高了一些,神情與動作難掩疼愛之色。 他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自然不會傷害珞哥兒?!?/br> 然而,當他垂眸看向被韋菀抱在懷中的許瑤時,眼神就冷下來,像是覆了一層冰似的,淡漠無情。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無比的男子,韋菀突然福至心靈,醍醐灌頂?shù)叵朊靼琢艘患隆?/br> 原來顧燕飛說的“孩子”指的是女兒,今天會死的人是她與女兒。 韋菀按著女兒的頭,讓她的小臉埋在自己懷里,不想讓女兒看到她那個冷酷無情的父親。 “為什么?”韋菀第三次問出了同樣的三個字,聲音更艱澀了,似乎除此之外,她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瑤姐兒與珞哥兒一樣,都是他的骨血、他的子女啊。 他為何對女兒如此殘酷! 似乎看出了韋菀在問什么,許彥的表情更加冷淡,抿緊的薄唇間逸出了一個冷笑,卻是一言不發(fā)。 韋菀的心更涼了,手腳發(fā)麻。 “爹爹,我困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休息?”許彥懷里的許珞揉了揉眼睛,綻出了一個睡眼惺忪的笑容,懶洋洋的,又帶著幾分撒嬌的味道。 韋菀震驚得無以復加的目光轉而落在了兒子的笑臉上,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所聞。兒子這時居然還笑得出來?! 許珞根本沒看韋菀,很開心地又道:“難得出來玩,爹爹晚上帶我去夜獵好不好?” “我想吃爹爹親手烤的兔子?!?/br> “好?!痹S彥寵溺地對許珞說道,眼神柔和,“待會兒接上你娘一起去打獵,你娘可比我會烤兔子。” “爹爹,那一言為定?!痹S珞更高興了,愉快地撫掌道。 “珞哥兒!”韋菀忍不住喊著兒子的名字,不明白兒子怎么會這樣。 他的父親想殺他的生母與meimei,他為何還笑得出來,為何可以視若無睹?! 韋菀感覺陡然間她的天地似乎都顛倒了過來,就仿佛她的夫、她的子都變成了別的人。 “別喊我,你這個欺負我娘的壞女人。”許珞不耐煩地斥道,終于轉頭看向了地上的韋菀與許瑤,“你才不是我娘!” 小孩子喜惡分明,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寫著赤裸裸的憎惡。 怦!怦!怦! 韋菀的心臟瘋狂地亂跳,原本就混亂的心情此時更亂了,似有什么東西快要呼之欲出,又一時理不清。 在這種極度緊繃的情緒下,額角滲出了密集的冷汗。 夜晚的寒風一吹,她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大聲質問道:“許珞,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珞是她唯一的兒子,自小就是被她呵護著長大的,可以說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跟許珞說話。 許珞撇過了頭,抱著父親的脖子喊道:“我說了,不許你叫我的名字?!?/br> 許彥安撫地拍了怕許珞的背,冷冷地回了一句:“珞哥兒不是你生的。” 他這句話似是在安撫兒子,又似乎是為了對韋菀講個清楚明白,讓她做一個明白鬼。 當他再次看向韋菀時,眼眸中氤氳著暴風雨前的陰鷙,冷酷地說道:“有你在一天,卿兒就不能名正言順地進府,母子團聚?!?/br> “你占了卿兒的位置這么久,也該還給她了。” 他字字冰冷,透著nongnong的嫌惡。 韋菀深吸一口氣,艱聲道:“我從來沒有不允許你納妾……” “我娘才不當妾!”許珞尖聲打斷了韋菀,略松的領口間露出的些許瘢痕仿佛沾染了鮮血似的。 他才不是庶子! 許彥又安撫地摸了摸兒子,愈發(fā)不快,“卿兒品性高潔,自有風骨,豈能為妾!” “所以,你就要我死嗎?”韋菀一字一頓地說道。 哪怕是她心頭已經(jīng)有了隱約的懷疑,還是被對方的這番話傷得體無完膚。 此時,她才真正地領悟到顧燕飛與她說的那寥寥數(shù)語是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透著深意。 然而,她愚不可及,打斷了對方的提點,無視了對方的警告。 終究,連累了女兒。 女兒還那么小。 第262章 韋菀還想說什么,可喉頭像是被烈火灼燒似的,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緊緊地抱著她的女兒。 她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許彥。 女兒也是他的骨rou,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狠心,為了殺她,連女兒也不肯放過。 許彥又深深地看了韋菀和許瑤母女一眼,抱著兒子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下令道:“她們該上路了。” 這幾個字猶如一道催命符般響起。 許彥忍不住回頭朝馬車來的方向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眸子幽沉幽沉。 周圍的一支支火把只照亮了方圓十幾丈,遠方一片如墨般的黑暗,這無人的野外萬籟俱寂,除了他們外,再無旁人。 出城的路上,韋菀曾說,顧二姑娘算到她與許瑤今天會死。 當時,他差點沒失態(tài),生怕韋菀會起疑心,所幸,韋菀這蠢的,完全沒信。 想著,許彥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不得不承認,那位顧二姑娘倒是真有幾分本事。 “是,侯爺。”大胡子目露兇光地大聲應道,唇角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面頰還沾了幾點殷紅的人血,刺眼得很。 他抬手將手里的屠刀高高地揮起,鋒利的刀鋒在火光中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趁著大胡子舉刀那一刻的空擋,韋菀果斷地抱著女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躲開了這勢如破竹的一刀。 “錚!” 大胡子一刀落了個空,狠狠地劈在了旁邊的地面上,碎石飛濺。 韋菀附在女兒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快跑,去找你舅父舅母?!?/br> 她一把抓起護衛(wèi)尸體邊的一把劍,另一手趕緊將女兒朝路邊的樹林方向推了出去,聲音嘶啞地又喊了聲:“快走!” 她自己則抓著那把染血的劍朝那大胡子迎了上去,帶著拼死一戰(zhàn)的決絕。 為了女兒,她哪怕能把他們拖上一時半刻也好。 “錚!” 兩人的刀劍激烈地碰在一起,火花四射。 韋菀雖是將門女兒,但自幼嬌慣,習武時沒好好學,力量又不如男子,只覺得手中一陣麻木,可她依然死死地抓著那把劍,就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著最后一根浮木。 被推出去的許瑤步履蹣跚,臉上都是淚痕,哭得早就哽咽。 小小年紀的女童也同樣不理解父親與兄長為何要殺自己與母親。 她又喊了聲“娘”,咬咬牙,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找大舅父! 找大舅父救娘! 不遠處的許彥蹙起了眉頭,覺得這些手下真是無用,他一把扯下了腰側的玉佩,朝著那狼狽逃竄的許瑤拋了過去。 那塊玉佩急速地飛出,又穩(wěn)又準地打在了女童的右小腿脛骨上。 “??!”許瑤吃痛地慘叫了一聲,摔倒在地,摔了個五體投地。 她只是一個年幼的孩子而已,摔倒后,一時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