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醫(yī)修重回真假千金文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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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 東南方忽然傳來了隱約的馬蹄聲,在這寂靜的夜晚越來越清晰,馬蹄聲是朝這邊馳來的。 許彥面色一變,第一反應(yīng)就是國公府的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不對,所以派人追來了。 再一想,他又否決了這個猜測。 聽這馬蹄聲來判斷,來人只有一匹馬,絕對不可能是國公府的人,國公府的人不可能是單槍匹馬而來。 那應(yīng)該就是偶然路過的路人了……這人恰好路過這里,也只能算他倒霉。 許彥心里起了殺意,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厲聲下令道:“快一點(diǎn)!” 另一個三角臉的劫匪高聲應(yīng)命,快步朝許瑤的方向追了過去。 “瑤姐兒!” 韋菀慌張地回頭朝女兒的方向看去,聲嘶力竭地喊道。 她手里的長劍再次與那大胡子的刀交鋒,發(fā)出“錚”的聲響,這一次,那把長劍脫手而出。 而韋菀已經(jīng)顧不上了,眼睜睜地看著那名三角臉的劫匪步步逼近前方那連滾帶爬的女童,心如刀割。 一瞬間,她渾身的血液都涼了,幾乎要凍結(jié)。 她后悔了。 她不應(yīng)該這么自負(fù)的。 她不應(yīng)該不聽顧燕飛把話說完的。 明明顧燕飛已經(jīng)告誡她了。 明明她的女兒本來可以逃過一死的,卻因?yàn)樗?/br> 這一切的業(yè)障本該由她一人來承受的。 “瑤姐兒!”韋菀再次喊道,雙眸幾乎瞠到了極致,眸中的一道道血絲更密集了。 她的后方,那大胡子冷笑著將一把長刀從她背后捅了過去,這一刀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地刺進(jìn)了她單薄的后背…… 韋菀一眨不眨,清晰地看到許彥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表情,他的視線沒有絲毫的偏移,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看著許瑤。 她看到了她最寵愛的兒子一臉不耐煩地看著她,拍了拍許彥的肩膀,催促著什么。 左右韋菀也是個死人了,許彥收回了視線,一手摸了摸許珞的發(fā)頂,輕聲安撫著:“我們走吧?!?/br> 后方那“得得”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許彥抱著兒子轉(zhuǎn)身就要回馬車,淡淡地丟下一句:“別留活口?!?/br> “嗖!” 一道羽箭劃破暗夜的空氣,馬蹄聲傳來的方向急射而來,如閃電般,帶著一股凌厲的銳氣。 羽箭自東南方射來,韋菀看得分明,一眨不眨地看著那支羽箭急速地從她的胳膊旁擦過,狠狠地射穿了那大胡子持刀的右手。 “??!”大胡子口中發(fā)出了一陣凄厲無比的慘叫聲,不由松開了手里的刀。 那只被利箭射穿的手掌顫抖不已,傷口汩汩地流出鮮血。 “嗖嗖嗖!” 又是連續(xù)數(shù)箭從黑暗中射出,第二箭自那三角臉的眉心射入,直穿頭顱;第三箭穿過了一名劫匪的胸口;第四箭一箭封喉…… 這連續(xù)數(shù)箭射出,皆是箭無虛發(fā)。 隨著這些中箭的劫匪倒地不起,他們手里的火把也一個個地掉在了地上,周圍一下子暗了不少。 “瑤姐兒?!表f菀掙扎著撲過去,一把抱住了狼狽不堪的女兒,背上扎的那把長刀隨著她這個動作掉落在地。 鮮血急速地從傷口溢出,染紅了背后的衣料,鮮血“滴答、滴答”地滴落地面。 這一幕是何等的慘烈。 方才還忍著沒哭的女童在被母親抱住的那一刻,嚎啕大哭起來:“娘,娘,娘……” 她反反復(fù)復(fù)地喊著娘,仿佛可以從這個字中得到無限的力量與寬慰。 不遠(yuǎn)處正要上馬車的許彥驚住了,面色大變。 他趕緊朝羽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就見前方不遠(yuǎn)處一個身穿雪青衣裙的少女騎著一匹紅馬朝這邊走來,手持一把長弓。 在這荒郊野外,相貌清麗脫俗的少女顯得分外突兀。 夜風(fēng)陣陣,撩起少女的裙擺和衣袖,獵獵作響,襯得她的氣質(zhì)飛揚(yáng)颯爽。 這是何人?!許彥趕緊將懷中的許珞放進(jìn)馬車中,一把拔出身側(cè)的配劍,用提防的目光望著顧燕飛。 他不認(rèn)得顧燕飛,但是韋菀認(rèn)得,看著顧燕飛的目光一亮,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驚喜之色。 是她,竟然是她! 韋菀的眼眶中盈滿了淚水。 那是劫后余生的淚水,此時的她甚至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 許瑤在娘親的背上摸得滿手是血,小臉上驚魂未定,顫聲道:“娘,您流血了……” “我沒事。”韋菀柔聲安撫著女兒。 她能感覺到身體因?yàn)槭а絹碓經(jīng)?,卻是努力地強(qiáng)撐著。 顧燕飛策馬來到韋菀和許瑤母女的身邊,一派云淡風(fēng)輕,心里卻是松了口氣:差一點(diǎn)就沒追上。 為了找這對母女,這一下午也是一波三折。 先是韋菀一怒之下走得太急,衛(wèi)國公夫人沒能在儀門攔下她,后又立刻讓人去了吉安侯府,誰想還是晚了一步。 侯府的門房說,韋菀夫婦倆與龍鳳胎剛離開,說是去烏山莊小住兩日。 于是,衛(wèi)國公府的一眾護(hù)衛(wèi)又快馬加鞭地趕去了烏山莊,然而,一路上都沒追到人,烏山莊也沒有人。 護(hù)衛(wèi)們只得又返回了國公府回稟,這下,衛(wèi)國公夫人是真急了,她和衛(wèi)國公一同登門顧府,求顧燕飛幫忙。 “jiejie,你是來救我們的嗎?”許瑤也記得顧燕飛,兩眼放光地喊道。 “你們也太難找了。”顧燕飛隨口嘆道。 她不可能提前知道他們會去哪兒,只能在一路上不停掐算,七萬八繞地才尋到了這處平日里沒什么人來的荒郊野外。 她胯下的汗血寶馬得意洋洋地恢恢叫了兩聲,似乎在說,多虧了它。 確實(shí)多虧了它了。顧燕飛摸了摸它修長的脖頸。 雖然…… 顧燕飛的目光飛快地在渾身是血的韋菀身上掃了一眼。 雖然韋菀身上的死氣未消…… 不過,總算是趕上了。 第263章 “你是誰?!”許彥對著顧燕飛厲聲質(zhì)問道,將手里的三尺長劍抓得緊,同時對著周圍剩下的幾名匪徒使著眼色,“你別多管閑事?!?/br> 他心里的殺意更濃了:且不說這個路人殺了他好幾人,無論如何,她是肯定留不得的。 韋菀是衛(wèi)國公胞妹,又是幼妹,若非如此,自己又何須忍這么久。 所以,今天這件事絕對不能留活口。 打扮成劫匪的幾個男子接收到主子的眼色,立刻就朝騎在馬上的顧燕飛逼近,呈包圍的姿勢。 那個大胡子一咬牙,一把拔出了手掌上的那支箭,痛得他面容扭曲,手掌上的鮮血流得更兇。 他扯下一塊衣料,用牙齒咬著衣料,胡亂地包扎好了受傷的右手,又用左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長刀,如狼般嗜血的目光射向了顧燕飛,殺意騰騰。 韋菀心里咯噔一下,摟著女兒仰視著馬上的顧燕飛,趕緊道:“不用管我,我只求你帶上我的女兒,你們趕緊逃!” 雙拳難敵四手,方才顧燕飛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利,在許彥和他的下屬已經(jīng)有提防的前提下,憑借顧燕飛一個弱女子,很難對抗。 韋菀的嘴唇白得沒有一點(diǎn)血色,腳下的地面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但脊背依然筆直。 “顧二姑娘,快走!”韋菀死死地盯著顧燕飛,硬聲又道,那赤紅的雙眼似在說,不要在這里白浪費(fèi)了這條命! 顧燕飛略一挑眉,再看韋菀時,神情間多了些許好感。 她與韋菀也就一面之緣。 她警告了,韋菀不信,那么無論是生是死,都是韋菀自己的選擇。 她能看到別人的生死,并不意味著,她就應(yīng)該對所有人的命運(yùn)負(fù)責(zé),眾生萬千,她哪里管得過來。 她這趟出京,只是因?yàn)楹托l(wèi)國公府的交情,順手幫上一把。 但這會兒,韋菀倒是讓她有了幾分另眼相看了。 在曜靈界,顧燕飛見多了那種死到臨頭非要拉別人也一起死的人,無論這“別人”是仇人,還是路人。 相較下,韋菀的心性倒是不錯。 “別急。”顧燕飛掏出一張符紙。 手一抖,符紙燃燒,一道耀眼的紅光自她指間飛出,直沖云霄,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煙花。 那血紅色的光芒照亮了一大片夜空,也照亮了下方的荒野,猶如那黑暗中的燈塔為迷路的旅人指明了方向。 許彥這下是真得慌了,眼神驚疑不定。 剛剛韋菀喊的是顧二姑娘! 那個算到了他今天會動手的顧二姑娘?! 她剛剛發(fā)出的信號彈,莫不是衛(wèi)國公府的人也在附近? 如果衛(wèi)國公府的人此刻趕到,看到這一幕的話…… 許彥越想越慌,冷汗涔涔,不敢再想下去。 “動手?!痹S彥再一次狠狠地下令道,俊朗的面龐在上方夜空的紅光映襯下,仿佛染了無數(shù)鮮血的惡鬼。 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