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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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冉狠了狠心:“那你能不能——” 她剛開口,宋迭的笑容就有要消失的趨勢。 她心里有點沒底,正猶豫要不要懸崖勒馬,這時候突然來了個意外—— 就是他們中場休息調(diào)停,眼看著比賽暫時沒有開始的意思,遼寧c大和廣州a大剛才剩下沒比賽的隊員手癢,拿著球就上場自個兒玩去了。 結(jié)果這會兒不知道誰不長眼睛,一個直傳球飛快地就往他們這邊飛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姜冉也是常年健身外加運動的,反應(yīng)快得很,眼看著那球要砸宋迭身上了,伸手就往旁邊擋了下—— 球改變了路徑! 直直向著旁邊飛去! 然后“砰”地一下,直接砸到了旁邊不遠(yuǎn)處蹲著的北皎的臉上! 少年英俊白皙的臉上落下一個球印,并迅速泛紅,他甚至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眨眨眼,然后就著蹲在場邊的姿勢,茫然地轉(zhuǎn)過頭,望著姜冉這邊。 姜冉:“………………………………” 萬籟俱寂。 天地共亡。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作者有話說: 北弟:行。徹底哄不好了。 第22章 恃寵而驕 所有人傻了眼,一時間居然沒人敢說話。 北皎眨眨眼,勉強(qiáng)有點回過神來,抬起手用手背蹭了蹭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唇角一咧“嘶”了聲,眸色沉下去。 后槽牙咬著腮幫rou,舌尖頂頂那突突跳著疼的地方,他猜想臉頰應(yīng)該至少是紅腫了,否則不會是這樣碰一碰都不行。 放下手,他想著該去弄點東西冰敷,雙手撐著膝蓋剛想站起來…… 沒等他站直,剛抬了抬屁股,眼前一暗,罪魁禍?zhǔn)啄桥艘呀?jīng)一陣風(fēng)似的卷來他跟前,攥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左右查看—— 她手指指腹柔軟。 動作過快,以至于他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拿捏。 而此時此刻,看見他臉上的紅印子已經(jīng)被籃球表面的顆粒砸的泛起一顆顆顆粒狀皮下出血的紅點,她倒吸一口涼氣。 “痛不痛?” 她湊得近,呼吸的氣息都噴灑在他的鼻尖……手腕就在他鼻息之下晃悠,那來源于陌生雌性的香甜讓他下意識地蹙眉。 “你沒事吧?除了臉還有哪疼?頭疼嗎?砸著臉還是頭了?”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 她發(fā)梢那股熟悉的洗發(fā)水味又讓他沒有那么快伸手推開她—— 昨天黑燈瞎火,他親自替她將頭發(fā)上的泡沫沖掉,然后今早,用了同款洗發(fā)水。 短暫沉默。 被她攥住下巴的少年忽然嗤笑一聲:“這問題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嗎?” 他下巴還在她手上,難為他吐字清晰。 “你才是沒事吧?” 他緩緩收了笑,溫?zé)崆矣行┐植诘拇笫治兆∷氖滞蟆?/br> “腦子正常的話,用球砸我?” 她皮膚像蛇似的,滑膩白皙,夏天這樣的高溫也微微冰涼…… 偏偏他的手卻糙得很,因為時常打奇怪的臨時工手掌心有薄繭,而且剛才擦了汗,這會兒甚至有些黏膩。 姜冉被握住手,不太習(xí)慣別人這樣靠近,心中“咯噔”一下就想抽回手—— 然而她使勁兒他就加大力道,抽了抽,沒抽回來手,反而是胳膊上留下一點點紅色的指印……不疼,他也沒用會弄傷她的力道。 就是不讓她掙脫而已。 她有些緊張地望著他。 他彎了彎唇角,只是沒有笑意。 “是不是舍不得宋迭道歉?” 這就是殺人誅心了。 姜冉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形象在這崽子眼里大約是豬狗不如—— 他被孤立被欺負(fù)沒地方住,她還要幫那些人欺負(fù)他,為了偏心眼子偏向宋迭,居然用球砸他。 這哪里是人干的事? “我不是故意的?!苯綁旱土寺曇?,此時望著他眼里倒是充滿了擔(dān)憂,“帶你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好不好?” 她嗓音輕軟,近乎于誘哄。 然而北皎卻并不吃這套。 恢復(fù)了平日里冷漠疏離的神情,那雙如淬了冰的黑曜石瞳眸閃爍了下,他手一松放開了她的手腕,轉(zhuǎn)開頭,不肯再看她。 “免了?!?/br> 他說。 他這完全不合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和他們初見面那天沒有任何區(qū)別了—— 可能比那天更討厭她也說不定。 簡直堪稱一朝回到石器時代,人類開始試圖鉆木取火…… 也可能比這還費勁。 姜冉抿了抿唇,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 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眾人已經(jīng)圍了過來,謝宇和宋迭并肩站得最近,也不知道聽見他們前面的對話了沒。 應(yīng)該是聽見了。 因為此時此刻宋迭抱著胳膊,盯著少年那因為紅腫泛紅、這會兒有點腫起來的側(cè)臉看了下,又看看有些不知所措的姜冉,蹙起眉。 “北皎,差不多得了?!彼麎褐ぷ诱f,“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故意的?!?/br> 聞言,北皎站了起來,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頂著那張掛彩的臉,眼神兒冰冷,臉上卻懶洋洋地。 他沒急著搭理宋迭,只是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這時候,a大籃球隊的經(jīng)理感覺到不太對勁,硬著頭皮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然后吭吭巴巴地說:“那一會兒友誼賽下半場——” “不打了?!北唤械矫值纳倌暧痔鹗?,手背蹭了蹭臉,這次嘗到了一絲絲血腥氣息,可能是牙磕破了嘴唇,他緩緩?fù)鲁鲆豢跉猓а?,“反正你們隊長說的,你們多得是替補(bǔ)?!?/br> 眾人又齊齊看向宋迭,籃球隊經(jīng)理欲言又止。 一片沉默中,北皎終于轉(zhuǎn)身,上下打量了一圈自身口碑不保還要幫姜冉說話的宋迭,沒再諷刺他。 只是緩緩道:“你先挑釁我的,又在這辦什么好人?知道你和姜冉是一伙的了,不用再強(qiáng)調(diào)性演繹?!?/br> 說完,伸手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被推那無辜路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輕而易舉往旁邊一撥拉,下一秒等他站穩(wěn),就來記得看見少年離開的背影。 雙手插兜。 就他一個人。 悲情氣氛瞬間拉滿。 …… 北皎自己去了醫(yī)務(wù)室。 ……畢竟天塌下來,臉還是得要的。 大學(xué)的醫(yī)務(wù)室不比中學(xué),面對各式各樣的合法成年人坐班的老師算是見過許多世面,北皎推門進(jìn)去的時候他在玩手機(jī),一抬頭看見他的臉,醫(yī)務(wù)室老師“喔喲”了聲,問,打架了??? 北皎言簡意賅:“球砸的。” 醫(yī)務(wù)室老師戴上手套,給他這摸摸那摁摁,又檢查了視覺神經(jīng)等一系列問題,得出結(jié)論應(yīng)該只是皮外傷。 北皎自己拿著鏡子和藥到一旁上藥,一條腿蜷起搭在床上,一條腿自然垂落于床邊,剛舉起鏡子,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他扭頭看了眼,然后一秒直接收回目光。 “怎么是你?” “不然你還希望是誰?” 張梁是聽著友誼賽下半場暫時取消,跑去打聽過發(fā)生了什么才跟過來的,進(jìn)來就看見舍友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掛了彩,正低頭往面前的垃圾桶里吐帶血的唾液。 “怎么那么嚴(yán)重???” “你讓我用籃球砸下試試?!?/br> 面對舍友的關(guān)心,他軟硬不吃,語氣漫不經(jīng)心地答他的廢話,一邊拿起鏡子左右打量了下—— 看自己臉上紅里泛著青,又低頭看看手里棕色的碘伏,屬實有些下不去手。 正左右研究這個臉怎么處理才好,目光越過鏡子,看到不遠(yuǎn)處的張梁正頻繁偷雞摸狗似的往醫(yī)務(wù)室外看…… 他順著他的目光掃了眼,就看見沒關(guān)攏的門看似很不自然地動了動,然后“啪”地,輕輕關(guān)上了。 “……”北皎原本自然垂落在病床邊的腿抬起來,踹了張梁一腳,“外面是誰?” 張梁“啊”了聲,說:“沒誰??!” 北皎盯著他,沒說話。 心理素質(zhì)極差,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大言不慚要罩著他北弟的張哥瞬間直接原地破防:“別問了別問了——??!她不讓我說!” “哪個?”他問,“女字旁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