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奪卿卿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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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好心情,唇邊帶著笑,“阿姐怎么不問問我?” “ …… ” 他好端端在面前坐著,問什么問? 手腕抹好了藥,憐煜蓋上藥塞子,轉(zhuǎn)身放到一旁的案幾下方。 楚凝看到他后頸上一場恐怖的指甲掐痕,昨日她也捶打動手,都是些皮外傷,用的又是上等藥膏,憐煜臉上的傷基本大好。 除了后頸的指甲痕小而深,叫她心上微有一麻。 楚凝想要裝瞎,躊躇再三,還是沒有忍住問句,“你怎么不上藥?!?/br> 就這樣不愛惜他自己。 憐煜反手,難得見他笨拙的模樣,“看不到,不是很方便?!?/br> 楚凝皺眉,看不到不會想辦法,他又不是一根筋的人,說到一根筋,有時候,他的確就是一根筋,怎么都轉(zhuǎn)不過來,認(rèn)準(zhǔn)她不就是這樣嗎? 少年的俊臉稚嫩清俊,想到他不可控制的情緒,楚凝摸摸肚皮,孩子有這樣的爹,跟在他身邊真的可以放心得下嗎? 念頭才起,楚凝旋即甩開。 她怕不是也被憐煜過了心氣翻涌,怎么就在心里承認(rèn)他是孩子的爹了。 “為何不叫門口守著的小廝幫你?” 少年義正嚴(yán)辭說,”我不喜除阿姐之外的人碰我?!?/br> 他還真是偏執(zhí)到別扭,句句話里含藏深意,楚凝沉默片刻,動了動唇,少年靜默著不開口,也不說含巧含妙的下落,楚凝朝他伸出掌心,“藥拿過來給我。” 少年眉目舒展,眸色帶笑,以很快就把藥拿到楚凝的面前。 乖乖背過身去,露出后頸給她,像只巴巴的小狗。 方才是晃眼而過,看得不大真切。 湊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膚色過于白皙,密布的掐痕就像是刻意遭受了非人的刑 . 罰。 看得人觸目驚心。 楚凝握著藥膏的手幾不可察地緊了緊,昨日她慌不擇路,下手竟然如此之重,恐怕要養(yǎng)很長的一段時日才會好了。 愧疚促使女郎上藥的手放得很輕,上藥上得很仔細。 真的是看不見,他的耳朵背也全是長長的抓痕,俱是破皮,擦過還冒了血珠子,楚凝問,“你自己察覺不到耳后疼嗎?” 少年嘴抹蜜臉,“我只看到阿姐身上的傷勢,少有留意自己?!?/br> 楚凝上好了藥,毫不客氣將藥膏丟到他的懷中,“ ……” 昨日少年敞開心扉,卑微地懇求楚凝的愛意,又是言明楚凝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一時之間,仗著肚子,楚凝也不收斂了自己的意氣。 少年坐下來,他的聲音低低的,“其實阿姐也不用可憐我,都是我應(yīng)該受著的。” “從前在角斗場也受過傷,去柔嘉平亂上陣殺敵,大大小小數(shù)也數(shù)不清,這點傷勢算不上什么,阿姐不必?fù)?dān)心?!?/br> 憐煜的一番話講得平靜,聽到楚凝的心中泛起不小的漣漪。 她嘴上說,“誰擔(dān)心你?!?/br> 沙場無眼,想起他之前去遼東歸來之時,有幾日總著黑色的衣衫,面色蒼白。 如今細細想來,恐怕也是身上受傷了。 憐煜的話將楚凝的記憶撥回兩人剛見之時,他孱弱多病,卑怯膽小,楚凝走過去叫他喝藥,都把他嚇得夠嗆,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瞪大眼睛防備地看著她。 思及過往,楚凝埋頭輕笑。 “阿姐想到什么開心事,可否也說給我聽聽?” 楚凝不應(yīng)他的話,“早膳用了,藥也上好,你還沒有告訴我含妙含巧的下落?!?/br> 他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含巧又和憐煜一直都不對付,楚凝驟然很憂心,憐煜對著含巧動手,“你該不會 ……” 少年說出她的后話,“殺了她們嗎?” 楚凝攥緊了被褥,心氣起伏。 少年的大掌包裹住楚凝的手背,“昨日,我的確有過殺掉她們的念頭?!?/br> “她們攜帶阿姐出逃,不該殺嗎?” 楚凝的聲音有些抖了,“所以……” 少年翻過她抓緊被褥的手,一一松開楚凝攥握,細長白嫩的手指。 “阿姐不要緊張,她們沒有死,我只是將她們囚在地牢,命人嚴(yán)加看管,看在阿姐的面子上,我不會苛待她們,也不會對她們怎么樣?!?/br> 心里再不喜歡含巧,想要將她置之死地,以報當(dāng)日羞辱之仇。 憐煜卻也明白,他萬萬不能下這個手。 含妙含巧常伴在楚凝左右,是楚凝的心腹,若是為了一時之氣殺掉她們,阿姐一定不會再理他了。 好不容易,和阿姐的關(guān)系才破冰。 而今正是大好的局面,憐煜聰明,不會自斷后路,為了楚凝,他可以忍耐。 “她們自幼跟在我身邊,十分了解我的脾性,可不可以不要關(guān)著她們,撥來我身邊伺候,平日你也少些勞累,更得空些?!?/br> 憐煜把玩著楚凝的手指,平靜聽完,搖頭拒絕。 “不好?!?/br> “我陪在阿姐身邊的時日可能不多了,我不想讓別人來打攪我們的獨處,若是我平日在什么方面有伺候不周到的地方,阿姐盡可以告于我,就好比今日,喂膳食之時,要快一點,我會改著做,讓阿姐滿意?!?/br> 溫之儼即將肅清朝堂,待內(nèi)閣的事處理完成,挑選上來的官員上任后。 大褚和大禹必有一場正面交鋒的惡戰(zhàn)。 出征的人選,他推辭不了。 楚凝只顧念著想要營救含妙含巧,要再開口,忽略了憐煜第一句所說的話,她過了耳朵也只以為憐煜說的陪在她身邊不多的時日,是她生產(chǎn)之日。 憐煜不容置喙打斷她的話,“沒有商量,無論阿姐說什么我都不會動容,改變我的主意。” 楚凝被生駁斥回去,臉色也不好看,憐煜的臉上寫著不容商量,她再想說,眼前還是閉上了嘴。 楚凝并沒有明說,她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憐煜就跟他昨日所說,很害怕這個維系著和楚凝關(guān)系的子嗣出一點差錯,楚凝醒后,他便一直寸步不離守在身邊,無論楚凝去什么地方,憐煜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宅院里,可能會碰上的尖銳案幾,桌凳,全都置換成里了圓凳圓桌,不能置換的地方,也叫人磨平了。 實在擔(dān)心含巧含妙,楚凝退而求其次讓憐煜答應(yīng)她見二人一面。 只有確保了兩人的平安,楚凝才能夠徹底放下心養(yǎng)胎。 憐煜開始說不讓,楚凝自從知道他看重肚子里的孩子之時,居然學(xué)會了用這個孩子來威脅憐煜,只不過她口頭并沒有說不要,而是抗拒喝憐煜送來的安胎藥。 憐煜也不是不能恩準(zhǔn),但凡楚凝再好生說上兩句,憐煜或許就肯了。 用腹中孩兒的安胎來對比兩個奴婢,憐煜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陰沉到了谷底。 作者有話說: 第40章 楚凝也明白自己的孩子氣, 安胎藥必然要喝,楚凝的胎象一直安穩(wěn),可前不久的一場久別重逢, 鬧得有些過火。 加之楚凝心氣起伏太大, 最近動了胎氣。 心里被憐煜的臉色看的打鼓發(fā)怵, 話也撒出去了, 再讓她收回未免失了下風(fēng)。 兩人就一直僵持著,等到安胎藥差不離溫涼。 憐煜端到她的面前,聲音很平緩, 沒說同意不同意,只提醒楚凝道,“阿姐,該喝藥了。” “再放下去, 藥會涼得太過,屆時傷胃?!?/br> “喝藥可以,你先讓我見含妙含巧, 只要見到她們相安無事,我就喝藥?!?/br> 憐煜真不好同意了, 他而今憂慮,若是楚凝知道用孩子威脅他管用,之后會不會也一直用孩子來威脅, 讓他將那兩個婢女放出來。 所以,他不能妥協(xié)。 楚凝也不低頭, 憐煜掐住楚凝的腰, 將她逮到懷里, 自己悶了一大口, 對準(zhǔn)楚凝的腰, 以強勢撬開她的唇,舌卷著藥,渡到她的嘴里。 楚凝措手不及,喉嚨涌進來藥。 憐煜三兩下便以唇渡給她完了,喂了藥之后,少年掌著女郎的后腦勺,又深吻了許久,才停下。 楚凝乍見少年眼中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幽暗,兩只手抵住少年的胸膛將他推遠。 憐煜晃了一個踉蹌才穩(wěn)住身形,藥碗砸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楚凝高高腫起的唇,少年心情愉悅,還在逗弄女郎,“阿姐,原來你喜歡我這樣喂藥給你,既如此,阿姐早說便是了,何必又要用見含巧含妙來做借口?!?/br> 面前俊臉上促狹的笑意,激起了楚凝的心火。 她隨手撈起一旁的軟枕丟打到憐煜的身上,惹得少年哈哈大笑。 二日,藥膳才剛端來,楚凝就說要自己喝,生怕憐煜故技重施,又要以唇渡藥給她。 少年端著藥膳笑得如沐春風(fēng),“怎么,阿姐不想見含妙含巧了?” “昨兒個給她們送膳食的侍衛(wèi)前來稟告,含妙含巧很是想念阿姐,她們也想見阿姐。” 楚凝不理會他的故意調(diào)笑之詞,重復(fù)一遍,她要自己喝。 憐煜輕嗯,“阿姐如此勤勉于喝藥,重愛我們的孩子,叫我很開心。” 這句話聽到楚凝的耳朵里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你如此重視孩子,想要孩子,多的是人要給你生,為何不找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給你生,何苦要來為難我?!?/br> 他也坐到床榻之上,給她充當(dāng)人rou軟枕,自后抱住楚凝,握住她的手指,捏在手里把玩,時不時湊到唇邊親吻,又摸摸她的小腹。 “我只喜歡阿姐給我生的孩子?!?/br> 側(cè)目時,楚凝看到少年臉上舒展的柔情,他的睫毛一如既往的長。 耳朵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巴了,緊貼著楚凝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