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坐在警察局里,楚初端起警察叔叔給她倒得水喝了一口。 她淡淡的用余光看了一眼面前警察叔叔的工作牌:李灼其。 李灼其臉上帶著笑,眼角有了歲月的痕跡,但他的好心情昭然若揭。 “小丫頭不簡單啊!那酒吧我們已經(jīng)蹲點很久了,你只進(jìn)去看了一圈就發(fā)現(xiàn)有問題?!?/br> 另一個警察補了一句:“還挺機靈?!?/br> “對,國家的花朵們未來可期啊?!崩钭破浜敛涣邌莸目洫?。 楚初抿了一下嘴唇,多少被夸的有點不自在。 她們從酒吧門口看到的高大男人就是此時便衣的警察叔叔。 他們把楚初和商越帶到了警察局坐了筆錄。 然后解釋了一圈后,就有了以上的對話。 “我不過是視力好,眼尖了一點?!?/br> 李灼其道:“視力好也厲害啊,那么昏暗的環(huán)境都能看到他們在交易,厲害厲害??!” “不過啊,小小年紀(jì)這些娛樂場所不提倡玩耍啊,以后可不準(zhǔn)再去了?!崩钭破湔Z重心長的看著楚初和商越道:“還有,未成年不可以抽煙?!?/br> 楚初:“……” 商越:“好的警察叔叔,我們都記牢了,以后這些地方我們都堅決不踏入,您放心嘞。” 楚初在一旁點頭附和:“對。” 李灼其又交代了幾句,就放楚初和商越離開了。 說來也是冤,就因為在酒吧里轉(zhuǎn)了一圈還被請到局子里喝了茶。 楚初不想搭理在她身旁嘰嘰歪歪的商越。 警察局的大廳好像是抓捕犯人剛收隊。 大廳里被押解的嫌疑犯有一長隊,其中就有一個寸頭加花臂紋身的男人,他兇神惡煞的從楚初面前經(jīng)過,留心的還多看了一眼。 楚初被那男人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眉頭緊蹙了起來。 …… 走到警察局門口,等車的時候,商越閑聊的繼續(xù)嘰歪道:“過兩天,正好25號,我開的店你到現(xiàn)在都沒去過,要不你過來給我捧個場唄?!?/br> 楚初一心在想警察局遇到的那個男人,語氣隨意道:“行,到時候你通知我?!?/br> “我再叫上兄弟們一起?正好在我那小店聚個餐?” “成,幾號?” 商越無奈的笑道:“25號。祖宗你想啥呢?這么心不在焉?” 大晚上的天,多少算是冷的,好巧不巧的還遇到了掛大風(fēng)。 楚初的手很涼,她插在了羽絨服里,想到了今晚的遭遇她就心里不爽。 明明知道是李凱書桌里的傳單,也不知道商越哪根筋不對,今天晚上非得去那酒吧玩—— 楚初神情一轉(zhuǎn),陰惻惻的盯著商越,越想越不對:“商老板,你老實告訴我,你今天干嘛非要去那酒吧?還拉上我?” “咳——” 商越被看的心里直發(fā)毛,他掩飾性的咳了一聲,尷尬的摸了一下耳垂。 商越每次一心虛就小動作不斷,身為竹馬的楚初很清楚,她沉聲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 “……” 商越“哎呀”了一聲,目光變得凌厲,實話實說道。 “我這不是想讓你心里多少能看重一下我昨天跟你說的事情嗎?李凱他們不簡單的,別看他現(xiàn)在還只是個職高的學(xué)生,他接觸到的人都是混社會的。危險離我們很近,且從未遠(yuǎn)離。” 楚初眨了一下眼睛。 良久,回過味的笑道:“所以你是在擔(dān)心我?” “是啊,我很擔(dān)心你?!鄙淘缴袂閲?yán)肅,收起了身上吊兒郎當(dāng)?shù)牡臍赓|(zhì),道:“很擔(dān)心你的安危。” …… 擔(dān)心她? “不用擔(dān)心我,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對于張怡樂那幫人對我的利用價值?!?/br> 商越不清楚楚初說這話的意思,他往前移動了兩步。 彎下腰,凝視著她的眼睛。 楚初其實個子不低,170左右,高高瘦瘦的。只是因為商越的身高很高,看她得必須彎一點弧度。 商越湊的很近,楚初也不躲,“湊這么近干嘛?” 商越扯了一下嘴角,“我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br> “什么也沒想?!背醪辉付嗾f。 “是鐘弋嗎?”商越眼里布滿肯定,一刻也不離的觀察著楚初的變化。 但很可惜,楚初聽此后,臉上依舊很平靜。 商越耍賴的話里帶著曖昧:“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在這兒親你了?!?/br> 楚初這才有了反應(yīng),抬手就將商越的臉推開,嘴上也不客氣道:“滾?!?/br> 商越被推開也不惱,腳步不亂的向后退了一步,抬起了頭。 警察局的街角處有輛閃著雙閃的白色大眾停在了他們面前。 叫的車到了。 商越識趣的閉了嘴,他怕再說下去,楚初會給他來個過肩摔。 為什么商越會覺得是鐘弋呢? 嗤。 商越暗自腹誹,多少是因為情敵的直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