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衣服讓我看看你值多少錢
去兼職的事兩天了還沒下文,我主動播回去,店長很抱歉地說我的工時湊不夠,沒辦法錄用。 于是我就此消了做兼職的心。 老老實實的在學校上課,認真扮演我的好學生。 時間轉眼就來到了期中考試前一周,三月中下旬的天穿羽絨服已經(jīng)熱了。 我把用于京給的錢買的那件羽絨服迭起來,連帶著他給我買的那幾件衣服一起,鎖進了柜子里。 這兩個月許若言又換了個男朋友,她也越來越漂亮。 我穿回表姐之前送我的舊衣服,往返于教室宿舍的兩點一線。 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偶爾會想起于京,想到他在我耳邊叫我乖乖,但眼前畫面一晃,就出現(xiàn)分開那天他說我是妓女的場景。 他說的沒錯,我就是個清高的妓女。 許若言在期中考試過后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去不去參加party。 我說哪種? 她壞笑說是不穿衣服的那種。 你來么? 我意志堅定的拒絕。 不去,我又不缺錢。 我是個烏鴉嘴,一語成讖。 電話掛了沒多久,我媽電話就過來了。 靜靜。 她叫我的名字,我心咯噔一下。 她似乎很不好意思,和我東拉西扯,卻說不到正題上。 靜靜,媽也是沒辦法,不然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 她說我弟在工廠拿刀把人肚子上捅了個窟窿。 現(xiàn)在人救回來了,但那家要十萬塊錢私了,不給就要報警把你弟抓走。 他才十七歲啊。 我的心瞬間沉入谷底,耳朵屏蔽了我媽的哭罵。 我說媽,我也才十九,哪里弄錢給你? 我媽求著我去借,你在大城市上學,身邊肯定有家庭條件好的,你求求他們。 我媽一輩子沒走出過農(nóng)村,帶著蠢笨的天真。 有錢人不是菩薩,你求破腦袋人家也不會掉一個子給你。 掛了電話,我滿腦子都是我媽那句,還差八萬。 于京給的錢我存起來了三千,還有的就是我手里正在用的這部手機。 我用一天時間,跑了一趟銀行和幾個賣手機的地方。 天黑的時候,我拿著七千塊錢,回到了學校。 這是我唯一的弟弟,他叫張帥。 我爸媽沒文化,起名字不是靜就是帥。 差七萬三。 我打通了許若言的電話。 我問許若言去一趟能掙多少錢。 她故作神秘地說,看個人。 我問八萬有嗎? 她罵我說你當你那東西是鑲金還是鑲鉆? 我說都沒有,她說那你被玩死也掙不了八萬。 說個準數(shù),能給多少。 我沒耐心陪她繼續(xù)扯下去。 許若言嘆口氣,問我是不是吸毒了,怎么會突然缺錢成這樣。 一人兩千,兩人五千,一個小時內(nèi)隨便怎么玩。 對了你要是不怕得病,不帶套再給你加一千。 許若言掛掉了電話,給我發(fā)了個時間地址。 八萬除以兩千,我自嘲笑笑。 “若言,你可以先借我點錢嗎?”我又把電話打了回去。 她沒問我為什么借錢,也沒說借不借,反而給我指了條明路。 “你去找于京,求他比找我有用?!?/br> 他不接我的電話,我問許若言怎么辦。 許若言說你去堵他不就完了,當面他還能不理你? 我找不著他。 先去經(jīng)濟學院宿舍樓門口堵到了許若言。 我他媽真是欠你的。 她戳著我的腦門罵我,當面給秦子陽打電話。 對方一直提示忙音,許若言拿起我的手機,重新輸入號碼,打了過去。 就這一次,下次別再給我讓我做這丟人事。 許若言替我問到了地址,瞪我一眼,上了寢室樓。 呵,誰不說命運是個好編劇呢。 還是青都酒店。 我朝著校門口跑去,攔了一輛出租車,目的地離我越來越近。 我的心跳的像是打鼓。 張靜,你少擺你那清高的架子。 于京身邊早就有新人了,你問人家借錢,別頭揚的跟個斗雞一樣。 許若言交代我。 我說知道。 我再次穿著寒酸的站在了包間門口。 沒有服務員替我開門,我手抬起又放下。 我就這樣在房間門口站了三分鐘,這三分鐘里,我用盡了我全部膽量,都抬不起沉重的手。 “小姑娘,你進來不?!边€是上次那位服務員阿姨,她推著餐車,開了門。 我步伐沉重的跟在她身后。 “喲,這誰啊?!庇诰γ娴哪腥撕闷娴拇蛄课??!癿eimei,你找誰?。俊?/br> 我背對著那個人不說話,看向于京。 “不認識?!彼麏A了口菜送進嘴里,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是找誰的啊?”于京旁邊坐著的女孩捂嘴笑,一雙大眼睛將我從頭打量到腳?!白咤e地方了吧?!?/br> 我腳上像是長了釘子,任由她刻薄的話把我羞辱的顏面無存。 “于京?!蔽移D難地開口,嘴角抽動,生生把眼淚憋回去。“耽誤你一分鐘的時間可以么?!?/br> 他這才轉頭看我。 “我家里出了點事,需要錢?!蔽宜餍砸还赡X把話倒出來?!八阄医枘愕?,我一定還?!?/br> “你需要我就得給?”于京把頭扭過去?!澳慵依锏氖屡c我何干?” 他旁邊的女孩撇嘴,又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打量一個乞丐。 “那天的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蔽掖瓜骂^,盯著地板之間的白色線條。 于京不為所動。 倒是他對面的男人打圓場問我需要多少錢。 我艱難吐出二字:七萬。 對面那人像是聽到了什么莫大的玩笑,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我在他笑完后,撲通跪在了于京腿邊。 “于京,我求求你?!?/br> 我抓住他的褲腿,哀求說。 “小姑娘,別把于總當冤大頭,要我說,有這功夫去想別的辦法吧?!?/br> 對面的男人想要把我拉起來,我甩開他扶我的手。 我繼續(xù)跪著。 “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啊。”于京把旁邊女人準備給他倒水的手擋開,低頭看我?!鞍岩路摿?,幫我回憶一下你值不值這么多錢?!?/br> 他對面的男人一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擺擺手,讓我趕緊走。 我手抖得厲害,顫抖著拉開身上外套的拉鎖。 于京看著我脫衣服。 我把外套脫下來,迭好放在了一邊。 外套下邊是件毛衣。 對面男人一看我來真的,拿起手機往廁所跑。 我兩只手抓起毛衣的下擺,咬咬牙,將衣服脫了下來。 于京旁邊的女孩不敢向我這邊看,拿著手機目不斜視。 我身上穿著最后一件背心跪在于京腿邊。 還是我第一次和他上床時候穿的那件。 我抬頭看他眼神里的冷漠,全然沒有初見時候的包容。 繼續(xù)脫啊。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把上身最后一件背心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