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無謂
書迷正在閱讀:《使者回旋曲:梧桐之章》、最后的初戀、淡然怎了情、水晶與王冠、螻蟻、《楓落》楓彤滿秋沐天地,落雪枝頭點(diǎn)紅妝、渣男攻略記、十三號花,十四號蝴蝶、無痕的不寂寞、初見時翻了窗(GL小心進(jìn)入)
理工校區(qū)的鍋燒意麵到底好不好吃?嗯......我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無論怎么回想,都只有我和井以桀沒有內(nèi)涵的對話而已。 我說:「你真的是!要不是過于含蓄,就是一鳴驚人?!?/br> 他看著我傻笑,又像是若有所思地說:「我不含蓄的話,你不會嚇到嗎?」 「嚇什么?。靠偙饶汴庩柟謿?,吃個飯還一聲不響跑來我們學(xué)餐等我好吧?」 「好,知道了?!?/br> 我納悶,真的知道了嗎? 他像是忽然想到,又像是預(yù)謀已久地問:「那你通識課選什么?」 我愣了幾秒,這轉(zhuǎn)移話題的功力也太差了吧?卻還是乖乖回答:「公民素養(yǎng)?!?/br> 他不假思索:「好!那我跟你選一樣的!」 我一時語塞,遲疑地問:「好是好,但是你喜歡這堂課嗎?」 「喜歡??!你喜歡我就喜歡?!?/br> 「......」我的心跳彷彿漏了一拍,冷靜了一會,勉強(qiáng)道:「井...井以桀,你不要在那邊油腔滑調(diào)......」 「什么油腔滑調(diào)???」他忿忿不平地盯著我:「是真心話!」說完后又溫柔地笑著:「我以后都說真心話?!?/br> 我的心弦被撥動著,暖洋洋的,有些難為情卻不自覺地點(diǎn)著頭。這感覺似曾相似,像是他當(dāng)初急喘喘地說放學(xué)要一起走,也像是在我愁眉苦臉地說無論如何都會支持著我。他總是這樣,無預(yù)警地闖進(jìn)我乏味的生活中,讓我留戀不已。 「好吧?!刮夜首麈?zhèn)定,嘴上勾起弧度。「一起上通識課?!咕澡钜宦?,雙眼一閃,接著問:「那你另一堂通識呢?」 「......」乾脆勸他轉(zhuǎn)系算了。 終于,這頓一波三折的飯吃完了。一出學(xué)餐門口,我們又爭執(zhí)了起來。 「墨倩,我?guī)愎涔湮覀冃^(qū)吧?」 我看了眼時間,還是拒絕了:「下次好了。我明天要交自傳?!?/br> 「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啦!我們校區(qū)離那么遠(yuǎn),你這樣來回都快一個小時了?!?/br> 「許墨倩!」他的聲音大地貫穿了我的耳膜,我嚇得狠狠拍了他一下。「干么啦!」 他的雙眼又突然垂了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肝揖褪窍胍湍慊厝ィ俑愦欢螘r間嘛......」 看他這個樣子,我立場立刻不堅(jiān)定了:「好啦......」好吧好吧!我承認(rèn),我真的對井以桀沒轍。 夜晚的校園少了一種白天的壓抑,可能沒有了下一堂課,緊皺的眉間觸回自在的寬度。我再仔細(xì)一看,情侶也太多了吧...... 安靜也不過幾秒鐘,井以桀又說:「欸墨倩,我們兩個校區(qū)離那么遠(yuǎn),我這個周末回家把我國中騎的腳踏車搬來怎么樣?」 嗯......的確是太遠(yuǎn)了。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家里也有一臺,找時間也搬來好了?!?/br> 突然間,左耳安靜了。我覺得納悶,一轉(zhuǎn)頭,井以桀甜滋滋地笑著,我更納悶了...... 「笑什么?」 「沒有?。 顾氐貕阂至诵σ?,接著道:「我下次連假把駕照考過,這樣就可以帶你去吃好吃的。」 「喔......好啊。」 他一聽,笑得像花開,燦爛得與氣氛很維和。到底在興奮什么啊? 太多時候,我不懂井以桀在想什么,嘰嘰喳喳地跟在我身邊,很多無謂的小舉動,但他卻樂在其中。而我,也漸漸習(xí)慣了這些無謂。 宿舍門口。我之前就看不慣在這里藕斷絲連、拉拉扯扯的男女,勸井以桀早點(diǎn)回去??此杂种?,我怕自己又心軟,先聲奪人:「你快回去,明天見!」 他立刻燦爛地笑了起來:「明天見!」 「那么聽話?」 「我本來想問你明天要不要也一起吃飯,你就說了!那再見!」 「......」 - 一回到宿舍,嫣嫣小兔子般地蹦到我面前,臉頰紅通通的又像個大蘋果?!改荒慊貋砝?!」 「你怎么這么早回來?你mama還好嗎?」 「喔沒事啦!連擦傷都沒有,我爸爸太大驚小怪了?!?/br> 雖然她這樣說,可是想到她今天早上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還是不由得輕拍了她的肩?!笡]事就好。」 「唉呀!不說這個了!」她又向我更近了一步,水汪汪的大眼眨啊眨地問:「韶然學(xué)長長什么樣子???」 「誰?」 她只激動地拍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肝荷厝话?!就是蔚藍(lán)!就是...就今天拿書給你的那個學(xué)長!」 我更疑惑了,眉頭不禁皺起。她嘖了一聲,補(bǔ)充道:「今天你看到的那個學(xué)長就是蔚藍(lán),那個最近很有名的新銳作家!」 我總算是聽懂了,她說的是那個文筆寫實(shí)銳利的散文作家,我腦中固有的想像和今天那個學(xué)長的形象了重疊起來,驚訝道:「他是蔚藍(lán)?」 嫣嫣很是欣慰,趕接著問:「對啊對?。≡趺礃??長什么樣子?」 我回想今天彎下腰,白白凈凈又笑咪咪的男子,如實(shí)道:「蠻斯文的,不像是文字那么......犀利的人?!?/br> 她聽完之后彷彿更加雀躍,卻又很快嘟起了嘴,癱上床沿?!肝冶緛砗芷诖裉煲吹剿?,我書都帶來要給他簽名了......」 我算是有點(diǎn)明白了,蹲在她身旁,想要減輕一些她的失落?!改闶撬臅园??」 她嗯了一聲,整了臉頰都股了起來。我接著問:「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蔚藍(lán)的?」 「小芹學(xué)姊告訴我的,她之前看我捧著他的書,就告訴我了,還說長得有多好看。」她炯炯有神地轉(zhuǎn)過頭來問:「是真的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客觀地說:「是蠻帥的,氣質(zhì)很好?!顾宦?,重重嘆了一口氣,嚷嚷著真好、真好...... 我想著撫平她的失望,說:「那有什么關(guān)係?他是你大三直屬,以后有的是機(jī)會?!?/br> 「也對!」她又開始傻笑:「明天就去打聽他的消息?!谷缓筇鹱套痰氐乖诖采希е米硬寂?,泛起花癡。 我的嘴角也受到她的感染,不禁上揚(yáng)了起來。所以我喜歡和簡單的人交朋友就是這樣,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我也不用費(fèi)力去猜。 剛坐下又聽到巧凌說:「墨倩你是不是認(rèn)識陳嚴(yán)邵???」 今天是猜名字大賽嗎?「不認(rèn)識啊?!?/br> 她拖著眼鏡,還盯著書,漫不經(jīng)心地道:「就我們班的一個男生,我剛剛遇到他,就問我是不是你室友?」 我推理了一番?;は担皇蔷澡?,又問她是不是我室友?我立刻有了答案:「他是不是有一個綽號叫阿q?」 她抬起眼,認(rèn)真思索后,遲疑著說:「好像是。」 看來,井以桀室友的積極程度不輸他本人??!我暗暗笑著。 「怎么認(rèn)識的?」巧凌冷冷地問,表情無波瀾倒像是禮貌性反問。 「我和井以桀認(rèn)識,我們是幼稚園加高中同學(xué),然后阿q是他室友。」 她曖昧地撇了我一眼,又意味深長地喔了一聲,說:「連井以桀的室友都來打聽你,看來關(guān)係不一般??!」 我下意識想解釋點(diǎn)什么,但又說不出口,總覺得我和他的關(guān)係很簡單,又稍稍不太純粹。 嫣嫣就不像她隱晦了,八卦慾把她的才子學(xué)長瞬間拋諸腦后,從床上跳起來,大聲地喊:「那不就是戀人未滿了嗎?」 「什么戀人未滿?」一聲清脆的嗓音,集中了我們的目光。季紗提著琴盒,從門口探出頭來,烏黑的發(fā)絲側(cè)到一頭,她的身旁總有一種寧靜而美好的氛圍。 嫣嫣打趣地看了我一眼,大聲喊:「許墨倩有一個戀人未滿的男性友人!」我嚇得趕緊摀住她的嘴,還是辯解不了什么,弱弱地喊:「小聲一點(diǎn)!」 我們的冰山室友難得有了情緒波動,驚訝狀,但聲音還是輕輕柔柔的,有種在對仙界喊話的感覺。「曖昧???嗯......很好啊!很青春的感覺......好羨慕啊......」 「......」我收回剛剛對她所有美好的形容。 嫣嫣在我懷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怕她缺氧,我友善地把手放開給她一點(diǎn)新鮮空氣,她找到空檔就說:「紗紗太可愛了!我從搬宿舍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你不平凡。」她掙扎著起身,對還愣在門口的季紗說:「你以后練琴回來多和我們聊天嘛!你太早睡了,聽不到你可愛的發(fā)言。」 她終于踏進(jìn)門來,遲疑地回:「喔......好......謝謝?」 「......」不知道她這樣算人間仙女,還是天然呆? 「欸話說,你們知道這次新生球賽是我們和你們系比嗎?」巧凌突然乾脆放下書,整個椅子轉(zhuǎn)了過來。 嫣嫣一聽立刻又蹦了起來,興奮地問:「真的?。??什么時候?我們一起去看??!」 我疲倦地跟著起身,想著她也太精力充沛了。嗯?他們系?那不就是...... 「期末考前兩週的樣子。而且我沒記錯的話......」巧凌突然正視著我,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語氣意有所指:「井以桀也會上場喔~」 「那就煩惱了!」嫣嫣一把環(huán)抱住我,嬌滴滴地道:「我們墨倩是要幫我們系加油呢?還是幫這位戀人未滿友人加油呢?」 我的臉不禁發(fā)燙,狠狠地掙脫開來?!搁]嘴!」 巧凌視線轉(zhuǎn)向在一旁靜靜聽著的季紗問:「紗紗,要不要一起去?」 季紗輕笑著,思索了一番才道:「我不確定欸......我們系最近都在忙新生音樂會?!拐f完之后又將探向我們這邊,甜甜地打趣:「墨倩是一定要去的!機(jī)會難得?!?/br> 「你們好煩!」我逃回書桌上,無力反駁,只好忿忿地勸:「你們該想學(xué)長的想學(xué)長;該讀書的讀書;該休息的休息!」 我的亂吼好不容易起了作用,剛放松警戒,但很快井以桀的簡訊來道:「墨倩,剛忘了說!我們新生球賽跟你們系比!來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