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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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慕已經(jīng)從酒意里“清醒”過來,他坐起身,比雷東川身上略微好一點(diǎn),只領(lǐng)口亂了,衣服有些被揉皺。 他起身坐在沙發(fā)上,沉默片刻,開口道:“我不管,哥,你剛才碰我了,就要負(fù)責(zé)?!?/br> 雷東川喝了酒腦筋有些轉(zhuǎn)不太過來,習(xí)慣性先點(diǎn)頭,過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我,我可以?” 第212章 拍拖 白子慕看了他一會,從沙發(fā)上起來,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他衣服只是被拽得亂了,反倒是雷東川身上衣衫半解,看著凌亂許多。他瞇眼看著雷東川道:“我也不打算強(qiáng)迫你做什么決定,我去洗一下,你在這想清楚了再跟我好好說?!彼吡藘刹?,又問:“浴室在哪?” 雷東川愣愣地指了主臥,等白子慕走進(jìn)去,他忽然想起什么忙跟著站起身,卻被自己松開的褲子拌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急急忙忙一手提著褲子跑進(jìn)去,磕巴道:“你等一下,我有些東西忘了收……” 床上凌亂放著幾件衣服,大多是夏天穿的,有一件還是白子慕學(xué)校發(fā)的t恤,印著京大的字樣,不管是從款式大小還是印的字來看,都不會認(rèn)錯。 白子慕站在床邊,伸手撥開自己那幾件衣服,還看到了一件被揉皺成一團(tuán)的布料。 雷東川腦門上都冒汗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小碗兒你聽我解釋,我——” 白子慕看他一眼,淡聲道:“你先把褲子穿好吧?!?/br> 雷東川:“……” 雷東川穿好褲子,立正挨打。 但白子慕即使看到也沒什么太大反應(yīng),面色如常去了浴室洗漱。 雷東川還記得剛才白子慕說的那句狠話,怕自己走了明天再也不能回來,就站在浴室門外,聽著里面的水聲在那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白子慕說話。 他喝多了舌頭有些不太靈活,但也不敢走,說到后面已經(jīng)有些詞不達(dá)意,就固執(zhí)地貼在門口那一聲聲喊對方的名字。 浴室里水聲隱約傳來,過了片刻,停了。 雷東川趁著這會,趕忙又喊了一聲:“小碗兒?” 白子慕打開門,穿著一身浴袍出來,頭發(fā)都未來得及擦干,“聽見了,你喊那么大聲,隔壁都要聽見了。” 雷東川跟在他身后,白子慕一回頭,他就停下來,眼巴巴看著對方。 白子慕拿毛巾擦干頭發(fā),挑眉看他:“不睡覺?” 雷東川就老老實實坐在床上等他,床上的衣物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白子慕?jīng)]提,雷東川當(dāng)然也不會再說,畢竟是自己干的事兒,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說什么都晚了。 白子慕挨著他躺下,拽了他胳膊一下,見雷東川沒反應(yīng),又拍了拍身邊的床鋪打了個哈欠小聲道:“哥,睡吧,折騰了大半夜我都困了,明天還要去學(xué)?!?/br> 兩個人躺在那,雷東川覺得自己心跳聲大到要藏不住了。 他感覺到對方手指輕輕動了下,觸碰到自己手背,他大著膽子伸手握住那只手,低聲喊他:“小碗兒?!?/br> “嗯,我聽著了?!卑鬃幽酱瓜碌慕廾珓恿藙樱届o道:“你想好怎么跟我說了嗎?” 雷東川道:“我,我會負(fù)責(zé)?!?/br> “還有呢?” “我剛才想過了,我會安排好全部的事,接下來你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你給我?guī)啄陼r間,我保證能賺很多錢,以后不管什么時候都能照顧好你,就像咱們在家里的時候一樣,不,比在家里更好……” 白子慕聽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在那說著,一直等他把能想到的都說完,過了一會才問道:“還有呢?!?/br> 雷東川愣了下:“什么?” 白子慕微微側(cè)身,雙手捧著他的臉頰,額頭抵在一起小聲問他:“哥,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你剛才就顧著親我,扯我衣服,都沒有說一句喜歡我……” 雷東川喉結(jié)滾動幾下,床頭那盞臺燈不夠亮,像是落日昏黃的光芒淡淡落在白子慕身上,他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看到他俊美的眉眼,還有秀挺的鼻梁,以及垂下來有些委屈的嘴角,像是一個沒有要到糖果的小朋友。 雷東川見不得他這樣,抬手輕輕碰了他的唇,“喜歡的?!?/br> 他怎么會不喜歡? 他喜歡的都快要瘋了。 白子慕握住他的手放在臉頰上,跟小時候撒嬌時一樣,整個臉埋在寬大的掌心蹭了蹭,小聲抱怨:“哥,你剛才都弄疼我了?!?/br> 雷東川想起身檢查一下,但是白子慕不肯,埋進(jìn)他懷里雙手抱著含糊道:“不要?!?/br> 雷東川哄他:“我就看一下,我喝醉了,怕手上沒個輕重……” “那你多說幾遍,我就不疼了?!?/br> “說什么?” “說你喜歡我?!?/br> 雷東川不善表達(dá)自己的感情,剛才做那些荒唐事的時候,也不過是擔(dān)心嚇到對方,但此刻小聲說上幾句,反倒是自己面紅耳赤起來。 白子慕抱著他,讓他多說幾遍,他就小聲說了許多遍。 “我喜歡你。” “最喜歡嗎?” “嗯,最喜歡?!?/br> 白子慕探頭去看他,眼睛里帶了點(diǎn)光芒:“哥,你喜歡多久了?以后也會一直、一直跟我好,對不對?” 雷東川羞于提起過去,他把白子慕按在懷里,低頭親了他發(fā)心,只回答了后面一句:“會?!?/br> …… 雷東川躺在那,還想跟他說說話,談一下他們的以后,但是酒勁兒上來,一沾枕頭反而睡得比白子慕還快,眼皮子合上之后沉沉睡著了。 他睡了一夜,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沒做什么夢。 醒過來的時候,白子慕已經(jīng)走了。 外面餐廳的桌子上,還放了一份早餐,白子慕留了一張紙條給他,叮囑他按時吃飯。 雷東川坐在那,吃完了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心亂如麻。 他記得昨天睡前發(fā)生的事,但因為太順,反而又忍不住懷疑——他總疑心是自己做了一場夢,白子慕?jīng)]來過,昨天全那些全都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腦補(bǔ)出來的。 可是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淡淡酒氣,手邊放著的紙條也在證明,對方確實來過這里。 * 雷東川原本隔三差五都會去京大宿舍里找白子慕,但是這次連著好幾天都沒蹲到人,不是他來早了,就是白子慕剛好去了實驗室,那個“集訓(xùn)組”一般人進(jìn)不去,雷東川也沒辦法。 一直等到一個多禮拜之后,才遇到了白子慕一次,雷東川立刻就追在后面去了寢室,找過去跟他說話。 寢室里。 室友依舊不在,白子慕桌上攤開放了兩本書,其余的和雷東川之前收拾的一樣,并未動亂。 白子慕還是那樣白白凈凈的書生氣,只是看起來這幾天身體好了一點(diǎn)點(diǎn),精神還不錯,坐下之后還有閑心去看雷東川背來的包,饒有興致問道:“哥,今天帶什么好吃的了?” 雷東川把包放一邊,面對面坐下,寢室的書桌太小兩個人的膝蓋抵著,他打從瞧見他視線就沒挪開過,盯著問道:“那天,你還記得吧?” 白子慕反倒是挺放松,微微抬起下巴:“不記得了?!?/br> “你——你怎么能不記得???!”雷東川急了,他弟記性從小就好,過目不忘,他這幾天想了好多說辭,從來沒想過會在第一句就卡殼。 白子慕坐在那想了想,歪頭道:“哦,我記起來了,你親了我,還藏了我的衣服,我記得有兩件夏天穿的t恤,還有一條長褲和一條短褲。” 雷東川:“……” 白子慕:“你那天還跟我說了很多話,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我也要想一想,再考慮一下?!彼戳死讝|川臉色,忽然噗嗤一笑,拍了拍對方胳膊道:“哥,我逗你玩兒的?!?/br> 雷東川臉色沒好,干巴巴問道:“哪一句是。” “嗯?” “哪一句是逗我玩的?!?/br> 白子慕握著他的手,把那雙大手合攏在自己掌心,低聲笑道:“剛剛說考慮那句是假的,你不知道嗎,人家都說酒后吐真言,我那天說的都是認(rèn)真的?!?/br> 雷東川反手握著他的手,臉色緩過來一點(diǎn),低聲道:“我也是,全部都是認(rèn)真的?!?/br> 他的喜歡是真的,害怕小朋友受傷也是認(rèn)真的。 雷東川等了一個禮拜,終于聽到他親口說上這一句,一顆心才算踏實了。他打開背包,和往常一樣拿了準(zhǔn)備好的飯菜過來,但是又和平時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同,小聲道:“我這幾天做了好多菜,還以為你也想我……” 白子慕:“我當(dāng)然想啊,可是那天留宿之后,你第二天沒起來,我打了半天車才回學(xué)校,都遲到了,這幾天一直在補(bǔ)進(jìn)度。”他拿了筷子,夾起一塊rou喂到雷東川嘴邊,笑瞇瞇道:“哥你也吃,我一瞧就知道你今天晚上肯定沒吃飯。” 雷東川嚼了咽下去,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白子慕拿手比在眉心學(xué)他擰眉的樣子,先把自己逗樂了:“你一沒吃飽,就不高興唄,我很小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那會我兜里喜歡裝著糖,吃什么都習(xí)慣給你留一半?!?/br> 雷東川一直看他。 白子慕抬頭疑惑道:“怎么了?” 雷東川趁著寢室沒人的時候,偷偷跟他牽手,手指交纏握在一處,擰眉道:“我以為那天是假的,是我自己瞎想出來的?!?/br> 白子慕把飯分成兩份,撿著盤子里的燉牛rou都挑出來給他,炒得鮮嫩的蔬菜全都夾到了自己碗里。 雷東川:“我好長時間都在想,你那天是不是親我了,還是你逗我玩兒,我過來找你好幾次,一直找不到,我還去你們學(xué)校食堂等你,打電話問二哥,二哥也說你沒跟他聯(lián)系,我還以為你——你差不多行了啊,還挑!”他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白子慕在挑食,這會變本加厲把不愛吃的都放他碗里,視線終于落在白子慕筷子上輕聲呵斥一句。 白子慕一臉無辜,放下筷子。 他那碗里差不多也挑好了,除了小青菜,就是零星的幾個小蝦米。 雷東川深吸了口氣:“我這幾天提心吊膽覺都睡不好,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個禮拜怎么過來的!” 白子慕喂他吃飯,勺子遞到嘴邊,哄他嘗一口。 雷東川臉色緩下來,抬手使勁揉了揉他腦袋:“真是,念了兩年大學(xué)都沒改過來,還是挑食?!?/br> 白子慕見他開始吃飯,自己也吃了一口青菜,反駁道:“我在外面表現(xiàn)可好了,從來不挑?!?/br> “那回來怎么不行了?” “回來有你啊?!?/br> 白子慕回答的理直氣壯,自己忍不住都笑了。 白子慕回來找資料的,吃過飯只有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雷東川對此有些不滿,問他道:“是你們教授故意罰你的?就因為你上回外宿回來晚了?” 白子慕搖頭道:“不是,最近有點(diǎn)忙,之前在機(jī)房等數(shù)據(jù)的時候還能休息一下,現(xiàn)在需要動手推導(dǎo)公式……”他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腦袋,笑道:“你就當(dāng)這里也有一臺電腦在運(yùn)行,而且還是24小時不間斷的,需要做的事太多了?!?/br> 雷東川抬手給他揉了一下,白子慕本來還想翻書,但是被揉了幾下太舒服了,再加上消化的時候本來就有點(diǎn)倦意,被雷東川哄了幾句就干脆躺下休息片刻。 他這兩年做了很多事。 幾乎跟機(jī)器一樣,睜眼就工作,閉上眼睛就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