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犬篇 28.纏綿不完
他趴在床上。 翹起了屁股。 模樣如同匍匐在遠(yuǎn)方的山。 玲瓏有致,起伏著,貼在床上的胸膛,向外擴(kuò)張開來的蝴蝶骨,翩翩如蝶,他兩隻手往上高舉,貼著耳朵,貼著床,隨后手腕處,被另一隻大掌落了鎖,釦在床上。釘著。 臀部高聳,微微顫動,幽閉的小孔若隱若現(xiàn),在那條縫隙中一張一闔,山溝里的水洼,吐著晶瑩。 范良修長的手指沒入了里頭,攪亂了蕩漾春水,把情慾浪濤掀得更高,淹沒了蘇惠全,他大口喘氣,在浪與浪之間茍延殘喘,滿面潮紅,倏然停住了呼吸,沉默幾秒,又爆出一串呻吟。 腿間rou柱落了幾滴淚,又沒入床巾里,看不見了。 看不見了,慾望卻仍舊聳立,顫抖著,滿脹悶痛。 硬物抵上臀縫,濕潤的前端在那溝里上下蹭了幾下,從上而下,又下而上,磨過那張嘴,黏答答的,每每經(jīng)過便咬他一口。 「等不及了?」 蘇惠全沒答話,背上的翅膀顫動,又更加翹起了屁股,往后蹭了蹭,柔軟臀rou貼上了炙熱的性器,蹭沒幾下,身后人就忍不了了。 性器沒了進(jìn)去,將他貫穿。 的確如同插翅難飛,在床上掙扎著,飛不起來,快感卻掀到了天上,那根東西不停進(jìn)來,又進(jìn)來,頂在嗓子眼,張嘴叫了幾聲,卻沒發(fā)出聲音,再試一次,聲音扁扁的,帶著哭腔。 聽了幾次都覺得不像自己。 背后的人低嘆,喘息落在背上,涼了,可沒入肌膚以后又在心底guntang,膨脹。 他讓他舒服。光是這一點(diǎn)就足以讓蘇惠全亢奮與滿足。 交合之處濕黏燥熱,黏膩的液體讓每次抽送都顯得纏綿,幾絲晶瑩纏著范良的毛,黏著蘇惠全的屁股。 合在一起,又分開,身體分開了卻沒有完全分開,藕斷絲連,那根棒子總沒有完全抽離。 隨后他又貼了上去,壓在背上,原來他胸膛都濕了,都是汗。 光潔的背肌膚能感受到他身上每一處傷,糾結(jié)著的疤,一道又一道。 每一處傷口都曾鮮血淋漓,血液乾涸,傷口癒合,哪天痂就掉了,剩下疤痕。 粗糙的觸感與肌膚不同,些微突起,蜿蜒。 那如他身上的裝飾,蘇惠全不覺得丑,范良每個痕跡都能讓他多愛他一點(diǎn)。 貼在一起的肌膚立即guntang,心跳傳了過來,彼此都把彼此的頻率又調(diào)得更快。 「范……良……」上氣不接下氣,他有些吃力卻堅定。 「怎么了?」他在他耳邊,把他軟軟的耳垂含進(jìn)了嘴里。 「我想親你……」 「……」他沒答話,隨后抱住了蘇惠全的腰,翻過了身,蘇惠全眼前一晃,視線落在天花板上。 「轉(zhuǎn)過來?!狗读嫉?。 那根東西還插著。 蘇惠全仰躺著不好施力,試了幾次都不過是又把那處夾緊。 范良笑了,笑聲透過肚皮震盪而來。染紅了兩頰。 在他善意慈悲的幫助之下,蘇惠全翻了過來,隨后又把嘴貼了上去。 撒嬌的模樣像是匕首。每每都能刺穿范良的心臟。 要死就得這么死。被他萌死,被他夾死。 蘇惠全跨坐在他身上,rou刃再一次頂入,又進(jìn)了更深。 他撐著范良的肚子,拔出來了一點(diǎn),又坐下,渾身顫慄,毛孔都像被一一舔過,快感毛毛的,似穿在身上。 「啊……」 rou柱落了幾滴水珠,垂吊在前端小孔上,要掉不掉,細(xì)細(xì)的絲線終端是范良,黏著他。 而后越出越多水,流進(jìn)了他肚臍里。 體內(nèi)柔軟的rou壁纏得緊緊的,不準(zhǔn)出去,到了xue口又會被拉進(jìn)去,吸緊了。 「怎么身上哪個地方都這么會撒嬌?」范良輕聲道。 調(diào)笑的語調(diào)溫柔,帶著笑意,帶著憐惜。 那化開了蘇惠全的心,融化的愛意又沾染了范良一身都是。 于是身體又把他抱得更緊。 范良直笑他傻,單手環(huán)著他的腰,指尖在他脊柱上游移,慢慢往下,在臀縫上輕撫。 他這么摸,蘇惠全只得夾得更緊。 熱流灌了進(jìn)來,卻是因?yàn)轶w內(nèi)過于炙熱而變得溫涼,白濁灌入后又因?yàn)橐ν饬?,卻被堵住了。 射了卻沒軟,范良不會那么容易放過他的。 夜還長,纏綿不完。 溫溫吞吞的性愛在上半場結(jié)束了。 下半場是他拿手的。 蘇惠全躺在枕頭上,卻只躺了一半,搖搖晃晃,整張床嘰喳響,他在枕上被顛得凌亂,呻吟破碎,沒幾下就落了下來,脖子折著,卡在枕頭與肩膀中間?;伟』?。 他像在海面上,浮浮沉沉,蕩漾激昂,一波一波的浪濤,越堆越高,震盪幾下,又迎來高潮。 范良停了下來,俯下身吻他。 從他額角的汗,他眼尾的淚,一路到他唇珠上。啣著,咬著,而后吻變得纏綿,舌尖鑽了進(jìn)去。 品嚐味道的味蕾感知著他,舔過他的舌他的嘴,他整齊的牙齒,在他上顎逗留,舔弄那不平整的起伏,腰都軟了,蘇惠全小貓般嗚咽。 可愛。好可愛。 范良反覆吻著他,似要把他吃了。 高潮過后他執(zhí)意不愿意出來,仍埋在里面,慢慢軟了,滑了出來。 要不是累了他應(yīng)該還能再硬。 可天都亮了,的確也不該再胡鬧下去。 不急。 他還有一輩子。 蘇惠全爽完就睡了過去,范良替他整理乾凈,藏進(jìn)了被子里。 辭職后警界挽留了他幾次,范良卻是堅決離開。走了以后就一直在九爺手下工作。 花天酒地的不能碰,出生入死的去不得,范良就乖乖去了西門顧餃子。 蘇惠全仍是那個躲在樑上的神射手,任務(wù)結(jié)束的時候,他也會去西門幫忙。 西門或是華林,不管叫什么名字那個地方都不再風(fēng)光了。 沒落了,卻也好。 范良的工作對于他而言過份簡單了,有些浪費(fèi)智商,卻也無所謂。 平平淡淡,卻正是他苦求一輩子的。 有人苦苦追求,有人早已擁有。 仔細(xì)看看自己手上的,哪怕平凡也可能是誰畢生的追求也不一定。 擁有的都是好的。都握緊了。 范良珍惜每一天。 他的樹又長高了,卻總不開花。 何時花開呢?蘇惠全每天開窗時都會這么問。 可范良愿意浪費(fèi)時間等待。 等待那紛飛花開,等待落果的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