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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神元紀年:相系永生Fantasia》在線閱讀 - 章之十三 不準碰我的人!

章之十三 不準碰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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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種不同的元素,是整個神座星系形成的重要因子。

    上位元素,代表毀滅的幽冥元素負責(zé)分解一切元素重新成為虹原子,而虹原子又聚合成帶有治癒效果的虹元素負責(zé)裂解成所有次位元素。

    這是一個有系統(tǒng)的龐大循環(huán),元素起點與終點的虹、幽冥,而再之下有光、暗、地、火、木、水、風(fēng)、時。

    神座星系中的眾神族們,力量的來源就是各種不同的元素。

    依照不同的屬性,所有神族的血液中蘊含有天生的元素之力。那是他們最基本的力量根源,也是大致判斷強弱的依據(jù)。

    想變強,想改變自己。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透過修練增強元素與血液的融合度,或是學(xué)會cao控血液以外的外界元素。

    絕大部份神族能掌控的元素都只有一種,而幽冥和虹元素更是幾乎不可能被一般神族掌握。除了特定血緣,還有少數(shù)失敗或成功的例外。

    只不過,這些世界定理有個種族開了最大的外掛──渾沌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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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向后推移。

    兩人回復(fù)從前一貫的生活方式,沒再多進一步,但似乎也沒有變得比較疏離。

    將那些過去與回憶都放下、忘了吧。

    或許,能像這樣永遠陪在對方身旁,或是對方永遠陪在自己身旁,就是泱最大的愿望。

    *

    這一天,幽薩接到命令,再度動身前往綠意。

    「我說,這么多死神還有這么多任務(wù),真的有必要嗎?」

    「什么意思?」

    「人口的增加真的有這么快速嗎?」

    「有。每天都有嬰兒出生,但卻沒人自然死亡。只要一天,全部星系累計下來就會變成一串很恐怖的數(shù)字?!?/br>
    伸手撫著新月,他隨意答道。

    對于他的魂器,他模糊有了一點概念。

    像是:泱在自己身邊時,新月就能出現(xiàn)?

    這好像成為了最有可能也最基本的一個條件,對于這種魂器,幽薩實在感到無奈──

    失去了一個人,就彷彿失去了一切。

    但這也只是一種猜測,真正的具體條件他還不十分了解。

    從小到大,任何問題對他彷彿都不是難事。無論追求知識、還是習(xí)武,連他的魂器也是,時候到了,只一動念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直到第一次失去,他才猛地意識到,他將自己的魂器視為理所當然的一部分,卻完全沒有研究。

    不過可想而知,他現(xiàn)在可不打算拿泱去實驗清楚。

    「好吧。這次是要去綠意吧?我能下去走走嗎?」

    「你開心的話多待一天吧,我任務(wù)時限還沒到?!?/br>
    「……」泱很認真的盯著幽薩打量了好一會兒,「你怪怪的。身體不舒服嗎?」

    一時間,突然感到幾分不自然的他下意識別過頭,不知道該將目光放哪只好蹙眉看向窗外,「你想多了?!?/br>
    泱沒有馬上接話,只是歪著頭看著他的舉動。

    要是在以前,幽薩是絕對不可能表示什么「你開心就怎樣哪樣」之類的意思。而幽薩自己心里也明白,自己剛才竟是不加思索就講了平常根本不可能會出口的話。

    「你這樣太jian詐了喔?!?/br>
    「什么?」

    「不,沒有。綠意的蘑菇聽說很不錯,到時陪我去採一點吧?我想拿來煮濃湯看看。」

    「……隨你?!?/br>
    泱平靜卻喜悅地笑了。

    有一種,內(nèi)心被填滿的感覺。

    *

    『我這邊待著,有事我會到。』

    他們并沒有在一起。

    拎著一個小竹籃,泱直起腰,回頭偷偷看著不遠處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撫摸著新月狀似沉思的幽薩,內(nèi)心默默想著。

    他們只是互相陪伴而已,而她欠了他好幾條命。

    泱知道幽薩并不如何喜歡她對他有那種愛戀似的感情,所以她默默收起了,以一個普通女孩子的身分留在他身邊。

    不求和他能更進一步,她只希望自己在他身旁是有價值的。

    很希望,他能多投注一些目光在自己身上;很希望,他能正視每一條生命的重要;很希望,他能不再獨自承擔(dān)一切……那天回到他身旁,她第一次看到一項冷靜淡然的他露出軟弱的模樣,感覺卻依然逞強。

    而且她發(fā)現(xiàn),幽薩最近已經(jīng)沒有用「螻蟻」這樣微不足道的字眼稱呼她了。這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有一點點提升呢?

    或者,他對她有沒有可能有一點點喜歡……?

    思緒就這么停頓在這。

    那個問題,泱連想都不敢多想。

    不然,到時痛的、難堪的,恐怕也只會是自己而已。

    如同光明星系的水果一樣,綠意的白蘑菇在神座星系也頗負盛名。

    小小一朵,飽滿鮮美。水嫩嫩的,傘緣還呈冰晶般的半透明狀,相當討喜可愛,而且看起來靈氣十足。

    不過這種菇不常見,也難以培育。平時只長在特定的樹根上吸取自然最純凈的元素與精華,在深山密林那種不受外界干擾污染的地方才找得到。雖然有人工養(yǎng)殖,但風(fēng)味也就差了不少。所以市面上倒是野外現(xiàn)採的貨比較多,不過總產(chǎn)量也就低了些。

    上次來綠意時她有看到不少,不過因為記憶尚未恢復(fù),當下她并沒有想起這蘑菇的珍貴,只讚嘆了一句「可愛」便將之丟諸腦后。

    現(xiàn)在想想,原本稀少的東西會如此隨處可見,是因為幽薩選擇的落腳處總是少無人煙吧。

    「趁現(xiàn)在多採點,之后弄成蘑菇乾燉湯也不錯?!?/br>
    微笑著,泱又輕輕摘下了一朵,收入籃中,往下一棵樹前進。

    思考了許久還是毫無頭緒,幽薩煩躁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泱的身影早消失在層層大樹之后。

    他皺眉從石上起身,暗自罵了一句自己的大意。

    對他來說,要找人是不難,但那個毫無戰(zhàn)力、方向感也不強的傢伙,最后迷路的機率簡直高達八成!

    一想到那張臉會露出那種彷彿被遺棄似的慌張表情,他就沒由來地一陣不悅。

    突然,他感覺到一種異常強大的熟悉能量出現(xiàn)在附近,陰暗得、像是連森林都被震懾住而靜了下來,怯怯地不敢發(fā)出絲毫聲響。

    「……!糟了!該不會是……?!」

    內(nèi)心一緊,他連忙展開黑翼往樹林疾衝。

    或許在旁人眼中,如此寬大的薄翼卻能在密林中靈活穿梭,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而林子中的泱毫無知覺地彎腰採著蘑菇,全然沒注意到身后從虛空中飄散出一種不祥的淡淡黑霧,然后漸漸聚集成一個影子,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一把漆黑的鐮刀憑空浮現(xiàn),無聲無息向蹲在地上的泱劈落!

    兩把魂器狠狠相交,撞擊的聲音卻突兀的消失,簡直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似的。

    一瞬間出現(xiàn)在泱身前,幽薩躬身將人護在身下,緊握在雙手的新月死死抵住了那把想取泱性命的兇器。

    只見那把巨大的黑色鐮刀散發(fā)著一股詭氣,彷彿是周遭光線的終點,映不出倒影得宛如黑洞。

    泱似乎被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幽薩嚇了一大跳,這才猛然發(fā)覺身后那種陰暗恐怖的氣息。

    一時間,她全身僵硬起來,背上沁出了冷汗。

    幽薩緊盯著對方,額上也流下了一滴冰涼的汗珠。

    「……請問,您這是、在干什么?」

    他的聲音夾雜著喉嚨深處傳來的氣音,像是在喘息。

    而他身前的影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融合了其馀散逸的黑霧,成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殺氣衝了出來。眼前高大粗曠、臉上有著幾道疤痕的男人皺著眉頭,眼神毫無保留的冰冷似乎能凍結(jié)空氣……和人除了逃跑以外的其馀思維。

    面對這種恐怖的氣勢,幽薩發(fā)現(xiàn)泱在顫抖,連她手中的竹籃都失手掉在地上、其中半滿的蘑菇倒了一地,卻只能使力穩(wěn)住自己拿著魂鐮的手。

    怪物!

    可不是嗎?對于眼前這個人,大概沒人想得到其他形容詞。

    那給人的感覺實在是,難以言喻的「強」!

    七刀死神之首──黑帝達特納狄爾。也是……幽薩的親哥哥!

    「我才要問你在干什么,幽薩。你身后那丫頭是怎么回事?她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br>
    「……她是我女人?!?/br>
    泱聞言身子悄悄震了一下。

    「女人?」黑帝達特哼了聲,「先是伊莎瓦爾,再來是這個。我一直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對了,亞基瓦爾失蹤了,她的座機也已失聯(lián),人是你殺的吧?」

    「……為什么頭號嫌犯是我?我跟亞基瓦爾并無怨仇?!?/br>
    凌厲地掃了他一眼,黑帝達特收刀一彈指,一片拇指大小的碎片出現(xiàn)在他指尖,閃現(xiàn)出一泓銀藍色的華光。

    「這話你信?我找到了這個,你還敢跟我鬼扯?」

    幽薩視線接觸到那抹色彩,表情不禁微微一僵,頓時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我就知道?!?/br>
    聞言,他不禁咬牙,「這是有原因的,大哥。」

    「原因?難不成你后面那丫頭是她的獵物嗎?」

    「……」

    神準!

    「看來我又說對了。」

    「……就算我不喜歡她,為了我的魂器我也非留她不可?!?/br>
    「喔?怎么說?」

    「有她在,我才有辦法隨心召喚魂器出來?!?/br>
    「……實際就是,你看上了她,剛好滿足了召喚條件吧?」

    「……!」

    「幽薩,你又出現(xiàn)弱點了啊……你的魂器是為了『維護』什么東西才存在的吧?不管是名譽、生命、還是……女人?」黑帝達特凌厲地掃了躲在幽薩身下的泱一眼,引起她一陣恐懼的顫慄后,又不悅地將目光移回自己手足身上,「只要你有目標,就能成為維持你魂器的能量?!?/br>
    「可是,當我第一次喚出魂器的時候,我并沒有要維護什么的意思……這根本無法解釋?!?/br>
    「有。一開始或許存粹是為了生命,接著則是……伊莎瓦爾?」

    「……這根本只是毫無證明的猜測?!?/br>
    「你以為這種事能瞞過我?幽薩,在那侍族被發(fā)配到你身邊后你的刀法就變了,這我絕對不可能看不出來。」

    幽薩瞬間露出一種介于不可思議、震驚與荒謬間的表情。

    「那時我只把她當meimei!」

    「我知道你喜歡乾凈純粹的男女關(guān)係,所以當時即使知道你違背規(guī)矩、搶先佔有了那個小女孩,我也沒對你們的事表示什么。而且,從小到大,你真的只把她當meimei看嗎?她死后你根本什么都不在乎、連『維護』自己生命的想法都淡了。」

    幽薩看著自己哥哥,突然有些無言以對。

    有段時間,他根本把自己當成了死人在看,的確是沒在乎自己的死活過。

    但……這樣就可以解釋了嗎?

    「少露出那種質(zhì)疑的眼神,比你多活一百多年可不是活假的。自從里克來跟我打小報告后,你的魂器我就猜得七七八八了?!购诘圻_特搖頭,冰涼的眼神帶著一種失望,「放心,我不會動她……目前不會。反正除非主神下特赦令,或是你對她專情一輩子,否則死亡總會來的。作為七刀,你這真是……最差的示范?!?/br>
    「……再利的刀也會需要刀鞘,我會自己向主神說明的。」

    黑帝達特不置可否,眼神露出一點嘲諷。

    「向主神說明?算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七刀首席可以跟主神溝通,但我并不想幫你?!?/br>
    「……那,她是我的人!」幽薩一時控制不住情緒,將新月往地上重重一頓擋在泱身前,直接硬碰上了黑帝達特的駭人殺氣,「要摔,也是由我來摔。摔碎了,碎片也是我的東西。輪不到別人來碰!就算是其他死神來,要她的命也得先問問我的鐮刀,有本事就踏著我的尸體過去!」

    四周突然靜了幾秒。

    泱難以置信地看著幽薩。

    黑帝達特靜靜打量著那張帶著怒意的俊美臉孔,好一會兒才微微一笑,將那種刺骨的殺意斂去一些。

    「……呵。也算有點樣子了,比之前那張死氣沉沉的臉好太多。不過,這就是你對待一個『刀鞘』的態(tài)度嗎?」

    幽薩瞬間無言。

    基于父親是那種不必期待貨色,他其實是黑帝達特從小帶大的。對幽薩來說,黑帝達特就是那種亦父亦兄的特別存在。

    或許是之前他頹廢的印象太礙他的眼,黑帝達特有段時間還把他揪出來狠狠「教訓(xùn)」了幾次,就是希望他恢復(fù)生氣,一直到后來忙于任務(wù)才不得不「放棄」。

    「魂器,能為戰(zhàn)場的殺戮帶來更高的效率,也能提升自己存活可能──等同生命?!?/br>
    「行,不用跟我扯那些官腔廢話了,看你精神不錯就好。你這小寵物你自己處理,拿捏好分寸。記住,我是不會幫你的?!?/br>
    「我知道,大哥。」

    跟在幽薩身旁,泱終于松了一口氣。

    剛剛那個男人就像是「恐懼」本身一樣,無論是誰面對他都像青蛙遇到蛇,純粹是食物鏈中天敵面對獵物的碾壓。

    不過,比起剛剛那個「貨真價實」的死神,她更在意現(xiàn)在身邊完全看不出情緒反應(yīng)的這個。

    「那個……」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剛才,謝謝你?!?/br>
    幽薩撇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有些無奈。

    「我總不好看著你連反應(yīng)都反應(yīng)不過來就被我哥哥干掉吧?警戒心低成這樣,不要一下就沒命了?!?/br>
    「還讓你對自己哥哥說謊了,真不好意思……」

    「說謊?」

    「……嗯?!?/br>
    「不,我每句都是真話啊?!?/br>
    「欸?」泱愕然抬頭看他。

    「從來沒人能唬弄他,要是我說出不實的話,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的?!?/br>
    隨意直視著前方,幽薩的表情看起來很平淡。

    「可……可是,你說我是……你的女人?!那根本就……!」

    泱臉一下子羞紅了,一下子顯的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這玩笑開得這么大,還說沒說謊!

    「你本來就是了……有些事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但你得在我身邊待著。就當自己是什么吉祥物還是精神領(lǐng)袖之類的吧?!?/br>
    表情沒什么改變,幽薩自顧自走著自己的路。

    在他認為,「女人」不只是個單純的名詞,它也代表很多意涵。

    無論是發(fā)洩慾望的目標,還是放在身邊賞玩的寵物,皆可用這個詞貶低的概括,隨換隨丟。

    或許,泱亦是如此般的存在。如果她能讓自己隨心所欲的召出魂器,就算不能將慾望放縱在她身上,他也不介意將她養(yǎng)在身邊、施捨一些她所想望的感情。

    不知道對方的想法,泱倒是死命運作著卡殼中的腦袋思考,到底該怎么解釋才好。

    「也……也沒有不愿意啦。就是……我沒心理準備……」

    但這出口的話都還沒說完話主就后悔了。

    ……啊啊啊她這個白癡!這么講不就在說自己愿意「獻身」給他嗎?!

    雖然她之前已經(jīng)耗盡全部恥度干過差不多的事……但現(xiàn)在完全兩種狀況??!

    但幽薩還是顯得很淡定,眼神只是飄忽著望向遠方,眉頭微微蹙起。

    「放心,就算要,現(xiàn)在也還不是時候。你的追殺令得先想辦法取消掉,不然天涯海角都會有死神來追殺你、我會很傷腦筋的?!?/br>
    泱瞬間抖了一下,但很快就用一種信任的眼神望著身旁高大的死神。

    他當然沒有回應(yīng)。

    泱的事已經(jīng)曝光了,他沒辦法保證,她在自己身邊是不是真的不會遭遇什么。

    死神的國度……實在是黑暗的緊。

    收藏在自己體內(nèi)的新月似乎又隱隱躁動起來。

    這朵扎根在他靈魂上的小白花啊……

    這樣一朵純凈的小白花若是被他人摧殘了,連他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對了,剛才你哥哥身邊的黑霧……是幽冥粒子嗎?」

    幽薩猛地低頭看她,表情有一分震驚,但直視著前方的泱沒發(fā)現(xiàn),只是自顧自說完自己的話。

    「幽冥元素……應(yīng)該不是神族可以掌握的元素吧?」

    「……你怎么會知道那種東西?!」

    「幽冥元素嗎?以前在神殿的書上看的。虹元素起始,幽冥元素終結(jié),那不是元素循環(huán)的基礎(chǔ)要素嗎?」

    「不,我不是說這個。如果幽冥元素沒人能掌握,你怎么能斷定我哥身邊的粒子,就是幽冥粒子?」

    「咦?」抬頭看他,泱眨了眨眼,表情有一絲遲疑,「我是猜的。因為……那種氣息和虹元素給人的感覺完全相反,和你先前所展現(xiàn)的力量相比,又純粹到有點不自然……我猜錯了嗎?」

    「……完全正確?!?/br>
    幽薩微微頹下肩膀,頭痛地反應(yīng)過來──多貝卡家族的成員也不是誰都能成功匯聚虹元素的,別說上次看到如此龐大的規(guī)模。如果泱有那個能力,說明她對元素的感受能力不弱,那能察覺到這種元素的差異感覺還算情有可原。

    但……

    「絕對不要讓我大哥知道這件事。」

    「嗯?哪件?」

    「你能感受到虹元素,還有你知道他的力量的事。不然,他恐怕會對你起殺心。」

    「咦?!為什么?!」

    「每個強大的人都有之所以強大的秘密。你也說了,幽冥元素理論上來說并不是神族可以掌握的,他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br>
    「沒有……其他人知道嗎?」

    「只有我家?guī)讉€人。其他知道的,全死了?!?/br>
    泱在聽到后面那句時表情僵了一下,露出了有些欲哭無淚似的眼神。

    「我絕對不會讓他知道的。」

    「那就對了。很多時候,知道越多死的越快?!?/br>
    很多時候,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所以,幽薩也沒告訴泱,就相生相剋這點來看的話,說不定能掌握大量虹元素的她、會成為因cao弄幽冥粒子而強大的黑帝達特最有可能的威脅。

    畢竟,元素是由元素粒子組成,純元素和元素粒子不論純粹度還是強度,都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一旦讓黑帝達特知道這種可能,幽薩確定他沒二話,就是殺!

    到那種地步除非泱強到能自己應(yīng)對那位七刀首席,否則真的沒人救得了她了。

    當然,這種假設(shè)不成立。

    「既然被我大哥找到,這里也不能多待了。宇航船就在前面,你先回去吧。我去把任務(wù)完成,我們?nèi)胍箷r分就離開?!?/br>
    泱聽了,臉色一變再變,還是忍不住開口。

    「幽薩,別去,好不好?」

    「你忘記我若違背主神的意旨會有什么下場了?」

    「如果,用我虹元素的力量呢?我的意思是……」

    「要我在被吞噬與重組的過程中生不如死嗎?」

    「這……」

    「告訴你,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br>
    「可是……!」

    終于轉(zhuǎn)頭看向急著想說些什么的泱,幽薩沒有表情的臉上,只有一雙深黑的瞳中閃動著一抹令人生畏的冰冷怒意。

    「收起你那些天真的想法。你真的越來越放肆了。別以為我對你有多一點的維護還是寬容,你就可以左右我的決定?!?/br>
    「是……十分抱歉……」

    「……唉,算了。你回去吧,我去去就回。」

    泱情緒低落地垂著頭輕應(yīng)了聲,才轉(zhuǎn)身想走,一隻有著柔和溫度的手卻在這時落到了她頭上。

    「該長大了。如果還想活下去的話?!?/br>
    當那隻手抽離時,她身后捲起了風(fēng)。

    不用回頭泱也明白,他已經(jīng)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