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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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爭執(zhí)不下,亂作一團(tuán)。 蕭澧見二人狗咬狗的模樣,不由反笑。 “皇兄,有沒有攀誣,臣弟以為,周院觀可做評判。” 蕭晗頷首,讓周院觀上前評斷。 周院觀上前,取過書冊翻到當(dāng)日那頁細(xì)細(xì)察看,緩緩開口道。 “陛下您看,此處確有重復(fù)遮蓋過的筆記?!?/br> “子明星處江南位,多年來未有變動,此圖確和原來之間,相隔一寸,與秋副監(jiān)正所言吻痕,但此事未免發(fā)生的太過巧合了?!?/br> 蕭晗微微頷首,威懾的目光掠過跪在地上的范本,像是冷冷的寒刀。 “范本,你還有什么話說?” 范本本就是只一戳便破的紙老虎,平日仗著王相之威作威作福,實則外強(qiáng)中干、膽小如鼠。 此刻面對君王之怒,嚇得面如土色,渾身一軟,像塊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蕭澧踱步至他身前,不屑地勾了勾嘴角,伸腿踹了他一腳,語帶嘲諷。 “范本,這么大的事情,諒你的膽子也是不敢做的。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范本失魂一般跌坐在地上,顫抖著唇像是在做內(nèi)心掙扎。 見蕭澧追問不成,蕭晗繼續(xù)施壓,銳利地黑眸沉沉的壓過來,一把將地上的人拎了起來。 “若是不說。朕可有千百種法子讓你開口。” 范本對上那雙幽深狹長的鳳目,渾身一個激靈。 他聽說過這位暴君對付人的手段,蒸烙炮煮,無所不用其極,光是聽聽就頭皮發(fā)麻。 蕭晗修長手指的骨節(jié)漸漸收攏,范本的脖頸被掐的死死的,幾乎要背過氣去。 他掙扎了半天,憋了半腦門子的涔涔冷汗:“求……求陛……陛下……是……是……” 眼看范本就要說出主謀,一旁的王貴妃拼了吃奶的勁,終于掙脫了侍衛(wèi)的束縛,哭天搶地的哀求:“陛下您實是不公!范大人雖有錯,那您對姜美人在宮內(nèi)下惡詛一事就不聞不問了嗎?這是證據(jù)確鑿的事,陛下如何能視而不見?” 蕭晗一把將范本扔了,扭頭陰惻惻地看著王貴妃,薄唇微微揚(yáng)起,似笑非笑。 “貴妃好大的力氣,方才不是還稱自己病入膏肓了?!?/br> 那嗓音像是淬了毒液,能腐蝕人心。 王貴妃唇角顫抖,“臣妾……” 可她無路可退了,用盡最后的力氣站起身來,將兩個布娃娃拿到手中,當(dāng)著眾人的面控訴:“臣妾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護(hù)陛下安泰無虞,這璇璣殿的兩個布娃娃,分明就是要將陛下和臣妾的命拿去,姜美人此舉,罪不容誅!” 場面再一次凝重下來,蕭晗斜著眼睛看王貴妃做戲。 一副看瘋子的模樣。 他扭頭又去觀察姜嬋兒,想從她身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慌亂。 最好,順帶還能對他生出幾分哀求之色。 這樣,他就可以幫她了。 他就能讓她感受到他的重要了。 可惜的是,那小姑娘像是一朵難以摧折的凌霄花,就算山崖間風(fēng)吹雨淋,都不會蹙一下眉頭。 她昳麗的裙擺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纖纖細(xì)腰,整個人不卑不亢、不喜不悲地跪在那里,有種別樣的風(fēng)姿。 蕭晗心中微微一動。 就在這個間隙,一直跪在姜嬋兒身邊的小方子仰起脖子開始為主子辯解:“貴妃娘娘,方才大伙都聽見了,欽天監(jiān)一事既有蹊蹺,那背后未嘗不是有人在謀劃大局,這布娃娃也必是有人蓄意栽贓,貴妃娘娘縱使手眼通天,又如何就能認(rèn)定是我家小主所為?” 被小方子指桑罵槐,王貴妃眼睛都瞪直了,恨恨道:“此一事,彼一事,你這狗奴才將兩事并提,含沙射影,又是安的什么心思?” 小方子不卑不亢:“奴才怎敢內(nèi)涵娘娘,兩事是否有牽連,陛下自會有圣斷,娘娘又何苦費(fèi)心傷神。” 小方子字字句句指桑罵槐,別有他指,明眼人一聽便知其意。 沒想到小方子會在與人辯駁上這般出色,姜嬋兒亦有些錯愕地抬起了頭,用欣賞的目光瞧著他。 她不由感嘆,她璇璣宮還真臥虎藏龍、人才輩出! “你……”王貴妃在這場爭辯中落得下風(fēng),氣得渾身發(fā)抖,她沒想到一個璇璣宮的狗奴才都然敢對她蹬鼻子上臉。 此時,她不得不拿出最后的殺手锏來,指著布娃娃身上的布料,冷笑道:“陛下,方琴拿來這布娃娃時同臣妾說過,這布娃娃上頭的面料乃是天絲芙蓉錦,西域進(jìn)貢的,陛下上月賞賜給了姜美人,全宮上下,只有一匹?!?/br> 方琴見勢,立刻點(diǎn)頭附和:“是的是的,貴妃娘娘說的沒錯,奴婢正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這點(diǎn),才會這般篤定,將此事揭發(fā)出來。” 方琴的話音甫落,便有一道脆生生的嗓音響起。 “那便是方琴姑姑識錯了,陛下賞賜的珍寶綢緞小主寶貝得緊,從未拿出來用過,叫奴婢藏在庫房里的,若是陛下不信,可派人去璇璣宮的庫房查看,看那天絲芙蓉錦在是不在,有未動過?!?/br> 春桃的一番話,引得眾人深思。 她仔細(xì)瞧了幾眼那布娃娃,蹙著眉頭道:“這布娃娃上的面料,定然是別的錦緞?!?/br> 方琴忙出來辯駁:“奴婢不會看錯的,這面料非比尋常,白得似雪,定然是陛下所賜的天絲芙蓉錦?!?/br> 春桃篤定道:“那天絲芙蓉錦奴婢鎖在庫房里,鑰匙都是貼身保管,不可能……” 方琴道:“許是春桃姑娘記性不好,替主子辦過差忘了?!?/br> 兩人爭執(zhí)不下,姜嬋兒順勢道:“陛下,那不如讓尚服局的姑姑來品斷品斷,這布娃娃究竟是什么面料所制,再推演布料是哪個宮的娘娘所有,事情便能水落石出了?!?/br> 姜嬋兒的話不疾不徐地落在房內(nèi),清越動聽,像是山間叮咚幽泉。 這場鬧劇開場了如此久,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話。 蕭晗深邃的眸瞧向姜嬋兒。 眉梢淺淺揚(yáng)起。 難怪她全程平靜如水,原來早已設(shè)下應(yīng)對之策。 原來她并非是什么都不懂,只會逆來順受。 相反,她心思通透玲瓏,看破不說破,懂得將計就計。 蕭晗感慨于看到了她這前所未有的一面。 他挑起的眉梢緩緩落下,沖著姜嬋兒露出會心之色。 “來人,差尚服局的尚宮過來?!?/br> 很快,尚服局的韓尚宮便來了。 一番檢驗后,王貴妃著急問:“如何,可是天絲芙蓉錦?” 韓尚宮搖了搖頭,“回娘娘的話,此布娃娃的緞料并非天絲芙蓉錦?!?/br> 王貴妃的臉色白了下去,“那是什么緞?” 韓尚宮一字一頓清晰道:“乃是舊歲秋末,兗州進(jìn)貢的玉容雪緞。” 聽聞此言,王貴妃面白如紙,眼中最后一點(diǎn)光亮也黯淡了下去, 玉容雪緞…… 去年皇帝因為兄長平叛蜀地山匪之亂有功,賞賜給了王家! 如今這宮里頭出現(xiàn)玉容雪緞,無論是誰,第一個想到的都會是她! 怎么回事? 到頭來怎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王貴妃怒不可遏地望向方琴,此刻她的震驚不亞于五雷轟頂,眼神亦是不受控制地暴露了內(nèi)心所想! 第一個念頭自然是方琴中途倒戈,背叛了自己! 她雙眼都?xì)獾猛t,恨不得啖其骨rou方能解恨。 方琴亦是不敢置信的,面對王貴妃刀刃般的目光,看著堂上的布娃娃。 她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明明她是偷了春桃的鑰匙去取得芙蓉錦,怎會變成了雪緞! 定是中途被人換過了! 姜嬋兒一早就知道了,她是故意讓自己上鉤,然后一步步上套的。 此時此刻,方琴突然覺得渾身寒涼,無比畏懼。 她輸了,一把歲數(shù)卻敗在了這個平日看著天真無邪的姑娘手上。 場上寂寂,眾人心知肚明,今日這場爭端,王貴妃一敗涂地,大勢已去。 蕭晗踱步過去,盯著王貴妃,語氣沉沉。 “王貴妃,若是朕記得不錯的話,舊歲已將那玉容雪緞朕全數(shù)贈與你兄長了,是與不是?” 王貴妃踉蹌著身子跪伏于地,“回陛下的話,確有此事,可陛下,布娃娃的事與臣妾毫無關(guān)系??!求陛下明鑒!” 姜嬋兒清冷的嗓音如同二月的冰泉。 “可這玉容雪緞,全宮上下只有梓華宮有,王貴妃,你勢必脫不了干系?!?/br> 她此言無異于給王貴妃最后一擊。 王貴妃咬牙切齒地瞧著她,目光中帶著nongnong恨意?!敖廊?,你……你好惡毒的心思,是你,一定是你栽贓陷害我的?!?/br> 姜嬋兒無辜:“娘娘,臣妾何曾有過雪緞,又如何栽贓娘娘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人若犯我,我必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姜嬋兒楚楚地眨著眸子,“來指摘臣妾的是娘娘,想置臣妾于死地的是娘娘,如今又反過來說是臣妾還您,您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王貴妃如遭雷劈。 渾身僵硬地瞠大眸子不說話了。 蕭澧在一旁道:“皇兄,此事疑點(diǎn)重重,先是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受人指使造勢,后又有厭勝之術(shù)欲置人于死地。臣弟以為,此事必須交由三司查辦,以正視聽。” 蕭晗頷首,“傳朕旨意,將梓華宮和欽天監(jiān)的相關(guān)人等壓入昭獄,由寧王殿下親自審問,發(fā)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