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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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分明不是蕭晗的手。 反應(yīng)到這一點,姜嬋兒心中咯噔一下。 猛然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 是一張清俊非凡的面龐,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劍眉斜飛入鬢角,有種凌厲陽剛之美,一雙燦若星斗的長眸炯炯看著她,灼亮的仿佛是穿透了悠長歲月而來的。 這張臉太過熟悉…… 姜嬋兒腦中飛閃過畫面。 最終認出來—— 是當日與她和蕭晗比騎射的戎國武士! 只因他今日并非是外夷打扮,而是穿著一席中原男子的素色寬袖錦袍,全然是清風(fēng)俊逸之貌。 才會讓姜嬋兒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你……” 姜嬋兒當即便想喚人,可還未喊出聲便被那只guntang的手給捂住了唇齒。 姜離怕她喊人,即刻捂住了她唇,又緊又牢。 他目光灼灼瞧著她,另一只手去扣她綿軟的腰,防止她掙扎動彈,語氣溫潤得快要滴出水來。 “嬋兒莫怕,阿兄來了?!?/br> 第40章 糾纏 阿兄? 什么阿兄? 看著眼前同自己長相沒有半分相似的男子。 姜嬋兒腦中亂臣一團麻、 難不成她在家中真有過兄長? 可他先前明明是阿什利的武士, 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此處,還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兄長? 姜嬋兒告訴自己要穩(wěn)住。 沒弄秦楚事情真相前,她不能隨意輕信別人。 思及此,她胡亂地動了動眼睛, 沖那自稱是他兄長的男子擠眉弄眼起來。 若真是她的兄長, 那她也必定要聽他解釋, 尋求證據(jù)來證明的。 見她對他眨眼睛, 姜離的瞳孔如同灼燒的玉璧,又亮又透。 他湊上去在她耳邊低語, “嬋兒莫喊莫叫, 阿兄便松開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姜嬋兒點了點頭。 緊接著,那只手將她唇口捂得嚴嚴實實的大手, 終于松開了。 姜嬋兒立時翻了身, 纖腰從他手掌間脫出, 與他隔得遠了些,滿是戒備地瞧著他。 她驚魂未定地喘息著,嗓音又干又啞:“你到底是什么人,可知擅闖宮闈是死罪?” 見著魂牽夢繞的人兒如此警惕自己, 姜離眼中的落寞清晰可見,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嬋兒你莫要害怕,聽阿兄解釋?!?/br> 他半蹲下身子, 用卑微的姿態(tài)想去靠近姜嬋兒,可姜嬋兒卻警惕地翻身下榻, 一步步后退。 她拔下發(fā)上的一只簪子對著他, 眼神滿是防備。 “你莫要過來了。” “好, 我不過來?!苯x的嗓音有些苦澀, “當初是我不好, 才會讓他們把你送來這囚籠般的深宮,若非如此,也不會害你摔下懸崖,九死一生,還失了憶?!?/br> 姜離滿臉都是悔恨。 “不過嬋兒你放心,阿兄此次廢了這么大周章,潛入宮中,就是為了救你出去。” “你很快就會自由了,阿兄今后會娶你,亦會休了蘇晴那個毒婦,讓你做我明媒正娶的夫人?!?/br> 姜嬋兒聽著他的娓娓訴說,腦子里突然混亂起來…… 好像有碎片般的東西在一點點交織。 “阿兄,你不是說你會娶我的嗎?” 潑天的大雨里,穿著梨白暗花月華裙的少女渾身濕透,追著一輛華帷翠蓋的馬車后頭,像瘋子似的哭喊。 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而觀,發(fā)出嘖嘖議論。 “這不是姜家的三小姐嗎?” “她追著自己的阿兄做什么,難不成真是□□?” “你知道什么?我聽說呀,這姜家三姑娘是刺史大人收養(yǎng)的,與姜世子并非有血緣關(guān)系?!?/br> “那便更荒唐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假千金,還想攀附世家公子,讓他背上不倫之聲,叫我呀,我也逃得遠遠的?!?/br> “哎,這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鳥都有,掂不清分量的比比皆是。” …… 那些流言蜚語幾乎要將她的腦子撐裂,姜嬋兒越是回憶,便越是痛苦起來。 她手中的金簪吧嗒一聲落在地上。 難受地捂住了腦袋。 可那些過往的記憶卻還是未有停下,一波又一波,不斷侵襲她的腦海。 原本清潤的杏眸逐漸變得混沌迷茫。 “嬋兒你怎么了?”姜離大跨步上前,借機靠近她,去攬她的胳膊,“可是哪里不舒服?” 姜嬋兒皺緊了眉頭,試圖將其推開。 眼前的人影和腦中的畫面交錯在一起,分不清虛幻還是現(xiàn)實。 大雨未歇,馬車終于停下。 白衣少女死死盯著馬車中一席紅袍颯爽的俊朗男子,眼眶通紅如染血。 “阿兄,你如何能說話不算話?!?/br> 男子將她的手一點點從車框上掰開,嗓音認真而又冷漠。 “阿兄即將要取蘇家嫡女為妻,嬋兒若愿意,將來可做阿兄的妾室?!?/br> 話音落下,少女渾身顫抖,身形踉蹌幾乎站立不住。 此時馬車動了起來,將其狼狽地撞倒在地。 雨聲磅礴,一點都沒有消減的勢頭。 流言蜚語鋪天蓋地而來,幾乎要將單薄的少女淹沒。 那雙杏眸如泣血般猩紅,盯著馬車離開的方向。 一點點被絕望籠蓋。 “不,不要?!被貞浀酵纯嗟慕獘葍罕еX袋蹲下去,眉頭緊皺,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不想去想,但是腦子里那些畫面卻不受控制地竄出來,讓她不得不承受。 姜離見她如此,情不自禁地去抱她,心疼不已地說著:“嬋兒,從小到大,你不是一直要做我的夫人嗎?” 姜嬋兒卻只覺那人的喋喋不休地要讓她窒息,可他卻還是絲毫不停在她耳畔說話。 “是阿兄不好,那時候昏了頭不愿娶你,可我已然悔過了,你不知道,聽說你出事的時候,阿兄幾乎也是半條命都跟著去了,那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眼下我孤身入宮,死生不懼,就是要來帶你走,往后不管有多少流言蜚語,我們都不要去管,只管逃到天涯海角去,阿兄這輩子只要你一人?!?/br> 姜離自覺用情至深、感人肺腑的表白。 眼下在姜嬋兒聽來,都是嗡嗡不休討人嫌的廢話。 姜嬋兒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快要炸了。 她撿起地上的簪子便朝著面前的男人劃去。 嘶—— 金簪劃破皮rou之聲和姜離倒抽涼氣的聲音齊齊響起。 姜離的手背上被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猙獰又刺目。 姜嬋兒拿著染血的簪子,后退到墻根邊上,滿目皆是防備地盯著姜離。 此刻聞到了鮮血的味道,看到了醒目的傷痕,讓她的神志恢復(fù)了不少。 姜離也沒料到她會真的動手傷他,眼中又驚又痛,捂著受傷的手背,對著姜嬋兒傷情道:“嬋兒,你當真不認阿兄了?” 姜嬋兒將手中的金簪扔在地上,此刻她已然想起了部分。 只是那些記憶太過慘痛,讓她不愿去想。 她冷冷地瞧著她,語氣淡漠地出奇。 “我不認識你,你若是再不離開,我就真的喊人了,到時候引來了羽林衛(wèi),你便只有死路一條了?!?/br> 聽著她如此決絕的話,姜離的眼底翻起了驚濤,他絕望地看著她,卻并未因她的話離開,反而邁著步子緩緩向她走去。 姜離本就生得魁梧高大,朝她走近的時候,便像是銅墻鐵壁般,高大的身影給人無比的壓迫感。 可姜嬋兒已然被逼到墻角,此刻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那虬實厚重的胸膛壓下來,她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未有窒息的感覺一點點彌漫心間。 姜離伸出雙臂,將她困在陰影之中,嗓音沉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