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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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嬪妾是被逼的,嬪妾都是被嫻貴妃逼得, 迫不得已才做下這等糊涂事, 嬪妾家父兄弟們的官位前途, 皆掌握在元相手中, 嫻貴妃指使嬪妾誣告姜嬪,嬪妾不得不從呀!” 劉美人抓住最后一絲希望, 想把罪責(zé)全部推到嫻貴妃身上, 這樣便能最大可能的減少自己的罪責(zé)了。 蕭晗抬眸,語氣看似漫不經(jīng)心, 目光中卻帶著寒冰一般的冷意。 “哦, 你說是嫻貴妃, 逼你的?” 嫻貴妃驚忙跪到蕭晗面前,控訴道:“陛下,莫要聽她胡言亂語,劉美人完全是為了脫罪, 才會(huì)編出這等莫須有的事情來攀咬臣妾?!?/br> 說話時(shí), 她目光恨恨地盯著劉美人,整個(gè)身子都?xì)獾冒l(fā)抖, 面孔也不似素日的恬淡,變得扭曲起來。 蕭晗搭在扶手上的修指微動(dòng), 神情淡淡, 讓人看不出情緒。 “劉美人, 嫻貴妃說你空口無憑, 做不得真呢?!?/br> 劉美人被逼急了, 旋即便道:“皇上,臣妾有證據(jù)?!?/br> 蕭晗有一搭沒一搭敲擊著扶手的指節(jié),戛然停頓了住了,面容也隨之沉肅了下來。 “哦,說來聽聽?!?/br> 劉美人豁出去了,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交代了個(gè)干凈。 “嫻貴妃指使嬪妾做這些的時(shí)候,曾向嬪妾透露過全盤的計(jì)劃,她先是讓秦嬪去偷姜嬪的日常文書,再找專人仿照字跡偽造書信,好作為今日呈堂的證據(jù),整個(gè)計(jì)劃不可謂不是天衣無縫,若不是今日秦嬪突然反水,姜嬪刺客的罪名必然已被坐實(shí)?!?/br> 眾人一片嘩然。 劉美人頓了頓又道:“皇上,嬪妾雖不知秦嬪為何突然反水,但除此以外,嬪妾還有別的證據(jù)?!?/br>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側(cè)目,緊緊盯著說話的劉美人。 劉美人繼續(xù)侃侃說著,“那偽造書信之人是嬪妾兄長的門客,因善仿字而在坊間聞名,嫻貴妃差嬪妾去請人辦事,事后卻想斬草除根,嬪妾一時(shí)不忍,便放了他一條生路,讓他逃到江南去了,皇上若是不信,眼下可差人去江南將人尋回,屆時(shí)一問便知?!?/br> 劉美人字字珠璣,將所有的罪證全盤托出。 場上眾人個(gè)個(gè)驚愕瞠目,一時(shí)間鴉雀無聲。 嫻貴妃臉色變了又變,眼看著一點(diǎn)點(diǎn)白了下去,應(yīng)當(dāng)是深感大勢已去,故而面上生出了頹然之色。 她垂首無言地跪在地上,任憑眾人各異的目光打量著她,卻終是找不到一句話來辯解了。 蕭晗坐在主位上,冷冷俯視著眾人,開口問秦蒼。 “秦嬪,劉美人說得可是實(shí)情?” 秦蒼瞧著蕭晗,眼神閃爍不定起來。 “我……” 她啟唇試圖說什么,須臾卻又閉上了,欲言又止的模樣,眾人看到她飛快地瞧了一眼嫻貴妃,而后臉上露出了畏懼之色,活像只受驚的小鹿。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下眾人全明白了,秦嬪定是迫于嫻貴妃的威壓不得不對自己的好姐妹下手,但臨到陣前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沒有拿出事先造好的假證據(jù),反水了。 蕭晗牢牢盯著秦蒼,直看到她不得已輕輕頷首,才算作罷。 如此,秦蒼便算是默認(rèn)了劉美人的證詞。 嫻貴妃的罪證便是板上釘釘,再無逃脫的可能。 蕭晗將目光轉(zhuǎn)向嫻貴妃,嘴角嘲諷般勾起一抹涼薄,不帶半絲溫度。 “嫻貴妃,你還有什么話說?” 嫻貴妃跪在地上的身子一顫,面上慘白一片,卻終究是靜靜地垂著首,一言未發(fā)。 失聲了良久后,卻又突然仰頭,大咧咧地笑出聲來,直笑到面容怪異扭曲,讓人覺得可怕的程度。 末了,她毫無征兆地吐出一句。 “臣妾,無話可說?!?/br> 此話一出,倒是讓蕭晗都愣了愣。 蕭晗是出了名的喜怒不形于色,用泰山崩于身前而面不改色來形容也不為過,但此刻他都微微露出訝異的神情,就更莫要說旁人了。 在場之人無一不是瞠目結(jié)舌。 包括姜嬋兒在內(nèi)。 姜嬋兒一直以為,嫻貴妃雖被指認(rèn),但定會(huì)拼了命地去解釋,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為自己開脫,哪怕這些理由再漏洞百出,再不堪一擊,但總歸是要做一做的,因?yàn)橹挥羞@樣,才能求得一線生機(jī)。 要知道,嫻貴妃不僅是這后宮中位份最高之人,這些年她不爭不搶、兢兢業(yè)業(yè)為整個(gè)后宮的cao持付出也是有目共睹。 若是她肯為自己開罪求情,說不定運(yùn)氣好,碰上蕭晗大發(fā)善心,從輕發(fā)落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眼下,她卻像是認(rèn)命一般。 直截了當(dāng)?shù)卣J(rèn)了罪。 連最后的掙扎都未做。 半晌,蕭晗打破了場上的寧靜。 “你既如此說,便是認(rèn)罪了?!?/br> 蕭晗的漆眸幽靜沉邃,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深深凝視著她。 “來人,嫻貴妃意圖謀害姜嬪,罪大惡極,著褫奪封號(hào),貶為采女,即日起幽閉靜安泰殿?!?/br> “此生,永不得出?!?/br> 君王的一番令下,讓眾人皆是脊背發(fā)涼。 不得不說,這是相當(dāng)嚴(yán)苛的懲罰了,貶為采女,終生幽閉,無異于是給嫻貴妃判了死刑。 采女是后宮女子最低等的身份,沒有專人服侍,飲食起居一應(yīng)用度比起宮女都是差不離的,此令一下,相信很快,安泰殿便會(huì)慢慢零落成無人問津的冷宮。 而嫻貴妃最后的下場,也將會(huì)是可預(yù)見的,凄慘無比。 有侍衛(wèi)進(jìn)來將人拖走,嫻貴妃眉眼淡然,像是一汪心如死灰的的死水,沒有絲毫波瀾的,任憑侍衛(wèi)將其帶走關(guān)押。 她平靜得甚至連一絲掙扎都沒有。 眾人見情勢平息,便也都各自退散而去。 很快,殿內(nèi)便是人影疏疏,蕭條冷清的場景了。 人走茶涼,鬧騰了這半日的光景后,不知不覺,已至夕陽旁落之時(shí)。 融融落日,淺淡的余暉灑進(jìn)殿內(nèi),落在還未離去的三人腳下,將三條人影拉得很長。 蕭晗,姜嬋兒,秦蒼三人立在殿內(nèi),對視而立,目光諱莫如深的。 好似有什么說不破道不明的東西在幾人之間流轉(zhuǎn)。 一切盡在不言中。 姜嬋兒望著二人,淺淺彎起了唇角,臉上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悅。 “謝謝,謝謝你們?!?/br> 她由衷地說著,感激溢于言表。 蕭晗向她走過去,單手摟著她的腰,另一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語氣寵溺。 “朕不是同你說過,封后大典之前,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想,什么事情都不要去cao心,一切都交給朕。” 姜嬋兒仰頭看著他,男人眉宇沉穩(wěn),身姿挺拔,也不知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蕭晗就像是她堅(jiān)強(qiáng)的后盾一般,給足了她安全感。 這次的事情,一定也是蕭晗提前預(yù)知,并且同秦蒼一起安排好的,他如此大費(fèi)周章,就是為了不讓她受一絲煩憂。 “喲,看來是我來晚了,錯(cuò)過了那么精彩的一出好戲。” 正在姜嬋兒心緒萬千時(shí),一道清清朗朗的嗓音傳了進(jìn)來,打破了殿中的寂靜。 三人扭頭,卻見一席銀白錦袍的男子正步履輕揚(yáng)地向他們走來,眼角眉梢皆鐫著笑意,讓人如臨春風(fēng)。 不是蕭澧又是哪個(gè)。 他徑直朝秦蒼走過去,一把將人攬?jiān)趹阎?,?dòng)作親昵嫻熟。 秦蒼瞧著他,“你怎么來了?” 蕭澧的語氣帶著些怨念,“你和皇兄不許我來觀瞻事態(tài),我都聽從了,可現(xiàn)在事情都解決了,我怎的還不能來嗎?” “你需得知曉,我今日可是對你牽腸掛肚了一整日呢。” 秦蒼見他越說越?jīng)]譜,嘴上跟沒個(gè)把門似的,趕緊踮起了腳,伸手去捂他的嘴,一張小臉兒漲得通紅,“蕭子璃,你別說了?!?/br> 情急之下,卻是連小字都叫上了。 噗嗤—— 姜嬋兒沒忍住,笑出聲來。 瞧這兩人恩愛不疑的樣子,窩在蕭晗懷中,眉開眼笑起來。 雨過天晴,一切都是明媚的。 真好。 * 可事情并未就此結(jié)束,到了晚上。 安泰殿便突然走了水。 且火勢極大。 太監(jiān)宮女們奔走相告,消息傳得滿宮皆知。 姜嬋兒和眾人趕到之時(shí)。 整個(gè)殿宇都已浸在一片火海之中了。 九十九級高臺(tái)之上。 身著艷麗華服的嫻貴妃立在丹樨之上。 言行瘋癲,舉止張狂,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大殿之下的眾人。 殿宇之下,漢白玉石階之上,一個(gè)著紫金官袍、看起來有些年紀(jì)的大臣,拼命地想往高臺(tái)上沖,卻被侍衛(wèi)簇?fù)碇鴶r住了去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嫻貴妃的生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