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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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當朝宰輔,元嵐。 他此刻被侍衛(wèi)擋著上不去,又急又惱,卻是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做瘋癲之舉。 嫻貴妃一席艷麗華服,穿戴著最奢華靡艷的金銀首飾,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瘋癲。 “父親,你看呀,女兒這身華裳,好不好看?” 她素日是不穿艷麗的正紅色的,因為父親從小教她不要張揚,要賢良淑儀,所以這么多年來,她的著裝一直都是恪盡本分的樸素寡淡。 可今日,她卻一改常態(tài),穿上了從未穿過的艷麗姝色。 她展開雙臂,在丹樨上慢悠悠地轉圈,身后的宮殿被燃得劈啪作響,火舌沖出殿外,幾乎要將她吞沒。 可她像是沒有知覺似的,渾然不顧。 不僅如此,她還在撿起地上事先準備好的火把,轉身將其丟進殿內,一個又一個,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看著越來越來的火勢,她咯咯地笑著,卻是一臉滿足的模樣。 元嵐在臺階下大喊,語聲高亢,帶著叱責:“女兒,你瘋了嗎?快停下,你這么做,只會惹得皇上震怒,再遷怒我元家,快停下,不要再做傻事了。” 嫻貴妃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父親,事到如今,你心里還是只念著元家嗎?” 元嵐在底下哀求,“女兒,快停下吧,莫要再如此了,算爹爹求你了?!?/br> 最后幾乎跌跪在地上,卑微至極。 嫻貴妃卻沒有絲毫動容,只是咯咯地笑著,“哈哈,大家快看呀,嫻貴妃忤逆不孝,不遵父令,實在是不堪為人呢。” 元嵐眼中迸發(fā)出一絲憤慨,“女兒,你究竟要做什么,快停下,快停下來……” 嫻貴妃笑出了眼淚,“我這條命,從入宮開始,就早已不是自己的。” “旁人以為我風光無限,殊不知,我每日背著千斤重的枷鎖,謹小慎微地活著,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哈哈哈…… “你們說可笑不可笑,當初就連身子被人毀了,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忍氣吞聲地笑臉迎人……” 嫻貴妃的嗓音低沉地近乎嘶啞。 “因為我的父親告訴我,我要為了家族著想。要為了振興元家而活?!?/br> “他要我忍辱負重,要讓我一步步爬上萬人之巔?!?/br> “可他從未問過我一句,我究竟累不累???” 嫻貴妃漆黑的眸子穿過烈烈火光,落在元嵐身上,像是質問又像是自嘲。 “爹,這么多年,你可曾問過我,問過我一句安好?” 元嵐愣住了,眸子睜得大大的,久久未出聲。 嫻貴妃的眼神一點點暗下去,最后變成支離破碎的混沌。 “誰能告訴我,我這輩子,究竟是為了什么?” 她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哈,當真是可笑,活了這么久,我才發(fā)現(xiàn),我這條命,從來都不是我自己的啊?!?/br> “我從來都沒有,為自己活過?!?/br> “哪怕一日?!?/br> 元嵐在下頭大喊,“女兒,莫要再胡言亂語了,爹求你,快下來,快下來?!?/br> 嫻貴妃搖頭,“呵?下來?爹,下不來了,事到如今,女兒已經(jīng)萬劫不復了。” “做您的女兒,還真是可憐?!?/br> “不過好在,今日,我可以為自己而活一次了。” 她再一次笑出了眼淚,“哈哈哈哈……” “去他的規(guī)矩……” “去他的元家……” “去他的……” “今日,我終于可以,為自己活一次了?!?/br> “痛快!” 身后殿宇火勢愈演愈烈,赤焰幾乎要沖破天際,可立在廊下的女子卻笑著轉身,毫不畏懼地往火場中走去,任憑熊熊烈火將其淹沒。 最后,殿宇的房梁被火舌折斷,整座殿宇轟然倒塌,變成一堆廢墟。 大火還在彌漫,濃煙滾滾,一浪又一浪,似乎要將一切都蒸騰干凈。 姜嬋兒立在石階下,望那火光的方向,眸中倒映出那些斷壁殘垣,陡生凄涼。 心中默念了一句。 嫻妃,若有來世,不要再做元家人了。 第58章 疑團 自后宮風波之后, 封后大典一日日地近了,如今宮里沒了嫻貴妃,后位歸屬便就一目了然了。 一時之間,朝堂又掀數(shù)次波瀾, 主要是元相為首的那幾批官員, 極力反對蕭晗封姜嬋兒為后, 可每一回, 都被蕭晗以各種由頭重重地壓了下去,順便還打擊了元相極其黨羽, 手段不可謂不雷霆, 群臣皆敢怒不敢言,最后慢慢地也就銷聲了。 姜嬋兒知道這些事情, 都是通過秦蒼告知她的, 蕭晗對她可是只字不提這些事情的, 他只想讓她無憂無慮地生活,那些煩擾之事,他自會一一替她擋下。 故而姜嬋兒感念之余,往秦蒼那頭跑的次數(shù)也多了些, 因為她想知曉, 蕭晗所面對的那些事情。 即便是幫不上什么忙,知道知道情況也是好的。 這一日, 姜嬋兒去到秦蒼的住處時,正好遇上蕭澧也在。 屋內點著冉冉檀香, 兩人執(zhí)手相望, 實在是濃情蜜意。 姜嬋兒反身將門關上, 不由打趣。“妹夫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白日也敢這般明目張膽了?” 秦蒼見姜嬋兒來了, 趕緊將手從蕭澧懷中抽出來,有些赧意地低下了頭。 蕭澧卻是撇了撇嘴,不以為意,“我是翻墻進來的,沒人看到的?!?/br> 姜嬋兒噗嗤一笑,“看來皇上說的都是真的?!?/br> 蕭澧狐疑:“皇兄說我什么了?” 面對蕭澧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神情,姜嬋兒好笑地搖了搖頭。 秦蒼起身,想也沒想便將人推了出去,一邊推一邊道:“姜jiejie來同我說體己話,這兒沒你呆的地兒了,快走快走。” 蕭澧一步三回頭,可憐得緊,“那我晚上再來找你?!?/br> 秦蒼柳眉倒豎,櫻唇鼓鼓,“你敢?!?/br> 蕭澧耷拉下眉眼,滿臉都是委屈之色,只得悻悻而歸。 姜嬋兒看著二人這一幕,輕聲失笑,眉眼彎的好似月牙,不想秦蒼同蕭澧竟已經(jīng)不客氣到如此地步了。 足可說明二人之間的情深意篤。 讓她這個做jiejie的亦感到十分滿意。 秦蒼將她拉過來坐下,親親熱熱道:“jiejie快坐下說?!?/br> 姜嬋兒與她抵膝而坐,“昨日我突然想起一樁事,所以今日便來找meimei了?!?/br> 秦蒼:“jiejie想到的是什么事?” 姜嬋兒:“便是當日嫻貴妃拉攏你欲設計陷害我一事。” 秦蒼眼中一閃而過的閃躲,“這件事情,不是已經(jīng)過去了嗎,jiejie如此聰慧,應當已知曉了其中緣故,又何必再問?” 大概是直覺所致,姜嬋兒愈發(fā)覺得秦蒼有什么事情在瞞著她,便道:“我知meimei為了護我周全,費盡心血,蟄伏隱忍,最后才有了殿上那出翻轉?!?/br> 秦蒼靜默不語。 姜嬋兒繼續(xù)說道:“我自是感念meimei的恩德,只是一點,我極想知道,嫻貴妃當初跟meimei說起我的身世,難道只是空口白牙,沒有半點憑證嗎?” 秦蒼一愣,眸光微閃。 “這……” 見她松動,姜嬋兒乘勝追擊般,“嫻貴妃不會那么傻,若是沒有憑證,她如何能確保meimei會倒戈于她,為她做事呢?” 秦蒼默了默,最后松了口“你當真想聽?” 姜嬋兒斬釘截鐵地點頭,“嗯?!?/br> 秦蒼想了想。終于還是說了。“嫻貴妃手中,有多名姜家的舊人,他們都有文契可以自證身份,其中一人還持有姜茂的親筆手書,直言行刺大計?!?/br> 姜嬋兒怔住了,這么多日來,自己所有的預想,竟然全都是真的。 秦蒼道:“我當時確實懷疑你的身世,也曾心生不甘過,可后來卻又釋然了,你告不告訴我這些又有什么關系呢,就算你是要行刺陛下,那又如何呢?我只認我遇見的那個你,那個愿意同我交換真心,生死與共的姐妹?!?/br> “所以,我選擇將計就計,再伺機而動,后來,大約是陛下知曉了些什么,他提前找到我,告訴了我你失憶的事情,我這才恍然大悟,然后又聽取了他的計策,與他聯(lián)手,將嫻貴妃扳倒?!?/br> “原是如此?!苯獘葍盒闹袆尤?,但一時間確定了自己的身份后,又生出了五味雜陳之感。 原來,蕭晗一早就知道。 他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就知道她是刺客的事情呢? 不過想想也是理所應當,他是君王,手下暗探隱衛(wèi)不計其數(shù),發(fā)現(xiàn)端倪再去查一個人的底細,簡直易如反掌。 可他查知了她的底細后,竟然沒有將她處置,還將事情隱瞞了下來,實在是令姜嬋兒感到費解。 秦蒼都感念起來,“陛下對你,可真是好到了極點,jiejie,你定要好好珍惜。” 姜嬋兒心中涌起萬千情緒,重重頷下了首。 “好?!?/br> 他能不計身份,不計緣由地如此對她,她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往后,她更要加倍對蕭晗好。 過往的記憶如今一點點復蘇,逐漸變得清明。 唯一還有一團撥不開的疑云便是: --